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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节

静女 作者:叶知萦(潇湘2012.8.7完结)-第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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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轻言淡语一番,便轻易赢得台下追慕的百姓点头应和。最末一句解释,亦让台上深谙局势的官员陷入沉思。
  “明砚朝只知责我爹爹不臣服,辱我爹爹利用北民心,为何不反省民心何故不向背?不思索北地蜀心为何一直存?杜鹃好言提醒君主修德整朝,让子民慕德回归,一番善意,怎能被误作嚣张可恶?
  殷——殷帝陛下,他人对杜鹃的失望情有可原。但你便不该。旁人认识杜鹃,依靠传言,你当凭心。”
  一番追问,问得台上将臣低下了头。几句点责,听得君傲然疑惑的看着沉静解辩的女子。
  “多年来,误会我爹爹的人无数。爹爹问心无愧,专心志向,从不理会闲言。今夜,杜鹃忍不住要说——借用蜀民心,奉承秦人面,攀上名利途。短短几言,颠覆我爹爹志向,侮辱我爹爹人格。我爹爹,若要谋权,怎屑屈居秦人脚?若要贪誉,怎容冠上媚秦名?”
  女子言辞犀利,语声却始终温雅。她沉静安然,不恼不怒,只是如水般温和的抹洗众人心头上的偏见与误会。明明没有过多的解释,却轻易的让人无话可驳,无心刁难。
  杜鹃在一边听得感动,双手紧紧一握,覆住女子芊芊玉手。眼睛盛满感激,认真的看着好友,由衷默念:
  “青青,谢谢你。谢谢你仗义的维护。谢谢你真诚用心的帮忙。爹爹与我,有你的知心,其他人的误会,原来可以变得无关紧要。”
  一场月宴,意外的打击了巫族。为修补名誉,积蓄力量,大巫师果真带着众巫回到了朱提山。
  段明修在月宴上的暗卫一说,大大的鼓舞了王朝将士的复国雄心。就连殷平侯古颐,亦大受鼓励,连日来心情畅爽。
  “阿修,月宴上居然被你编出一队厉害的暗卫,还说得煞有介事,佩服,佩服啊。”
  “此番计谋,来自杜鹃。晓得明砚朝有暗卫的,也是她。”
  段明修看着君傲然,缓缓说来,意欲捕捉对方面上的变化。
  “唉——为什么又是她?”
  古颐十分配合的添了一句,眼睛同样看着面容沉静的君傲然。
  段明修与古颐甚是佩服,星月台前的杜鹃,说出一番微责殷帝的话后,竟在众人未曾回神之际,又凭着一点小聪明避过了明砚王室的追究,平安无虞的离开了星月台。君傲然深恨杜鹃,亲眼目睹她这般狡猾,心中憎恨必加几分。
  段明修与古颐,一个出于对某人的关心,一个纯粹好奇,都想试探他。
  注视好一会,被试探的人依然毫无反应,好喜玩趣的古颐立即放弃,转而好奇问及段明修。
  “明砚朝果真有暗卫?你在星月台上说的不是唬弄人的假话?!”
  “一半真,一半假。暗卫一说,老一辈的朝臣隐约听说。杜鹃的爹爹是光帝时期的重臣,知得更是详细。至于那日星月台前有暗卫的说辞,是故意吓唬巫族的虚言。”
  收起私意,段明修认真的解释。
  “那碧玉复国令果真在蓝湘手上?”
  晓得暗卫的存在,古颐煞是兴奋,最着急的便是那块碧玉的下落。
  “不在。”
  回答他的,竟是一直沉默不作声的君傲然。他淡漠一句,就转身走至窗台,似乎不愿再多说。熟知他的性情,古颐也不招惹,转身看着段明修,等着他解释。
  “杜鹃说,湘神女只是以此为借口牵制巫族。神女此番远走,就是为了寻找那块碧玉符令。”
  段明修如实将杜鹃知情的事一一说来。古颐一听,眼睛一亮。
  “就是说,谁最先找到复国令,谁就掌握了那支力量惊人的神秘暗卫?”
  他变得越加兴奋,大有立即遣人去寻找符令的势头。谁知站在窗台独自沉默的君傲然又闷闷的说出一句:
  “复国令早已销毁,任谁也找不到。”
  他惊人的一句,生生泼熄了古颐与段明修心中的希望。望着两人质疑的目光,君傲然终于收拾低落的心情,认真解释:
  “十三年前,巫族挑惹的那场动乱里,从北地逃难归来的潜伏暗卫,目睹王城里同伴的被捕,对先帝十分失望。暗里潜入王宫,拿走了那块碧玉。本欲奔回北地,诏令那里的暗卫,一同反抗秦人。先帝连夜派人追赶,谁知那将士半路被秦人虏获。秦人不知那玉的用途,当场把玉令砸碎。”
  君傲然说罢,心痛的蹙起了眉头——复国令的故事,自小他便听母亲提起。她分明已知符令不存在,这番远走,哪里是找符令。
  “所以,阿修从杜鹃鸟那里听来的话,不是真话?那究竟是杜鹃鸟故意骗人,还是你母亲骗了她。”
  古颐会意,心疾口快的把君傲然心中抑制的埋怨说破。
  “巧言惑人,那人最擅,你们本就不该为着她随便编造的话认真计较。”提及杜鹃,君傲然心中似有深刻的失望。
  
