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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第八卷 美丽的岁月(下)-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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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女,分别就读於这两所学校的家庭来说,两校的毕业典礼时间安排,的确为他们带来不少方便。 
(佑己的家人,应该会为此感到高兴吧) 
的确听说过,佑己有同年的弟弟,就读於花寺高中。 
(嗯,柏木君,也要毕业了) 
一想起这位祥子的未婚夫,江利子才发现,自己已经把对方的样貌,忘记得一乾二净。 
(。。。。。。) 
去年学园祭前,还有过‘这麼优秀的王子大人,现在真是少见’的想法。人的感情,也就如此而已。 
取而代之,却对和王子丝毫不相像的熊男先生,一见钟情。不过,这正是人生精彩之处。 
(即使那样。。。?!) 
到了座位,一坐下来,江利子愣住了。自己到底在想什麼?毕业典礼,已经快要开始了, 
真没办法。自己,依然毫不紧张。

江利子·圣·蓉子  

  

1 
  
——美国人? 
会想起这句话,说不定是因为‘唱国歌’的缘故。  
感到身边的同学都站了起来,圣抬起了头,并立刻看了看彩排流程。 
(国歌?) 
这麼说,‘典礼开始词’和‘圣诗朗诵祈祷’,都已经完成了。一直处於半睡眠状态的自己,对此毫无察觉。 
(好啦) 
得知要唱国歌,学生们都自动自觉地站了起来。然而,在听到前奏的下个瞬间,圣的脑海,浮现起年幼的自己,和现在的友人第一次正式见面时,对方所说的话。 
‘你是美国人?’ 
听到这话,不快感就会毫无先兆地由心而生。为此,自己更曾和话的主人,大打出手。 

幼稚园时代的江利子,虽然没配戴标志性的发带,但她那将头发全往後梳,不留半点留海的发型,给人的印象,和今时今日的确没什麼两样。而且,自那时起,‘害怕’二字,似乎就不存在於她的思想中。 
一般情况,有兄长或姊姊的小孩,相对都会比较成熟。然而,自小被兄长们溺爱的江利子,似乎也有相同的倾向。 
虽然属於不同班级,在校园发现带著朋友们一起游玩的江利子,对圣来说也并不是难事。那个年龄的小孩,应该还没有‘腻烦’或‘沉闷’等概念。不过,那时的江利子,似乎已展现出领袖的才华。 
与此相反,当时的圣,并不怎麼活泼。正所谓本性难移,改变人的个性,并不容易。 
天生对陌生人的抗拒,加上在毫无准备下被送进幼稚园,圣似乎不太懂得,该如何对应身边的一切。 
每个儿童都有不一样的性格。如果不具备条件,即使是和朋友一同嬉戏,也会变得万分困难。 
当然,没什麼朋友的圣,并非刻意回避其他同学。对一人独处感到快乐而满足,而没有主动结交友人。仅此而已。 
并不是讨厌游戏和学习。只是,被迫和他人一起,以同一步调行动,实在是件痛苦的事。有时候,圣甚至会觉得,教师的存在是一种困惑。当时的圣,的确有一点神经质。 
有一天,正在等校车的圣,被从後拍了拍肩膀。转过身,出现在眼前的,是江利子。 
圣很清楚,眼前的,就是被他人称为‘小江利’的大人物。不过,圣实在没想过,对方找自己,会有什麼事情。 
没说什麼开场白,江利子单刀直入地发问了。 
“你,是美国人?” 
——咣 
有如被硬物击中头部,圣感到脑袋里,好像有什麼零件弹开了。 
对年幼儿童来说,交际礼仪仍是种遥远的存在,然而,这并不代表,他们不会为别人的话所伤。在十数年後的今天,要对此有所察觉也并不容易,但江利子当时的话,的确对圣造成了伤害。 
轮廓深刻的脸孔,色泽略浅的头发。不少家长看见,都会询问圣的国籍。 
现在,这已成为可爱回忆的一部分,但当时的圣,对此可是极为敏感的。 
对一直认为自己是日本人的孩子来说,‘你是美国人’这种质问,的确很刺耳。这种,有如否定自身存在的质问。 
我的容貌,有什麼令你不满的? 
难道,两亲均为日本人,也不对吗? 
有一段短时间,圣的父母也有过‘这真是我们的孩子吗’这样的烦恼。 
(居然说我是美国人?!) 
圣的心中,燃起了熊熊怒火。单方面的欺凌和单方面的哑忍,并不公平。即使平时话并不多,圣又怎会对此毫无感觉? 
圣的沉默,纯粹是出於不快。然而,江利子却自说自话地,对此做了既不肯定,亦非否定的‘解释’。 
“啊、我知道了。你是混血儿。” 
无视圣的否认,江利子对自己的‘答案’,似乎满怀自信。 
“那,爸爸和妈妈,谁是美国人?” 
“外国的名字,你就只知道美国吗?” 
圣的回答,并非是或否。在以同样辛辣的言词反击後,圣便回过身,背向江利子。 
对仍就读於幼稚园的儿童来说,懂得运用‘美国’和‘混血儿’等词语,已是相当了不起了。当然,那一刻并没有人对江利子做出赞赏。事实上,那时候的圣,对外国名称等,也不甚了解。知道‘非洲’和’伦敦’并非国名,也是小学的事了。 
“不是美国,那是哪个国家?” 
圣做出了拒绝,江利子却固执地追了上去。被指责没有教养,的确会使自尊心受伤。然而,对此刻的江利子来说,满足好奇心似乎比一切重要。 

