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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

阿嘉莎·克莉丝蒂小说选(3)加勒比海岛谋杀案底牌葬礼之后-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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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一位?”
“罗勃兹医生。”
奥利佛太太以兴奋和期待的表情望着他。
“白罗先生知道,我试验过各种理论。我确定他的近亲没有人暴死。我

尽量探测每一处幽径,结果只发现一种可能——而且可能性不高。几年前罗
勃兹大概跟一位女病人稍有暖昧。也许没什么,可是那个女人神经兮兮,喜
欢闹事,丈夫大概听到了风声,不然就是妻子向他承认过。总之,就医生来
说可谓大祸临头。愤怒的丈夫说要向医师公会报告,这一来他的事业可能会
毁掉。”

奥利佛太太喘不过气来说:“出了什么事?”
“罗勃兹暂时安抚了愤怒的绅士,可是对方不久就死于炭疽热。”
“炭疽热?那是牛瘟病呀?”
探长咧嘴一笑:“对,奥利佛太太。不是南美印第安人那种无法追溯的

箭毒!你大概记得,当时有一些廉价的刮胡刷感染了病菌,引起相当大的恐

慌。事后证明克拉多克的病是由刮胡刷感染而来。”
“是不是罗勃兹医生为他诊疗?”
“噢,不,他精明得很,才不会这么做呢。克拉多克也一定不要他诊疗。

我只得到一个证据——珍贵的小证据——当时罗勃兹医生的病人中有一名炭

疽热的病例。”
“你意思是说,医生在刮胡刷上沾染病毒?”
“这是了不起的概念。告诉你,只是概念而已,没什么依据。纯属猜测。

不过有此可能。”
“事后他没娶克拉多克太太?”
“噢,老天,没有,我想是女方依恋着他。我听说她有意闹事,后来却

又高高兴兴到埃及去过冬,结果死在那儿。是暧昧的血毒症。病名很长,我

想不能传达什么深意。那种病在这儿很少见,在埃及土著间却十分平常。”
“那么不可能是医生毒死她罗?”
巴特慢慢说:“我不敢确定。我曾经跟一位研究细菌学的朋友聊天,要

由这些人口中获得直接的答案可真难。他们永远说不出是与否,总是说‘在
某种情况下有可能’——‘要看接种者的病理情况而定’——‘以前有过这
种例子’——‘大抵要看个人体质’——全是这一类的话。不过我尽量逼问
吾友,终于得到一点结论:细菌有可能在她离开英国前注入体内。症状过一
段时间才显现。”

白罗问道:“克拉多克太太去埃及之前有没有打伤寒预防针?我想大多

数人都有。”
“白罗先生,被你说中了。”
“由罗勃兹医生注射?”
“对。你又猜对了,我们无法证明。她依照常例打两针,也有可能就是

伤寒疫苗;或者其中一针是伤寒疫苗,另一针是别的。我们不知道,我们永
远不会知道。一切纯属假设,只能说有此可能。”


白罗深思熟虑点点头。

“这跟夏塔纳先生对我说的话完全吻合。他褒奖成功的凶手,说人家绝
对无法指认他们的罪。”

奥利佛太太问道:“那夏塔纳先生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白罗耸耸肩。“这我们永远探不出来。他本人一度在埃及住过。我们知
道这一点,是因为他在那边认识洛瑞玛太太。他也许听当地的某一位医生提
到克拉多克太太病情的某一种古怪特征,说她感染的情形很奇怪。而他又在
另一个场合听到罗勃兹和克拉多克太太之间的闲话。可能他跟医生说几句神
秘的话来自娱,发现对方惊骇和警觉的目光,这一切我们绝不会知道的。某
些人特别擅于猜秘密。夏塔纳先生就是其中之一。不关我们的事。我们只需
说,他猜了。他到底猜得对不对呢?”

巴特说:“咦,我想他猜对了。我们这位快活和蔼的医生大概不会太谨
慎。我认识一两个他这一型的人。真奇怪,同型的人怎么会如此类似。我认
为他是杀人犯。他害死克拉多克。克拉多克太太若开始讨人嫌,又惹出了丑
闻,他也可能害死她。不过夏塔纳是不是他杀的?这才是真正的问题。比较
几项罪行,我感到疑惑。克拉多克夫妇案,他两次都使用药物。我总觉得他
若杀夏塔纳,也会以医药为手段。他会用细菌,不会用刀。”

奥利佛太太说:“我从来不认为是他,从来不认为。总之他太明显了。”

白罗咕哝道:“罗勃兹退场。另外几个呢?”

