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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

情诺山河+番外 作者:不辞冰雪(晋江2013.7.21完结)-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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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人,给本帅在门口守着,不许任何人进去!”
  舒戈回到自己的营帐,倒头便睡,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眼前尽是馨儿的影子。他想她现在一定被一把欲/火烧得浑身难受,可是他不敢再去看她,他知道自己若再在她身边待着,必定会被这把欲/火烧成灰烬。
  该死的索图,竟然用如此下作的手段!转念一想,他无非是奉命行事。父亲为什么会让索图如此行事,莫非还是因为玉真国的那个宝藏,非要将这生米煮成熟饭。
  舒戈在床榻辗转反侧,好不容易到了下半夜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睡梦中隐约听得几声巨响传来,舒戈一下惊醒,翻身而起,帐外的喧闹声响成了一片。
  “元帅,黄河溃堤了!”一个士兵冲进来向他禀报。
  “什么,好端端黄河怎么会溃堤?”
  “像是,像是有人用火药炸毁了堤坝。大水已经冲过来了!”
  舒戈一跃下床,冲出帐外,远处溃堤而出的黄河水泛着白沫发着巨响向营地席卷而来。
  “快向后面山上撤!”舒戈喊了一声。后面是连绵的中条山脉,水往低处走,而今只有往地势高的地方撤去。
  一片慌乱,叫喊声马嘶声响成一片,舒戈忽然想起还在营帐中的馨儿,她的营帐离堤岸较近,今日她又……
  舒戈一个转身,迎着由远而近的洪水向前疾奔。
  刚冲到馨儿的营帐口,却见景晖已比他先冲了进去。
  “馨,玉馨姑娘,快醒醒,快醒醒!”景晖摇晃着馨儿道。
  舒戈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抱起馨儿,才转过身,洪水已一下涌进了帐中。瞬间冲起了营帐里的桌椅,水中一块尖利的冰凌把桌边的一把椅子击得粉碎。
  帐子不大,水瞬间已及腰。一股水浪夹杂着几块冰凌迎面而来,舒戈一个转身,用自己的身体将馨儿护住,一块巨大的冰凌直直地撞上他的后背。踉跄间舒戈忍不住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溅在急忙伸手帮着托住馨儿的景晖胸前。
  “元帅!”景晖从舒戈手里接过馨儿一声惊呼。
  “快带她走!”舒戈贴近景晖,两人把馨儿护在中间,趟着水向帐外走去。
  景晖抱着馨儿纳闷,她怎么睡得这样死?
  “元帅,她,她这是……”
  “索图在她喝的汤里下了药,别问了,先带她走,替我看好她!”舒戈来不及多解释,三人出了帐子,外面已是一片汪洋,惨呼声响成一片。冰冷的河水浸入肌肤,宛如尖刀戳刺,很多营帐已被河水冲毁。由于天还没亮,士兵大多都在熟睡,来不及穿衣逃离。河水中那一块块尖利的冰凌如同一柄柄利刃,使得这力量汹涌的决堤之水更具有摧毁一切的可怕威力。
  舒戈狂奔几步,解开前面地势略高处的木桩上拴着的一匹马,水已淹到了马腿,马在水中不停地踩踏着马蹄,似要急着脱缰而去。
  “快上马!”舒戈冲着抱着馨儿跑上来的景晖大喊。
  景晖抱着馨儿翻身上马,转脸道:“元帅,那你呢?”
  “带她先走,我带兵随后就来!”舒戈用掌在马屁股上狠狠一击,战马一声嘶鸣,快速向前冲去。
  风驰电掣,马匹一路向前飞奔,似乎它也急于摆脱呼啸而来的洪水的追击。景晖抱着馨儿骑在马上,不时回头,望着身后越来越远的营地。夏军的营帐已有大半被决堤的黄河水冲毁,身后的惨呼声渐渐轻了下去,但是他知道,今晚不知有多少大夏的将士会葬身在这冰冷刺骨的河水之中。
  跑了一会儿,已经到了中条山的山脚之下,景晖抱着馨儿跳下马向高处攀登。走了一会儿,他发现前面有一个山洞,立刻就抱着馨儿走了进去。
  洞中漆黑一片,景晖没有火把,抱着馨儿摸索着向里走。天寒地冻,山洞里好歹可以遮挡些冷风。此时已近天明时分,天色渐渐放亮。不多会儿,一缕晨曦照进洞口,洞中虽仍显昏暗,但已可视物。
  景晖的衣服被冰凉的河水湿了大半,一阵山风从洞口吹入,冷得他打了个哆嗦。他抱着馨儿坐在离洞口不太远的一块大石上,担心地看了看怀里的人。她依然昏睡不醒,她究竟要不要紧,舒戈说索图在她喝的汤里下了药,索图为什么要下药,下的又是什么药?
