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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节

心理医师dr.d系例 作者:地狱某人-第6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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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头,我向左移一点靠坐在一旁的一张办公桌上。“没错,并存。因为这个嫖客的‘真正身份’才是我们最需要知道的东西。”

“你是指那个凶手的本职是做什麽的?”维深拉过一张椅子坐下。

“对,就前三名死者中个别的情况我们可以知道,这件事,有可能跟地下帮会有关,而那个订制盒子的‘中间人’还是‘司徒伟业’……林素,你觉得有可能是简单的事情吗?你知道司徒是干什麽的吧?要不然他也不会在你们的拘留所里关著了。”我对林素道。

点点头,林素看著我。“的确,要这麽说起来的话,那个黑道小有名气的司徒会帮人去当一个订盒子的中间人……的确是有点……”

“你觉得会有什麽原因?”我说。

“不知道。”回答得十分的斩钉截铁,林素连说这三个字时的表情也非常的严肃用力──只是那个效果有点让我觉得欲哭无泪……

“……不知道也让你这麽自豪啊……”我算是见识到什麽叫正牌的少根筋了。

而那边的维深也在愣然过後再一起的大笑起来──如果不是林素这几天放假脑子放到当掉,就是我们该关心这间警局日後命运的时候了。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嘛,有什麽可耻的,反正可以去查嘛。”他倒是一点紧张的样子都没有。

不过,现在一切也的确是要等那份司徒伟业的口供出来之後才能作进一步的打算。

“今天就这样了吧?”我看了眼维深,示意他该是走的时候了。

“你们不等那个司徒的口供了?”林素倒是对我提出走人的意见感到意外。

狠狠的给他一个超大号的白眼,我拿起那件进门时随手搭在沙发上的大衣,对他道。“林局,我们可不是警察──等口供什麽的全齐了之後再找我吧,明天中午或者下午,怎麽样?”

“你能不能不这麽悠闲啊……”一脸抱怨的盯著我看,我看得出林素对我的态度是非常不满的。

但这的确不是我的工作嘛……我干嘛还得下死命去干?

“那你爸怎麽办?”用一脸只能形容为奸笑的表情看著我,林素说。

这家夥……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等你们证实他说的东西的真实性後,就放他吧。”我对他笑笑──反正也只能这样了,不过……这算不算也是一种我用来逃避与他见面的借口?

“那就这样啦,拜拜。”最後拍拍林素的肩。“然後下面你就加油吧!”在他有所反应之前,迅速的离开那间办公室。

今天发生的东西太多,一下把情绪和思维都弄得太乱,还是不要整理一下再来处理吧……

明天……

又会有什麽发生?

……


作为一切的开始,我写下它的终结──完结,预示著开始。

…………

世上许多的相同与交错,都是建立於它的巧合和人为的机缘之上,但有些时候,一些事情在最初走出第一步时,就注定了它的结局──人们把这些称之为命运,并认定它的必然性。

其实,这不过是一种事情发展的逻辑规律与人们的不自知所造成的结果。

如果,在事情发展的中途,或过程中,人们能认识或觉醒到事情发展中的一些不合理或可冲破又或可忽略的东西,那麽,命运,绝对不是不可改变和背逆的。

没有绝对的终结,也没有停止的开始。

“过去”造就了“现在”,而“现在”反应了“过去”……

──

2002,11月10日。

今天早上一起来,我就有一种“今天一定倒大霉”的不良预感。

如果要说为什麽会这麽想的话,很大原因来自於一通清晨五点打来的电话──而那个会这麽没大脑的在这种点数打电话来的猪头,毫无疑问的就是维深.奥本.莱芬斯特。

5:30,一个我绝对会还躺在床上自然的作尸体状的时间,床头柜上那台永远都不知道“识时务”几个字怎麽写的电话,再一次对我施展它的响铃神功──该死!

我伸手稍稍拎起话筒然後放手让它摔回机体上,并理所当然的对因此而造成的噪音视而不见(不过那声音似乎也应该说听而不闻比较恰当)。

20秒後,那台杀千刀的电话再次铃声大作──这是新型的灵异现象吗?但能不能等我醒了再来?……

再一次伸手提起话筒,并再一次的放手──感觉脑海中一片的空白与无意识──我可爱的低血压让我暂时的没有对会在这个时间打电话给我的人会是谁这件事作出思考。否则……那只白痴的猪头绝对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被我分皮拆骨!

