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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

心理医师dr.d系例 作者:地狱某人-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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惧的结合吧……是那种混合的感情让她变成这样的。」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周围也很静,只能听到一些瓷器轻微相碰的声音。

我依然看著那块映了我的倒影的瓷面,那颜色像一潭半枯的血水,暗哑的照著世间一切的残酷与现实,像是破灭的梦,让人想要沈迷其中……但最终的结局,却是被那潭血水溺死其中……

一个可笑的自寻死路的方法不是吗?……真像……

玫,这是我曾经选过的路,你在今天,真的要重复吗?虽然方式不一样,但的确的,我在她身上看到了那个自以为是的自己……

一个把自己的想法和潜意识中的愧疚都用一个借口加诸在那个最无辜而不能反抗的人身上。

「你是说……她恐惧?……我不明白,寒。」几秒後,维深打破了僵局,也让我从一个短暂的幻影中苏醒。

「嗯?……嗯……」我坐直了一些,抬起头看他。「对恐惧。对失去生活重心的恐惧。」

「她弟弟吗?」

「是的,在刘栋自杀前,我经常会有机会跟他们两姐弟接触,她从小柳栋从小就是她照顾的,因为她父母都不喜欢在那个‘家’里住。」我说。

「为什麽?怎麽会有人不喜欢自己的‘家’的?」清看著我。

我微笑──其实我也不喜欢我其中……不,应该说最早的那个‘家’……

「因为他们感情不和,而会不离婚的原因大概就是因为政治和钱的问题,刘玫跟我说过的,对她母亲来说,父亲是个钱包,而对父亲而言,母亲是个靠山。因为当时她外公是市里的高官,所以,就造成了那样的一个局面吧。」

「好蠢……所以我就搞不懂你们这些所谓的高干子弟的脑部构造是什麽……」雅边喝著她的奶茶边发出感叹。

被她的话弄得苦笑出声。「雅,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们那样的好吗?别一竹篙打翻一船人。」

「我哪有?」雅不满的白了我一眼。

而我也只能耸耸肩对她笑笑,为自己再倒一杯咖啡──虽然难喝,但总比没有的强。

「对了……」我突然想起刚刚漏说了些什麽。「其实……刘栋不是刘玫的亲弟弟。」

「什麽?!」维深、清和雅在听到这句话後同时叫了出来。

……

一扇门,

我站在门外,

而我的天使站在里面,

我偷了她的钥匙……

而她……

依然一无所觉……

……

後记:

我……唉……这篇的前面一部分都是按自己高兴乱来的~~~55555~~~偶素罪人~~~~~~但这次有比较长一点,大家就原谅偶吧~~~~~~汗~~~~~~昨天那个错误键事件~~~~~我哭死~~~~~~55555555~~~~~~好不容易写完的说~~~~~哭哭哭哭哭哭~~~~~但还好……这次重写的内容比原来排的要好……嗯……好吧,下去继续下一章~~~~~大家有没有发现……原来偶真的米办法在父亲节上传到文文啊……呵呵~~~~汗~~补祝各位当父亲的和准备当父亲的大人们父亲节快乐~~~~还有!要好好的对自己的儿女哦!──海寒,03,06,16。
黑蝴蝶 下部.第二章 皇後(中)
「耶和华──我的神啊,

如今你使仆人接续我父亲大卫作王;

但我是幼童,

不知道应当怎样出入。

仆人住在你所拣选的民中,

这民多得不可胜数。

所以求你赐我智慧,

可以判断你的民,

能辨别是非。

不然,

谁能判断这众多的民呢?」

──《圣经》,列王纪上.所罗门祈祷求智慧。

…………

「我说,刘玫不是柳栋的亲姐姐。」扫了一眼那三位在我面前上演瞪眼神功的同志,我喝了口咖啡──不过这家店的货色也真的该换换了,我在心底里为这玩意的品质感叹。

「我知道,但那是什麽意思?」再一次的三重合弦大合奏。

托著那只杯子,借它的形体来遮住自己的脸──就算被知道这是肯定,但也不能就这麽光明正大的在他们面前笑出来吧?

