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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节

智囊全集-第1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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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天梁武帝问王份说:“朕是‘有’呢,还是‘无’呢?”王份说:“陛下顺应万物是‘有’,但以本体来看是‘无’。”

  宋文帝有一次到天泉池钓鱼,钓了许久都不见鱼儿上钓,觉得非常懊恼,王景文说:“圣王一出天下清澈,所以鱼儿不敢贪吃饵食。”

  元魏高祖为皇子们分别取名恂、愉、悦、怿,崔光(本名孝伯,字长仁,孝文皇帝赐名光)则分别为儿子们取名劭、勖、勉。高祖说:我儿的名旁都有心,贤卿的儿名旁都有力。”崔光说:“这就是所谓君子劳心,小人劳力。”

  [注释译文]

  王弇州(即王世贞,字子美)说:“许多人虽以才思敏捷迎奉皇上而出名,但用语仍应力求雅致。譬如桓玄篡位后,初次睡龙床时,龙床发生塌陷。殷仲文(善写文章)说:‘吾皇圣德深厚,大地承载不了,所以龙床塌陷。’”

  梁武帝时,宫门起火,武帝对群臣说:“寡人正想重修宫门,没想到旧门却先起火了。”何敬容(字国体,官至尚书左仆射)说:“这就是陛下能先一步了解天意,而天也不敢违逆陛下的心意。”

  又武帝即位时,传出老虎闯入京师,大象出现在江陵的奇事,武帝认为不吉,询问大臣们的看法,大臣们都不敢说。王莹(字奉光,官至丹阳尹)说:“从前圣人敲击石块,百兽随着敲击的节拍起舞,现在陛下登基,虎象争相来贺,这是吉兆啊!”

  言辞典雅,但奉迎巴结,不能不说令人作呕。

   

 

 

769、杨廷和 顾鼎臣 
  【原文】 

  辛巳,肃庙入继大统,方在冲年。登极之日,御龙袍颇长,上府视不已,大学士杨廷和奏云:“陛下垂衣裳而天下治。”圣情甚悦。

  嘉靖初,讲官顾鼎臣讲《孟子》“咸丘蒙”章,至“放勋殂落”语,侍臣皆惊,顾徐云:“尧是时已百有二十岁矣。”众心始安。

  [述评]

  世宗多忌讳,是时科场出题,务择佳语,如《论语》“无为而治”节,《孟子》“我非尧、舜之道”二句题,主司皆获遣。疑“无为”非有为,“我非尧、舜”四字似谤语也。

  又命内侍读乡试录,题是“仁以为己任,不亦重乎”,上忽问:“下文云何?”内侍对曰:“下文是‘兴于诗’云云。”此内侍亦有智。

  【译文】 

  唐肃宗登基那年正巧与自己生肖相冲。即位当天,肃宗认为龙袍衣摆太长,频频低头俯视,觉得非常不顺心。大学士杨廷和(字介夫)见肃宗神情,启奏说:“陛下垂衣裳而天下治。”肃宗一听,不由龙心大悦。

  明嘉靖初年,讲读官顾鼎成(字九和,号未斋)有一次讲解《孟子》“咸丘蒙章”时,说到“放勋(帝尧的名号)殂落”这句,一旁的大臣怕皇上听了不高兴,都惊惧不已。顾鼎成不慌不忙的接着说:“尧这时已有一百二十多岁了。”众臣一听才心安。

  [述评译文]

  明世宗平日有许多忌讳。明代科举考试,都喜欢用佳句名言为试题,出《论语》中“无为而治”,及《孟子》中“我非尧舜之道”两句为题的主考官都遭到过世宗责骂,认为“无为”就是指“没有作为”,而“我非尧舜”四字有隐射自己的意思。

  另有一次,世宗命内臣读乡试(科举时代每三年集合各生到省城参加考试,称为乡试)题目,有题是“仁以为己任不亦重乎”,世宗突然问内臣下句是什么,内臣答:“下句是兴于诗。”

  看来这内臣满聪明的。

   

 

 

770、宗泽 
  【原文】 

  宗汝霖泽政和初知莱州掖县时,户部着提举司科买牛黄,以供在京惠民和剂局合药用,督责急如星火。州县百姓竞屠牛以取黄。既不登所科之数,则相与敛钱以赂吏胥祈免。[边批:弊所必至。]汝霖独以状申提举司,言“牛遇岁疫则多病有黄,今太平日久,和气充塞,县境牛皆充模В藁瓶扇 !笔拐卟荒苴担幌鼗衩猓薏换洞鳌