  




☆、081 真假杜鹃

  瞧见他提及杜鹃时眉头紧皱,段明修主动向君傲然问道,意图打消他对杜鹃的恨:
  “陛下至今,依旧不曾放下对杜鹃的偏见?”
  “她跟杜元介一样虚假,善于笼络人心。星月台前的表现,足显她的狡猾、造作。这样的女子,不值得提及。”
  君王对他人直戳心底的话,避而不谈,敏感的将心门紧闭。提及令他心恼气愤的杜鹃,出言就是浓厚的厌恶。
  “陛下,星月台上那个,是假杜鹃。真的杜鹃,不会说出伤你之词。”
  段明修平静的一番话,立即引来古颐不以为然的反驳:
  “喂,星月台上的杜鹃气势十足,与传言十分吻合。为什么你还坚持认定人家是假杜鹃?”
  君傲然对杜鹃憎恨太深,真假杜鹃对他而言,无甚区别。因此,对段明修与古颐的对话不甚在意。
  “你不觉得那日台上假杜鹃的说辞比较牵强吗?她只是以假装的诚恳,一番好听的言辞,巧妙的化走了百姓对杜氏父女的误会。但心思清明的人晓得,她始终只在标榜杜元介的清白,没有任何清晰的解释。那人虽学得杜鹃的气势与神韵,却学不来她以理服人的精彩。
  若无广博深刻的学识,怎能轻易的将人说服在片言只语间?明砚朝的女子中,唯有杜鹃,杜相之女,才有条件和才情习得如此深广的学识和气度。台上的假杜鹃,虽然有心要替杜元介澄清谣言,但因对政事知之甚少,解释甚是勉强。只有真的杜鹃,身为女子,却对政事关心留意。”
  段明修认真的分析,忍不住想起许久前,暖日阁里杜鹃沉静的导说。
  那一次,虽不激烈精彩,却足显她对政事有着深刻的了解。透过遮掩的窗棂,他甚至清楚的将她从容的神色收揽眼底。那么深刻勇敢的劝导,恰当而不伤人。
  该有多么深厚的造诣,才能自如从容的信手拈来。读多思广,明砚朝内,应是只有杜鹃一女子赋得如此美誉。读得多,皆因有着地利人和的身份;思得广,是她厚天独到的明慧才华。
  径自沉思在杜鹃的出众风采里,段明修眼中盛满了夸赞和敬佩。君傲然不经意的瞥了他一眼,淡淡说道:
  “假的尚有旁人质疑之处,让人可以小心提防;真的伪善得无懈可击,连你都为之神迷,不是更可恶吗?”
  “不,杜鹃不是虚伪可恶之人。她当真有令人心慕神往的才情品性。段某曾亲眼欣赏到杜鹃所作之画,的确非同凡响。其意境不仅令人耳目一新,且清新自然,栩栩如生之余,特别的意境又能引人衍生无比遐想。如若作画之人,果真就是无冕丞相之女杜鹃,明修便深信她不曾露面就足以打动众生。她对音律的极高造诣更是众人有目共睹的。知深识广,琴技画艺非凡,样样皆是她的真本事,如此才情自能让人追慕,何须她刻意伪善招名?”
  看到君傲然的神情,段明修知道要他放下对杜鹃的偏见,实在为难了深恨杜鹃的他。可是,他就是想让他认识杜鹃好的一面。
  “杜鹃女的画技确实出神入化,一个词——惊叹。”古颐闲散的凑过来插一句。
  “然,她的风采,你曾经亦亲眼目睹,如果你抛下那些因误会而起的憎恨,她确实是很值得人佩服夸赞的女子。能娶到如此有才德的女子为后,是明砚朝的福气。”段明修真心的提醒。
  “有才德的女子,明砚朝里不止杜鹃一人。除去她,还有更好的人选。”
  君傲然自觉两人言辞夸大,直接打断,不以为然的驳答。最后一句,更是若有所指。
  “是不止,但杜元介夫妇对杜鹃从小用心栽培,灌输的思想和观念不比平常人家。所以造就了杜鹃自小与众不同的胆量和见识,明慧过人。见过杜鹃的人都说,她气质非凡,品性极佳。她人众有比过杜鹃的才德和品性,但杜鹃身后那份常年在杜元介身边浸染的情性见识,是众人无法比及的。”
  孤傲的人,情辞恳切,全然替杜鹃维护。忘了一切的初衷,更失了一向孤高自傲的本色。君傲然看着如此全情为一个背信女子说情的段明修,有点无奈。