呵呵……也算是我为刚刚那「批斗会」小小的报复一下吧……

「嗯……」故意的拉长了字音,我闭了闭眼,慢动作的把手上的杯子放在另一只手那著的瓷碟上。

「寒!你说不说啊?!」这次首先抓狂的人居然不是维深,而是雅──我扫了维深一眼,他在对我挑眉,那副样子的含义似乎是我如果再不说他就准备烦死我……

呵……真可爱的一群人……他们越是这样我就越想整他们,只是,快要到点的时间不太允许了……

23日,而今天已经是17号……再不快点把全部准备工作做完,那到时候就会发生一些更难以掌握的事……

所以,我很明智而且适时务的在那个绝对有暴力倾向的女人完全发疯前开口。

「刘栋是刘玫她爸爸的第……大概是三任吧?情妇生的小孩。」

「啊?她妈妈不吵吗?」雅和清都是一愣,然後异口同声的看著我问。

维深则以手肘放在桌面,撑著头的方式看著我。

「你们忘了吗?我国的优生优育计划生育政策。」我喝了口咖啡。「刘玫的妈妈是干部,又是共产党员,怎麽可能会生两个小孩?但她爸爸却是个传统的乡下男人,又是独子,当然想要一个男孩来继後香灯嘛。」

说完,我用眼尾余光扫了维深一眼──这程度的方言你听懂了没?我微笑。

维深反应不大,只挑了挑眉──你管我。

「但也没理由刘玫她妈妈会任由自己老公在外面乱来还弄出个小孩啊……」雅说得很小声,明显她还无法完全接受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

我笑笑。「雅,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的幸福,他们都有他们的生活,和他们生活的方式……而有时候,这些都是很残酷的……」说完,我顿了一下,又看了眼那块暗红的瓷面地砖,然後在有人出声催我说什麽前,继续说下去。「玫曾经说过,她妈妈在一开始嫁给她爸爸的时候是喜欢他的,但当她出生了之後,两个人就经常吵架──大概是为了‘男丁’这个愿始的问题吧……直到刘玫懂事了,情况还是没有任何改变。」

「刘玫不是只比那个自杀的家夥大两岁吗?怎麽会到了她懂事还在吵?」雅皱眉,手指握著小银匙,不断的搅拌著她的那杯奶茶──这是她表现焦虑的方式,她有点无法接受刘玫的过去吧?

「那是因为他爸那时候还没有把刘栋带回家,而她妈妈知道他爸在外面有女人,而且经常不回家──那时候刘玫大概是五岁吧?我也忘了她具体说的是什麽时候,反正不是五就是六,因为就是那时候刘玫被幼儿园拉去做了IQ测定,结果被知道了是个天才。完了,她爸的第三任女友说要去嫁人了,要不就让他跟刘玫的母亲离婚然後娶她。」我又喝了一口咖啡──那是因为习惯,而它的味道却让我有种醒过来的皱了皱眉,把手上的杯碟放回桌面上,因为我实在是无法再忍受著玩意的味道了──等下我要去找那经理谈谈,问问看是不是能有什麽精神赔偿!

「刘玫他老爹是绝对不肯的,因为就算再怎麽样,他跟他的那位老婆也知道,他们是在对方身上互取所需,所以,无论真实的关系再怎麽恶劣,表面上还是完美夫妻,而且……绝对的不能离婚。」

「真恶劣的两个人。」清下了句评语。

我点头──他们是很恶劣没错,但最少他们没有在身体上虐待过他们的小孩……

但这个没必要说这麽清楚就对了。

「就因为这个双重原因,玫的父亲一是想要多接近自己那个被誉为‘神童’的女儿,二是想把那个想要沾上自己不放的女人彻底的甩掉,所以,他把刘栋带了回刘玫家里,然後跟她母亲保证以後不再有长期的爱人,也不会再弄出小孩──因为他本来为的就是一个‘香炉等’(广东方言,意思是男性继承人),而刘栋已经三、四岁了,也很健康,所以,她爸爸很坚定的跟她妈妈做了这个约定。也是从那时开始,刘玫才开始了有弟弟的生活。」说完,我的手自然的伸向了放在桌上的那只装著咖啡的杯子,但在我碰到那只杯子的杯身时,我才想起了杯子里的液体的难喝──所以说,习惯……真是件可怕的东西……

那种慢慢的在生活中形成的潜意识,会在你不知道,甚至无感觉的情况下,慢慢的成为你的一部分──动作、语言、神态……

这一切一切都受著「习惯」的影响……

而人的习惯……老实说,不难因一些因素而改变……

就像刘玫,我现在想,她事实上会不会也在恨她的父母……或者,是她的那位「弟弟」呢?她一直以为她爱著的,生命支柱般的弟弟──那会不会也是一种习惯?