“别跟著来。” 
“想逃跑吗,混血儿。” 
“滚开,大额头!” 
“你说什麼—— 
到底是谁先动手,现在已经记不清楚了。可以肯定的是,在连串口角後,二人继而动武。 
即使分别被老师和江利子的母亲所分开,二人依然以砂土互相攻击,以示威吓。 
就连在医务室疗伤的时候,二人也被屏障所分开。因为冲突,似乎是一触即发。 
虽然擦伤了手脚,圣也没流一滴眼泪。怎麼可以在讨厌鬼面前,显得软弱? 
被老师问及为什麼打架,圣和江利子,都没有说出真正的原因,只是以‘自己在言谈间激怒了对方’掩饰了过去。二人都不认为,老师能明白自己的心情。 
“那就握握手,做回好朋友吧。” 
圣明白,老师是想让事件和平地解决。然而,对这种处理方法,圣却怎样也不能妥协。 
因为是小孩之间的事,就能草草了事吗?  
光是握手,又怎能消除心中的愤怒和不快? 
我们可是很认真的啊! 
“听话啦,圣。江利子也一样。” 
(大人。。。。。。) 
圣对老师投以冷漠的目光。那并不是一位令人讨厌的老师。但因为此事,圣和老师之间,产生了隔膜。 
虽然是敌人,同为小孩的江利子,却比老师更有亲切感。 
不过,这样僵持下去,也不能解决问题。别无其他办法,两个人,只好在老师面前握了握手。 
这,不是和大人们的所做所为,同出一辙吗? 在大人的面前假装和解,这种虚伪的感情。 
当时的二人还不知道,於表面上以笑颜相向,假装已重筑友谊,这种高等伪装技巧。即使知道,也不会使用。 
此事以後,圣由本来不显眼的存在,一下子变成了‘问题儿童’。圣并没有欺负任何人,也没做什麼坏事。只是,她与班上的同学以至老师,都极为缺乏沟通。二人一旦在走廊上相遇,必定会以鬼脸相视,做为对抗。所幸,暴力事件并没有重演。 
从实际意义上来说,这并不是严重的事。但圣却对此和事件的另一主角,异常在意。 
幼稚园时代的同学中,圣只对江利子的样貌,留有清晰的印象。小学和中学时代的同班同学,即使以前曾於幼稚园同属一班,圣对她们也没有半点印象。然而,长期和圣分属不同班级的江利子,圣却能一眼认出。 
升上中学後,圣和江利子,首次同属一班。 
大家已经很多年,没向对方做鬼脸了。久别重逢,对方更坐在自己旁边,当时对方吃惊的表情,圣依然历历在目。 
——真是倒楣。 
这是二人,同时脱口而出的话。虽然说得很轻,但却记得很清楚。 
会如此针锋相对的人,可能不会有第二个。而那一刻,那个人就在自己眼前。 

