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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

魔界之主--魔界同盟-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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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树根和土墩上重新蒸发出来了。在视野所及的边缘处,现在笼罩着一个阴影,是一团阴沉沉的雾气,在它上面是更高的天空,像一顶蓝色的帽子,又热又沉重。 
  大约中午时分,他们来到一座小山,山顶宽阔平坦,像一只浅碟子,有一条凸起的绿边。在这碟子里,空气跟外界没有对流,天好像就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他们骑着马走过那道凸边,一面向北方眺望。 
  这时他们的情绪高涨起来了,因为很明显地他们已经超出了预期的路程,走得更远了。当然呷,路程和距离现在已经变成模糊而不可靠了,但毫无疑问的是,这古坟的原已经走到了尽头。他们面前是一道长长的山谷,蜿蜒北去,直通到一个山口,山口的两侧是陡峭的山肩。再往前去,就完全看不见有山的了。他们向正北望去,隐隐可见一道长长的黑线。“那是一行树木,”梅里说:“应该是大路的标记。从大桥向东,沿路都有树木生长,据说那是古时人们种下的。” 
  “太好了!”弗罗多说:“如果今天下午我们也像早上一样一路顺利的话,不到日落,我们就能离开这的原,继续前进去找宿营地了。”不过就在说这话时,他还是把视线转向东边,他看见那一边的山的更高了,而且在向他们俯视下来,而那边所有的山的上都挤满了一个个绿色的土墩,有些土墩上还立着墓石,像一口豁牙突出在绿色的牙龈上,指向苍天。 
  这景观有点令人心神不宁,于是他们转头不看它,向下走进入那圆圈中的洼地。圆圈的中间处矗立着一块石头,高高耸起在太阳之下,在这日中时分没有影子。这石头并没有做成某种形状,然而却有它的含义。像一块界碑,或者像一只警戒的手指,或者像是一个警告。但是他们现在肚子饿了,太阳又高悬中天,令人觉得没有什么好怕的,于是他们把背靠在石头的东面。石头是凉浸浸的,好像阳光没有足够的力量把它晒热,不过在这时候,这倒似乎挺教人喜欢。他们在那里又吃又喝,在露天下用了~顿人人都觉得再好不过的午餐,食物是从“山下”带来的。汤姆给他们提供了这天足够畅快地吃的食物。他们的马匹卸下了物品散放在草地上。 
  骑马翻越山岗,吃得饱饱的,温暖的阳光和草皮的清香,稍稍躺得久了一点,伸伸腿,看看近在臭尖的天空,这些东西大概已经足以说明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吧。然而,那也可能是——他们很不舒服地从一阵他们根本不想睡的睡眠中醒来,那矗立的大石头冷冰冰的,投下一条长长的、黯淡的影子,越过他们向东边伸延。太阳发着淡淡的、无力的黄光,透过雾气,从他们躺着的这块洼地的西边墙上照射过来,北边、南边,还有东边,在那一圈墙外是一片浓雾,冷冷的、白色的雾。空气中一片寂静,沉重而寒冷。他们的马匹都挤在一块站着,垂着脑袋。 
  霍比特人一个个惊跳起来,朝西面的凸边跑去。他们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被大雾围困的孤岛上。甚至就在他们恐怖地看着落日时,连这太阳也沉没到一片白色的海洋中去了,而他们身后的东边,一个冷冷的灰色阴影正在喷涌着升起。浓雾滚滚涌到墙边,升起来超过了墙的高度,越积越高,越向内倾,盖过他们的头顶形成一个屋顶。他们被关在一个由雾做成的大厅里,大厅中央的柱子便是那矗立的巨石。 
  他们感觉到像一个陷阱在他们周围闭合,但他们并不灰心丧气。 
