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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暗夜蜕变-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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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品转身用一根手指戳了龙卓鸣的额头一下:“猪脑袋,你就知道吃。雅君,你发现了几个烛台啊?”

  “反正够每个房间用的了。”杜雅君淡淡地回答,将托盘里的食物摆在了一张预先铺好的塑料布上。

  齐子健不知什么时候出去了,拿了一瓶酒进来:“来,大家坐下喝点红酒吧。李品,你就别闹腾了,安静点吃饭吧。”

  “呀!法国红酒!”李品一惊一咋地夺过齐子健手中的酒瓶,“子健,你小子蛮懂得享受嘛。”

  杜雅君慢慢站起来,轻声说:“我去拿酒杯。”

  “哎——雅君,我陪你去吧。”殷雪凝突然想起了刚才在厨房那一幕。

  顾宏伟却抢先一步跨到房门口:“还是我去,你们歇着吧。”

  ……

  猩红色的酒液在透明的玻璃杯中荡漾着,闪烁着醉人的光芒。李品在温馨的烛光中举起了酒杯:“来吧,让我们为子健和雪凝干杯,祝他们永远快乐!”

  “干杯!”金黄色的光在酒杯清脆的碰撞声中为几个年轻人的笑靥更增添了一份神秘的美感,晚餐在幸福洋溢中愉快地进行着。

  突然,“啪啦啦”一个闪电撕裂了墨黑的天空,将昏暗的房间照得惨白,整个世界顷刻间笼罩在倾盆大雨中,紧接着的一个炸雷撼得老教堂一阵颤抖。大家一齐转头看向窗外,在接二连三的闪电映照下,巨大的雨滴重重地砸在窗玻璃上,象是有上百个小精灵在比赛谁跳得最快一样。

  “好猛烈的暴风雨。”殷雪凝凝神看着窗玻璃上急速流淌的水迹,“看样子一时半会儿雨是不会停的。雅君,楼下的门和窗子都关好了吧?”

  杜雅君抿了一小口酒,点点头:“都关好了。”

  “外头好大的风啊,这雨大得有点可怕。”向辉咬着一块面包走到窗前,皱起眉头看着大雨中疯狂挣扎的树木。

  龙卓鸣拿张餐巾纸胡乱擦了一把油腻腻的嘴:“有什么可怕的?大雨的晚上正好睡觉,等到明天天一亮,雨不就停了?”

  “宏伟,我……不知怎么了,又产生了那种不祥的感觉。”向辉走回来,轻轻推了推正在喝汤的顾宏伟。

  顾宏伟咽下一口汤汁,诧异地抬头看着向辉:“什么不祥的感觉啊?”

  “嗨!就是下午出门时我跟你说的那种感觉啊。”向辉心神不定地撕着手里的面包。

  齐子健凑了过来:“向辉,你在说什么啊?”

  “别理他,就他来事儿。”顾宏伟一口喝光碗里的汤,发出满意的感叹声,“尽胡说,下午出门碰上一只黑猫,就老说不吉利。”

  殷雪凝也听到了他们几个的对话,斜着身子靠近了齐子健:“真的啊?向辉,你也有不好的感觉?”

  “怎么?你也……”向辉扶正了眼镜,用询问的眼神望向殷雪凝。

  殷雪凝神情沉重地点着头:“嗯,我们来的路上居然看到了一只乌鸦,当时我就觉得挺不舒服的。”

  “哎?怪了,李品在路上的时候也说不安心呢。”龙卓鸣用力擤着鼻涕,含混不清地插了一句。

  李品猛地蹦了起来,大呼小叫地:“胖子啊,说我什么坏话呢?”

  “卓鸣说你下午心里也感到了不安,是不是?”殷雪凝眨巴的大眼睛问李品。

  李品脸上的笑容忽然变得僵硬:“哦……那个啊?没什么,我瞎说的。嘿嘿!胖子,你还当真了?”

  “是这样啊?”殷雪凝不相信地瞪着李品的双眼,声音轻得象在自言自语,随后,她转向杜雅君,“雅君,你刚才在厨房的时候是不是感到有什么不妥了?”

