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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节

异人傲世录-第16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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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声闷哼,守在花园门外的几个近卫也倒在地上,白衣人看看自己的胳膊,衣袖被对手的刀锋划过,差一点就触到皮肤。

    “划到衣服,你很强。”白衣人看著一个靠墙站立的近卫军官,第一次说了话,语气冰冷。

    胸前还在冒血的近卫军官大口的喘著气,闻言抬起头,鄙夷的向他吐了口唾沫,就在白衣人皱眉的那一瞬间,军官突然毫无预兆的朝他冲了过来┅┅白衣人的身体闪了闪,还是在原位站著,而他身後的几个同伴却被近卫军官最後一击的馀势夺去了性命。

    “你很强。”白衣人看著自己手上的剑,冷冷的说∶“但我比你更强。”

    近卫军官倒了下去,白衣人走进了花园。

    国王与王后被围在一个凉亭中,也就是科恩第一次见到王后那地方。

    白衣人带著同伴清理了周围最後的近卫军,然後就自己找个地方独个站著,而身穿皇袍的左相就迫不及待的站到克里默·夏麦面前。

    左相的双眼血红,他呼吸急促,鼻孔还不住的翕动。

    “鲁曼,你穿上这身衣服。”出乎所有人意料,克里默·夏麦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真像个小丑。”

    “是吗?那是谁取得了最後的胜利?就是我这个小丑!”左相用尖利声音狂笑著∶“你看到了吗?我在笑┅┅最後是我在笑!”

    这时,正在为克里默包扎伤口的王后也抬起头来,同样用淡淡的语气说∶“那你就继续笑好了,能笑多久就笑多久,看你能不能笑到最後。”

    “你们┅┅”克里默·夏麦夫妇恬淡的态度令左相非常愤怒,他指著这对夫妇咆哮著∶“你们--你们现在是我的阶下之囚了!你们要乞求我的怜悯!快点┅┅快点来求我,我已经准备好要施舍了!”

    “原来你还没有得到你想要的东西啊!”克里默哈哈大笑∶“怎麽?拼上这麽多人,搞出这麽大的场面,却只是这个样子?”

    “你怎麽不问问我为什麽要这样做?”鲁曼在怒吼∶“为什麽不问!你们为什麽这样对待我?”

    “要怎麽对待你?”克里默站了起来。

    “问我为什麽要叛乱!你为什麽不问?都已经到了这一步你难道还在看轻我吗?”鲁曼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没这个必要。”

    “你以为你不问就行了吗?你不问我也要说!”激动的鲁曼差点没把自己的舌头咬断,他被这份畸形的心态折磨很久了。

    “你是皇帝,二十多年来你一直是皇帝,从出生的那天起你没有付出过任何努力就是皇帝!”鲁曼张牙舞爪∶“而我呢?我从小就进了神殿学习,经历了那麽多的磨难,忍受了那麽多屈辱才当上白袍祭司!你知道什麽是白袍祭司吗?你清楚这其中的苦难吗?”

    “我没有必要了解。”

    “当然!你当然没必要了解,就因为你是皇帝。”鲁曼嘴里的唾沫四飞∶“而我,无论我再怎麽努力,我都是左相。我所做的每一件事、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要先考虑你的感受。还有那些总督,那些总督敢不听我的也是因洛u扣A在,这样的日子┅┅这样的日子我已经过够了!”

    “所有的大臣都一样。”

    “不!我跟其他的人不一样,我有尊贵的神殿出身,我比其他所有人都要聪明,我不应该屈居人下!”极度自恋的表情在左相脸上流露出来∶“我为斯比亚帝国奉献了整整二十年的青春,二十年的青春啊┅┅可我得到了什麽?”

    “你已经是左相了,还不满足?”

    “不!我不满足、我不满足这要高不高,要低不低的位置,我离这王座只有一步之遥,却被人叫左相,你知道被人叫左相的感受吗?这样下去的话,我将永远是左相,永远都只能是左相┅┅所以我要改变。”左相凄苦的说∶“现在就不一样了,我将是皇帝,我会成为斯比亚帝国的皇帝,永远都是。”

    “这种种理由都是你的藉口。”王后点破了左相的谎言∶“事实上,你不过是想满足自己的私欲,却又要装成受害者的模样,追根究柢--你怕报复,你怕死。”

    “我是怕报复,我也怕死,可那又怎麽样呢?你们现在是在我的手里,你们的儿子迟早也会落到我的手上!我有强大的力量消灭所有对手!嘿嘿嘿嘿┅┅”左相龌龊的笑著∶“求饶吧,我会让你们活下去的,我甚至为你们准备了新的贵族头衔。”

    “你看过史书吗,哪有姓夏麦的人投降的?”克里默·夏麦一边回答左相,一边爱怜的看著妻子∶“亲爱的,奶还能用魔法吗?”