  “琴艺超凡,画工了得,或许她果真了不起。可是我不需要网罗收藏能工善匠当身边人。听曲作画,宫中自有专人攻善,我想娶的,是相伴一生的良人。彼此温暖相依,愉快时可以分享乐趣,烦闷时可以安心的依靠。
  陪伴我的人,不一定要才艺非凡、聪明绝顶;只要她有一颗包容的心,懂爱、知爱、晓得如何去爱,如何用爱感染身边的人;哪怕她平凡至极,但有她在的时候,我能感安心,能身心放松,能汲取生活的动力。我一直想要的,其实就这么简单。”
  不愿再听任何与杜鹃有关的说辞,君傲然认真的把心中的感受说出来。
  “你想要的,她一直在做——”
  段明修锲而不舍的继续,很快又被君傲然打断。
  “阿修,世人都知她拒绝了孤。再者,月宴上,孤已挑了帝后人选。”
  君傲然说得干脆直接,摆出事实,让人断去所有不该有的念头。
  “呵!提及帝后,君傲然,你这番的作为当真出人意料。当众拒绝巫族逼迫已是精彩。想不到你最后挑选的人,竟是荆太尉的孙女。君傲然,什么时候学得这么奸诈,不动声色的斩断荆太尉与君夷安甚密的交往,削弱君夷安的势力。我还以为,你果真不会为了巩固权位娶颗棋子回来。”
  听完古颐的玩谑,君傲然默不作声,仿佛默认了对方的评点。片刻之后,突然又变得认真起来:
  “闲话休再提。此番唤你二人来,是有要事相托。巫人一去,蜀国必乱,国乱,民将难安生。请速速将秦与各国细况一一查探,报与我知。”
  “君傲然,你既知巫族离去国必乱,为什么还要当众将他们逐走?岂不自相矛盾自损己利?”
  古颐不以为然的反问了一句。却迎来君傲然十分严肃的回答:
  “巫族一日不除,他日蜀亦会乱,那时之乱,难料难控。今日主动揭疤逐巫生乱,我等还知乱之为何,尚能设法止乱。”
  古颐虽有时吊儿郎当,但机警灵敏的他对政事时局,并非懵懂糊涂之辈。君傲然简单的一句解释,他立即恍然。
  “所以当日逐巫,并非冲动所为,是你早已做好准备?只是未曾预测巫族那般厉害,一针刺中我方要害,将胜败最关键的你以蛊控制。对吧?”
  “嗯。”
  君傲然点点头,没有再说下去。因为,他知道,其他的两人,都是非比寻常的智人。什么话,三言两语便足够让彼此明白。
  “巫族甚为知趣,早知你一出手,他人难以抵挡,于是干脆将你谋倒,果真计高于人。”
  古颐恨恨的嘲谑了一句,眼里盛满了对巫族的讨厌。段明修亦忍不住摇头玩笑了一句:
  “然,知你甚深者,识你之才高者,竟是谋你害你陷你于危难的巫族,心中可觉得无比悲哀?”
  “哀我器重信赖之人不知心,不体贴?抑或是哀巫族知我懂我却偏与我为敌?”
  似乎想借着故意的轻松打消心中的沉重,君傲然难得开怀的回笑了一句。他的不寻常,惹来古颐夸张的打趣:
  “君傲然,我比较喜欢中毒的你。巫族下蛊,实乃明智非常。若无蛊毒相制,你之巧辞狡辩令人难以抵挡,与某人那张无所不能的利嘴甚为相似。杜元介果真有先见之明,杜绝了双舌合一惑乱天下的惨事,智哉智哉!幸甚幸甚!”
  
  




☆、082 杜鹃杜鹃

  今日杜鹃本是悄悄借着打扫为名,来看那日找到的中原医本。不想殷帝从勤政殿出来后,随意走进了书阁。看见她,淡淡吩咐她把案上几卷书搬到宁心殿。盯着她把书收拾好,才沉默的转身先行。杜鹃怀抱着几卷书,静静的跟在后面。
  意外看见他,想起那日他的精彩,杜鹃笑了,由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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