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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后.宫生还传之二)敌后(出书版) 作者:乔宁-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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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害怕,自然发抖。」在他面前,装傻已是无用,她也不必费心隐瞒自己的感受。

  「你害怕?」他轻笑,笑里带了点嘲谵之意。「你在朕面前装成傻子,暗地里与朕为敌,难道就不曾害怕过?」

  「那不一样,那时候的你,并不晓得我便是聆月。」

  「如果你真怕朕,那你便不会想把我推给姚琦,也不会故意当着我的面维护另一个男人。」

  他似乎很介怀她与丞尧之间的关系密切……介怀又如何?充其量,不过为他是拥有一切的帝王,心高气傲,自然容不下他的皇后与他人有暧昧。

  只不过她与丞尧的关系……罢了,这事本就与他无关,况且还牵涉到能顺利找出母妃下落,她怎样也不能同他解释个中缘由。

  就随他误会吧,也许这样,便可让他少来招惹她,抑或,能使他转而对她

  心生厌恶之意。

  「与其和一个处处与你为敌,既不温柔,也不懂得怎么服侍的皇后在一块儿,倒不如与一个恋慕你的女子一起寻欢作乐,这样岂不是皆大欢喜?」

  「皆大欢喜?」昏暗中,森冷的俊颜更添寒意,严隽这声冷笑,直教她心颤。「你把朕当做什么?一头发情的野兽,只要是女人便可随意苟合?」

  「你不喜欢姚昭仪吗?比起我,她可真的是一位绝色美人。」洛琼英故作平静的说,不愿让他以为她是在吃味。

  「洛琼英,朕不想再从你口中听到其他女子的名字。」凤眸宛若冰刃,他沉下嗓子低低警告。

  「姚琦伺候得你不痛快吗?要不换个人吧?后宫美女多如云,也不差她这一个,是不?」她笑吟吟的道。

  严隽掩下凤眸,蓦然勒紧了她不盈一握的腰肢,怒气在胸中翻腾,眼看便要倾泻而出。

  漂亮的下颚隐隐一抽,严隽突然撒了手,翻身下榻,不发一语的离去。

  洛琼英怔了半晌,紧耸的肩膀慢慢松懈下来,无底窟窿一般的失落,缓缓将孤身躺在榻上的她包围。

  半个月后,等不到御史台搜罗弹劾的罪证,彭宗辉当真藉掌揽兵权的太尉一职,起兵造反。

  严隽早有防范,已派了内应潜入彭宗辉身边窃探情报,同时秘密召回了远在东祁国战场,身手骁勇的武将,带回了虎符,统领金梁国内未受彭宗辉利诱的三军。

  朝前不安宁,后宫同样是人心惶惶。适逢为新科进士举行的琼林宴在即,本以为严隽为安攘内政,大概无心举办,然而教人意外的,严隽日前在金殿之上宣布一切照常,不得有变。

  「娘娘,您别躲啊,奴婢要帮您梳妆,免得耽误了与宴的时辰。」静儿和另一个宫婢,满脸苦恼地瞅着不愿就范的洛琼英。

  洛琼英穿了一袭尚衣局前些日子送来的绯色蝶纹薄绡,宽大的纱袖,襟口边沿密密绣着金银丝线,下裳是色泽略深的朱红束腰散裙,绣上了一整片的凤飞蝶舞,小巧的各色玛瑙点缀其上,行进之间便会折射出七彩光芒,甚是绚丽夺目。

  可她一头长发任随披散,别说簪饰了,连半个发髻都没结,倚在雕花小窗边的软榻上打盹儿。

  在往昔,严隽厌恶极了她这个傻子皇后,举凡各大宫宴,绝无她的份儿,皇后之位形同空着,帝后同席更是从未有过。

  紫宸宫那边一早便来了圣旨,要她今晚一同出席琼林宴,她只觉好笑,明知道她只会在众人面前装傻,他这又是何必?

  她越来越摸不清严隽的心思。

  「娘娘,您别再闹了,时辰就快到了,要是赶不上夜宴,奴婢的脑袋可能就要不保了。」静儿拿着玉梳靠过来,偏偏洛琼英又偏首躲开。

  「我不想去。」她闭眼假寐,不去看静儿哭丧的脸。

  「娘娘要是不去,可就要让姚昭仪得意了。」另一位宫婢璐儿忍不住碎嘴。

  听见璐儿提起近来在后宫中气焰颇高的姚琦,陆洛琼英眼皮子动了动,终是缓缓睁开,一派天真的问:「我不去,为什么姚姊姊便会得意?」

  静儿还未出声,近日才进玉宁宫伺候的璐儿已先重重哼了一声:「娘娘有所不知,那个姚昭仪仗着最近颇得皇上欢心,吃穿用度都比照一品贵妃,出入仪仗堪比皇后,分明是司马昭之心。」

