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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上课不要看小说-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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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顺手拿起剪刀,喀嚓一声就将新鲜的大便剪断。

  “喔喔不是不是,我们只是要请一般的死人而已。”我放下剪刀。

  “那就便宜了,不过死去多久也是跟收费多少有关喔。”

  “那是怎样?”

  “死掉越久,调阅生死簿就越麻烦,说不定查了半天结果对方已经投胎了,那就什么办法也没有,如果调不到或是已经投胎,我们只会收基本的手续费三千。如果是刚死不久的话就简单多了,跟当地城隍调一下资料就可以找到了。”

  我捂住手机话孔,问文慧:“你妈死多久了?”

  文慧皱眉道:“应该死了有三年。”

  还应该咧。

  我对着手机说:“死了三年,这样是久还是不久?”

  “三年的话应该还没来得及投胎,调阅加起乩上身的费用总共是六千块钱。”

  我再度捂住手机话筒,转头:“要六千块,你有吗?”

  “有。”文慧立刻从皮包里拿出好几张千元大钞。

  这个秀钞票的动作,是我今天看过文慧做过最让人放心的行为了。

  我接着说:“好,那我们的地址是,中坜市……那个……请等一下!”

  我哪知道地址,于是将手机拿给文慧,让她将这里的地址跟对方念一遍。

  文慧念完,将手机还了给我。

  “总之,请快点派人过来!”我语气恳切:“这里有个善良无辜的女孩需要帮助。”

  “没问题,专业的灵媒在半小时之内就会赶到!”对方挂上电话。

  而整件事情,就在慈惠宫派出专业的灵媒到府观落阴的时候,恐怖绝伦到了最顶点。



  04 可以吃妈妈了!

  在等待慈惠宫的灵媒赶到这里骗钱的这一段时间里,我一直在按摩发肿的脚趾。老人呆呆坐在沾满灰尘的沙发椅上,愣看着根本没有打开的电视。

  文慧不停在房子里来回走动,表情异常地焦躁。

  “怎么还不快点!”

  “快了快了,应该快了……”

  我的脑袋里完全没有多余的想法,只是单纯觉得,再过一下下,这里就不会只有我一个正常人了,也许我可以跟那个灵媒神棍一起解决文慧的“问题”。

  一想到这点我就安心了不少。

  呆呆看着漆黑电视屏幕的老人,终于觉得无聊,于是又挺起虚弱无力的屁股,慢慢走回他熟悉的厕所。剩下我跟情绪不稳的文慧,我的压力好大。

  刚刚好过半小时,有人敲门。

  我正要起身,文慧就一声怪叫冲向门,还不忘顺脚重重踩了我一下!

  我痛得眼泪飙出,泪眼汪汪一抬头,门已打开。


  “你好,我是慈惠宫派来的专业灵媒,专程到府观落阴啦!”


  仿佛看见了光,一个长得超像艺人白云的中年胖大叔靠在门边。

  他穿着超紧绷的白色汗衫,深灰色打褶裤,仿Crocs的伪布希鞋,手里拿着一个充满指印与刮痕的黑色皮箱,一身邻家刁民的扮相。嘴里,还叼了根烟。

  中年胖大叔的一切都很接近一个寻常神棍的模样,让我很放心,只不过他手里晃着好几张奖状,不知道是在晃三小。

  我歪头一看,想看清楚那些奖状上面到底是写了什么,那中年胖大叔干脆整叠递过来给我,露出一口焦黄牙齿说:“区区一点小事,不足挂齿啦。”

  文慧用力拉着白云大叔(我看我就叫他白云大叔比较快),急切地说:“快!快点脱鞋!快点叫我妈妈上你的身!”猛拖他进客厅。

  白云大叔肯定没看过这么着急想观落阴的人,一坐下,先是眯起眼睛环顾四周,然后就露出非常专业的“眉头深锁”的凝重表情。

  “这房子,有点不干净喔……”白云大叔语重心长。

  虽然他一定是要骗钱,不过我的内心猛点头。

  妈的,那台老冰箱里储存着比核废料还脏的东西,地上还有一只肚破肠流的死老鼠,岂止不干净,简直是非常不干净。

  忍耐了半小时的文慧,凄厉地尖叫:“快点叫我妈妈上你的身!”

