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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

一个mb的故事by 弓余刀贱长-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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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我早醒,张哥还在睡。我叫了他半天,他说要喝水。我伺候他又倒来水,他叹了口气,看我笑笑:“还是你待我好。”我装作没听见,自个去洗脸。 



  张哥一会过来也要洗漱,说要刷牙。我说没有新牙刷,让他忍忍,漱漱口算了。他不肯,竟拿了我刚用过的牙刷就开始刷。我想要阻止已来不及,他呵呵冲我笑,“我刷完了你要扔便扔,我没意见。” 




  都搞好了,张哥车还停在商场那边,要去取车,他要我一起去,顺便过早(吃早饭)。我也没什么事做,答应了。在电梯里我问他,昨天发生什么事了,搞的那么不开心。张哥叹口气,揉了揉太阳穴,说:“头疼,伍奏小崽子要挟我,不许跟别人来往,否则就把事情捅我家去。” 




  我哦了一声,十有八九也就这事了。伍奏这小子,以前还看不出他有这样的能耐。在小区外面每人吃了碗热干面,打了车就去商业广场。取车回来,张哥又说了些七七八八的话,我也没怎么听进去。他开车带我逛了逛,我就倦了,说要回去,他送我到家。临下车又问我:“你那客人还经常来么?”我愣了愣,随口敷衍:“当然,经常来。” 




  张哥车呼一下窜出了视野,我转身进楼、上电梯,浑身不舒坦。 



  下午躺在床上闷骚,懒懒的不想动,一会看看天花板、一会想张哥现在的麻烦,又会想到林,不知他现在在忙什么,是否也想到我,再过两个月就结婚的人,他对我到底是否有一些喜欢? 




  下午的阳光斜斜挂在窗帘上,我把目光无意落在房间里的壁柜上,我激灵一下爬起身来,试着打开柜门,一扇柜门竟然没锁!我一阵窃喜,像小偷爬进了别人家窗户。柜子里除了几床被子就是衣服裤子,想想全是林穿过的,心里油然而生一种亲切。 




  衣服大多是冬装,羽绒服,长风衣,毛线,围巾,帽子……我翻了几件出来,试着往身上套。一边试还一边跑到柜门的镜子上照,还真有点变态般兴奋。 



  照着照着,又忽然有些伤感,褪了衣服靠在床边,叹口气,林的模样在脑海里盘旋,帅气坚定的,凝眉思考的,无辜观望的……心里酸酸涩涩,朦胧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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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着工作打发掉寂静无聊的日子,谁离开谁都是一样的活。 



  老板又请客户吃饭,要我跟着过去。这次老板换了家酒楼,档次明显比上回低了不少,毕竟现在不是困难时期,老板也懒得多花心思。林也在,穿了件条纹衬衫,西裤扎着,黑色皮鞋,典型的上班族打扮。 




  林一眼就从人群中找到我,冲我笑笑。我开了句玩笑,说:“怎么不收房租,是打算免费让我住了?”林笑笑,没直接答话,反而问我:“最近都忙什么?”我把平日的琐事随便编排了两个跟他瞎扯,说话间一行人都到了包厢,各自坐下。 




  不知是不是因为老板娘不在的原因,大家都没怎么喝酒,都悻悻然的样子,吃东西都心不在焉。我觉察气氛有些诡异,老板只是一个劲的笑,脸都拧成花了。 



  我跟林单独碰了两下,菜也吃了不少。一会老板就给我几张百元票子,让我去结帐。我有些摸不着头脑,时间还早,这么快就结束?我也没多说话,从包厢悄悄出来,林也从后面跟着,我结帐完拿了发票回头,老板已经带着众人出来直接往大门奔去。林在我旁边站了站,笑笑说:“估计是要去洗脚。” 




  “洗脚?”我想了想,心头一震。林呵呵笑,半认真的看我,“别说你不知道那是干什么?”我当然知道,就是找小姐了。林与我一起出了大门,跟在老板后面,我把照还的钱和发票给老板,老板带着我们直奔旁边的“静养屋”。 




  我开始想脱身,林一直跟在旁边,半笑不笑,像是等着看我笑话似的。“静养屋”大厅的灯光已经向我们暗示了这是一个什么地方。众人有说有笑,谁也没露怯。我很不自在,看他们上楼,去也不是,停也不是。 




  林这时走到老板旁边,悄声说了什么,这时老板朝我看过来,说:“北晓,林家里有事,你送送他再过来。”我赶忙点头,连声应着,心想鬼才回来! 