  “馨儿,馨儿,醒醒……”景晖晃了晃怀里的人,轻轻地唤了几声。
  一阵摇晃中,馨儿迷迷糊糊地听见有人唤她的名字,她努力地集中自己的思维,辨别出是景晖的声音。意识才有一点清醒,她就觉得自己的身体又开始灼烧起来。她觉得有一股热浪在自己的身体里横冲直撞,心脏也被冲击得快速狂乱地跳动,她张了张口,喉咙干渴得不行,“小哥哥……”
  “我在,馨儿,你怎么样?”
  “我……难受……”
  “怎么难受,哪里难受,和小哥哥说!”景晖焦急地看着她,不知道她哪里不舒服。
  体内的药性一阵阵发作,那热浪冲击得她愈发神智不清,仿佛有火苗在身体里灼烧起来,那热度令她难以忍受。
  “热……”她忍不住低声呻/吟。
  景晖见她脸色一片桃红,发丝都被汗水濡湿,粘在额头和脸颊上。他覆手在她额间,确实热得有些烫手。
  该死的索图,究竟给她吃了什么?他忙着抬手去擦她脸上的汗水,急切地安慰道:“没事的,馨儿,没事的,小哥哥在这里。”
  “小哥哥,我,我……”
  她神色痛楚,眼神迷离看向他,他听不清她讲些什么,忙急着俯下身去,凑近了她。
  一只手忽地绵软地环住了他,他听见她已是急促的呼吸,就在他愣住的时候,另一只手也紧紧环住了他。她的脸靠着他胸口厮磨。
  他一时失了思维的能力,脑中直接空白,他绝没料到怀里的人会有这样的举动。
  “馨儿……”他怔怔地低唤了一声。
  “嗯,小哥哥,我……难受……”
  她用力环住了他,景晖觉得怀里的那个身子越发灼热起来。
  


☆、第五十一章

  太阳越升越高,在洞中更加明亮的光线中,景晖看见近在咫尺的容颜焕发出灼人双目的光彩。似雪的肌肤泛着红晕,唇上的那抹樱红鲜艳欲滴,闭着的眼睛上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
  景晖如同被梦魇了一般,寻着那抹鲜艳欲滴的樱红,将自己的唇轻轻覆了上去。如此温软,说不出的甜美,他不敢用力,只是轻轻浅浅地触碰,生怕在这美梦中惊醒。唇中漫出低吟,那抹樱红竟热情地回应他起来。
  他突然浑身一个激灵,抬起头来,看着眼前在他怀中神色迷离的容颜,腾出手来,狠狠扇了自己一个耳光。
  他,他这是在做什么?
  他瞬间清醒过来。眼前的馨儿分明反应异常,舒戈说索图给她下了药,看她现在的样子,景晖立时猜到了八/九分。她的意乱神迷是药物所致,自己的意乱情迷则是情不自禁。且不说在她清醒的状态下是否愿意,就自己的这份情不自禁已是逾越了伦理纲常,他分明知道她还有一个安乐王妃的身份。
  馨儿又低低地呻/吟了几声,双手把景晖抱得更紧,身子在他怀里蹭了几蹭。景晖觉得她身体里的那把火连带烧着了他,原来还冷得有点哆嗦的身子也渐渐灼热起来。他觉得自己怎么也抱不住怀里那滚烫柔软带着火苗的身子,若是再不放手,他一定会被点燃烧尽。
  他一咬牙,把怀里的身子轻轻放下,怀里的身子却在即将离开他怀抱的时候,一把拉住了他。她贴身上来,毫不犹豫地吻住了他的双唇。
  药物在她体内肆虐,完全摧毁了她的神智,连带着景晖那最后一点苦苦支撑的理智。
  柔软的舌轻易撬开了他的唇,唇齿间满是她怡人的芳香。景晖觉得自己已停了呼吸,只是呆呆地贪婪地享受着被那柔软的舌尖攻城略地的欢愉。
  他听见她的轻喘,他禁不住回应了她的热情,绵绵的长吻过后,他细密的吻落向她的耳后和脖间。
  他的吻轻扫过她的锁骨,停在了她的胸前。她胸前的衣襟已被她扯得松散,他闻到那衣衫下不可名状的幽香。耳边响起了她不可抑制的一声吟哦,却如惊雷轰鸣在他耳边突然炸响。他猛然顿住,抬起头一把推开依附在他怀里的人,痛苦地嘶声:“不,不行!馨儿,你现在不清醒,我们,我们不能……”
  他决然地放下怀里的身子,冲出洞外。
  百米处积雪融化汇成一条小小的瀑布,景晖冲过去,用手挽起冰冷的雪水激在自己的脸上,强自压下那份难忍难耐的灼热。他在那里喘息了好一会儿,撕下一幅衣襟,弄湿了返回洞中。
  他用沾湿的衣襟擦了擦馨儿脸上和身上的热汗,冰冷的感觉让她暂时好受了一点。
  景晖看着她心疼地说:“馨儿,再忍忍,药性过去了就好了。”
  景晖正忙着给馨儿擦汗,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他猛一回头,几个黑衣人已冲进洞中,二话不说挥刀向他砍来。
  景晖不急细想,抱起馨儿闪避,洞外由远及近传来更多的脚步声。洞中狭小,腾不开身子,万一洞口被封住,就更容易被对方擒拿。景晖抱起馨儿向洞外冲去,护着她左避右闪,寡不敌众一不留神间,自己的手臂上已被对方的钢刀拉出一道血印。
  景晖怒极,抬脚踢倒两人,刚要冲到洞口,却见洞口已齐刷刷站立了一排人,弯弓搭箭,正对着自己。
  弓弦齐响,景晖一个翻身,抱着馨儿扑倒在地。几支羽箭从他头顶飞过,射到了洞中的山石上。背后冷风凌厉,几把钢刀又向他们砍来。已是避无可避,景晖一闭眼,咬紧牙关,整个人覆在馨儿身上,将她死死护在身下,把自己整个后背都留给了携风而至的利刃。
  “住手!”
