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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节

心理医师dr.d系例 作者:地狱某人-第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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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没有真的完全连一点看人脸色的功夫都没有的韦恩在这个时候终於察觉到我的不悦。“那个……呃……我能说我刚刚啥也没说过吗?……”他那脸表情还真不是普通的伤人啊……就好像我要杀了他似的……我有那麽可怕吗?

“啊,说到吃饭的话,两位是想回城堡吃还是在外面吃呢?”我正想要怎麽再欺负韦恩一下好平衡平衡我那弱小的心灵,结果,阿历却在这时插嘴,因而救了韦恩学长一命。

“随便……”瞬间完全没有了整人的兴趣,我向後靠坐在椅背上,而韦恩则是以感激万分的目光看向阿历。

“嗯,哪里都可以。”

“那……我知道这附近有一家叫‘矢车菊’的餐馆挺不错的,两位去试试?”阿历在十字路口按路灯指示停下车子,侧过身转头问我。

矢车菊?!──“就去那里!”马上的,我以近乎激动的态度对他说(如果不是因为他坐在驾驶座上,我可能会抓住他的衣领瞪他吧?)。

“呃……好、好的……”明显的被我的突发行为吓了一跳的阿历,在愣了一下後用有点僵硬的声音回应我的要求。

他和韦恩大概都不知道我为什麽会有这麽大的反应吧……对於不会中文的人而言,就算看过维深写的那张纸,也不知道他想说的是什麽(不过我这个看懂的人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说啥就对了)。而且……维深那些字还是用狂草的书法来写的……

这也有什麽代表意义吗?会吗?

矢车菊……到底代表的是什麽?真的是指那家餐馆吗?还是那家餐馆里面有什麽?……里面的人是凶手?──这个不会吧?……还是里面有另一个提示?

那麽……那个提示会是什麽?……

矢车菊,一种花的名字,它代表的是花的含义,还是代替了那如同这种花朵的东西?

花的影子在眼前闪过,能否找到它的原形?……

……

矢车菊 第三章 花语
我到现在还一直在思考──所谓的“亲情”到底是什麽?

存在於血源关系者之间的特殊感情吗?

但人都是不同的个体……有谁能强求另一个人完全的与自己有某种绝对的感情联系?……

事实上……

所谓的“亲情”有时只不过是靠著那一点极微薄的血缘来维系──

只有这个,是客观而不可扭曲的存在於我们面前,让我们不得不去正视一些可能我们根本不敢相信、不能相信的东西。

这也是最容易让人爱恨不得的原因──除不去的联系,但又怀了深深的恨意──要怎麽办呢?

狠心的人,自有他冲破世俗的方法。

只是──那值得麽?……

…………

在步入那家餐厅的那一刻起,鼻间就被一阵淡淡的花香所充斥。

极淡的、优雅的香味──但我能断定,如果这种香味太浓的话,很有可能会让人有反胃和头昏的感觉。

不过……这是什麽味道?似乎是一种花香……但这是什麽花?

“医生你想吃点什麽?这家店的小羊排是很不错的,还是要猪手?”阿历在接过那位服务生小姐给他的餐牌後问我。

猪手……这种食物让我想起某位现在正躺在医院里跟周公先生下棋的某只猪头……

“我随便就好。”我对他微笑。

“那……我帮你选?”他用询问的眼神望向我。

“好的。”我点头。“对了,阿历先生,维深他经常来这里吃饭吗?”如果不是的话他就应该跟这里没多大关系才对──不过要不是这样的话,那他那张留言又是怎麽回事?

“莱芬斯特少爷?不,他没有,莱芬斯特少爷从来这里起,一直到他被袭击都没有来过这里,他一直都在忙於处理葬礼和遗产的问题。一直都没有时间去玩或者做什麽。”阿历有些愣然的看著我。

“那有可能是他以前就知道有这里呢?在这次之前他也来过,有可能吗?”按我跟维深一起到这里来的记忆而言,是完全没有映象。但那也是好几年前的事了,之後他自己也独自回过这里,所以,他会不会是在那段时间知道或来过这里呢?

“啊?这样啊……但这里是半年前才开业的,莱芬斯特少爷不是有一年多的时间没到过这里了吗?”

这个倒是……

那维深给的留言上所说的“矢车菊”就不是指这里了?──那到底指的是什麽?