就像我刚刚的动作,明明已经知道那杯咖啡难喝,而原先把杯子放下的也是自己,但最後,在无意识下,还是把手伸向了它──直到碰到了杯子才醒起──「这杯玩意极度难喝。」

那刘玫会不会也是这样呢?

她原先可能也有些「恨」刘栋,只是她的父母没有给她完全认识到她的感情的机会,小孩子,无论她的智商有多高,情商在某一层面还是不发达的,她还没经历过这些,她也还不知道这感觉意味这什麽,但在这之前,一切,都已经被抹杀……

类似於「斯德哥尔摩症候群」,只是,刘玫依赖上的,不是一个威胁她的人,而是一个她应该恨的对象……在寂寞和无人的恐惧中,自我保护的本能让她把「感觉」表面性的改了过来──「这是她唯一拥有的东西」玫大概曾不断的对自己这麽暗示吧?──就像那个「谎言说了一千次也会成真。」的传说一样,她成功的令自己「习惯」了「弟弟是唯一」这个理念。

嗯……可怜的孩子……

「寒,後面的怎麽样了?」听到雅的声音,我回过神,看到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都在用期待的眼神盯著我看──我无奈啊……人家的陈年老帐有这麽好玩吗?……我自认我说的方式并不动听啊……

那怎麽这几个家夥还一脸标准的好奇宝宝脸看著我?

轻轻摇了摇头,我苦笑著换了个更舒服一些的姿势,继续那个未完的话题。

「之後嘛……刘玫的爸爸就继续努力的工作,但老是加班,回加也是很晚的时间,刘玫和刘栋根本一个月都没法见上他一面以上,而同时呢,刘玫她妈妈似乎也很受不了刘栋的存在,但她是个干部也出生在上流家庭,所以一直都没有怎麽虐待刘栋,只是发展到後来,她妈妈也开始天天晚上到外面吃饭,要不然就是到朋友和同事家里去打麻将或者打牌,反正就是找借口不回家,久了,她父亲在公司里弄了个房间索性不回家,而母亲也在单位里要了个小间也不太回家──到最後,两人还各自在外面有了另一个‘家’。」我说完,用手拨了一下落在额前挡住了视线的头发,抬头看那三个有些愣掉的人。「呵呵……怎麽样?这对夫妻经典吧?」

维深第一个回过神来,自动的帮我把那杯咖啡倒回壶里,并把他的那壶花茶倒了杯给我。「精彩……这事能写本书了……」

「对,起名叫……」雅附和。「嗯……就叫‘一对高干夫妻的生活’怎麽样?」她似乎有些兴奋。

我苦笑。「我说雅……你哪想出来这麽个稀奇古怪的名字?再说,那是极各别的,你怎麽老拿有色眼镜看高干子弟呢?还有,刘玫她爸不是高干子弟……」我摇了摇头,拿起那杯茶喝了一口──嗯,这个味道倒是挺不错的,最少,它那浓浓的糖味把那些涩味全遮掉了。

「那女孩的童年还真惨……最後连唯一一直陪著自己的弟弟也被你们那帮子坏心眼的小孩给弄死了……」清在呆了很久之後开口,说到这里,他呆呆的停了数秒。

然後突然看向我。「我该说──那帮人要被杀了就是活该!」

嗯……看来是开始同情刘玫了……虽然这并不会对我的计划造成多大的影响……但我还是希望参与了我设定的游戏的人能客观和中立一些……

毕竟对一个你要下手的对象产生了同情……那总是一个不稳定的因素──只要那个下手是指你想对某人做一件可能会伤害到他的事时。

「清,冷静点,要是太激动就玩不下去了。」我对他微笑,拍了拍他的肩。

接著看向雅──她正面无表情的在喝她的奶茶。

「孕妇同志。」我对她露出一个自信非常完美的甜笑。「你要不要也来参一脚呢?要的话,我们就来说说细节吧?还是为了你的小贝比著想一些,不要加入?」虽然我现在只是客串性的在帮维深做学校的客席心理医生,但我总算是尽到我「医者父母心」的本份了。

雅的眼皮一挑,死盯著我看了一会,差点没让我的脸笑僵掉,才对我回以一个跟我绝对不相上下的,能令我全身鸡皮乱舞的笑容──「当然要玩,亲爱的寒,你可别想把我落下哦。」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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