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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节

独霸江湖-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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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剑秋惶恐地道:“孩儿见大家都抽,不能免俗,所以也学会了。”
  老霸主古斌听他已经学会了,长叹一声,道:“你这一下子就这样完了。”
  “少霸主,这东西确是吸不得,你要特别小心啊!”
  古剑秋无需掩饰嘴唇动作,便能用腹语传声之术,将心意传了出去。
  于是,他和那话声,暗中交谈起来。
  古剑秋道:“我一时不察,已经上了当,可有补救办法?”
  那声音道:“戒绝它!”
  “可以戒绝吗?”
  “可以!”
  “如何戒法?”
  “以无比毅力,忍受诸般痛苦的压力,只要过得七八关由少而绝,即可脱离苦海。”
  “但戒绝了之后,如何瞒得过他们耳目?”
  “表面上以后还是可以再抽,不过不再吸到腹中就可以了。”
  古剑秋道:“到口而不入,这却相当困难。”
  那话声道:“那就看你的了。”
  古剑秋道了一声:“多谢指教!”放下烟枪,坐了起来,向老太太撅了一撅嘴道:
  “妈!孩儿外面还有事,得走了。”
  老太太望着生气的老霸主古斌,摇了摇头,无可奈何叹了一口气。
  古剑秋又叫了一声:“爸!孩儿走了!”
  老霸主古斌似是气极了。根本不答理他。
  古剑秋又和老太太咬了一咬耳朵,大不是味地辞了出来。
  徐士元一面相送古剑秋通过石阵,一面宽慰他道:“令尊这几天情绪不好,容易生气,下次少尊者来着时,属下定先留心他的情绪,免得少尊都受窘。”
  古剑秋唉叹一声,道:“难得徐兄如此有心,以后家父的起居饮食,还望徐兄多多偏劳。
  徐士元笑道:“这原是属下的职责,何劳少尊者吩咐。
  古剑秋道:“家父家母就拜托徐兄了,他日大业有成,我自然对你有一份心意。”
  徐士元乐道:“属下先谢过少尊者了。”
  古剑秋别过徐士元,回到自己那座精美的洞府,只见菊子姑娘一脸不愉快。
  古剑秋叫她,她也不理。
  古剑秋拿她实在没有办法,只好面色一正,准备晓以大义之际,她却失声娇啼起来。
  弄得古剑秋一筹莫展,摇头苦笑不已。
  菊子姑娘忽然又扬眉娇嗔道:“你……你……真气死人了。”
  古剑秋一怔,道:“云儿,这次我可没招惹你。”
  菊子姑娘气鼓鼓地道:“没有招惹我?我问你,你一脸假正经,自称小叔叔,背地里如何骗我来?”
  古剑秋剑眉微皱,心中一动,暗忖道:“一定谁在她面前说了我什么话!”
  他反应奇快,此念一生,脑中便生出了两个可疑人物,那就是至尊和那童侗两人。
  至尊不在家,当然不是他,除去他,那就只有一个童侗古剑秋今天第一次和童侗打交道,便看出此人不但在谷中有着极大的权力,而且,也极为难缠难惹。
  当下,他以平静的口气道:“是不是童侗来过了?”
  菊子姑娘冷哼一声,道:“你派他来,他敢不来么!”
  古剑秋深知此情此景,越是否从越难分说,索性点头道:“我派他来又有什么不对?”
  菊子姑娘怒冲冲地道:“没有什么不对,只是他那双眼睛叫人见了就生气。”
  古剑秋笑道:“他的眼睛长得难看,你不看他,不就得了。”
  菊子姑娘被他逗得“扑噗”一声,破泪笑道:“你……你……真是为长不尊。”
  接着凄然一叹道:“本来我们这种人,是不值得别人尊敬的,可是,以你属下的身份,用那种轻蔑和淫邪的眼光看我,除非你在他的面前,说了我什么闲话,我想他就是有天大的胆,也不敢那样看我。”
  古剑秋轻“啊”了一声,双目之中发出一阵闪光,自言自语道:“这是你自己送上门来,可怪不得我用这种手段对你了。”
  菊子姑娘的本意,原只想在古剑秋面前撒撒娇,听了这话,不由花容骤变,又惊又怕,道:“小叔叔,你……你……下次我不敢了。”
  古剑秋笑道:“你发什么神经,我没有说你。”
  菊子姑娘惊魂不定地道:“你……你……是说难?”