  他们心中还记住早些时候看到的大路在前的充满希望的景象,他们还知道那条路是在哪一个方向。无论如何,他们现在对这巨石周围这片洼地很反感,他们怎么也不会有想留在这里的念头了,他们用冻僵的手指头尽可能很快地收拾好行李。 
  很快的,他们就牵勒马匹成一路纵队越过山顶的凸边,沿着长长的山坡向北边走下去,进入到一片雾的海洋。往下走着,就觉得雾变得更冷、更潮,他们的头发都在额前直直垂下来,滴着水。下到谷底的时候,_冷得大厉害,他们都停下来拿出斗篷和头巾,而这些东西上面很快又凝结了一层灰色的露滴。然后上马继续缓缓前行,按地势的升降,摸索着路走。就像他们所猜想的那样,他们是在朝着那个像大门似的山口走去,他们今天早晨看到的,那是在这道山谷的那一头末端。 
  一旦他们穿过了这个豁口,他们只要大致上按直线朝前走,就一定能走上大路。他们只朦胧地希望在的原外面可能不再有雾,除此之外,他们的思想还没有想到走出山口以后的事。 
  他们行进得非常缓慢。为防止失散或朝不同方向行走,他们成单列鱼贯而进,由弗罗多在前颌头。萨姆走在他身后,再后面是皮平,然后是梅里。山谷好像长得没有尽头,突然弗罗多看到一个希望的信号,前方的两侧开始有黑影透过雾气隐隐显露出来,他猜想他们终于走近那两山之间的缺口了,那是古坟丘原的北大门。只要能通过那山口,他们就自由了。 
  “走呀!跟我来!”他回过头来招呼着,急步朝前走。但他的希望很快变成了慌张和惊恐。两块黑色的东西虽然变得更黑,但它们缩小了,突然他看见两块直立的巨石,互相之间微微相向倾斜,像没有门霉的两根门往,阴森森地耸立在他面前。他记得早晨在山顶上眺望时,并没有看到山谷里有这两块大石头的踪影。他几乎还没有明白过来,就已经从这两块石头之间走过去了。看来正当他在那儿穿过的一刻,黑暗就降临到他的四周。他的马儿喷着鼻子,用后脚直立起来,他掉下马来。他向后看时,发现自己是孤身一人,其余的人都没有跟他在一起。 
  “萨姆!”他喊起来。“皮平!梅里!来呀!你们怎么不跟上来呀?” 
  没有人回答。他心中充满了恐惧,赶快回头,跑过那两块石头,一边发狂般地呼喊着:“萨姆!萨姆!梅里!梅里!”他的马儿跑进雾里消失了。他觉得他听见一个声音在不远的地方(或者好像是不远的地方)叫喊着:“喂!弗罗多!喂!” 这声音正向东方远离而去,当地站在两块巨石之间向黑暗中紧张地注视时,那声音是在他的左边。他隐没到黑暗中,向那喊声传来的方向而去,觉得是在沿着陡峭的斜坡往上走。 
  他一边挣扎着朝前走,一边再叫喊,越喊越狂暴,但是有好一阵子没听到回答的声音,后来才听到回答,似乎很微弱很遥远,在他前面上方高处。“弗罗多!喂!” 那细微的声音从雾气中传出来。接着是一个喊声,听上去像是“救命!救命!”经常重复着,到最后总是一声长长的“救命!”拖长成为长长的悲鸣,然后戛然停止。他跌跌撞撞,竭尽全力快速往前日,跑向那喊声,可是现在光亮完全消失,夜色逼人而来,紧紧环绕在他周围,令人完全没有可能确定方向。他好像一个劲儿在往上爬、往上爬。 
  只有脚下地面水平高度的改变告诉他,他终于来到一座小山或者一道土梁的顶端。他感到筋疲力尽,一面流汗一面却还感到寒冷。天完全黑下来了。 
  “你们在哪里?”他伤心地喊起来。 
  没有回答。他站着倾听。他突然觉得周围正变得非常寒冷,这高处开始起风。冰冷的风。天要变了。雾飘过他身边,现在是像一片片破布败絮。他的呼吸冒着烟,而黑暗已没有那么逼人、那么浓厚了。他抬头仰望,惊奇地看到,在头顶上那匆匆流逝的一股股云雾间,微弱的星光开始出现。风,开始呼呼响着从草地上吹过。 
  他突然猜想他听到一个被堵住的叫喊声,于是便向这声音走去,就在他向前走时,雾气也翻滚堆积起来向一旁冲出,露出一角没有雾的星空。一瞥之下,星星的位置告诉他,他正在朝南走,现在正来到一座小山的圆顶上,他可能是从北坡爬上来的。那刺骨的寒风正从东边过来。他的右边,在西方的星星衬托下,朦胧现出一个暗黑的影子。一座巨大的古坟隆起在那里。 
  “你们在哪里?”他又喊起来,又愤怒又害怕。 
  “在这里!”一个声音说。声音显得幽深而寒冷,好像是从地底下传出来的。 “我正等着你呢!” 