  杜雅君咬着下唇半晌不吭声,最终挤出一句:“没……没有啊,我都说是被烟呛着了。”

  “雪凝,你就不要再瞎猜疑了,我们大伙儿都窝在这房子里,能出什么事呢?”齐子健揽过殷雪凝的肩膀,给了她一个灿烂的笑脸。

  顾宏伟大咧咧地站起身,曲起右手食指在向辉头顶轻轻敲了一下:“好了,好了,大家都别再乱想了。就是这个向辉,专门搅局。”

  “就是啊,想点开心的事吧。”龙卓鸣意犹未尽地添添嘴唇,“我来给你们说个笑话吧。”

  李品用胳膊肘撞了龙卓鸣一个仰八叉:“哈哈哈哈……你说笑话?得了吧,你。”

  “我怎么就不能说了?”龙卓鸣抖着一身肥肉费劲儿地爬起来。

  李品看着龙卓鸣笨拙的样子,笑得前仰后合,几乎都喘不过气来了。每个人也都被龙卓鸣的动作给逗笑了,至此,房间里紧张、诡异的气氛才稍稍得到一点缓和。

  吃过晚饭,杜雅君和殷雪凝一起收拾好碗盘,两人在厨房忙活了一阵子,才又重新回到楼上的房间里。老教堂外还是雷鸣电闪,暴风雨依旧发狂般地肆虐,一点儿也没有小下来的意思。在风雨的冲刷下,室内的气温也骤降,穿着夏装的几个年轻人都感到了阵阵潮湿的阴冷。

  “气温怎么降得这么快啊?”李品站在壁炉架前又倒了一杯酒,他略显苍白的脸颊上,早被酒精醺染出两片酡红,“多喝点酒,会暖和些。哎!你们要不要?”

  所有人都摇摇头,抱着胳膊不住地擦着裸露的皮肤取暖。齐子健将殷雪凝紧紧搂在怀里,低头轻柔地问殷雪凝:“雪凝,太冷了,要不你先洗洗睡,钻到睡袋里会好一些的。”

  “可我一点儿也不困。”殷雪凝抬头嫣然一笑,“再说,大家难得一聚,还是一块儿说说话吧。”

  杜雅君沉默着站起身就往门外走,殷雪凝提高嗓门叫住了她:“雅君,你去哪儿?”

  “我去拿些木柴。”杜雅君没有回头,继续向外走。

  顾宏伟拉住了杜雅君:“雅君,你坐下吧,我去拿。”

  “可是……”杜雅君想要拒绝,“你不知道柴放在哪儿了。”

  顾宏伟咧嘴笑了:“不就放在厨房里吗?我知道的。”

  “我跟你一起去吧,两个人可以多拿点。”齐子健跟上了正要出门的顾宏伟。

  向辉赶忙从身边的袋子里拿出一支手电筒:“宏伟、子健,带支手电去吧,下边怪黑的。”

  雷声持续不断地响着,青惨惨的闪电也不时将树枝张牙舞爪的影子放大了印在窗玻璃上,在玻璃上无数条小水流的扭曲下,这些疯狂摇摆着的黑影就象不怀好意的魔鬼般,焦躁地作势欲扑。熊熊的火焰驱赶着房间里的潮湿,大家都向小时侯一样,围坐在壁炉前的地板上,感受着火光给他们带来的温暖和安宁。

  也许是还没有从寒冷中缓和过来,七个年轻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沉默。殷雪凝出神地看着炉膛里跳跃的火焰,思绪慢慢飘回了十几年那个冬日的傍晚。

  具体的日期殷雪凝已经很难再回忆起来,因为那是一个平凡的日子——平凡得只要过去了,谁都不会将它放在心上的日子。但是殷雪凝记得在那天的前一天夜里曾下了一场小雪,她之所以能记住这一点,那是因为在东川县这样一个南方的小县城,几年都难得见到一场雪,每年的冬季人们都是在阴冷、潮湿中度过的。

  那年的那场雪其实非常小,到了第二天中午,道路上便只剩下一片令人不舒服的泥泞。可这对所有的孩子们来说,却不次于是上天的一种恩赐,他们内心的兴奋是难以名状的,再加上那天下午殷雪凝他们只有一节课,因此,他们七个人商量好了,放学后去白鹭山,兴许在山上还能找到一些残留的雪。

  这样的决定仿佛在孩子们心中种下了一个天大的秘密,七个好朋友中除去一向处变不惊的杜雅君,其他几个人都在下午的那节课上表现出异常的兴奋。虽然不知道别人是什么样的心情,但时间过去了十几年,殷雪凝却还清楚地记得自己在上课时那种焦急、期盼的心境。终于等到下课铃声在教学楼里刺耳地响起,殷雪凝他们七个迫不及待地冲出教室,向县城的东边跑去。

  天阴沉沉的,失去热力的阳光只在遥远的地平线上涂着一圈冷冷的橘黄。北风在耳边呐喊着,嘶叫着,有时听起来象有一个看不见的人在大声地哀鸣。白鹭山已经近在咫尺,不高的山体笼罩在一层薄薄的、飘动的雾气中。

  站在山脚下,七个孩子喘着粗气,欣喜地看着从自己嘴里急速喷出的乳白色热气。齐子健紧了紧脖子上的围巾,笑着舔了舔嘴唇:“朋友们,准备好了吗?下面就要开始我们的探险了。”