  出了“静养屋”,我有些感激,但又不知怎么开口。林没说话,两人站在公交车站等车,左等右等,不见车来。 



  “找个地方唱歌怎么样?”林忽然看我说。我略微迟疑,心里满不是味,其实我对唱歌没什么兴趣,又不好拒绝。两人去了一家附近的KTV,迎宾满奇怪的看着我俩,以为我们会要大包,林要了个中包,我小声跟他说:“只要迷你小包就够了。”他摆手,也不知道葫芦里卖什么药。 




  我跟他后面,到了包间,要了两瓶啤酒,他就忙着点歌。 



  他还真喜欢唱歌,一开始霸麦霸的厉害,我就坐旁边喝啤酒。几首我很喜欢的歌,他都唱的很好,我听的惬意。他唱歌很认真,唱完几首过后终于想到要我唱了,就递麦给我,我死活不肯,他就硬点歌把麦塞我。我赶鸭子上架,凑合着唱了两首,他很认真的鼓掌,弄的我还满有面子。 




  两人唱的开心,他忽然提议:“要不叫小艾她们过来?”他指的“她们”我知道包括小娜,我终于看到谜底,折腾半天他还是想撮合我。我知他没有歹意,也不好拒绝。他立刻打了电话,立刻小艾跟小娜来了,两人打扮的很漂亮,仿佛一直都在等着上节目。 




  四个人唱歌,包间一下热闹起来,小娜很喜欢唱快歌,节奏把握的很准,我佩服的很,没参加超级女声真可惜了!小艾跟林故意找些情歌对唱刺激我,我装作不大在乎。后来逼着跟小娜唱了首《甜蜜蜜》,我感觉挺别扭,但林跟小艾在旁边一个劲的起哄,气氛也不显得尴尬。 




  说实话,当晚玩的很开心,我差点就以为这就是我的生活了。可一从KTV出来,林要我送小娜的时候,我立刻又被打回了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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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对小娜自然没有恶感,甚至有些好感。但我知道结婚不大可能,其实也不是没有同志结婚的先例,甚至大多同志都已经正常结婚生了孩子。问题的关键不在这里,而是钱!没钱没房子,没前途没事业,结婚又能怎样?完成任务? 




  工作毫无起色,每天重复同样的事,大多的时间花在无聊的空想和上网聊天上,我感觉越来越郁闷,现在的生活不是我要的,自己又无力改变。我想辞职,辞职了又能干什么?MB都不合格,现在年轻一代已经成长起来。 




  我变的浮躁,再无先前的无所谓,混一日是一日的心态,或许是成熟吧,但却成熟的痛苦。人也开始瘦了,脸也变尖,照着镜子以为看到了猴子。 



  林找过我几次,我都说忙,拒绝他的邀请。我知道他不是要找我,他是想帮我,可我实在不值得他帮。我感觉百无聊赖,我看不到前方和未来。 



  林终于亲自登门拜访,周五晚上,我一个人在家看电视,看的瞌睡来了,有人敲门。我准备起身开门,门锁突然响,我以为有小偷,先是一惊。门开了见是林进来,才松了口气。林冲我一笑:“我过来拿两件衣服。怎么样,最近都忙什么?” 




  我起身又坐下,半靠在沙发(违规词)上,看到他我心里竟有些莫名的怨恨,想着和他发生过的事,他竟当作没发生一样,我却做不到。 



  林见我没搭理,自己进了房间,翻起东西来。我默然的继续看电视,电视声音不大,屋子里很安静,他的动响我听的很清楚。一直都是沉默,他认真的找他东西,我认真的看我电视,谁也没再主动跟谁说话。 




  终于他出了房门,缓缓踱到沙发(违规词)后面,问了句:“看什么电视?”我仍不啃声,像个赌气的孩子。其实我很想跟他答个话,但一股倔劲上来,竟怎么也开不了口。 




  他停了一会,见我还是不说话,叹了口气,转身准备出门,到了门口又停下,我想回头看看他,仍然没有做,最简单的姿势都变的如此艰难。 



  林开了门,最后还是停了一下,说:“你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男人总是要有家庭。”说完脚步声已到了门外,门接着“哐”一声关上了。 