  【译文】 

  宗泽(字汝霖)在北宋徽宗政和初年为蔡州掖知县时,户部为供应京师治病合药,命提举司(官名,主管特种事务之官)买牛黄(药名,病牛胆汗凝结成粒状或块状,可治惊厥等症)。州县百姓在督府催逼下,竟杀牛取牛黄,但数量仍不敷户部的要求。有些县民利用征购牛黄不须登记姓名的规定,就用钱买通吏卒,请求免征牛黄。宗汝霖见贿赂风气盛行,于是上书提举司,说:“年岁不好,牛只才会感染疾病,也才有牛黄可取;现在天下太平好多年了,物富民丰,县内牛只肥壮康健,哪有牛黄可取?”提举司无话可答,于是全县免征牛黄,百姓们无不欢天喜地。

   

 

 

771、潘京 
  【原文】 

  晋良吏潘京为州所辟,谒见射策,探得“不孝”字,刺史戏曰:“辟士为不孝耶?”答曰:“今为忠臣,不得为孝子。”

  【译文】 

  晋朝时潘京(字世长,有机智辩才)为州官辟召,谒见皇上射策(古时测试士人方法之一,将题目写在竹策上,想射策者可随便取一策,就题阐释),抽到的试题是“不孝。”刺史开玩笑说:“辟士是个不孝子吗?”潘京回答说:“现在既为朝廷忠臣,也就无法兼顾孝道了。”

   

 

 

772、某布政司吏 
  【原文】 

  相传某布政请按台酒,坐间,布政以多子为忧。按君只一子,又忧其寡。吏在傍云:“子好不须多。”布政闻之,因谓曰:“我多子,汝又云何?”答曰:“子好不愁多。”二公大称赞,共汲引之。

  【译文】 

  传说有某个布政使请按台喝酒,席间,布政史担心自己儿女太多,而按台却担心自己只有一子,太少了。

  一旁小吏听了接口道:“儿子好是不需要多的。”

  布政史说:“那我儿子多了怎么办。”

  小吏说:“儿子好就不愁多。”

  于是二人都高兴,一起提拔这个反应快的小吏。

   

 

 

773、朱熹 
  【原文】 

  廖德明,字子晦,朱文公高弟也。少时梦谒大乾,阍者索刺,出诸袖,视其题字云“宣教郎廖某”,遂觉。后登第改秩,以宣教郎宰闽。思前梦,恐官止此,不欲行。亲友相勉,为质之文公。公沉思良久,曰:“得之矣。”因指案上物曰:“人与器不同。如笔止能为笔,不能为砚;剑止能为剑,不能为琴。故其成毁久远有一定不易之数。唯人不然,有朝为跖暮为舜者,故其吉凶祸福亦随而变,难以一定言。今子赴官,但当力行好事,前梦不足芥蒂。”廖拜而受教,后把麾持节,官至正郎。

  【译文】 

  宋朝人廖德明(字子晦)是朱文公(即朱熹,集南宋理学大成,文是谥号)的高足。年轻时曾梦到自己谒见皇上,守门吏卒索取名片通报,廖德明梦见自己由袖中抽出一张署名“宣教郎廖某”的名片,一惊之下就醒了。

  后来廖德明中榜派官,被任命为宣教郎,治理福建。廖德明想起当年的梦境,怕自己官职仅止于宣教郎,不想赴任。但亲友都劝勉他,却拿不定主意,于是去征求朱熹的意见。

  朱熹沉思良久,而后说:“我知道了。”接着指桌上的文具:“人和器物不同。像笔只能是笔,不能当砚台用;剑只能是剑,不能当琴弹。所以不论它的年限有多长,它的功用是不变的。惟有人不同,也许早上是凶残的盗跖,到晚上心念转变,立地成佛,成为尧舜。所以一个人的吉凶祸福,也会随人的际遇、心念而改变,很难事先有定论。今天你奉命治理福建,只要尽心竭力嘉惠百姓,梦中所见不必耿耿于怀。”

  廖德明拜谢离去,后来廖德明果然官至正郎。

   

 

 

774、吴山 
  【原文】 

  丹徒靳文僖贵之继夫人,年未三十而寡,有司为之奏请旌典,事下礼部,而仪曹郎与靳有姻女连,因力为之地。礼部尚书吴山曰:“凡义夫节妇,孝之顺孙诸旌典,为匹夫匹妇发潜德之光,以风世耳。若士大夫,何人不当为节义孝顺者!靳夫人既生受殊封,奈何与匹夫争宠灵乎?”[确论名言。]会赴直入西苑,与大学士徐阶遇。阶亦以为言,山正色曰:“相公亦虑阁老夫人再醮耶?”阶语塞而止。

  [评]

