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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情诺山河+番外 作者:不辞冰雪(晋江2013.7.21完结)-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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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齐放坐在密室里细细听着心腹之人索图的禀报。
  “索图,这件事你办得很好。只要回鹘公主一到,看他李天泽还有什么办法推脱这婚事。”舒齐放脸露得意,仿佛已经看到了李天泽进退不得的尴尬。
  “相爷,回鹘可汗看来也很想和大夏缔结这门婚事,可汗感谢相爷一手促成此事。” 
  “感谢本相?本相还想谢谢他呢!”舒齐放一笑又道:“玉枫寨还没动静吗?” 
  “没有。”索图低下头去,颇有些办事不利的自责。
  “汉人终究靠不住。但是,若是有了大夏和回鹘的这桩国婚,两国结盟,兵力合二为一,我们就又多了几分胜算。”舒齐放望着眼前虚空处冷冷一笑。
  “相爷高见!”索图竭力附和。
  “多派人手盯着,迎亲路上不能有任何闪失。以最快速度迎娶回鹘公主到大夏。” 舒齐放眼中精光闪现。
  “是,相爷!” 
  李天泽回到寝宫,独坐无语。
  这个舒齐放真是不可小觑。眼前这桩婚事,便怄得他心里难受。看似波澜不兴,实则早已暗流激涌,突然一个狂浪打来,直令他措手不及。
  王命难违,父命难违,还牵涉到大夏的国家利益。纵然是一国王储,他却连自己的婚事都不能把持。 他仰头看了一眼雕花的屋梁,吐出一口胸中郁闷之气。
  “泽儿,不高兴了?”
  王后走进寝宫,看着儿子的样子笑问道。前殿之事,她已有耳闻。
  “母后……”李天泽站起身来,躬身相迎。
  “母后都听说了,泽儿要娶亲了!”
  王后走到他身边,拉起他的手,“母后也派人给你打听了,那个回鹘公主确实又美貌又贤德,放心吧,你们会幸福的!”
  “我……”李天泽欲言又止,他实在说不出拒绝这门婚事的理由。
  王后看着李天泽,半晌突然问道:“有自己喜欢的姑娘了?还藏在心里不告诉母后。”
  李天泽默然低头,几分心事写入眼眸。
  “不要紧,都娶进宫来,大夏王宫多几个王妃算什么,正好热闹一点!”
  王后摇头微笑,多大点的事,也值得自己这个宝贝儿子劳神费思。
  热闹一点,岂止热闹一点?李天泽一个苦笑,望着母亲,更不知从何说起。
  若论眼前的形势,扑朔迷离。大战在即,他并无心谈论婚姻。若论自己的婚姻,他中意的女子又不能被大夏接受。还有那个回鹘公主,真的迎娶了来,后果真是不能设想。
  却原来人生如此不可预知,如此难以掌控。就算他是王子,依然身不由己。
  硬争,硬争反向火浇油,这个道理,他明白。舒齐放这个媒,就好似一道捆绑在他身上无比牢固结实的绳索,令他无论如何挣扎,都不能挣脱。
  于己于国,在外人看来这确实是一段良缘。
  “母后,儿臣若真是不愿意娶那个回鹘公主,父王他会怎样?”李天泽看着王后,突然开口道。
  “泽儿,你……”王后一怔,看着李天泽低声说道:“怕是,怕是……”
  “怕是绑也要绑着儿臣去娶那回鹘公主对吗?”李天泽垂下眼眸一片淡然。
  “泽儿……”王后开始担心地望着他。
  “母后,儿臣没事的。”李天泽抬起头来,握了一下母亲的手,微笑展颜。
  


☆、第二十五章

  “王爷,你感觉如何?”刘法守在景仁床边,看着他迷迷茫茫睁开双眼。
  “元帅,请扶我起来。”景仁挣扎着想坐起,却虚软得没有一点力气,仿佛全身的骨头都已被抽走一般。
  刘法忙上前扶起他半靠在床头,景仁青白着脸色对着刘法歉意一笑道,“元帅,本王给你添麻烦了!”
  “王爷为国辛劳,是刘法没有照顾好王爷,王爷……病得不轻,还是请大夫看看吧!”
  刘法知道景仁不愿让别人知道他的情况,可是心里却着实替他担心。他在景仁的房门外守了一夜,第二天房门一打开,他正欲上前问候,景仁却无声无息软倒下来。他眼疾手快一把把景仁揽在怀里,却见他脸色白里泛青,唇上血色全无,看得人心里发紧。
  “不用劳烦,本王旧疾,忍一忍,过去就好。”
  景仁淡淡一声,心中却百转千回。忍一忍,过去就好。自己是怎样从那番撕心裂肺痛入骨髓的折磨中生生地挺了过来,回想起来,他竟有些惊惶。张枫说的一点不差,这般痛楚,直是生不如死!