  「司马昭之心?这是什么意思?」洛琼英故意傻气的问。

  「自然是说姚昭仪眼巴巴的想当皇后。」璐儿缺心眼,不假思索便脱口。

  「璐儿!」深谙隔墙有耳之理,静儿连忙拧了璐儿一把。

  「疼疼疼!」璐儿痛呼,

  「你方才那话要是传出玉宁宫,有得你疼了!」静儿恶狠狠地刨了她一眼。

  「哎,我又没胡说。后宫中的人都知道,甘露宫那边一坐大,咱们玉宁宫便要遭殃了,近日皇上又不常来玉宁宫,好不容易皇上下旨要娘娘与宴,娘娘自然要趁这个大好机会,在琼林宴上昭告世人,娘娘才是后宫正主儿。」

  瞅着璐儿说得激动的模样,洛琼英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来。

  璐儿一脸奇怪的问:「娘娘这是在笑什么?我有说错什么吗?」

  静儿又拧了她脸颊一把。「想在后宫中活命的话,就管好你的嘴!」

  璐儿苦着脸,撇撇嘴,不敢再往下说。唉,还以为当了皇后的贴身宫婢,往后在后宫之中可就威风了,怎知来了玉宁宫才晓得,皇后又傻又笨,有时连宫中规矩法度都不晓得,还得宫人出声提醒。

  「来吧,不是要梳头?」洛琼英突然下了长榻,走到鎏金妆镜前坐下。静儿和璐儿先是诧异的互望一眼,随即又耸了耸肩。

  也罢,这个傻子皇后的性子本就是一会儿风一会儿雨,大抵是书读得少的缘故,毫无出自帝王之家的气质风范。

  反正,至少这会儿傻子愿意乖乖梳头,她们这些奴婢的脑袋总算保住了。

  片刻,凤辇已在玉宁宫外候着,洛琼英任由静儿与璐儿在脑后簪上一朵朵金花,为显她娇弱的气质,静儿比照往常,仍是为她梳了个稍有变化的坠马髻。

  乌黑似墨的发,衬上掐丝镶珠金花,髻侧又插上了数支镂凤衔珠金钗,眉心之间贴上一片花瓣状金笵额饰。

  黛眉细细描绘,肤白胜雪,勾勒上扬的眼尾,使得目光含媚如烟,朱红的唇瓣好似一朵初锭的春花。

  当洛琼英下了凤辇,踏入琼林苑,款款步进御赐夜宴的大殿,所有低声交谈的官员一时全傻了眼,更别提殿下那些新科进士,一个个全睁大了眼,屏息望着殿上那道曼妙的人影。

  琼林宴早已进行到一半,宽拔的肩膀斜倚着雕龙金椅,严隽手执琉璃白玉杯,一双凤眸直勾勾的望着姗姗来迟的洛琼英。

  一旁的姚昭仪花容泛白,两手死死地掐住长案的边沿,方才尾随严隽身后一块儿进殿的威风,这会儿全被洛琼英的一枝独秀狠狠压过。

  夜宴上众人众目,全齐齐望着那宛若仙子般的红色身影,席间一片寂然,就连宫中乐工也停下了弹奏,四下静得仿佛发落可闻。

  洛琼英自然晓得所有人全盯着她,众人的反应,实在她的意料之外,然而,觑见姚琦花容惨白,她忽然觉得,今日打扮得这般招摇,倒也不赖。

  不过,不只姚昭仪,瞧着某人的脸色也不大好看,她心情突然大好。

  洛琼英步姿款款,身后拖着长及两尺的朱红裙摆,在众目睽睽下走到严隽面前,对着脸色阴沉的皇帝陛下嫣然一笑。

  「我来迟了,还望陛下见谅。」这不合宫中仪礼的话一出,四下立时起了窃窃私语的声浪。

  听着殿里众人纷纷议论,严隽纹丝不动,目光却是极为冰寒。

  他很清楚,若不是他下旨命她与宴,她根本不可能出现在此,但凡是碰上违背她心意的事,她必定会以她的方式回敬。

  眼下,她不就是打算在朝臣与两百位新科进士面前,巧扮一个傻子,好让天家的颜面尽扫落地。

  「陛下生气了?还是不高兴见到我来?」洛琼英连君臣之礼都省了,就这样直挺挺的站在严隽面前,含媚的双眸与他平视。

  「娘娘,陛下面前不得放肆。」眼见议论声浪逐渐传开,崔元沛连忙上前劝阻。

  「陛下真的生气了?那我走便是了,不打扰陛下与其他人用膳了。」洛琼英努了努嘴,看似天真的目光,藏着浓浓的挑衅。

  「慢。」凤阵佣懒的扬高,严隽这一出声,殿内众人霎时全噤了声。

  洛琼英只好回过身,模样憨傻的略略歪着螓首。「陛下叫我?」

  「皇后来迟,于礼有失,就罚你今晚整夜坐在朕的身旁,替朕斟酒。」嘴角一挑,严隽反将她一军。

  这人……简直可恶。说她于礼有失,自己身为一国之主,竟然当着未来的朝中臣子面前,公然与皇后调情,到底这个礼,谁失得比较多?