没有方向,也没有别的提示,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在那些亲戚里慢慢的把人找出来,但我实在想不出来维深的亲戚里有哪个的名字会跟矢车菊有关……

还是这句话有什麽别的含义?……但一个花的名字能有什麽含义?花的含义……

该死……整个脑子在此刻都是死实的,根本就是连半点有质量的东西都想不出来。

边诅咒自己此刻的无力,我一边伸手拿过放在面前的清水。而正想要喝的时候,却看到桌面上那只精巧的水晶玻璃花瓶里插著的两枝有些像俗称康乃謦的花的花朵。

很眼熟……好像刚刚在医院出来时也见过……而且……我好像……我应该……知道它叫什麽名字的……

但怎麽就是一时间想不起来呢……

伸手取出一支,我那花凑近些细看。

“茎叶具白毛,多分枝;叶线形,花为漏斗状,花瓣边沿带齿状……”低声的呢喃著对於这朵花所能引起我的映象,我微皱著眉的捏著那枝花看。

“医生你也喜欢矢车菊吗?”突然的,阿历微笑的对我说──矢车菊?!“这是德国的国花,这家店里都放满了这种花的。很可爱的花吧。”

对!我怎麽就忘了呢?!──矢车菊,主要原产於欧洲东南部,在中欧的德国也常见,而且被誉为德国的国花。在园艺上多用於做盆栽和切花、布置花坛。喜欢阳光充足而冷凉的气候。原生种为蓝色,自然花期4──5个月,花色主要有泛蓝、深紫、雪青和玫红等──我明明就知道的,但居然现在才想起来,我看我不是被气疯了就是被急得有点不正常了……

往这个方向想吗?──但这个凶手有什麽关系?难道凶手不是人?──这不可能。那麽……就是这个凶手有可能是个很熟悉这种花的人?……还是凶手是花农?──都是很白痴的想法,可以完全忽略。

还是说……这个要理解它的花语呢?我记得矢车菊的花语是“人格”。

但人格会是代表了什麽?那个凶手有多重人格?……还是那个人的人格很有问题?……跟人格相关的还有什麽……

不过……这样的话,维深的这个留言到底有什麽含意?

“Hance,你的表情很怪哎……是不是想到什麽了?”这时,韦恩很“适时”的插嘴打断了我的思绪。

叹口气,我把那朵快要被我捏断的花插透明的水晶瓶内,然後对韦恩露出个苦笑。“还能想到什麽……想出来的东西都跟主题没有什麽直接联系。看来只靠维深那猪头给的提示真是前无古人的麻烦。”

“啊?那他说了……呃,是写了什麽留言给你?”韦恩在瞬间的愣神後问我。

“没什麽,就一种花的名字。但我完全不知道他想说的是什麽……就一个花名,就单纯的只是去想这跟那个想杀他的人能有的关联就够难的了。”我苦笑著轻轻摇了摇头。“要不这样吧,你能不能去查一下有没有一个代号会是‘矢车菊’的杀手……反正都是大海捞针,那就什麽都试试吧。”唉……我算是上辈子欠了那只维深猪的……

“矢车菊怎麽了吗?”大概是在前面有点分神於与服务生说话,所以没有把我和韦恩的对话听完整的阿历在喝了一口餐前酒後问我们。

“没什麽,只是点小事而已。”我对他笑笑。

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一点在我过往的人生中已经有过太多的教训与铁证了。就算那是你最亲的人,也有会背叛你的时候,所以,我不愿意去相信“人类”这种动物……同理,我也不太相信自己──我会经常的感到否定情绪所带来的不安。

所以,我需要一个认同我的人──只是这次那个人不能陪在我身边了。

“那就快点吃东西吧,凉了的味道就不及热时好吃了。”阿历热情的招呼我和韦恩用餐。

而我跟那位早就已经饿得前胸贴後背的韦恩先生也理所当然的不再客气的对面前的餐点展开一论激烈的歼灭战斗。

烦人的事就等我解觉了这个凡人的基本生理要求之後再说吧。

…………

克蒙利斯堡──果然还是一如我几年前来这里时看到和感受到的一样宏伟。

在进入主堡前,要先经过前门花园──仿照当年法国帝王的“主教花园”所用的样式,只是缩小和减少了一些部分和细节,但看上去还是一样的华美奢侈。

维深说过,如果这里不是他父亲留给他的话,他一定连进都不会进这里的大门。

他是个很彻头彻尾的讨厌过份华丽和浪费资源的东西的人(不过,如果他在用我的钱乱买东西到我家时也有这个理念就好了)。

“医生,你现在是这里的代理主人,所以等会雷蒙管家一定会按你的吩咐来准备一切东西的,请你先有些心理准备。还有就是关於莱芬斯特少爷的财产之类的问题,我会在稍後你休息过後再跟你说明。另外……”

