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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想吃麻花现给你拧 编剧:赵大河-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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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星:要是人家一个球也不让俺们进,下次还好意思拿那么高的出场费来吗?就是想来,也没有人愿意请呀,太不给面儿了吧?
解说员:最后一个问题:你认为中国足球和世界足球最大的差距是什么?
球星:你这个人可真罗嗦,我妈说咱们和世界最大的差距就是收入呀,人家那球星一年挣多少钱?几千万!还是美圆啊英镑啥地。俺们这呢,百八十万人民币还有人眼红。要是俺们也能挣几千万,中国队早拿世界杯了.
解说员:节目演完我就给足协打报告去,求他们快给你涨工资,不能再让全国球迷等下去了。我侄子才十岁就立下遗书,说他百年以后,咱们要是真拿了世界杯,拜祭的时候别忘了告诉他一声.
球星:我觉得你这个人才不错,等完事我请你喝酒!哎?这依琳咋还不出来呀?
解说员:马上,马上,你别着急,依琳马上就出来了.(冲台下)有请依琳小姐.


音乐声起,依琳神采奕奕地上台,与球星握手,球星握住依琳的手不愿放开,依琳使劲将手挣脱,示意球星和她一起面对面坐到高脚椅上.
贾大元扮演观众甲(以下称观众甲)、左小山扮演观众乙(以下称观众乙)坐在小板凳上。
依琳:欢迎你,东东,能在今晚请你作为我们的嘉宾,是我们的荣幸。
球星(有些不好意思地):其实也没啥,我吧,是你的忠实观众,我就是冲你来的,你的每一期节目我都看。我还专门给你带来一个足球,留——留个纪念。
依琳:好珍贵的礼物呀,上面这么多签名——这都是谁的签名呀?
球星:都是我一个人签地。中国除了我哪还有球星呀?(离座到依琳一边)哎,你哪儿人呀?今年多大了呀?有男朋友没?
依琳:(推球星回座位)现在直播呢。先回座位!有什么话回头再说。
球星:哎呀妈呀,还带越位地。
依琳:说说你和足球吧。
球星:我和足球能说啥?打小我就踢它呗。
依琳:接着说,观众喜欢知道你和足球的不解之缘。
球星:啥叫不解职员那?下岗啊?
依琳:就是你和足球之间的缘分。
球星:奥,缘分那!我觉得和你就挺有缘分,我咋就爱看你地——
依琳:说足球!
球星:说足球啥呀?
依琳:你踢了那么多年的足球,必定对它有深刻的理解,知道别人不知道的微妙之处。
球星:要说微妙吧,那还真叫妙!你比如说我吧,不是有点结巴吗?可是一聊足球啥地,哎——我就,就不结巴了。哎——咋又结巴了呢?
依琳:赶紧聊足球。
球星:还有吧,我一见了你,我还就不结巴了。
依琳:还有,你一唱歌——准就不结巴啦。
球星:哎呀妈呀,你咋就知道?我吧哈,唱那个卡拉OK地时候,可从来不结巴——就是有时候卡词儿。不过我也有法子——唱之前多灌点啤酒,它就顺溜啦。
依琳:哈哈,你——你真是个风趣的人!
球星:没错,我平时疯的那可叫邪乎!过去我踢后卫,铲坏过好几个前锋,把他们的腿整残了,只要咱一上场,往那一站,人都得躲远远的,这叫啥?这叫威——风!其实我这也不算啥,人家非洲地球员那才叫威风!像小贝啦、费哥儿啦,还有齐大内啥地,见了人家不也害怕?不也躲远远地?
依琳:你后来怎么不踢后卫了?
球星:人家不让了呗!我一出脚我们队就少一个人儿,后卫这块就地多人少了呗。
依琳:说说你改踢前锋后的感想。
球星:前锋,省事儿!就是个傻跑。象一场球吧,从俺们禁区到他们底线,从这头跑那头,也就那么三四杆儿!三四杆儿里有那么一杆儿进球了,咱就等着拿钞票;没有,咱就喝酒睡大觉!
依琳:哎,我发现进球以后你们的庆祝姿势特别逗,那是预先设计的吗?
球星:那当然,每个人的姿势都不一样。我给你学一个,啊?(离座表演)
球星(张开双臂,绕圈做飞机滑翔状):这是穆勒。
球星:(边指天边跑)这是马拉多那。
球星:(跑到台角背对观众扭屁股)这是米拉。
球星:(双臂端起,来回忽悠)这是贝贝托。
球星:(握拳向前反复出拳如活塞)这是——
依琳:(笑着劝阻)好啦好啦!我想看看您是怎么庆祝的?