  身后一声大喊,钢刀停在了离他后背几寸的地方,生生没有落下。景晖惊魂甫定,却忽然想起刚才那个声音,竟是如此熟悉。
  他以手撑地,护着身下的人,慢慢转过头去。一双沾了泥的云纹黑靴映入眼中,他抬眼往上看,看清了那人的面容,立时呆住。
  景仁一身玄衣轻甲,站在身后。他无比震惊地看着景晖,眼中刹那有了泪光,上前一把扶住了倒在地上的景晖,心中立刻五味杂陈,“景晖,是你!竟然是你!”
  “大哥!”景晖喊了一声,他也没想到,会在这山洞遇见自己日夜牵挂的大哥。
  “伤着没有?”景仁快速检查了景晖全身,看见景晖手臂上的血印眼里满是心疼,“疼吗?”
  景晖摇摇头,景仁这才去看景晖拼死护在身下的那个人。只一眼,更是震惊得无以复加。他一把将她抱起来揽在自己怀中,低声急唤:“馨儿,馨儿,你,你怎么了?”
  顾不得遇见朝思暮想时刻挂念着的两个亲人的喜悦,眼前馨儿的模样令他一颗心又悬到了嗓子眼。
  “嗯……好难受……”馨儿满脸都是痛苦。
  “哪里难受,可是伤着哪里了?告诉我哪里难受!”景仁急急地把馨儿周身翻看了一遍,却并未发现伤痕。
  “小哥哥,我难受……你别走……”
  馨儿伸手环住景仁的腰,把脸贴到他的胸口,口中低喃。景仁一愣神,抬头吃惊地看着景晖,“你,你们……”
  景晖立时红了脸,尴尬地看着景仁,“大哥,馨儿,她,她……”
  “说!”景仁低喝了一声。
  “她,她吃了些不该吃的药,所以才会这样!”景晖望着景仁解释得语无伦次。
  景仁一皱眉,刚想问谁给她吃了什么不该吃的药,却见周围满满站着的士兵,便忍住了不问。
  景仁看了景晖身上的衣服,问道:“你和馨儿是在大夏的军营吗?”
  “是。”景晖答道。
  难怪自己的兵将把他当成了大夏的将士痛下杀手,自己的弟弟此时穿着完全是大夏军人的打扮。
  “你们怎么会在那里?” 
  “我……一直就在那里,后来遇见了馨儿,兰州城外,她被舒戈抓了俘虏。”
  景仁听了,不觉把馨儿紧紧搂在怀里,低声道:“馨儿,都怪我!”
  “王爷,大夏的军队朝这里来了!”一个士兵急急忙忙奔进山洞向景仁禀报。
  “来得好!弓箭手准备!”
  景仁伸手封住馨儿身上几处穴道,以减少药性对她身体的影响,站起身来把她放到景晖手里,“把馨儿看好!”迈步出了山洞。
  景仁率领玄衣士兵滑索渡河,乘夜色绕到风陵渡北面的中条山山麓设伏,那里是夏军后撤的必经之路。一条不宽不窄的道路在两座山崖间通过,这是唯一一条能通行较多人马的山路,一万名士兵携带充足的弓箭已在道路两边的山间埋伏。
  景仁迈出山洞不久,隐约便听见一阵慌乱的脚步由远而近。黄河溃堤,河水汹涌灌入夏军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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