  文慧的双脚肌肉明显紧绷起来、浮出蚯蚓大的青筋,令我打了个冷颤。

  “要上身当然可以,我需要你妈妈的名字,生辰八字,忌日时辰,还有一件你妈妈生前的衣物。”白云大叔一边不疾不徐地说,一边从黑色皮箱里拿出各式各样观落阴的专业工具。

  两根白色蜡烛,一枝粗线香。

  牛头马面的纸扎人。

  一只古铜色的铃铛。

  一座纸造的白色古城,上面写了“酆都”二字(就是俗称的阴曹地府啦)。

  宣纸,毛笔,墨条,砚台。

  就在白云大叔整理他的观落阴工具的同时,我将厚厚一叠奖状仔细翻了一遍。上面的颁奖名义真是琳琅满目:什么“天地为证杯观落阴大赛最佳新人奖”、“台北县宫庙义勇杯第七十五届观落阴大赛冠军”、“大陶里急公好义杯观落阴项目大赛冠军”、“北台湾第一百零四届请神送鬼项目大赛季军”、“第十四届莲花杯掷茭大赛亚军”、“两岸交流杯驱鬼大赛季军”……

  不晓得这位白云大叔是真的有法力,还是骗钱骗出了心得?

  这时,白云大叔问:“咦?不是跟你要妈妈的生辰八字跟死辰吗?衣服呢?”

  “我亲爱的妈妈都死了十几年了,我哪记得她的生辰八字、跟她什么时候死的?你突然问我,我怎么知道?我妈妈的衣服,我也都捐给慈善团体了啊,怎么可能还留着?”文慧的声音充满了委屈,眼睛里涨满了泪水。

  我一点都没有感动,直觉脱口而出:“你刚刚不是说,你妈三年前才死的吗?”

  不料文慧大叫,以左脚为轴心,右脚拼命踩向白云大叔的双脚脚掌。

  白云大叔大吃一惊:“你干嘛!”

  文慧的脚力轻易贯穿了白云大叔的双脚,每一下都踩得地板咚咚咚响。

  我的心脏随着文慧超级踩脚的节奏,扑通扑通地跳。

  白云大叔连续被踩了三十几下都无法躲开后,终于痛到挥手大喊:“好好好!没有生辰八字也没问题!不知道什么时候死的也没问题!都没问题!”

  文慧这才气喘吁吁地住脚。

  “我……我的脚……”白云大叔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血肉模糊的脚掌,然后顺着我的视线,缓缓看向了我这边。

  我也大方展示了又红又肿的脚掌,顿时有种同病相怜的友好感。

  瞬间换了个人似地,文慧呆了一下下,然后用力甩了自己两个巴掌,大叫:“是我不好!是我太任性!你好心帮我我却一直踩你的脚!我却一直踩你的脚!一直踩你的脚!”

  “不过……”白云大叔满身大汗地说:“不晓得这些基本数据,也没有生前的衣服,你妈又死得比在电话里讲得还要久,所以……我要用比平常还要厉害的法力请你妈妈上身喔……”

  “呀呼!”文慧高兴地大叫。

  “这要花两倍的钱,也就是一万两千块钱,不过这些钱不是给我的,是要拿来打点阴曹地府的额外花费,这点请施主你理解。”白云大叔忍着痛,点燃了两根白色蜡烛,很有一定要骗更多钱的决心。

  “呀呼!”文慧还是很乐。

  “那么,就请帮我磨墨吧。”白云大叔看着我。

  “啊,好的。”我恭恭敬敬地拿起墨条,当起神棍的助手。

  很快,白云大叔将一切摆设完毕,还将客厅的灯光全都熄灭。

  原本这里就很阴森,现在只剩下白色蜡烛头上的摇曳火光,还有线香上的黄红色微火。火光映在纸扎的牛头马面身上,看起来超有鬼要来的气氛。

  我很想叫窝在厕所里不知道在做什么的伯父一起来见识见识,但我一提起脚,就痛到没办法走路,只好作罢。

  “原本观落阴呢,是要请你们的元神进阴曹地府逛一逛,但那种方法已经落伍了,而且有元神走不回来的危险,所以了,我们慈惠宫顾虑到顾客元神的安全,做了最新的改良,可以直接将你们的亲人从地府里请出来,上我的身,这样一来你们就可以安安心心地在阳间跟你们的亲人讲讲话。”白云大叔拿起毛笔,蘸了蘸我磨好的墨汁,说:“不过请注意,施主,你们只有一炷香的时间,香一烧完,你们的亲人就会被牛头马面给带走。”

  我竖起大拇指:“了解。”

  点点头,白云大叔一手摇着铃铛,一手拿起蘸满墨汁的毛笔,严肃地问:“施主,请教一下你妈妈的名字。”

  文慧也很严肃地说:“都可以。”

  白云大叔看了我一眼。

  同在一条船上,我挤出一个温暖的微笑给他。

  “都可以?”白云大叔手中的毛笔在发抖。

  “应该……都可以,也可以……吧?”我流着冷汗、兀自微笑地说:“只要用更多更强的法力,一定可以把她的妈妈从地府请上身吧?”