球星:我吧,就这样——(突然摔倒)
依琳:哎呦!您可慢点!
球星:(憨笑着爬起)我吧,哈!想练假摔,总练不好!你看人家马拉多那,那个假摔,跟真地一样!裁判能不给个点球吗!(突然摔倒,依琳赶忙扶助)咱这人,还是太实。
依琳:那我们开始我们的节目,好不好?我把规则给你讲一遍?
球星:不就是你出题,我回答,答对了有礼物吗?
依琳:对,本期节目对你实施特殊政策:你只需要答对一道题,唯一的一道题,就可获得和我们节目组一同前往马尔代夫旅游十五天的机会!
球星:(离座到依琳一边)那你肯定去啦?
依琳:我肯定去。
球星:耶!(突然跌倒)
依琳:哎呦,您别提前庆祝!还不一定答得对这道题那!
观众甲:快答题吧,嘿!
球星:(从地上爬起)你谁呀?怎么说话呢?信不信我抽你?(回头对依琳)我这个人吧,就是心眼好,脾气是有点大,可是老爷们谁能没有点脾气呢?别人要是真能把我说急了,我坐地就能上前抽他!
观众乙:你脾气是大,打完老婆还打丈母娘,都打跑三个媳妇了。
球星(冲下椅子,揪住观众乙的领子就要打):我还觉得你是个人,你咋就不说人话呢?
观众甲和依琳连忙上前拉开。
依琳(扭头冲后面):快插播广告。观众朋友们,我们的节目出了一点小问题,球星东东正和一个球迷亲切交谈,广告过后马上回来。
球星(回到座位上):让你见笑了,这些人呀,你不发脾气他不知道自己是谁!
依琳:好了,东东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我们的节目继续。(对东东)东东,我们开始?
球星(离座做了几个热身的动作):开始。
依琳:好,请听题。
球星:我支着耳朵听着呢。有啥题你就随便出吧,得啥礼物我也都送你了!
依琳:请听题:有一只羊,一年里吃光了草地上一半的草。请问,它要吃光草地上全部的草,需要几年?
球星:它咋地也吃不光了。
依琳:(惊讶地)啊?这么快?
球星:那还不快?
依琳:你的意思是——它永远也吃不光草地上的草,对不对?你确定吗?
球星:确定。
依琳:恭喜你,答对了!
球星要离座庆祝,被依琳拦住了。
依琳:您能给观众朋友们解释一下答案吗?
球星:很简单,我把羊吃了。
依琳:啊?!够另类!我还以为是,因为第二年草又长出来了呢。
球星:跟我去马尔代夫吧?咱啥时候走?得告诉我妈一声啊。(掏出手机拨号)啊?我拨错了?!哎呀妈哎!我不是成心的——马尔代夫啊!(球星好像是被身后的一股神秘的力量给拽了下去)
声音越来越远,灯光暗了下来。

灯光再起。
王东从球星的形象又变了回来。
麻花:这么快就回来了?
王东:我不小心按错了钮。。。。。。
麻花:没关系,我可以让你再变回去。
王东:那就快变吧。
麻花:不过,这可是要算一次愿望的。
王东:慢着慢着,你怎么这么抠门啊!
麻花:有合同啊,我是严格履行合同的。
王东:是啊是啊,你是严格履行合同,可为什么倒霉的总是我?
麻花:是你自己按错键了嘛。
王东:我承认是我按错键了,可你看看你把我变成了什么?
麻花:怎么,球星不够身体强健吗?不够风光吗?不够来钱吗?不够吸引女孩子吗?噢,
   天啊,你到底哪点不满意?
王东:你说的都没错,可是……可是这儿(他指指脑袋)是不是简单了点?
麻花:难道你既要做球星又要做科学家吗?
王东:可也不能是个白痴呀。
麻花:踢球嘛,像你们教练说的,只要把球往球门里踢就行了,要那么聪明干嘛。其实
   ——
王东:其实什么?
麻花:听说吃鱼能使人变聪明,你可以多吃点鱼嘛。
王东:算了吧,如果多吃鱼能让人变聪明的话,我至少得吃一对鲸鱼,才能看上去不像
   一个傻瓜。
麻花:那你还要不要变回去了?
王东:算了,你存心想让全国人民来笑话我?