  还没等其他四个人做出回答,殷雪凝就鼓足劲,拉起杜雅君的手率先冲上了上山的小路,她直到现在还能清晰地记起小路两旁枯黄的草叶抽打着她裤腿的“唰唰”声。山路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好走,融化的雪水已经浸透了泥土,踩上去“吱吱”作响的湿泥在脚底打着滑,几个孩子相互搀扶着,有好几次都差点摔倒。

  到了半山腰那两幢废弃的小土砖房前,迎接气喘如牛的孩子们的是巨大的失望,满眼都是黄色的稀泥、湿漉漉的树木和倒伏的棕褐色枯草,哪有半点白雪的踪影。李品一条腿站在地上,一条腿踩在路边一块黑色的岩石上,双手叉腰喘息着:“要不……咱们再……上去点,也许……山顶上……会有……雪呢。”

  “不……要吧。”向辉一脸累得通红,眼中露出胆怯,“大人……们……说了,小……孩子……不可以……到山……顶去……的。”

  李品深吸了口气,斜睨着向辉:“你……怕了?”

  “怕?我……才不……怕呢。”向辉急了,“不过……”

  李品轻蔑地打断了向辉的话:“你们……怎么样?上不……上去?”

  “上。”顾宏伟一挥手,“有……什么……好怕的。”

  龙卓鸣拉开棉衣的拉链:“走。哎哟!累……死了。”

  “哎!哎!你们……等等……我。”向辉见大家又都卯足了劲往山顶走去,也不愿落后,紧赶几步,脚下一滑,好不容易才稳住了,没有摔下去,却已经吓出了一身冷汗。

  殷雪凝直到现在还在纳闷,为什么大人们一谈起山上的老教堂全都是一脸的高深莫测。而每当有小孩子哭闹不止时,老人们也总是用“将你一个人丢到山上的老教堂”来吓唬小孩子们。并且,整个县城的人们也绝少会在假期去白鹭山游玩。可不管什么事情,它越是神秘,好奇心颇强的小孩子们就越是想一探究竟。也许当年的他们正是怀着这样的心情,才决定结伴上山的。

  从半山腰往上有走了大概二十来分钟,七个累得满头大汗的小孩终于来到从未涉足过的白鹭山山巅,一团团散发着落叶腐败气息的白雾象鬼魅般在他们身边萦绕。迷雾的罅隙中,隐隐有一幢破败、高大的灰黑色建筑物,正沉默地俯视着这几个小小的入侵者。

  除了北风撼动树枝的声音之外,整个山顶无声无息,七个孩子几乎同时被老教堂诡秘而怪异的气氛所震慑,全都停下脚步抬起了头。殷雪凝突然有了一种肃穆的感觉,她觉得他们七个人就象一群探险家,历尽艰辛最终发现了一个传说中已经消亡的城市的最后遗迹。

  雾气在风的推动下,散开又聚拢。殷雪凝看清楚了老教堂变质发黑的木质结构,沉积的灰尘经过雪水的冲刷,在木头的表面形成了如同老人脸上的皱纹般的沟沟壑壑。不宽的哥特式房檐硬邦邦地向四周伸展着,就象一只乌鸦巨大的黑翅膀,檐角上的怪兽滴水嘴尽管已经失去了它应起的作用,却依然朝孩子们张着可怕的大嘴,尖利的牙齿上挂着的残枝败叶,仿佛是被它吞噬的猎物残存的皮毛。

  一种带着寒冷和潮湿的风吹散了孩子们因爬山而带来的燥热,殷雪凝开始有点害怕了,她战栗着,向后退了两步。她相信,其他几个孩子肯定也跟她一样,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

  时间在令人窒息的静默中一分一秒地过去,终于,齐子健清了清嗓子,转头问身后的朋友们:“咱们、咱们还进去吗?”

  “去!干嘛不去呢?”顾宏伟揉了揉那只大红鼻子,壮起胆子向前跨了一步。

  李品紧张地舔舔干涩的嘴唇:“也对啊,既然来了,就进去看看。”

  “那……”向辉抬头看了看阴云密布的天空,“趁天还亮着,咱们快点进去,快点出来吧。”

  龙卓鸣傻傻地一笑,侧身看着旁边的殷雪凝和杜雅君:“你们女孩子胆小,就不要进去了,我们很快就出来。”

  “你说什么呢?”龙卓鸣的话反而激怒了殷雪凝,“雅君,我俩先走,居然敢小看我们女孩?哼!”

  杜雅君顺从地点点头,轻轻握住了殷雪凝的手:“走!”

  两人走到老教堂高大的门廊下面,门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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