“还有啊?”边走下车,我一边听取阿历对我的提醒──但会不会太多了点?──於是我在他说下去之前提出个小小的抗议──我发誓我以後都不取笑维深讨厌贵族生活的态度了。原来真的不是普通的麻烦。

“医生,因为老太爷才死不久,所以莱芬斯特家族有可能继承遗产的人员都聚在这里,而莱芬斯特少爷又发生了这样的事,这里的警方也不可能让这些有嫌疑的人都走掉,要不然事情会很麻烦的,老一辈的长辈们不会就此罢休的。”阿历打开车的後箱让几个从城堡里出来的男仆把东西搬进去──在那之前,那些男仆还真的很恭敬的对我行礼──虽然不是第一次,但感觉还是怪怪的……

“那现在在这里的那些维深的亲戚们一共有多少人?”这时,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看别人家的前花园的韦恩插嘴。“是哪些人?你有名字在这里吧?”

我白了他一眼。“我说韦恩学长,这种东西肯定已经在警局备好案了,要是没什麽意外的话,那里也肯定有他们全部人在案发时身在何处正在做什麽的口供。”说到这里我看了眼阿历,而他则是会意的点点头。“你只要动用你那些ICPO的人员,也不用做什麽,就只要去警局问一声就什麽都到手了。”

韦恩学长有点不好意思的僵笑几声後点了点头。“Hance啊……你的脑子还真好用啊……哈哈哈……”

这小白……真不明白他是怎麽升到现在这个位置的……

无可奈何的轻声发笑,我摇了摇头,率先走进那座对我而言是大得可怕的古堡。

“您好,Dead先生,欢迎来到克蒙利斯堡。”管家还是跟几年前我来这里时看到的一样一丝不苟,除了眼角多了几丝不太明显的鱼尾纹之外,我看不出来他有什麽改变,就连那一头用发胶梳得跟头皮贴合到最紧密程度的褐色头发都还跟那时一模一样。

如果他不是因为生性过份严谨的话,八成老早就被某只猪头下手了。

我对他微微一笑。“你好,雷蒙先生。”──我不是很习惯去应付这种类型的人,尤其是那些已达长辈级的人物。这很大的可能是因为我从小就没有怎麽接触过“父亲”这种人物的关系。

真麻烦……我在心底哀叹──维深那白痴这次还真把我害惨了啊……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一个从小流落在外的高贵人家私生子在多年自由生活以後,突然的被人告知是自己是个有钱人家的长子,然後被拉进一个处处都有规矩的严肃古老世家一般的令人难以忍受。

雷蒙微微的向我鞠躬以示对我向他问好的感谢,那种标准到让人头疼的动作让我感觉到自己的笑容发僵。

老天!不会真的要我在这个基本上什麽都不用做就能让我神经虚弱的地方住吧?而且还要在这种基础上去找是谁想杀的维深……

上帝……对不起,我以前对您可能不够诚恳,但只要您带领您的迷途小羊,也就是区区在下我,渡过这个难关之後,我发誓!我一定会非常虔诚的信奉您!爱戴您的!!

不过……似乎上帝他因为太忙而没有听见我的求救声……

“哎呀,这位就是维深指定的代理人啊,长得还蛮不错的嘛……”在我正要走上楼梯准备去看看自己要住的那个房间时,左侧的後方却传来了一把不甚友善的男音──他那把尖酸刻薄的语调听在我耳里就让我想起前几天看的那部书里那个争风吃醋的宫妃。

上帝啊……我知道我这个人不是好人了还不行吗?大不了我多上几趟教堂忏悔还不够吗?为什麽你一定要让我遇上我最不想遇上的状况?……

微侧过身,我看向那位给我极不良好的第一映象的先生。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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