    “当然。”王后握住丈夫的手∶“感谢你,我亲爱的夫君,你给了我那麽多快乐的日子。”

    “我也一样。”克里默·夏麦握著妻子的手,把妻子扶了起来,王后随即吟唱出一大段魔法咒语。

    “阻止他们!快阻止他们!他们想自杀!”左相气急败坏的对身边的白衣人吼著∶“我命令你阻止他们┅┅”

    白衣人正平静的看著克里默·夏麦夫妇,左相跳到他面前时正好挡住了他的视线。听到左相的话後,白衣人想也没想就抬起手来,很不客气的给了左相一记耳光,然後再一脚将左相踢到身後。

    左相被摔得昏头昏脑,连意识都还没恢复过来,才刚刚撑起半个身体就听到一声剧烈的爆炸声,然後整个人被魔法冲击波撞得飞了出去。

    巨响过後,以凉亭为中心方圆五十臂距离内所有的东西都化为乌有,站在周围的光明神殿骑士团的成员全都灰头土脸,左相身上的皇袍已经变成了乞丐装,如果不是白衣人那一脚,鲁曼已经跟著陛下夫妇去了。

    但与其他人不一样,站在最前面的白衣人身上居然还是一尘不染。在肯定克里默·夏麦夫妇已经自杀後,他平静的转过身向外走去。

    “你给我站住!”被护卫扶起的左相大声喊著∶“就是你!”

    白衣人停住脚步,转过身冷冷的看著鲁曼。

    鲁曼的眼中全是血丝,虽然国王与王后已经自杀,可他心中的感觉并不好受,这轻易得来的结果并没有满足他饥渴的心理。

    “我┅┅我现在已经是斯比亚帝国的国王了!”鲁曼咬牙切齿的说∶“而你┅┅我不管你是谁,你只不过是神殿派来协助我的人!你不但不向我道贺,还对我无礼,快向我道歉!”

    白衣人依旧冷冷的看著他。

    “向我道歉,企求我的怜悯,快啊!”谋反成功令鲁曼有些神智昏乱,白衣人冷冷的眼神让他想起克里默·夏麦夫妇刚才的态度,这更是深深的伤害了他,於是口不择言起来∶“怎麽,不愿意吗?你这穿白衣的杂种!”

    白衣人眼里杀机闪过,又是一脚踢出!

    现在这一脚不比刚才,鲁曼的嘴角挂上一丝血迹,痛苦的坐倒在地┅┅这还是白衣人脚下留情,要不然十个鲁曼也不够死。

    “你┅┅”左相十分辛苦的才说出一个字来。

    白衣人冷冷的看著他,上前一步,右手搭在了剑柄上。

    鲁曼身边的护卫大呼抢上,白衣人手中的细剑挥出,鲜血飞溅中,冲在前面的五个护卫已经横尸当场,这五人全是喉头中剑,哼都没哼一声就立马玩完。

    後面的人再不敢上前,一脸企求的看著白衣人的同伴┅┅当然了,鲁曼已经谋反成功,谁也不想在这最後时刻搭上小命。

    冷冷的、不带任何感情的眼神盯住左相的脸,白衣人又向左相迈了一步。

    “你疯了吗!”白衣人身边的同伴一把抓住他的手∶“你不能杀他。”

    “告诉祭司。”白衣人还剑入鞘∶“事情做完,出去散心。”

    说完他踏著染血的小径走了出去。

    “你给我回来!”同伴大声说∶“你干什麽!”

    白衣人连头都没回,在众人惊讶的眼神注视下离开了皇宫。而他的同伴只能看著左相苦笑一下∶“你最好不要招惹他。”

    当白衣人走出皇宫时,天色已经微明,圣都内外的战事临近结束,各国军队正在圣都大肆抢劫,而这一抢就是三天,把好好的一个圣都弄得满目疮痍。

    而我们的菲谢特王子呢!因为职责所在,所以他在圣都叛乱的当晚并没有休息而是在赶路,因此左相派出的人没能在第二天追上他。

    在得知圣都叛乱的消息後,菲谢特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要回去救父王和母后,还没等他下令卫队阶uX,站在他背後的特纳西照著他後脑就是一拳┅┅菲谢特王子就乖乖的晕了过去。

