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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0节

英雄志-第59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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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奸臣,大宋良将。。。。。。灭里伸出食指,轻推壁画上的第三批人。这些人和[潘美]一样,也都跪倒在地,乞求杨家将的宽恕,不同的是他们身穿异族服饰,一个个高鼻阔口,浓眉大眼,与鞑靼人相比,他们的鼻梁显得太挺,于突厥人相较,他们的头发却又太黑太亮,那模样活像是鞑靼与突厥的杂种,通称[契丹]。

灭里流下泪水,它把脸贴在祖先的壁画上,大声哭喊他们的名字。

没人知道的,灭里不是杂种,它的故乡根本不在西域,而是在脚下这片黄土地,说来他才是真正的老北京。老过了银川公主,以及汉人历代皇帝。因为他的祖先生于斯,长于斯,他正是天地之间,硕果仅存的最后一位[契丹人] 

契丹早就亡族了,昔年盛极一时的大辽国,历经女真,蒙古的轮暴蹂躏,如今什么也没剩下来,今夜若非来到杨家村,怕还不会见到当年的世仇[杨无敌],更不会撞见这处遗迹,说来实在可怜,放眼全天下,世上唯一还记得[契丹人]的地方,竟然只有这儿了。

望着[杨无敌]的塑像,世上最后的[契丹人]双肩颤抖,它垂低了脸,不愿让宿敌见到自己的泪水。良久良久,它扶着照壁,勉强让自己起身,正要迈步离开,忽然背后又是当啷一声,一片破瓦摔到了地上,仿佛有人要灭里留步,所以叫住了他。

帖木儿灭里静静回首,像是要问[杨无敌]有何指教。

突然间,灭里睁大了眼,只见[杨无敌]的坐像开始摇晃,更多的瓦片坠落下地,好似下雨一般,全从灭里的身遭坠落在地上打了个粉碎。

咚,咚,咚。。。。。。连地都开始摇了,帖木儿灭里双足用力,牢牢钉在地下,一阵天摇地动后,破庙的照壁居然垮了下来,尘埃渐渐落定,露出一个大破洞。

腰间竹筒有惊吓拍翅声,那只蜂鸟好似感应了什么,竟是大为不安,帖木儿灭里也深深吸了口气,缓步来到破墙旁,眺望洞外景象。

洞外是一片荒野,说来好巧,这人离[野狐岭]很近,恰是大金国灭亡的故战场。

契丹亡于女真之手,女真有被蒙古所灭,而蒙古却又给汉人踢回了漠北。仿佛轮回报应,屡试不爽。灭里望着远方战场,正怔怔感触间,猛听远方森林传来锐响,大批鸟雀凄声悲鸣,振翅而去。直至此时,灭里才晓得一座森林可以藏了多少飞禽,原来数目之大,竟可遮星蔽月。

来了。。。。。。星月当空,大地黑沈,庙外似有什么东西逼近而来。。。。。。 

轰。。。。。。轰。。。。。。耳中听到了奇怪的声响,一声传过,又是一声,仿佛打雷了,可夜空里不见闪电,唯有屋瓦坠地破碎之声,不绝入耳。慢慢的,天地交接处飘起了黑烟,几达百丈,好似平地升起一朵乌云,它夹杂了雷声,隆隆作响,惊得大地不住震动。

烟尘越来越高,乌云越过越近,忽然草丛里冲出了一只狐狸,身旁还跟了几只兔子,不远处甚且有只老虎,不过百兽们好似忘了彼此是万年世仇,只管有志一同,相约逃命而去。

天地和谐了,几千万年来相残互杀,却在此一刻停争息斗,灭里吞了口唾沫,他想知道是什么东西来了,居然可以让天敌们携手逃亡? 

是什么东西驾临了呢?是完颜阿骨打的鬼魂?还是成吉思汗的阴间军马? 

隐隐约约间,烟尘中现出了一面巨大王旗,见是[日月]二字,紧随于之后的,则是一面旌旗,上书[勤王]。

[武与内团营。。。。。。西方远处传来一声长啸:掩护全军。。。。。。 

轰隆!轰隆!不知是谁在悲声作啸,那呼喊好生苍茫,虽在隆隆雷鸣间,兀自清晰可见。

帖木儿灭里冷汗直流,他知道自己也该逃了,否则再晚个一步,怕也走不了。他匆匆转身,正要迈步离开,忽然又是砰地一声,背后有东西摔倒在地,不由让他停下了脚步。

[杨无敌]的坐像摔倒在地,似在请灭里带他一同逃命。

灭里裂嘴一笑,心情有些得意了。他反身抱起世仇,匆匆逃到了后院,左顾右盼间,忽见院中一口古井,灭里心下大喜,忙将神像放入井中,随即从地下抱起了一颗大石头,摇摇晃晃来走。猛听它一个吐气扬声,巨石向上抛出,他也急急向前一蹼,跳入了古井之中。