  “是的,只是这样一来……”白云大叔面有难色。

  我很自然地接口:“就要花更多的钱。”

  “是的。这是行规。”白云大叔露出欣慰的笑。

  文慧涨红着脸,摩拳擦掌地瞪着我们,咬牙切齿地说:“都好,三倍价钱也可以,快快快!我要跟我妈说话!”

  白云大叔点点头,立刻用毛笔在宣纸上大剌剌地写下“都可以”三个很白烂的字,口中念念有词:“天灵灵,地灵灵,阴曹地府速听命,万神咸听,上九天,下幽冥,妇人都可以,快快来领命,左辅披发,头带骷髅,妇人都可以,快快来领命,吾召酆都神,牛头马面来带领,妇人都可以,快快来领命,所谓阴阳两隔,人间有情,鬼也有爱……”

  我一震:“鬼也有爱?”

  白云大叔点点头:“鬼也有爱。”

  文慧大叫:“我妈咧!”

  白云大叔忽然昏倒,从沙发上摔下,口吐白沫、浑身发抖,嘴里念念有辞。

  文慧大叫:“我妈到底来了没啊!”

  白云大叔脸部肌肉急速扭曲,语气变得很急促:“孩儿啊……妈妈在下面过得好苦啊……每天……都过得……好苦好苦啊……好冷……吃也吃不饱……”

  文慧呆呆地听着。

  不会吧?这种程度的话也信?

  白云大叔双眼翻白,继续痛苦地说道:“想要救妈妈……你……你要找法师跟你一起阴阳双修……才……才能你在……阳间修……妈妈……妈妈……妈妈在阴间补……”

  我听了简直快笑出来,不过文慧越听越呆,越听越呆。

  要钱也要色的白云大叔,再接再厉地胡说:“……你找的法师……最好是……跟一个年纪约四十五岁……有抽烟……有嚼槟榔……体型微胖但其实肌肉结实……这样……法力……法……法力比较强……”

  忽然,文慧咕哝了一声:“妈?”

  白云大叔适时流下了眼泪:“乖……乖女儿……妈妈……好想你喔……”

  文慧大叫:“呀呼!”

  然后她高高跳到沙发上,再一跳——


  文慧她直接一脚,用力踩中趴倒在地上的白云大叔的头上!


  接下来我完全傻眼了。

  原本这一切都可以看作是稀奇古怪的“神经病奇遇记”,可从这一个文慧踩中白云大叔脑袋的画面开始,一切一切,已全速加快,突变成了热情奔放的血腥闹剧。

  文慧一直怪叫着“呀呼——呀呼——”,双脚轮流狂踩白云大叔的脸。

  白云大叔这一位体型微胖但其实肌肉结实的优秀神棍,在脑袋中了无与伦比的第一脚后,完全失去了挣扎反击的能力,只有继续被踩的份。

  踩。踩。踩。踩。踩。踩。踩。踩。踩。踩。踩。踩。踩。踩。踩。踩。

  踩。踩。踩。踩。踩。踩。踩。踩。踩。踩。踩。踩。踩。踩。踩。踩。

  踩。踩。踩。踩。踩。踩。踩。踩。踩。踩。踩。踩。踩。踩。踩。踩。

  踩。踩。踩。踩。踩。踩。踩。踩。踩。踩。踩。踩。踩。踩。踩。踩。

  白云大叔躺在地上,满脸鲜血地继续挨着文慧的踩击。

  这次是真的认真抽搐了。

  踩。踩。踩。踩。踩。踩。踩。踩。踩。踩。踩。踩。踩。踩。踩。踩。

  踩。踩。踩。踩。踩。踩。踩。踩。踩。踩。踩。踩。踩。踩。踩。踩。

  踩。踩。踩。踩。踩。踩。踩。踩。踩。踩。踩。踩。踩。踩。踩。踩。

  踩。踩。踩。踩。踩。踩。踩。踩。踩。踩。踩。踩。踩。踩。踩。踩。

  然后也不抽搐了。

  白云大叔的整个脑袋,完全变成了一滩红色的浓稠浆糊。

  “……”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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