  洛琼英心下腹诽,却也只能傻笑点头,在姚琦又妒又羡的目光中,走向那一脸得意的妖孽。

  崔元沛已命人将梨花木椅搬到严隽身旁。自古以来,皇室御宴上,可以坐到帝王之侧,那是至高无上的殊荣,即便是皇后,也罕少能有这般待遇。

  洛琼英忍下满腔恼意,才方坐定,严隽已将琉璃白玉杯挪到她眼前,凤目斜斜勾睨,眸光流转之间,尽显妖娆。

  洛琼英别开眼,故意大大咧咧的拉过盛装在青花瓷瓶的皇室御酒,小小一坛「君莫笑」,价值千金,每十年才有一酿,又一十年之后方才酿成。

  她使劲的往白玉杯里倒,直到杯盏已满,瓷瓶中的酒全洒了出来,才娇呼一声:「呀!陛下,对不起,我经常这样笨手笨脚的。」

  醇酒沾湿了衣袖,严隽未曾瞥上一眼,只是直瞅着她,目光有些嘲弄。

  「既然连这点小事皇后也做不来,那便换个人吧。姚昭仪,你过来替朕斟酒。」

  闻言,洛琼英心跳静了一瞬。

  姚琦面色大喜,盈盈起身,来到严隽另一侧,一手挽袖,一手接过崔元沛递上的另一壷「君莫笑」,巧笑倩兮地斟满了白玉杯。

  严隽含笑接过杯盏,浅酌一口,道:「赐座。」

  姚琦又惊又喜,娇羞之至的抿唇一笑,嗓子柔媚入骨:「臣妾谢陛下恩宠。」

  洛琼英被晾在一旁,看着他们一来一往,举止亲昵,明明这一幕该是她所乐见的,心却好似被尖刃一片一片的刨着。

  痛不欲生。

  匆匆别开眼,她急忙转眸,望向他处,不期然的,却与殿下席宴里的某一双眼相对。

  那是一名容貌俊秀的男子,气质温润儒雅,不教人感到一丝压迫之感,比之霸道矜傲的严隽,男子宛若徐徐春风。

  看清了男子的面貌,洛琼英为之一怔。石钧禾?他怎会出现在这里?这里是金梁国,不是华棣国……

  她明白了。

  石钧禾是为她而来。

  他肯定是用了什么法子,隐瞒了遗民的身分,参加此次的科举。聪明如他,想考取进士又有何难?只是,他这般冒险进宫,图的究竟是什么?

  「皇后可真是好眼光,一眼便看见此次的新科状元。」严隽不知已注意他们两人相互凝视多久,忽而冷冷扬声。

  洛琼英连忙低下眉眼,心下却是暗暗一惊。石钧禾便是这次的新科状元?他怎么不掩自身锋芒,就不怕遗民的身分被发觉?

  瞧着石钧禾目光不讳的直瞅着洛琼英,严隽心火炽烈,握住杯盏的大手隐隐一紧。

  过了半晌,心不在焉的洛琼英抬起头,低声道:「陛下,我身体不太舒服,想先行告退。」

  严隽冷睇着,片刻才道:「去吧。」

  洛琼英起身,憨憨一笑。「谢陛下。」

  倘若石钧禾来此真是为了她,那她更不应该出现在他面前,万一被严隽知道他的身分,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思及此,脚步越发急促,偏偏身下的长裳拖曳过长,洛琼英冷不防地踉跄一下。

  一只手臂及时伸过来,紧紧挽住她的肩,她讶然扬眸,才发现石钧禾竟然跟着她一起离了宴。

  两人此刻正站在殿外的白玉长阶上,由于时逢彭宗辉叛变之际,两旁全站满了披着铁甲的禁卫军,他们的一举一动全落入了旁人眼中。

  「娘娘当心。」石钧禾收回援手,目光热切地凝着她。

  「谢谢你。」洛琼英扬唇笑笑,回身便要继续往前走。

  「娘娘。」走了一段路,石钧禾忽又追上来。

  「你并不愚笨,为什么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洛琼英停在一棵槐树之前,园子里无灯,视线不明,大殿那头应当是看不清才对。

  「你也不笨,当初金梁大破华棣时,你明明可以逃离皇城,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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