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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

花袜子-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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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别逼我——!!”李小京气得浑身发抖,眼里充满了血丝,看样子我只要再叫嚣一小下,她便会立刻向我奋不顾身的扑过来。    
    “这可全都是你自己说的,我什么也没做啊,对不对?干吗那么激动啊?”    
    “就激动就激动!你管得着吗?!”她边说边拿眼翻我,似乎快要哭出来了。    
    “你说,咱们是不是都先冷静一下?”见她不说话,我站起来走过去拍拍她的肩膀:“就算是要分手,也犯不着打得头破血流啊。”    
    “放开我!”李小京“啪”地一下打过我的手,颤着声音骂我,双目圆睁,眼里几乎要冒出火:“你早想分手了,是不是?!”    
    “这是你说的。”    
    “韩东!你什么意思?!”    
    “我真没什么意思。”    
    李小京一下子扑过来,把我撞得连连后退三步,几乎嘶吼着叫道:“混蛋!你早想让我走了,对不对?!我就知道,你根本就不爱我!你想让我走,然后把你的那些小妖精儿统统接过来,天天好吃好喝得供着她们养着她们,让她们跟你在一块儿不要脸地胡搞!是不是!”    
    “你要这样儿就没劲了。”    
    “谁有劲?!你说,谁有劲?”李小京越说越气,拉着我的胳膊连抓带拽:“你告诉我,谁比我有劲?说!”    
    “我没觉着谁比你有劲,不过,我觉得你倒是找了一个比我有劲的。”我一边注意后退,一边酸溜溜地说道。    
    “就是!就是!人家就是比你有劲!比你有劲多了!”她越说越来劲儿,连哭带闹地乱说一气:“谁象你啊?守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花花肠子大流氓!跟你一比,人家要才有才要貌有貌,哪点儿不比你强啊?我还告诉你,你别逼我,把我逼急了,我立马儿就找他去!”李小京越来越生气,最后大哭起来:“我就是要让你看看,我李小京离了你韩东,照样儿过得一样舒坦!”    
    听她这么说,我的心里也是一阵上火,胸口象是被什么憋着,咽也咽不下去,吐又吐不出来,我盯着她上下开合的嘴巴,没有任何考虑就说:“那你去啊——现在就找他去!以后别说让我把你给拽着!走!现在就走!”    
    李小京哭得双眼通红,大声说:“你以为我不敢?啊?!”    
    “那你走啊!”我用手指着外边,喊道:“走啊!”    
    李小京绝望地看了我一眼,恨恨地说:“你听着,这可是你让我走的。”    
    我烦躁而不可控制的情绪逐渐达到顶峰,听她这么一说,我立刻走出厨房,几步走到门口,给她一把将门打开,出于相同的情绪,她也在后面紧紧跟着,有那么一小段,我们一齐并肩往前走,那一刻,我已知道,我已经伤害了她,她也已经伤害了我,就在门外的阴影从前折射在在我们脸上的时候,就在我们共同走过已经走过无数次的地方的时候,就在李小京淌着眼泪毅然大步往前的时候,我们已经互相伤害,对于两个曾经深深爱过的情人,走到这一步,让我无论如何都始料未及,尽管我现在已被强烈的虚荣心和无法抑制的怒火极度充满,但我仍然清晰地知道,世上再也没有比这样的吵架更令人伤心的东西了,那是被完全压制的情绪所释放的层层伤害,那是两个人都对爱情再也无能为力的不可控制,是镶在生活底层里最极端的无可奈何,是嵌在情感岁月中最痛苦的真情实感。    
    我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李小京,她也同样冷冷地看着我,几秒钟之后,她哭着问我:“你会对你今天的所说过的话负责吗?”    