巴特做出不耐烦的手势。

“我完全抽了空签。洛瑞玛太太已守寡二十年。她大抵住在伦敦,偶尔
出国去过冬。文明的地方——里维拉和埃及等地。找不到任何神秘的死亡事
件和她相关连。她的生活似乎正常又高尚,她是个深通世故的女人。人人好
像都尊敬她,对她的品格十分敬重。他们说她唯一的缺点就是受不了傻瓜!
我承认追查这条线索失败了。不过一定有某些问题!夏塔纳认为有。”

他垂头丧气叹息一声。“还有梅瑞迪斯小姐,我将她的身世查得清清楚
楚。经历很普通,是军官的女儿,父母没留下财物,她只得工作谋生,而她
没受过任何训练。我查过她早年在契尔登汉的经历,都相当简单。人人都同
情这位可怜的小东西。她先到维特岛的某户人家去住,当保姆,兼做点家事。
那位女主人现居巴勒斯坦,不过我跟她姊姊谈过,听说艾尔顿太太很喜欢这
个女孩子。他们家没什么暴毙事件之类的。

“艾尔顿太太出国后,梅瑞迪斯小姐到德文郡一位同学的姑姑家当侍
伴。那位同学现在跟她住在一起,也就是露达·连威斯小姐。她在那边住了
两年,后来迪林太太病重,不得不请正规的护士。我听说是癌症。她还活着,
但神智不清。我想经常用吗啡。我曾经访问过她。她还记得安妮,说安妮是
好孩子。我又跟她的一位邻居谈过,那人应该能记得几年前的事情。教区内
只有一两位老村民死亡,就我了解安妮·梅瑞迪斯从未跟他们接触过。

“此后又有瑞士的经历。我认为不妨查查那边的几桩死亡事件,可是没
什么成果。瓦林福一地也没出过事。”

白罗问道:“那么安妮·梅瑞迪斯没有嫌疑罗?”

巴特迟疑半晌,“我不敢确定。有一点,她眼中有股惊惶的神色,我看
不全然是为夏塔纳惊恐而造成的。她的戒心太强,警觉性太高,我打赌有问
题。可是她的经历无懈可击。”

奥利佛太太深呼吸,纯粹因喜悦而喘息。


她说:“可是,有个女人误服毒药死亡,安妮·梅瑞迪斯正好在她家里。”
她的话引起强烈的效果,她没什么可抱怨的。
巴特探长在椅子上转身,讶然瞪着她。
“奥利佛太太,是真的吗?你怎么知道?”
奥利佛太太说:“我一直在侦查呀。我从少女身上下功夫。我去看这两

个姑娘,胡诌说我怀疑罗勃兹医生。露达姑娘很友善,认为我是名人,感动
极了。小梅瑞迪斯讨厌我去,表现得很明显。她十分多疑,她若没什么事要
隐瞒,何必这样呢?我请她们到伦敦来看我。露达姑娘来了,脱口说出一切。
说安妮前几天对我失礼,是因为我的话害她想起一个惨痛的回忆,接着把那
件事说出来。”

“她有没有说是何时何地发生的?”
“四五年前在德文郡。”
探长低声叨念几句话,并在拍纸簿上乱涂乱写。他那木然的安详感动摇


了。奥利佛太太坐享她的胜利。对她而言,此时太甜蜜了。
巴特恢复原有的镇定。他说:“奥利佛太太,我脱帽向你致敬。这回你

赢得了我们的敬意。你探得的情报非常有价值。可见很容易忽略一件事。”
他皱皱眉。
“无论那儿是什么地方,她逗留的时间一定不长,至多两个月。大概是

离开维特岛之后,尚未前往迪林太太家时发生的。是的,一定是。艾尔顿太

太的姊姊只记得她去德文郡的某个地方,她记不清是谁家或什么地点。”
白罗说:“请问这位艾尔顿太太是不是很懒散?”
巴特以好奇的目光打量他:“伯罗先生,你会这么说,真奇怪。我不懂

你怎么知道的。她姊姊说话很清楚。我记得她曾说,‘我妹妹好懒散好迷糊。’

你怎么知道?”
奥利佛太太说:“因为她需要帮手嘛。”白罗摇摇头。
“不,不,不是。没什么关系。我只是好奇。巴特探长,继续说吧。”
巴特说:“我也以为她由维特岛直接到迪林太太家。那位姑娘,她真狡