  我猛然回头,屋子里已经没有人影,我跑过去要开门,走到门边人就软了,趴在门边动弹不得,我依稀听到电梯到达时的“叮”声,我心贴在胸膛口在跳,我多么希望他能再回来,再看我一眼,就算死过去都不在乎了。 




  电梯走了,人也走了,门冷漠的关着,我想开门都提不起手。烦乱的心绪一点点又上涌,我感觉神魂都飘离而去。 



  晚上一个人喝酒,空腹的冰啤酒越发冰凉,但我喜欢这感觉,酒把身体里每块热乎的地方都冻结,像太平间里冰冻的尸体。我想过去想未来,不停的想,脑子跟要炸开似的。其间跑了两趟厕所,在跑第三趟的时候,在卫生间门口脚底打滑,人扑哧一下,就像冲浪的帆船一样倒进卫生间,还在地板上滑行了一段距离。当时还没什么大感觉,当要站起来时,才发现已不可能,左脚脚踝锥心的刺疼。 




  我心想怎么不摔死,摔死了一了百了!人躺在地板上,眼眶热热的,半天不能动弹,屁股到后腰的位置也木住了,想挪都挪不了。 



  最后还是坚持扶着墙根站了起来,要忙不紧的尿完,又扶着一个椅子到了客厅,抓到手机打电话,小皮接到电话时像在睡觉,我说哥们儿,我把脚摔断了。他吓一跳,问我在哪里,我说在家里。他说马上到。 




  唉,人倒霉时,喝凉水都塞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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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皮到的时候,我人已躺在沙发上了,因为不动,也就感觉不到痛。小皮闻我一身酒气,就知道又多喝了,说要打120,我赶忙说不用不用,120还是要收钱的,还不如打个的去医院。他看看我,问:“你行吗?”我咬牙点头,说:“120来了,难道就坐直升机?” 




  小皮把我半抬半扛送到楼下,他跑出去叫车,我扶墙边等着。车一会到了,小皮扶我进车,我已没刚开始那么痛,只怕某个地方骨折、脱臼什么的。附近有个二门诊,晚上还有值班大夫,我进去时大夫很热情,四十岁不到的样子,精神头很好,看了也叫人放心,帮小皮一起扶我到床上躺下。 




  大夫让小皮先去挂号,自己帮我拧了拧、捏了捏,痛的地方经他一拧一捏,又越发的痛起来。他赶忙一手抓住我脚,一手握住小腿,来回揉转,让我放松,忽然推了一下,一阵锥心的痛,我忍不住喊了一声。大夫又给我弄来药酒,帮忙涂抹擦拭。 




  小皮一会回来,问大夫问题大不大。大夫说还好,人年轻,回家躺两天就好。我听了舒口气,没摔死千万别摔残,摔残了还真生不如死。 



  当晚在医院躺了一夜,小皮躺在邻床,大夫还不错,开了一夜电扇,还送了两瓶水过来。 



  第二天醒过来,我已不觉得很痛,人也精神了很多。小皮买了点东西给我吃,然后扶我下床,只是脚不能大用劲,所以得跳着走,出医院大门前跟大夫道谢,又打了车。上车后小皮问我最近跟张哥联系了没有,我说没有。他哦了一声,也不作声,忽然又问:“你是不是找到其他什么朋友了?” 




  我吃了一惊,看他一眼:“怎么这样问?”小皮呵呵一笑:“一个人喝闷酒,不是你的风格吧!”我挠挠头,看了一眼司机,轻声跟他说:“回家再告诉你。” 



  到了家后,小皮扶我靠在沙发上,他也坐定下来,我才把跟林的事从前到后大致的说了一遍,说完又叹口气:“我也不知怎么中了邪,感觉特喜欢他。”小皮眨了眨眼,他一想事就喜欢眨眼,然后正经的看我,说:“我觉得他这人不坏,他对你可能有好感,但毕竟是要结婚的人,你还是别打主意了。” 




  我说我没打主意,但他老是阴魂不散的来来去去,还充好人给我介绍对象,我受不了!小皮微微一笑,说:“这太简单了,这年头要追到一个人不容易,要摆脱一个人还有什么难?”他顿了顿,卖个关子,“就看你舍不舍得。” 




  他话一出,我就知道葫芦里什么药了。我也扪心自问,我舍得吗?小皮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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