“圣同学。” 
被信子同学敲了敲肩膀,圣才回到了现实。看看周围,克美同学,已经不在自己右边座位上了,而自己前方的位子,也全都空无一人。彩排已经进入‘颁发毕业证书’的阶段了。为了典礼的顺利进行,根据学号,将会上台领取证书的五名学生,都会预先於台下准备。 
“睁著眼睛,也能睡著吗?” 
“不会睡不会睡。” 
用力点了点头,圣站了起来。 
“提起精神啊。” 
“嗯,一直以来,都麻烦你了。” 
“没办法啦,谁叫我们,都是佐藤同学呢?” 
有著相同姓氏,名字按五十音顺,又正好在圣後面,实在不怎麼幸运—— 
信子同学对此做出抱怨,也不止一次了。 
“这一年,真是承蒙照顾了。” 
因为人手不足,在和志摩子结为姊妹前,圣甚至委托信子同学,帮忙处理山百合会的事务。其他的,就不必多说了。这的确为信子同学带来不便,但对在班上没什麼朋友的圣来说,牺牲学号上接近自己的同学,也是没办法下的办法。 
“比起以往,圣的目光,温柔了很多呢。” 
又一名学生,自老师手中接过毕业证书後,圣身後的信子同学小声说道。 
“以前?” 
“幼稚园,小学,还有中学。。。。。。?!” 
信子同学的表情,变得和刚才很不一样。看著圣的目光中,充满了不可思义。 
“难道你,不记得我吗?” 
回家看看多年来的相册,圣才发现,自上学以来,自己有三分之一的时间,和信子同学同班。 

  
2  
佐藤圣。 
藤组的班主任,读出了下一个,领取证书学生的姓名。 
名为佐藤圣的友人,正在站在台上,自班主任手中,接过毕业证书。  
——佐藤同学。 
蓉子想起,自己对圣,说的第一句话。 

“请等等,佐藤同学。” 
蓉子喊住了圣。这是刚入学没多久发生的事,原因,已经记不清楚了。当时,蓉子所属的班级,正准备参观校内的各个学会和兴趣小组。吸引蓉子的,说不定,只是圣那不太合群,独自一人置身角落的姿态。仅此而已。 
“。。。。。。” 
圣回过身来。迎接蓉子的,是冷漠无温的目光。那锐利的视线,和现在的圣完全不同。让人难以亲近,却又并不可怕。 
“同属一班,又要参观学会活动,佐藤同学为什麼不和同学们,多点交流呢?” 
冷漠,没有丝毫改变。圣的表情,就有如在发出‘哼’的冷笑。对此,蓉子的确感到些许困惑。在同学身上体验如此冰冷的感觉,还是第一次。 
“应试入学的吗?” 
圣小声说道。微笑嘴唇吐出的,是辛辣的词句。 
“这是什麼话?虽然,在自我介绍时,我有所提及。” 
感觉受到讽刺,蓉子的确有点不高兴。 
莉莉安初中部的学生,包括自莉莉安小学升读者和通过入学试入学者。物以类聚在所难免,但也没有在这两类学生间,特意区分的必要。 
“实在抱歉,那一部份,我正好听漏了。” 
事实上,是没有去听。在同学作自我介绍的时候,圣一直在遥望窗外。轮到自己作介绍时,也只‘报告’了姓名和学号。当时的圣,就是如此缺乏亲切感。 
然而,说不定蓉子,就是为那冷若冰霜的情感所吸引。没有神秘感,又怎会引起人的兴趣和求知欲? 
“那,我循什麼途径进入莉莉安,和今天的参观,难道有什麼关系?” 
蓉子也感受到,自己的语气变得强烈了。圣的冷漠,确实是诱因之一。然而,真正驱动著蓉子的,是那种莫名的兴奋。不知道为什麼,和圣的对话,让人感到很刺激。和其他同年女生进行同样的对话,绝对不会得到先前那般的答覆。 
“没什麼。” 
表情变得稍微柔和,圣说话了。 
“已经很久没有同学,称呼我为佐藤同学了,只是对此,感到新鲜而已。蓉子同学。” 
蓉子同学。这几个字,发音特别响亮。 
那一刻,蓉子才知道,在莉莉安,学生一般会以名字,互相称呼。 
的确,以名字相称呼的声音,在教室内此起彼落。当然,以往互相认识的人成为同学,为人亲切的学生比较多等等,都可以用来,解释这种情况。 
开学四天,一直没有同学,就此提醒过蓉子。或许,自小学部升学的学生们认为,这并非她们的份内事吧。然而,学生手册上,也完全没有相关内容。 
“谢谢你告诉我,圣同学。” 
“不。不用客气。” 
在进行不怎麼自然的交流後,蓉子所属的一班,也顺利地完成了参观。整个过程,圣只是沉默地,跟在队伍的最後。 
在种种的观察後,蓉子,终於明白了。 
就读於公立小学时,班上必定会有一个,对什麼都极为抗拒,不肯妥协的男生。然而,圣并不是这类人。无视他人的话,对团体活动毫不积极,只是因为对这一切感到无聊,不想为之浪费时间而已。 
“圣同学选择了什麼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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