  今日“节义”、“孝顺”诸旌典,只有士大夫之家,可随求随得;其次则富家,犹间可力营致之。匹夫匹妇绝望矣!若存吴宗伯之说,使士大夫还而自思,所以救旌异其亲者,反以薄待其亲。庶乎干进之路稍绝,而富家营求之余,或可波及单贱,世风稍有振乎!推之“名宦”、“乡贤”,莫不皆然。名宦载在祭统,非有大功德及民者不祀,乡贤则须有三不朽之业。若寻常好官好人,分内之事,何以祠为?又推之“乡饮”亦然。乡饮须年高有德望者,乃可以表帅一乡。今封公无不大宾者,而介必以贿得,国家尊老礼贤之典,止以供人腹诽而已,此皆吴宗伯所笑也!

  【译文】 

  明朝人靳贵(字文僖)的继室,不到三十岁就守寡,官员拟奏请皇帝建坊表扬,皇帝交付礼部研商,而仪曹郎(官名,掌吉凶礼制)和靳家是姻亲,更是极力促成此事。

  礼部尚书吴山说:“以往立碑是因普通百姓能发挥忠孝节义的德行,可为子孙模范,其用意是为惕励世人。至于士大夫,哪个不该力行忠义,孝上悌下呢?靳夫人即然曾接受皇上册封,为什么还要和普通百姓争荣宠呢?”

  后来在往西苑路上,正巧碰到学士徐阶(字子升,谥文贞),徐阶也赞同建坊表扬,吴山严肃的说:“难道先生是怕靳夫人再嫁吗?”徐阶不敢再多言。

  [评译文]

  今天(指明朝)建坊表扬忠孝节义,只限于士大夫之家;其次是富豪大户可以用钱营求,至于普通百姓,根本不用梦想。若是吴山的见解能被接受,士大夫们能自我反省,明白建碑坊表扬亲人,就自己身份地位而言其实反而是苛待了亲人,或许能打消一些人请立碑坊的念头。而富豪大户在用钱营求之余,朝廷或许也会考虑为地位卑微的百姓建碑,不也能稍振世风吗?其实,推而广之,一般达官乡绅都应如此。

  古时能留名于《祭统》(《礼记》篇名,记祭祀之本)的官员,若不是有极大的功德或对百姓有大恩德的,一律不予祭祀。一般的乡绅则必须有立德、立功、立言三不朽的功业,若只是普通好官、好人,这本就是做人的本份,为什么要特别祭拜呢?

  至于乡饮(古时每三年举行大考,乡大夫推举贤者于君,临行时饮酒饯别)也是一样。举行乡饮必是推举年高德劭,可以做为一乡表率。可是现在册封名号无不大宴宾客,贿赂风气也随之而起,国家尊老礼贤的典礼只徒具形式。这种种现象,恐怕都会受到吴山耻笑吧!

   

 

 

775、宋均 卢垣 
  【原文】 

  东汉宋均常言:“吏能宏厚,虽贪污放纵犹无所害,[边批:甚言之。]唯苛察之人,身虽廉,而巧黠刻剜,毒加百姓。”识者以为确论,[边批:廉吏无后,往往坐此。]

  唐卢坦,字保衡,始仕为河南尉,时杜黄裳为尹,召坦谕曰:“某巨室子,与恶人游,破产,盍察之。”坦曰:“凡居官廉,虽大臣无厚蓄,其能积财者,必剥下致之。如子孙善守,是天富不道之家;不若恣其不道,以归于人也!”黄裳惊异其言。

  [评]

  只说得“酷”、“贪”二字,但议论痛快,便觉开天。

  【译文】 

  东汉宋均常常说,官吏若是心地宽厚,纵使稍爱钱财、行为放纵[此是极端言之。]仍不会成为百姓的大害;倒是为人严苛的官吏,虽廉洁刚直,但因太过严峻,反而最是百姓的大患。很多有识之士认为他的说法有道理。

  唐朝人卢垣初为河南尉时,杜黄裳为令尹。一天,召见卢垣说:“有个大官儿子不慎交了坏朋友,现在家财败尽。你深入调查一下,了解详情。”

  卢垣说:“凡是为官清廉,虽位高权重,仍不会有丰厚家产;若有家财庞大,必是剥削百姓累积而来。假使子孙能守财,那是上天要使不道之家富有,人也没法;若是不能守财,那是取于人还于人,还有什么好调查的。”

  杜黄裳对卢垣的回答觉得非常讶异。

  [评译文]

  虽然只涉及“酷”、“贪”二字,但议论痛快,别开生面。

   

 

 

兵智部 总序 
  【原文】 

  冯子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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