    虽然近卫们掉转方向护著菲谢特向暗月行省狂奔,却还是在半路被叛军围堵在一个小城堡里,如果不是特纳西和威伯表现出色,王子殿下早被抓去圣都邀功了。

    在小城堡中坚守了三天之後,菲谢特身边的近卫只剩下四百来人,这还要感谢这个城堡的小规模。

    第四天上午,阳光很灿烂,空气很清新,叛军的增援部队也很多┅┅他们可是神属联军的正规部队,专为生擒菲谢特而来。对这位仅存的王室成员,鲁曼慷慨的开出非常可爱的价码,这价码的可爱程度足以让任何人为之疯狂┅┅当叛军在城堡下列队的时候,有的部队还因为争抢前面一点的位置而拳来脚往。

    望著城堡下黑压压的叛军,城堡上的菲谢特不禁悔恨万分,他在悔恨自己为什麽没有留在圣都,为什麽没有留在父母身边。

    今天的战斗是毫无悬念的,两万叛军对四百来人,小孩子都知道胜利是属於谁的。城堡下的叛军士兵哄笑著,互相开著粗俗的玩笑┅┅在他们贪婪的眼光看来,站在城堡上的每一个人都如同是用黄金铸就,他们的心情简直爽到极点。

    叛军阵中,一脸贱像的指挥官正在下达著各种命令,他非常满意自己的部队┅┅你看,战斗马上就要开始了,而他手下所有人都干劲十足,这真是一支令人骄傲的部队啊!

    “殿下,喝点水吧。”城堡上,大魔法师威伯把一杯水递给菲谢特,好心的安慰著他∶“我们会撑过去的。”

    “谢谢。”菲谢特接过杯子,随手放到城墙上,眼中的忧郁更加浓烈。

    “殿下,你不用太担心了。人生的遭遇就像是天上的星辰,有明亮的时候,当然也就会有短暂的昏暗。”

    “我没有担心。”菲谢特摇摇头∶“我只是在後悔┅┅我不该让科恩去联军,是我害死了他。”

    “殿下,这不是你的错。”提起科恩,威伯的眼中也涌出一丝伤感∶“每个人的命运都是注定的,科恩是个好孩子,我们会怀念他,相信他也不会怪你┅┅”

    “那父皇跟母后呢?他们为什麽不逃出圣都?”

    “这叛乱,左相一个人是做不出来的。”短暂的沉默之後,威伯低声说∶“我所知的也不是很多,但我可以肯定一点,就算十个左相叛乱陛下也有办法对付。而事实上,陛下早就对左相有防备。”

    “那又为什麽┅┅”

    “这次叛乱,主事的不是左相而是神殿。”威伯痛惜的说∶“神殿要杀的人,无论是谁,无论他身在何处,都会是一样的结果。陛下之所以不走,是因为他知道你走了,他坚信你能为他复仇并光复帝国!”

    “我?”

    “殿下,这是你的责任,你必须承担起来。因为你不是神殿指明要杀的人,所以你还有机会┅┅”

    “我会承担这责任。”菲谢特看看城堡下的叛军∶“还有科恩,我有机会跟他说抱歉的,说不定就是在今天。”

    “殿下,你不能灰心┅┅”

    菲谢特没有听到威伯的话,他的注意力全被水杯吸引了--杯中的水面有了很细微的涟漪,而且幅度在加大。

    转眼之间,菲谢特又隐约听到了一种低沉的声音,於是抬起头来四处张望。

    听了一下,菲谢特紧张的呼吸著,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这是大批的骑兵!

    城堡上的人已经注意到了,就连城堡下的叛军中都有骚动,不过他们并不担心,这应该是又一支己方的增援┅┅几乎是在同时,分别站在三个方向的城堡箭塔上的望哨大声在回报菲谢特,他们所在的方向都有大量骑兵部队出现!

    特纳西二话不说就冲上了箭塔,他要在第一时间判定这些骑兵的身分。可是他走下箭塔来到菲谢特面前却好半天没说话。

    “是维素·凯达总督的部队吗?”菲谢特满怀希望的问。

    特纳西摇摇头,用沉闷的声音回答∶“不是。”

    “那就是叛军吧。”菲谢特自嘲的一笑∶“他们再多一点也无所谓┅┅”

    “也不是叛军┅┅”特纳西一字一句的说∶“是、魔、属、联、军!”

    “魔属联军!?”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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