  “不!”弗罗多说。但他并没有逃走,他的膝盖软了,他倒在地上。 
  什么事也没发生,连声音也没有。他颤抖着抬头看看,正好看见一个高高的、黑黑的人形,在星光的衬托下好像一个影子。这人形弯腰看着他。弗罗多觉得这人影有两只眼睛,非常寒冷,但眼里有一种黯淡的光,好像是从非常遥远的地方透过来的。接着,一只比铁还要硬还要冷的手捉住了他,那冰凉的接触使他感到彻骨寒冷,于是他就什么都记不得了。 
  他清醒过来时,有一小会儿什么都想不起来,只有一种害怕的感觉。忽然他明白自己已被俘虏了,毫无希望地被捉住了,他是在一座古坟里面。一个古冢阴魂捉住了他,他现在可能已经在古冢阴魂可怕的咒语禁制之下,以前在那些小声讲的故事里听到过别人讲这些鬼怪。 
  他不敢动弹,按醒来时的样子躺着,仰面平卧,双手搭在胸前。 
  可是,虽然他的恐惧如此强烈,就像是这包围着他的黑暗本身的一部分,他躺在那里时却不知不觉地想起了比尔博。巴金斯和他的那些故事,想起一起在夏尔国的小路上漫步时讲到道路和冒险的那些谈话。 
  在这位极肥胖、极腼腆的霍比特人的心里,埋藏着(的确,常常是很深地埋藏着)一颗勇敢的种子,等待着一个最后的、生死攸关的危险来催其生长。弗罗多不太肥胖,也不太腼腆,事实上,尽管他自己不知道,比尔博(还有甘达尔夫)认为他是夏尔国最优秀的霍比特人。他认为他现在已经到了他冒险行动的终点了,是一个可怕的终点,但这想法使他变得更坚强了。他觉得自己正在变得硬实起来,好像是为了最后一次弹跳,他不再觉得像一头无助的被追猎的动物那样,一瘸一拐的逃跑。 
  当他躺在那里,思考着,自我调节着的时候,他注意到黑暗忽然渐渐退却。他的周围出现一种带绿色的微弱光线。这光最初没能使他看清自己是在什么地方,因为那光线似乎是从他自己身上发出来的,从他旁边的地板上也有光发出来,但还没有扩展到屋顶和墙壁。他转了转身,在这持冷的光线下看见萨姆、皮平和梅里都躺在他身旁。他们都仰卧着,脸白得像死灰一样,他们都穿着白衣,周围放着许多珍宝,可能是金的,尽管他们在那种光线之下显得冷冰冰的,并不可爱。 
  他们的头上顶着手镯,腰上缠着金链,手上戴着许多戒指。他们身边摆着剑,脚旁放着盾牌。但在他们三个人的脖子上,横放着一把出了鞘的长剑。 
  突然响起了歌声,一种冷冷的呢喃声,时高时低。那声音似乎来自远处,非常非常的阴郁,有时在高高的空中,很微弱;有时像从地底传来的低沉的呻吟。从那悲伤而恐怖的无形的声音之流里,流出来的一串串歌词,时时赋予它们自己以一定的形象——阴郁、僵硬、冷冰冰的歌词,残忍而可悲。黑夜在奚落它被死亡夺去的早晨,寒冷在咒骂它渴望得到的温暖。弗罗多觉得彻骨地寒冷已过了一会儿,歌声变得清楚一些了,他满怀恐惧地注意到,歌辞变成了咒文:手儿冷心儿冷骨头也冰凉冷冷地长眠在这冷冷石康长眠在这碑石下永不苏醒直到那太阳褪色月亮无光就连群星也在黑风中死去他们仍躺在这里遍体金装直到黑暗之君抬起他的手遮蔽枯萎的原野死的海洋他听见他的背后有辗轧声和刮擦声。他用一只手撑起身子来看,现在在这微弱的光线下他看到他们是在一个像走廊之类的地方,他们的后面正是走廊的拐角处。拐角后面有一条长长的手臂正在摸索着,用手指头走路,向着躺得最近的萨姆走过去,伸向横在他们脖子上那把剑的剑柄。 
  最初弗罗多觉得自己好像真的被那咒语化成了石头。后来,他产生了一个想逃跑的强烈愿望。他不知道如果他戴上魔戒,那古冢阴魂是否会忽略过他,那就可以想办法逃出去了。他想到自己可以在草地上自由地奔跑,悼念着梅里,还有萨姆,还有皮子,虽然自己活着而且自由,甘达尔夫也会承认他是无能为力。 
  但他身上被唤醒的勇气现在变得太强烈了,他不能这么轻易撇下他的朋友们不管。他动摇着,一边把手伸进口袋,然后又一次跟自己作思想斗争,在这过程中,那条手臂已经爬得越来越近了。突然他的决心坚定下来了,他跪在地上,身子弯得低低的向着伙伴们的身体。 
  他用尽全力向那只爬动的手臂上手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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