[轰隆]一声巨响,巨石落入,压住了井口,顺时间井里漆黑一片,竟把他和[杨无敌]同时封死在井中了。

[哈哈!哈哈!]古井里传来契丹人的笑声,他好似找到了好朋友,竟是笑开怀了。







第二章大后方
更新时间:2006…1…30 16:37:12 字数:26520字


“师伯。。。。。”,“师伯。。。。。”,“爹。” 

京城大后方,一群小孩儿面容害怕,全数仰头颤抖来说。只见其中四个手拿骰子,正等着开赌,另旁边还聚了三个偷喝酒的,正中则躺了个小鬼,醉眼惺忪间,早已吐得满地,细观那五官长相,却不是自己的小儿子吕得廉,却又是谁? 

“无耻!” 

吕应裳气炸了,顿时一声狮子吼,众小童魂飞魄散,个个抱头鼠窜。却把小儿子给扔了下来。吕应裳气急败坏,只得提起嗓门,喊起了大儿子:“得礼!得礼!快过来看顾你弟弟!得礼!滚过来!”叫骂了半天,大儿子迟迟不现身,八成也出门夜游去了。吕应裳无奈之余,只得拎起了小儿子,径朝卧房走去。

紫云轩房舍众多,这几日华山门人在此寄住,倒也不嫌拥挤。吕应裳来到了西厢房,将门推开,但见屋内一盏油灯,一名少年端坐几前,秉烛夜读,正是自己得二儿子得义,他见了父亲到来,当即起身见礼,恭敬道: 

“见过父亲大人。” 

吕应裳悦然而笑,看自家孩子里老大撒野,老三撒娇,只有这个老二嗜读古书,大有父风,正待夸奖几句,却见儿子左手提裤带,右手遮下胯,桌上还放着一本千古名著,见是:“金海陵纵欲身亡。下”。

“无。。。。耻。。。”吕应裳眼前一黑,也是气到了极处,连话也说不出了,便把小儿子抛到了床上,急急转身而走,至于三兄弟是否要结伙打劫,作爹的也管不着。

“礼义廉耻。。。。国之四维。。。。”子夜过一刻钟,吕应裳好似在交代遗言一般,只见他两脚一伸,泡在了热腾腾的木桶里,悲声叹息:“四维不彰,国乃灭亡!” 

哗地一声,水花四溅,吕应裳奋力跺脚,忍不住双手握拳,大放悲声:“嫣嫣!礼义廉耻啊!你可知管子为何说出这四句名言?嫣嫣,嫣嫣?”耳中迟迟听不到回答,吕应裳忍不住大吼起来:“嫣。。。。嫣!”正悲愤间,听得面前传来清悦的嗓音,听得一名女子道:“你先别吵,我还有事忙着。” 

吕应裳抬头一看,只见炕边一名女子身穿亵衣,背对着自己,正是自己的爱妻‘谢嫣嫣’,看她今晚好生忙碌,先将大叠衣物整理了,另还收拾厚重书籍,一件件全搁入了大木箱,模样颇为贤惠。

吕应裳叹道:“嫣嫣,我跟你说着儿子的事情,你怎么不理我?”谢嫣嫣头也不回,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道:“你先等会儿,我忙完了就来。” 

吕应裳的老婆出身广南鸳鸯门,四十方过,夕阳晚山,最是风韵时候,看她背对着夫君,弯腰取物间,依稀可见裙下一双雪白美腿,修长动人。吕应裳瞧着瞧,忽而福至心灵,便从水盆里提起臭脚,湿淋淋地朝老婆裙下挪去。

“无耻!”老婆一声娇叱,霎时抓起了判官笔,狠命戳到了足底涌泉穴,直疼得吕应裳报脚惨叫:“你。。。。你这是干什么?大过年的打打闹闹,不嫌晦气么?” 

“还想着过年呢?”谢嫣嫣回眸一笑,嫣然道:“元宵都过完了,咱们也该回开封府啦。” 

啊呀一声,吕应裳原本抱脚喊疼,听得此言,顿时什么声音都没了,只管茫然张嘴,呆呆望天,一幅人生苦短的模样。

年节早已过完了,看今夜已是正月十六。三日后便得动身,返回开封府上工。念及衙门里公文堆积如山,吕应裳不觉仰天长叹一声:“这么快就要走啦?我。。。。我还没和雨枫说上话哪。” 

听得老公思念师弟,老婆不觉掩嘴来笑:“你啊你啊,和傅元影相处了几十年,还嫌不够么?干脆把你留给他成了。” 

谢嫣嫣人如其名,本性温柔嫣然,最是体贴,吕应裳听得出她的醋意,忽然又有了兴致,当即扑上前去,笑闹道:“好啊,连雨枫的醋你也敢吃,看我痒死你。” 

两人笑倒床上,吕应裳运起了‘明静心算’四字诀,先给老婆细细呵痒了,待其全身酸软后,便又庄容俨然,沉声道:“嫣嫣,管子有言:‘礼义廉耻,国之四维’,你这做娘倒给我说说,为何咱们家孩子闹得‘四维不彰’,莫非是少了什么东西?” 