房间在安静了15秒後再一次的充斥了电话的铃声。

“他妈的是哪个王八蛋!!”终於还是愤怒的翻身起床,我用力的抓起那台万恶之源话筒。

“谁?!”请不要幻想一个有严重低血压的人在严重的睡眠不足下会有多好的态度和语气──其实我是蛮想用“哪个混蛋”这句的,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的那个给我打电话的人是我那位亲爱的责编三田川小姐……要我拿这句问……

正所谓得罪天地人神,都不能得罪女人,尤其是一个跟你有密切工作关系的女人──说白了就是我还不想早死就对了。

“小寒!你终於接电话了!”电话的另一端传来一把我熟悉而兴奋的声音──该死的维深!!!

老实说,我现在除了想摔电话之外还是想摔电话,但我那良好的教养和暂时低到普通思维都没回笼的血压,让我只是沈声问他。“干嘛?”──为什麽这麽蠢?!我在清醒後问自己。居然还白痴的往那只死猪头下的套子里跳……

“我想说……嘿嘿……那个……”

“你有事就说有屁就放,别在那拖拖拉拉妨碍我睡觉。”那白痴不会是昨晚在哪喝醉酒後砸了人家的场子现在要我去警局或者是哪里把人保出来吧?……

“我撞车了……现在在医院……”

“啥?!”这白痴!──果然是闯祸的天才!“你撞谁了?那人严重吗?”在几秒的呆愣後,我还是很快的回了神──这麽一吓倒是让他把我的低血压吓没了。

“什麽我撞人啊?!死寒!!你怎麽可以这麽想我啊!”几乎是马上的,电话里传来了一阵声量绝对超标的抱怨声(还是我该说这叫做“叫骂”比较合适?)。

“维深…………你这猪头是不是忘了我有低血压…………”头部一阵刺痛,我现在的感觉就像是在雾里走路一样什麽也看不见。“还是你这是蓄意谋杀?……”

“谁让你把我说得跟个飙车党似的……活该。”这猪脑袋居然还毫无悔意?

“那好……再见,莱芬斯特先生,我要继续我的睡眠活动了,您就继续做您该做的事吧,再见。”

“不要啊!!!寒!!小寒寒!!!寒大人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可千万别挂线啊……”这家夥就是不欺负不行……

“谁撞了你?现在怎麽样?……”我还是很有良心的──不过後面那句好像有点白问,反正他都能对我大呼小叫得这麽高兴了,就很好的说明了这小子压根就没出什麽大事。

“一个喝醉酒的计程车司机……我就弄伤了手和脚,别的没什麽了。就是现在这个样子回不了宿舍……所以……”

“所以你就凌晨五点多打电话来骚扰我是吧……”舒口气,我认命的揉了揉有点发疼的太阳穴。“在哪家医院,我现在过来接你。”

……

11月10日……

开著车,我不自觉的回想起三年前的这天,那天……我也是接到一通电话,内容也同样是维深受了伤。

只是打电话的人不同,而那只算得上是白痴到差不多的猪脑袋受的伤的程度也不一样罢了……

…………

1999,11月10日。

下午2:45,我坐在公寓的阳台上悠闲的正在享受我的下午茶时间──虽然说我的作息在一定程度上来说是算不上有规律,但对於什麽时间要做的是什麽我还是满有理念的。

对於“茶”,我有著某种执念,或者可以说是痴迷。如果说有什麽我是没有办法戒掉的话,那大概就是“喝茶”。

但维深.奥本.莱芬斯特先生却经常喜欢说我这是茶类中毒式上隐。但我很想指出的是,其实茶里所含的咖啡碱含量并不多,只有3%──5%,而且,虽然咖啡碱也属於咖啡因类,但它对神经系统的刺激与作用都与普通的咖啡因不同。对於甘油三脂它还具有一定的疗效。