麻花:他们羡慕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笑话你。其实,成功是相对的;他会带来很多亲
   戚。爱情就像照片;需要黑暗来培养……
王东:好了,别折磨我了,我不想听你拽文。
麻花:那你好好想想,别浪费机会。
王东:你老从中捣乱,又成我的不是啦。
麻花:你按错键也是我捣乱吗?
王东:我不和你争了。这次我要成为一个真正的聪明人,要让依琳真正从心底喜欢上我,
我要成熟风趣,谈吐文雅。
麻花:知识渊博,风流倜傥的那种?
王东:对,对,我还要著作等身,我的书一出来就要洛阳纸贵。
麻花:你还想加上什么优点?
王东:前几次出现的遗憾都不要有了,我想这才是我想要的东西。
麻花:你真是个机灵鬼。好了,你的愿望马上就能实现——
灯光渐暗。


第  五  场


灯光起。
一个作家书房的摆设。墙上挂着一副很大的对联:两脚踏东西文化,一心写宇宙文章。
王东变成了一个戴金丝眼镜,风度翩翩的中年作家(以下称作家)正在认真地看着一张报纸。突然将报纸狠狠摔在桌子上。
作家:纯粹一派胡言!这帮小人,就见不得别人出名!
随后快步走来走去。忽然又停下来,打着手势自言自语。
作家:要保持风度,保持风度。
而后稍有些夸张地慢走了两步,就势打起了似是而非的太极拳。
依琳扮演的一个女学生(以下称女学生)和刘丽丽扮演的一个女作家(以下称女作家)上。
女作家:东老,您这太极打得好啊,是陈氏还是杨氏啊?
作家:哦,小刘啊,你们来了。我这个拳啊,既不是陈氏也不是杨氏,是欧氏,据我最新考证,欧氏太极比张三丰要早,创立于北宋年间,创始人就是大名鼎鼎的欧阳峰,他的蛤蟆功里就包含着最早的太极形意,哈哈。哎,你们坐啊。这位就是依琳吧?你的习作我看过,人又长的这么漂亮,真是才艺双绝啊!
女作家:依琳呀特别仰慕你,一直缠着我,让我带她来见你哪。
女学生:王大师,您的过奖我可不敢当。您是我最敬佩的大作家,在您面前,谁、谁敢说“绝”这个字啊!听说您刚从瑞典回来?
作家(兴奋地站起来,踱来踱去):这些年来我一直周游列国,给世界各地的作家们讲讲课,啊?讲讲课。瑞典文学院也要我去讲,我是实在推脱不过,就去给他们讲了讲。他们听了以后感动得要命啊,说世界上最美丽的文字原来就是方块的汉字!使用方块字的作家,天生就比他们高出三个境界啊!
女学生:听说,有几个文化机构推荐您作为本年度诺贝尔文学奖的候选人?
作家(又兴奋地站起来):我是想保持低调的,想不到传得满世界都知道了,看来关心这件事的人,还真是不少,呃,真是不少。我去瑞典之前,他们专门来信,要我做一套燕尾服,被我拒绝了!你凭什么要干涉我穿什么衣服?我偏就要穿中山装!还要在背后写上两个大大的中国字!民族的东西是不能丢的,越是民族的就越是世界的嘛。我对他们讲,要么他们换人,要么同意我穿中山装!哈哈哈,结果还是他们妥协了。
女作家:就是嘛,除了您,中国作家里有谁够得上诺贝尔奖的水平呢?
作家:不客气地讲,上五百年,下五百年,再加上中间的五百年,用方块字写文章的人里,第一名是我,第二名是我,第三名——还是我!一千名以外才可能轮到别人。我讲这个话,别人会说我狂妄,可我这个人,从来不隐瞒自己的观点,
女作家:东老,昨天我看到报上的一篇文章,说您利用您和瑞典文学院的关系来沽名钓誉,一方面骂他们霸占话语权,一方面又特想被他们承认。我读了以后非常十分气愤!
作家(有些生气地坐下):我也看到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行高于众,人必非之。他们这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为人家诺奖委员会是吃回扣的吗?
女学生:王大师,您不必跟这些人一般见识,几千年前就有一个住在君士但丁堡的哲人说过,走你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咱们应该说点儿高兴的事,听说您的新书发行量已突破一百万,这真是个奇迹呀。
作家(站起来):我补充一下,这个数字不包括盗版,初步估计盗版是正版的十倍还不止。那些盗版的家伙简直就是强盗,他们不择手段,公然抢劫,他们喝我的血,吃我的肉,敲我的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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