    面对如此愚蠢而令人冲动的问题,我自然不会回答,只是告诉她:“等什么时候你觉得你错了,再回来。”    
    “好!”李小京狠狠地看我一眼,说了一句让我冷彻心扉的话:“韩东,是你让我们毁了。”    
    说完之后,她毅然走出房门,然后哭着下楼,我呆呆地站了好几秒钟,才听到她从楼下使劲踢开楼门的巨大声响。    
    晚上,又是无数的怪梦从天而降,那是一片大得让人恐怖的天空,无数的星星在半空中使劲地眨着眼睛,有的温柔,有的恶毒,还有的让人觉得莫名其妙,有一瞬,她们是那么的美丽,那么的迷人,但可惜的是,这样的感觉只持续了一会儿,就一小会儿,就象是流星雨一样短暂,随之而来的便是奇形怪状的各种各样陨石,从天呼啦啦掉了下来,掉到一半儿的时候,全都变成了人的脸形,有美丽的,有丑陋的,有可恶的,有阴险的,有幼稚的,也有年迈的,总之,什么样的都有,全都那么让人印象深刻,历历在目,我缓缓得望着四周,看到那些脸形在树林里的枝条上,在地下的水坑里,在我的周围,在很多高楼的顶上,再往后,我忽然听到一声声的叹息,听到痛哭,听到怪叫,听到呼喊,听到求救,还听到泪水滴在地上的清脆声音,仿佛还可以看到眼泪在地上摔得粉碎,象一面平滑的镜子瞬间变得四下飞散——我从梦中惊醒,猛地坐起来,顿了顿,伸手拿过放在床边的手机,看看上面的时钟,已是凌晨三点整。


第五部分第45节 这不是一个会产生纯爱情的时代

    坐了一会儿,我慢慢平静,想再次睡去,但又怕再做类似的梦,一时间,我感到孤独、感到无助,感到一种莫名其妙的惊慌,我仿佛看见了年迈的自己,孤苦伶仃,寂寞无聊,我感到异常的难受,身上还微微地出着汗,我挣扎着睁开眼睛,起床下地,窝在沙发里,一会儿之后,又回到床上,依旧睡不着,也不想吃安定药,便再次下床,就这样反反复复,直到天明。    
    从那天的事情之后,李小京好几天都没回来,吃住都在医院,期间我们也没有通过电话,我在我看,暂时的分别应该会有助于两个人情绪的平静,不过让我意外的是,几天之后,她却主动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而且叫我觉得惊讶的是,她在电话里非但没有象平时那样大喊大叫,反而却表现得唯唯诺诺,小心翼翼地告诉我她们医院要组织去五台山旅游,问我要不要一起去,不知为什么,我猛然间想起她电话里的那个男的,心里顿时一阵大怒,斩钉截铁地拒绝了她,李小京在电话里迟疑了一下,问我:“真不去?”    
    “不去。”    
    “为什么?”    
    “不为什么。”    
    “那干吗不去?”    
    “不乐意,懒得去,不想去,管得着吗你?!”    
    一秒钟后,电话里传来“咣铛”一声巨响,显然是李小京一怒之下,把电话给摔了。    
    她走后的几天,我把自己关在家里,吃喝拉撒都不出门,能写东西就写东西,写不出来就看电视,听音乐,实在没辙就蒙头大睡,那一段,我的心情十分地不好,说不清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觉得自己就是一个非常彻底的失败者,有的时候我会莫名其妙的生气,一直到牙齿咯咯作响,望着眼前杯子里的水,觉得就算现在里面放的是毒药,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喝下去,那样就会终止我的痛苦,让我短暂的安宁,但更多的时候是无聊,那种无话可说,没事可干的痛苦,干什么都干不到心上,做什么也觉得没劲,仿佛除了痛苦,这个世界上的其它就都毫无意义,那种感觉非常让人觉得难受,似乎惟有痛苦,与我常伴。    
    到了第三天的下午,也在五台山的续峰打电话把我从睡梦中叫醒,遮遮掩掩地告诉我,李小京这几天正和一个新分配去的男的玩得火热,不但登山的时候一起结伴,而且那男的心甘情愿地为李小京跑前跑后,大献殷勤,咋咋呼呼说了半天,特地嘱咐叫我注意一点,别叫李小京真跟那个家伙跑了,听到最后,我一把将电话掼掉,坐起来呼哧呼哧地喘气,想了半天都不得要领,也不能断定事态的进展,脑子里一片模糊,杂乱无章,到了后来,我冲进卫生间,把淋浴拧开,在里面冲了一个澡出来,才稍微好些,为了避免更大的空虚和烦躁随之而来,我赤裸着身体跑到客厅,伸手把音响开到最高,点着一根烟使劲抽了几口,胃里一阵痉挛,恶心地差点吐出来,这才想起一天还没吃饭,左右转了转,什么也不想吃,便穿了衣服出门下楼,沿着人行道慢慢往前溜达,也没有明确的目标,就这么一个人走着,看看两边的行人,努力地转移注意力,走了不到两站地,越走心里越