喝茶除了对“失眠”有反向作用外,对别的都有一定程度上的益处与帮助──当然,这都是指身体与健康上的。

而且,我本人反而对那位维深猪先生对巧克力的迷恋产生更大的质疑──照他的标准,他自己那也叫上隐。

不过我对他另外还存有一个疑问──按他吃的那个数量他怎麽居然连一斤都没胖呢?……看来我也不用幻想他会因此而得糖尿病了……

说起来……我也有大约一周的时间没见过那只平日里有点像某种飞行昆虫般烦人的维深猪了吧……

他叔叔(他家族的前任产业管理人──现在是维深了)在11月3日於德国南部,也就是他们家属地的某地因车祸而意外身亡。所以,身为族中长子兼嫡孙外加指定的家族产业继承人的维深在隔日就被以最快速度召回老家去安排和接受一切该做的东西──不得不说的是那只猪头本来是想扯著我一块去的。但幸亏我那位亲爱的责编小姐拔刀相助(虽说那是因为6号是截稿日,而我那天连4/5的稿件都还没写出来),我才逃过此劫。要不然我现在就是不被闷死也该是被烦死在德国某地了。

正当我在那感慨的时候,房间里我放在床上的手提电话突然响了起来──老实说,这还是小小的吓了我一跳。

所以说,人长时间的处在一种空间或环境中,要突然被外界或者外来的某些事物所打扰或破坏的话,在短时间内,都是难以接受而且需要一定的适应期的。

有点想就这麽把那电铃的音乐声忽略掉,我喝了口加了薄荷的阿萨姆红茶──我比较少喝红茶,但这种口味的,一段时间喝一次还是不错。

那个打电话的人似乎有点坚持不懈,在我让电话自动断掉之後10秒不到电话又响了起来。

在心底里叹口气──会用这种方式给我打电话的人只要用一只手就能数完,而那些人都是让我感到头部发疼的对象。

而其中的某只猪……则是最让我头疼的一个……

“你好,我是Hance。Dead,请问哪位找。”最後,我还是有点不甘不愿的按下了接听键。

“你好,我是阿历.佛罗恩.阿尔卡斯托,是莱芬斯特少爷的律师。”电话里传出一把陌生的低沈男音──能够听出来,对方应该是个自律而严谨的人,而且年纪不会超过35岁。

“啊?”在一瞬间,我有点反应不过来他所说的内容的意义。

“我是维深.奥本.莱芬斯特少爷的代表律师。”

真是……有点反应不过来……居然还有人叫维深做少爷……呵呵……

虽然不是没听过,但听到了还是觉得怪怪的……少爷……哈哈……这种名门贵族的形象跟那只猪头的平时样子要联系起来还是有一定的难度……不过要是把他形容成哪家的刁蛮大小姐……这倒是有点可怕的相似(幸好维深听不见,要不然我又该被他烦到连细胞都发凉)。

“呃,你好,有事吗?”那白痴有事找我不会自己动手吗?干嘛找个律师打给我……

“是这样的,你是莱芬斯特少爷指定的财产支配代理人,而莱芬斯特少爷现在不能处理和管理他的财产,所以,必需要请您来一趟,签署一些文件并且……莱芬斯特少爷有东西要我亲自交给你的。”

那有些机械化却又透著某种迟疑与颤栗的声音让我有不好的预感──这也致使我没有去深究那个“代理人”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维深发生什麽事了?”我问,眉头也在不自觉中微微的起了皱折。

“莱芬斯特少爷他……”那位律师先生欲言又止的态度更进一步的加深了我的焦虑感。

“到底怎麽了?”我开始不耐烦起来。

“他被枪击……”

“什麽?!”

“现在还处於昏迷……”

身体瞬间发凉──开始出现在眼前的是不断重叠的影象──鲜红的血液,人们的尖叫,还有一把中年的女声的叫骂,年青男子凄绝的笑容还有对比极大的雪白玫瑰与深黑的棺木──一阵阵腥味在胃部翻腾,仿佛是在撕绞著我的身体一般的发疼。

极慢的,脑海中再一次出现的是那张让我又爱又恨的父亲的脸……

疯狂──完全的疯狂的感觉在瞬间冲破了平日被封禁的防线,如同洪水一般的涌出。

我无法再失去什麽……特别是一个对我而言等於另一个“我”的人……

“有……有生命危险吗?……现在……”我听到自己的呼吸声与不稳的话音。我相信我现在的脸色绝对是不比死人好看多少的死白。

“已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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