  古剑秋道:“自然是那个童侗了。”话声一顿,双眉带煞地一耸,冷笑道:“他好大的胆子,敢到我太岁头上动土,我可饶不得他!”
  菊子姑娘见古剑秋为她发了真火,心中一阵自慰,不禁又替他担心道:“小叔叔,你可任性不得,你初来此地,威望未立,为了我的事,万一激起众怒,那就大不智了。”
  古剑秋双目凝光,逼视菊子姑娘道:“我只问你,是不是真的要出这口气?”
  菊子姑娘咬牙切齿道:“过去我并不因人用那种眼光看我为耻,现在我却恨不得挖了他一双色眼。”接着,又长声一叹,道:“不过君子雪恨,不在一时,将来慢慢对付他,也是一样的。”话又说回来,还是不忘替古剑秋着想。
  古剑秋瞪目道:“你可以忍将下去,我要也忍下去,将来我这少尊者还值半文钱么?”
  菊子姑娘秀眉紧锁,道:“小叔叔,你难道忘了你经常向我说的一句话?”
  古剑秋一愣道:“什么话?”
  菊子姑娘道:“小不忍,则乱大谋。”
  古剑秋剔眉道:“孰可忍,孰不可忍!此事你不必多说了,你如果担心我的成败,那你就帮我一个忙好了。”
  菊子姑娘忧心仲忡地道:“我能帮你什么忙呢?”
  古剑秋忽然在她耳边如此这般,说了一番话。
  菊子姑娘螓首一垂,想了很久,幽幽地道:“这是你要我做的呀,可不能说我自甘下流!”
  古剑秋正色道:“行为虽是相同,却有云泥之别。”
  菊子姑娘双眸闪耀之间,脸上神情也为之一舒,点头道:“小叔叔,我明白了。”
  古剑秋加勉她道:“这次的成败,那就完全看你的了。”
  菊子姑娘道:“云儿不会叫你失望!”
  童侗给古剑秋一次颜色之后,古剑秋果然知情识趣,倾相结纳,谷中的事,也不大敢过问了。反过来,童侗倒成了古剑秋那华府的常客。
  古剑秋整日无所事事,于是,承欢膝下的时间增多了。每一次去拜见两老的时间,也加长了。有时,竟整天留在父母身前。谈古话今,消磨时日。
  童侗也颇能克尽友道,古剑秋不在的时候,他也能安慰菊子姑娘于长嘘短叹之中。
  古剑秋在父母之外结交了徐士元这个朋友。
  童侗便在古剑秋家里结交了菊子姑娘。
  有时,古剑秋在家时,童侗来了。古剑秋便以赤心待他,不避嫌疑三人同桌。
  时间稍久之后,古剑秋又慢慢树立了他的威信。
  至尊每次回来,对古剑秋都非常满意,慰勉有加。
  快乐平静的时光,一晃又过去两个多月了。
  这天,童侗踏入古剑秋家中不久,古剑秋便向童侗笑道:“童兄,对不起,我今天不能陪你玩,昨天去见家母,家母有点不太舒服,我得去陪他老人家。”
  童侗向菊子姑娘丢了一眼,笑道:“没关系,你尽管去吧,我今天事情也很多,坐坐也就该走了。”
  古剑秋一笑,道:“那么我先走了!”
  古剑秋走了,但出来的他变成了童侗,奔向的地方,不是他双亲的住处,而是那有着四个怪老人的“炼狱”。
  这些日子来,他把全谷的情形,已经摸得清清楚楚,童侗的语言神态,也暗中下了一番功夫,模仿得维妙维肖,难辨真假。
  炼狱重地,除了至尊外,童侗是唯一有资格单独进去的人。
  古剑秋通行无阻地见到了那四个老人。
  那四个老人所在的这间石室,本来石门是经常关着的,他进去后的行动,无须担心别人偷窥。
  古鼎中,那香烟永不息止,只是这时候,比每次三公八老来联功相助时,更细小得多。
  古剑秋无心观察那些现象,按照来时计划,从怀中取出一张写好了许多问答的纸片,摊在那四个老人面前,指着其中一条写好了的问话:“四位老前辈可愿和晚辈谈一谈?”给那四个老人看了一遍,接着又指着一行字给他们看,“请用点头表示是,摇头表示否。”
  古剑秋正等着他们表示可否之际,忽见右上方那老人冷笑一声,道:“你今天又来玩什么花样,我看你不用白费心机了。”
  他们竟说话了,古剑秋不由一怔,道:“原来,四位老前辈没有聋哑!”