得礼,得义,得廉,下面没有了。谢嫣嫣又羞又急,啐道:“你还敢说?生孩子是我一个人的事么?这也好怪我?”心念于此,吕应裳不由长叹一声,道:“说得好,这确实是本人的错。”说着说,便悄悄把她的判官笔藏了起来,跟着又把谢嫣嫣压在床上,正要大力赎罪,老婆的香唇却已贴上耳来,道:“房门。。。。锁了么?” 

“锁了!锁了!”吕应裳脑袋连珠跑似的点着:“全都锁好了!” 

“孩子们。。。”谢嫣嫣一脸娇羞,附耳温柔:“都睡了么?” 

“睡了!睡了!睡得不醒人事了!”吕应裳鼻中喷气,手脚乱挥,又听谢嫣嫣柔声道:“那。。。。那你昨晚答应的那件事呢?可曾办妥了?” 

吕应裳微微一愣,不知老婆所问何事,正要出言相询,忽然间心生警惕,忙道:“妥了妥了!全都办妥了!”谢嫣嫣大喜道:“真的办妥了?”吕应裳奋力颔首:“这个自然!你吩咐下来的事情,我何时敢打马虎眼了?” 

谢嫣嫣‘啊’了一声,她情不自禁地抱住丈夫的颈子,喜中带泪:“若林,谢谢你了。” 

吕应裳咦了一声,不知老婆好端端的,却是想谢些什么?反正礼多人不怪,便道:“不谢不谢,这是应该的。”他把锦帐放下,正要脱裤跳床,却听老婆微笑称赞:“若林。。。。我就晓得你疼孩子。。。。咱家得礼想了多少念就是想起练‘三达’,却老是给长老们压着。。。。这下你答应给他借来‘三达剑谱’,他要是听说了,不知要有多高兴。。。。” 

‘三达’二字一出,咚地一声,吕应裳居然不必踢打,便已自行滚跌下床。老婆愣了半晌,旋即恍然醒悟,大放悲声:“吕应裳,你又蒙人了!”说着判官笔又戳了过来,招招狠辣,吓得吕应裳东滚西翻,狼狈无比。

‘智剑平八方,仁剑震音扬,勇剑斩天罡’,这便是华山玉清的无上绝学:‘三达剑’。这套剑法威名太盛,几十年来不知引得多少弟子好高骛远,就盼习成三达,也好成为下个宁不凡。看大儿子得礼每日游手好闲,自是最最自命不凡的一个了,可怜谢嫣嫣平日多听了儿子的吹嘘,居然信以为真,便老是要丈夫说服长老,让儿子早日起练三达,以免耽误他成为‘天下第一’。

天下慈母心,谁不望子成龙?这谢嫣嫣尤其如此,想她一年到头随丈夫旅居开封,却把三个儿子留给长老们管教,母子间聚少离多,是以平日一旦见面了,对孩子们总是千依百顺,溺爱得不成话,便算小畜生放狗屁,也当天籁来听。只是知子莫若父,儿子脑袋瓜几斤几两,吕应裳岂会不知?平时自是想尽办法推脱拉,这会儿便给老婆逮个正着了。

谢嫣嫣容貌颇美,性子也颇温柔,可谁妨害她儿子成为‘天下第一’,自得亲手歼灭。可怜吕应裳给老婆狂踢滥打,不免叫苦连天:“嫣嫣,你。。。。你别老听得礼吹牛,这。。。这三达不是寻常功夫,天资若是不够,万万学不得,你要想揠苗助长,反要毁了得礼的一生啊!” 

“什么?你嫌得礼笨么?”谢嫣嫣大哭道:“孩子是我生出来的,他要是资质差,你也脱不了干系!”说着把手中判官笔奋力一抛,咚地轻响,射中了屋内衣箱。

“好了,好了!”吕应裳全身发冷,颤声到:“我。。。我答应你,一定让得礼起练三达,好不好?”谢嫣嫣大喜道:“真的么?那他何时可以练?”吕应裳嚅嚅喏喏:“三。。。三十年后。” 

谢嫣嫣大惊道:“什么?为何要三十年?”吕应裳叹道:“这三达剑法里有个三字,意思就是说要三十年后才能练,现下得礼还只二十岁,等五十岁便能学了。” 

“又胡说!”老婆大恨大悲:“你自己说!苏颖超是几岁起练三达的?” 

吕应裳叹道:“十六岁。”老婆哭道:“你总算说实话了,人家苏颖超十六岁就能练秘籍,咱家得礼这么大年纪了,凭什么不让他习练上乘剑法?敢情你是看不起自家孩子么?”说道悲伤处,竟尔站起身来,掩面啜泣中,便要夺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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