  那几个时辰,他仿佛被推入修罗地狱,将各种酷刑逐一体尝。终于,气息奄奄之际,身上的痛楚渐渐散去,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踉跄开门,眼前却霎时被黑暗淹没。
  “我睡了多久?”景仁问道。
  “王爷昏睡了三天了!”
  “什么,竟有三天了……快扶我下床,我要去……”景仁忽然想起了馨儿,三天,这小丫头究竟吃饭了没有?
  “王爷放心,每日给馨儿姑娘送去的饭菜,她都吃了。”刘法轻轻把景仁摁在床上,他知道景仁着急的原因。
  景仁低头一笑,有些尴尬。刘法虽是武将,倒也心思细腻,一眼便看出他心中所想。也许他从未掩饰自己对馨儿的那份关爱,出自内心,融于血液,深入骨髓,化作本能,任谁都能轻易感受得到。
  “王爷也饿了吧,拙荆给王爷熬了点粥,我去取来。”刘法出去,不一会儿亲自端了碗进来,“粗鄙之食,比不得王爷府中,王爷将就着吃些。”
  粥熬得清清爽爽,刘夫人还在粥里加了肉汤、香油和葱花。景仁看着刘法手里的粥,不觉心生感激,“烦劳夫人亲自下厨,我还真是饿了,都闻着香味了!”
  “我来喂吧。”
  柔柔的声音从刘法身后传来,景仁霎时怔愣,馨儿不知何时走进房来,已站在刘法身后。
  “那有劳姑娘照顾王爷,我先告辞。” 刘法忙把碗递到馨儿手里,知趣地退了出去。
  景仁没想到馨儿会来,一时错愕,呆呆地看着她端着碗在自己床边坐下,舀起一勺粥送到自己嘴边。他一阵恍惚,竟忘了张口。
  “怎么,你也不吃吗?”馨儿看着他淡淡说道。
  “吃,我吃!”景仁回过神来,忙一口将勺里的粥吞咽下去,却呛得连咳数声。
  “慢点!”馨儿伸出手在景仁背上轻轻拍了几下,景仁抬起头吃惊地望着她,“好,慢点,慢点……”
  自她知晓自己的身世以来,这是她第一次对他软语温存,虽然言语淡然,但景仁已觉无比受用。她,该是不再恨他了吧!
  她为何要恨他?馨儿静静想了三天,终于想清楚一些事情。
  国破家亡,与他何干?仅仅是一个帝王子侄的身份罢了,十六年来,没有他,自己却早已灰飞烟灭。
  若不是亲近信任之人,父母临终又岂会将自己托孤于他。十六年来,除了他和景晖,这世上她还能和谁这般亲近。
  那一年年过去的春夏秋冬,那一个个相伴的白日夜晚,那一句句关心呵护嘘寒问暖,那一重重无限包容悉心教诲,那般温暖,那般幸福。十六年来,时时刻刻围绕在她身边。
  小小婴儿长成亭亭少女,没有他,这绝无可能。
  死者已矣,生者无辜。他难受成那样,还惦记着要自己喝下那碗粥。他实是对自己太好,半年来,自己如此待他,竟是过于残忍。
  他却一如既往捧她在掌心,爱她在心怀,无怨无悔,不离不弃。
  “那天,你到底怎么了?”馨儿喂完粥放下碗忽然问道。
  “没什么。”景仁轻描淡写,不想让她担心。
  “没什么你会难受成那样?王爷现在也不肯和我说真话了吗?”馨儿看着景仁轻声道。
  景仁身子微微一颤,眼里闪过一丝哀求,“馨儿,能不能别再叫我王爷,我,我受不了你这么生分地和我说话!” 
  “好,那你告诉我实话,你为何会难受成那样?”
  “真的没什么。”他不想让她知道,他为了她喝下张枫递上的毒酒。
  “是不是张枫?可是他对你做了什么?”
  他以为她不说她就猜不到。
  “真的没事!”
  “你不说我自己去问他。”馨儿猛地站起身来,向外走去,景仁抬起身,一把将她拉住。他现在最怕的就是她去玉枫寨,再和张枫扯上些什么关系。
  “一点毒酒而已……不碍事,死不了人……”景仁淡淡地说着,话未说完,馨儿便睁大眼睛,狠狠地瞪着他道:“一点毒酒而已?你,你是不是傻了呀,他给你什么都喝,你究竟为了什么?”