猾,她骗过我了。始终在说谎。”
“说谎不见得是有罪的征兆呀,”白罗说。
“我知道,白罗先生,有人天生爱撒谎。事实上,我认为她就是其中之

一,老说些听来最好的话。不过隐匿这种事仍是大冒险。”
“她不知道你已联想起过去的罪行,”奥利佛太太说。
“那就更没有理由隐匿这种小事了。大家都认为是意外死亡,所以她没

什么好怕的,除非她有罪。”
“除非德文郡命案她有罪,不错,”白罗说。
巴特转向他。“噢,我知道。就算那件意外死亡不全属意外,也未见得

夏塔纳就是她杀的。不过别的命案也算命案呀。我希望能指认凶手的罪行。”
白罗说:“依照夏塔纳的说法,根本不可能。”
“那是罗勃兹的案子。梅瑞迪斯小姐那件事还要等着瞧。我明天去德文

郡。”
奥利佛太太问道:“你知不知道该去哪里查?我不想再向露达打听细
节。”
“不,你这样很聪明。我行事不会太难的。以前那边一定验过尸,我可
以查验尸官的记录。这是警方的例行工作,明天早上他们就会抄下来给我。”


奥利佛太太问道:“德斯帕少校呢?你有没有查到他的任何资料?”

“我一直等瑞斯上校的报告。当然啦,我曾派人跟踪他。有一件事挺有
趣的。他曾到瓦林福去看梅瑞迪斯小姐。你们记得吧,他说他是前几天才认
识她的。”

白罗咕哝道:“不过她是非常漂亮的姑娘。”
巴特笑了。
“是的,我想只是这样罢了。对了,德斯帕不愿冒险。他已经请教过律

师,好像预料会有麻烦。”
白罗说:“他是瞻望未来的人,随时准备应付偶发的情况。”
巴特叹口气说:“所以不太可能匆匆捅人一刀。”
“除非没有别的办法,他不会这么做。记住,他能迅速采取行动。”白

罗说。
巴特隔着桌子打量他。
“白罗先生,你的牌呢?你好像还没摊出来嘛。”
白罗笑一笑。“成果太少了。你以为我有事瞒着你?不是的。我没打听

到多少事实。我跟罗勃兹医生、洛瑞玛太太和德斯帕少校谈过,还得跟梅瑞
迪斯小姐谈。我探出了什么?罗勃兹医生观察力很敏锐;洛瑞玛太太专注的
力量惊人,因此对周围的一切几乎毫无所感。不过她喜欢花。德斯帕只注意
能吸引他的东西——地毯啦、打猎的战利品等等。他既无我所谓的外在视野,
看见四周的细节,观察一切的特性;也没有内在的视野,专心一致,把心灵
放在一个物体上的能力。他的眼光受到了目标的限制。他只看得见跟自己心
灵倾向调和的东西。”

巴特好奇问道:“原来这就是你所谓的实证?”
“本来就是实证。只是很小很杂罢了。”
“梅瑞迪斯小姐呢?”
“我最后才去看她。不过我也要问她记忆中屋内的情况。”
巴特思忖道:“真是古怪的门径,纯心理式的。假如他们存心迷惑你呢?”
白罗摇头微笑。“不,不可能。无论他们想阻碍我还是帮助我,他们必


然会泄露心灵的类型。”
巴特沉思道:“大概有点道理。不过我自己没办法用这一招来办案。”
白罗依旧微笑说:“跟你和奥利佛太太比起来,跟瑞斯上校比起来,我

自觉成果很少。我摊在桌上的牌点数很低。”
巴特向他眨眨眼。“提到这一点,白罗先生,王牌2 也许点数低,却可

以吃另外三张A 哩。不过我求你做一件实际的工作。”
“什么事?”
“我要你去探望鲁克斯摩尔教授的遗孀。”
“你为什么不自己去呢?”
“我刚刚说过,我要去德文郡。”
白罗又问一遍:“你为什么不自己去呢?”
“你不好骗,对吧?好,我说实话。我想你比我更能套出她的实话来。”
“我的方法比较不直截了当?”
巴特咧嘴说:“也可以这么说。我听贾普督察说你的脑袋很能骗人。”
“像已故的夏塔纳先生?”
“你认为他能套出她的话吗?”


白罗慢慢说:“我想他已经套出她的话来了!”
“你凭什么这样想呢?”
“因为德斯帕偶然说过一句话。”
“露出马脚,是不是?不太像他的作风嘛。”
“噢,朋友,人不可能不露出马脚,除非永远不开口!言辞最会泄露一


个人的秘密。”
奥利佛太太问道:“连说谎也会泄密?”
“是的,夫人,因为这一来马上可看出你说哪一种谎。”
“你害我觉得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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