搓火,越想越烦躁不堪,只好走到边上打车,吩咐司机开到影都,也不看哪个厅演什么电影,随便买了张票就坐了进去,电影却一个镜头也看不到心上,出去到马路对面的肯德基买了几包薯条和一杯可乐回来,吃了半天,把剩下的放在沙发下面,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慢慢听电影里的配乐和人物对白,听着听着竟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从噩梦中惊醒,起来之后浑身上下都酸困不堪,一点劲儿也没有,慢慢挣扎着起来出门,又沿着原路走回了家,一路上我都打不起任何精神来,把手机设置为拒接任何来电,一进门就脱掉鞋子,飞快地躺到床上,怕一下子睡不着,就吃了两片儿安定,努力使自己沉沉睡去。    
    在依旧无法摆脱的梦中,李小京微笑地和一个男的站在五台山上拍照,山上的微风吹过,李小京的纱巾忽然被吹掉,那个男的赶紧跑着去捡,一系列混乱的画面之后,纱巾又回到了李小京的脖子上,那个男的因为跑得太快而让野草划伤了脚,李小京蹲下来替他检查,一瞬间,我看见在他的脚上,竟然穿着我的花袜子,我气愤无比,从地上抓起一块石头就跑过去砸他,可是,随着我拼命地跑,他们却离我越来越远,越来越远,我越跑越生气,越跑越着急,边跑边哭,最后,眼看着再也追不上了,我绝望地摔倒在地,手使劲地抠着泥土,伤心地放声大哭。    
    醒来后的第二天,也就是李小京即将回来的那天,我已经感到度日如年,浮想联翩的色情情景和被背叛伤害的气愤与伤心在我的脑海中腾腾烧起,嫉妒的心理越来越盛,我浑身上下都仿佛充满了压抑和愤怒,我想极力地控制自己,但却始终无法克制,我在地上连连转圈,脑子里想着近半个月来李小京对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激和打击,逐渐地,这种愤怒转化成一种莫名的憎恶和讨厌,一种极其冲动的报复式心理慢慢升起,不知道是怎么地一瞬间,我开始绞尽脑汁地考虑如何才能平息我内心里熊熊燃烧的怒火,几分钟之后,我做了一个今生最愚蠢的决定,那就是,要用最狠的方法来叫李小京感觉到我的痛苦和伤心,总之,这种阴暗的心理已经叫我失去理智,已经叫我彻底发疯,我拼命地告诉自己,我要自己心情好起来,我要不惜代价地叫自己的心理达到平衡,我不要难受,我不要伤心,一个劲地告诫自己,我要快乐,我要高兴,但整整一天,我都在极度郁闷与胡思乱想之中度过,到了下午,我的心情越发混乱,还有说不出来的烦躁不堪,在胡乱吃了些东西之后,我坐到沙发上,下定决心,开始给刘婷打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刘婷怎么也不接,后来干脆就拒绝接听,我顽强地一遍又一遍地拨过去,执着地打个不停,最后,刘婷接起来,低着声音告诉我:“我在车上,和李小京在一块儿。”    
    我装作没听清,开始在电话里和她闲聊,她显得极不自然,匆匆说了句“再说吧,”就马上挂了电话,我又重新拨过去,就这样反复拨打了好几次,等待的铃声一共响了快二十声的时候,电话被接起来,我说:“刘婷?”    
    电话里沉默了一会儿,没人说话,我继续问:“刘婷?”    
    几秒钟之后,里面传来了李小京的声音:“是我。”    
    “说吧。”李小京坐在沙发上,平静地跟我说。    
    “说什么?”我点燃一根烟,问她。    
    “有什么说什么。”她从车上接完我的电话,一直到用钥匙打开门进来,前后只花了不到两个小时,这时,她正穿着一件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显然是新买的绿色棉布T恤,坐在沙发的一角里,面色平和但憔悴不堪,行李简单地放在地上,竭力保持冷静地对我说。    
    “你想知道什么?”我问。    
    “一切。”她言简意赅地说。    
    “你真想知道?”我一边想象着她在数个小时之前,和那个狗屁硕士在一起的亲密样子,一边强压怒火,试探地问她。    
    她似乎对我说出这样挑衅的问题显得比较吃惊,想了想之后,表情坚定地告诉我:“想。”    
    “是不是和刘婷的事儿?”    
    我看得出她竭力控制着自己,但声音还是有些不自觉地发颤:“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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