  “不为什么,他答应我不再要你光复玉真国。”景仁语气淡淡,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痛痒之事。
  “你……”
  又是为了她,为了她连毒酒都喝!傻不傻?馨儿气得胃疼,却喉中哽咽,说不出话来。
  “真的没什么,只要你好,我怎么样都不要紧。”景仁低声言语,仿佛只是说给自己在听,却惹得馨儿再也忍不住眼里的泪水,“你何必对我这样好,再怎么样我都不是你亲妹妹!”
  “是比亲妹妹还亲的妹妹!”景仁望着她,眼底漾上一片水雾。
  “我去问他拿解药。”馨儿哭着转身欲走。
  “别去!”景仁再次拉住她道:“他没有解药。”
  “没有解药?那这毒会不会再发作?若是再发作,你,你可怎么办?”馨儿一时失控扑进景仁怀里,像个孩子似地哭泣起来。
  “傻丫头,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别哭!”景仁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笑意盈然。
  他忽然想起她小时候,也曾这般扑进他怀里哭成个泪人,那是他送她的几条小鱼在冬日里没了呼吸。
  她终于不再恨他,她在为他哭泣。
  “这是什么毒,哪里有解药,我去帮你找。”馨儿在景仁怀里抽抽搭搭。
  解药,恐怕只有下毒之人才会有。下毒之人,景仁一时茫然。还好馨儿看不见他脸上的神色,他绝不想让她知道,他喝下的便是当年赐死降王的毒酒。情何以堪,他不想让她难受。
  “既然没有性命之忧,有没有解药都不是十分重要。”他的声音在她头顶轻轻响起。
  没有性命之忧,一旦发作,却也生不如死。
  苏瑶拿着李天泽送给她的金剑看得出神,全然不知刘夫人在她身后站了很久。
  “瑶儿,这剑是天泽送的吗?”刘夫人看见剑身上“大夏李氏”四个字,心里多少有些明白。
  苏瑶蓦然听见刘夫人的声音吓了一跳,忙还剑入鞘站了起来,回转身有些害羞地点点头。
  “看来天泽对你……”
  刘夫人的话还未说完,苏瑶连忙打断道:“姐姐,这是他送我出大夏国的时候,给我防身用的。”
  “嗯,什么兵器不能防身,非要送你如此贵重的东西。这剑怕是他的随身之物吧!”
  随身之物,睹物思人。这赠剑的情意,谁都能想得到。
  苏瑶不由得把剑抱在怀里,莞尔一笑。天知道自那日别后她有多想念李天泽。
  “嫂嫂,我可以进来吗?”门外传来刘安的声音。
  “进来吧。”刘夫人答道。
  刘安推门而进,一眼便看见苏瑶手里的金剑,“哎哟,什么东西亮瞎了我的眼!好漂亮的剑啊,快给我看看!”
  刘安伸手就要去拿苏瑶手里的金剑,苏瑶反手把剑藏到身后。
  “什么宝贝,看看嘛!”刘安央求道。
  “不行!”苏瑶很干脆地给了他两个字。
  “嫂嫂,她也太小气了吧,看一眼又看不坏的!”刘安悻悻然对着刘夫人抱怨。
  这两个也是一对冤家,刘夫人心里好笑。刘安是刘法的堂兄弟,从小便和自己的妹妹熟稔。本来她还想着撮合刘安和自己的妹妹,无奈两人一见面,十次有九次不对付,几乎没有一次不掐架的。
  “刘安,那是天泽送她的,连我都不给看呢!”刘夫人笑着说。
  “姐姐……”苏瑶红着脸埋怨。
  “天泽送的,噢……明白!”刘安故意恍然大悟。
  “明白什么,别胡思乱想,快说,你干吗来了?”苏瑶瞪了刘安一眼道。
  “元帅刚收到大夏国的最新消息,正在议事厅里和大家商议军情,想不想一起去听听?” 
  “有大夏国的最新消息,怎么不早点说,那还磨蹭什么,快走啊!”苏瑶赶忙放好剑,疾步向外走去。刘安和刘夫人相视一笑,忙也跟着跑了出来。
  议事大厅,刘法正与众将商议军情,景仁身体复原,也坐着听众人议论。
  “参见王爷千岁,参见元帅。”苏瑶和刘安走了进来向景仁和刘法行了礼,刘法示意两人坐在一边。
  “大夏已和回鹘议婚……”刘法不觉看了一眼苏瑶,又继续往下说道:“两国联姻在即,怕是会对我们十分不利。”
  众人听了俱有些吃惊。景仁双眉皱起,想起了玉枫寨里舒齐放的信使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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