  那人双目神光陡射,凝目注定古剑秋有顷,道:“你不是童侗,到底是谁?”
  古剑秋揭下脸上人皮面具,躬身一礼,道:“晚辈古剑秋。”
  另一个人道:“原来是少尊者。”
  古剑秋苦笑了一声,正待有所说明,第三人道:“你也会慧禅禅功?”
  古剑秋道:“晚辈正因上次老前辈看出了慧禅禅功,特此费尽心机,前来请教。”
  那四个老人相对望了一眼,最先说话的那人道:“你要问什么?”
  古剑秋道:“四位老前辈可愿示告尊号?”
  那老人微讶道:“你身为少尊者,难道不知老夫等人是谁?”
  古剑秋道:“晚辈因不便向至尊打听……”
  那老人道:“你问他,只怕他也不会告诉你。”
  古剑秋道:“晚辈对四位老前辈来历,心中已有所疑,只是未得四位老前辈证实,不敢自信。”
  那老人道:“你猜我们是谁?”
  古剑秋道:“四位可是二十五年前的五大掌门人?”
  那老人道:“五大掌门人,应是五位,但我们只有四位呀!”
  古剑秋道:“这就是晚辈想不通的地方。”
  那老人道:“你那慧禅禅功传自何人?”
  古剑秋不免犹豫道:“这个……四位老前辈尊号尚未赐告。”
  那老人道:“我们的名号,你最好是不要知道。”
  古剑秋道:“晚辈自认是最最需要知道的人。”
  那老人道:“你知不知道,凡是晓得了我们四人名号的人,都会遭杀身之祸,这也就是我们上次不答理你的原因。”
  古剑秋道:“这个早在晚辈意料之中,其实,我来此目的,只要被人发现了,也很少逃生的希望。”
  那老人道:“那你是有心冒死而来的了?”
  古剑秋突然念出一句诗道:“长笑对高柳。”
  那老人一震,接道:“贞心比古松。”
  古剑秋道:“老前辈……”
  那老人道:“老夫黄山左暄。”
  可不是二十五年前失踪了的四大掌门人!
  古剑秋早就疑心他们是五大门派的掌门人,这时他们自己替他证实了,他却不由一震,半天之后,才渐渐平息激动的心情,长吁一声,道:“晚辈总算不虚此行了!”顿了一顿,又道:“但不知少林了了禅师何以不在?”
  那四位掌门人八目相对,愣了一愣,四人脸上初绽的笑容突然一敛,又恢复了原有的冷漠。
  古剑秋一愣,暗忖道:“他们为什么好象不愿提起了了禅师的名号?”
  一念未了,黄山左暄睑上泛起了一缕疑容道:“少侠授业何人门下?”
  古剑秋道:“家师自号抱冰老人。”
  武当紫虚道长道:“令师是不是一位有道高僧?”
  古剑秋道:“家师乃是一位俗家隐者。”
  终南张出尘道:“你慧禅禅功是另有所传,还是令师所授?”
  古剑秋道:“家师博古通今,一身所学,高不可测,慧禅禅功仅系所授晚辈三种神功其中之一。”
  华山出云子道:“令师授你的另外二种神功是什么?”
  古剑秋剑眉微轩,心中一动,道:“各位老前辈对晚辈是不是疑念重重?”
  武当紫虚道长道:“我等身陷龙潭虎穴,哪能粗心大意。”
  古剑秋一想,觉得他们应该有这种认真的态度,脸上歉然之色一起,忽然又转念忖道:
  “难道我就能轻信他们吗?万一其中有诈……”想到此处,不由冒了一身冷汗,愕了一愕。
  武当紫虚道长霜眉微蹙道:“少侠以贫道的话为然否?”
  古剑秋道:“老前辈所言甚是,因此,晚辈也有了同样的感觉。”
  黄山左暄笑道:“那是说少侠对我们也起了疑心?”
  古剑秋道:“不敢,但晚辈实有不能失败的苦衷。”
  黄山左暄道:“我们不是已交换了暗号吗?”
  古剑秋道:“那么老前辈们对晚辈为什么仍不能信任?”
  武当紫虚道长坦诚地道:“只因贫道等不认得令师!”
  古剑秋道:“晚辈并未说家师于各位老前辈是故友。”
  终南张出尘道:“令师如何知道我们的暗语?”
  古剑秋眉头一扬道:“据家师相告,他老人家乃是无意之中获得了各位老前辈的一封留书,而自告奋勇,负起了各位老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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