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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

阿嘉莎·克莉丝蒂小说选(3)加勒比海岛谋杀案底牌葬礼之后-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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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亲切,不是吗?”
“不只是亲切,我简直迷上他了。参加那个臭晚宴的人为什么是你而不

是我呢?我一定会喜欢那份刺激,身边的密网,刑台的阴影。”
“不,不会的。露达,你简直胡扯。”
安妮的声音很尖,后来又软下来说:“他大老远跑来,真好心,为一个

陌生人——一个只见过一次的女孩子。”
“噢,他爱上你了,一眼就看得出来。男人不会纯粹做善事的。你若天

生一对斜眼,满脸都是面疱,他绝不会长途跋涉而来。”
“你认为不会?”
“我认为不会,小呆瓜。奥利佛太太比他更没私心。”
安妮唐突地说:“我不喜欢她。我对她有一种感觉,不知道她来此目标


何在?”
“同性往往互相猜忌。我敢说,德斯帕少校有私心。”
“我相信他没有,”安妮激辩说。
露达·达威斯笑起来,她不禁满面羞红。


第十四章第三位访客

巴特探长在六点左右抵达瓦林福。他打算先听些无伤大雅的当地闲话,
才去见安妮·梅瑞迪斯小姐。

要搜集已有的资料并不难。探长并未明确说一句话,却让人对他的阶级
和职业有了好几种不同的印象。

至少有两个人信心十足说他是一位伦敦的建筑师,远道来勘察别墅要添
盖的新侧厢;由另外一个人口中你又听说他是‘周末度假者之一,想租间带
家具的别墅’,还有两个人则一口咬定他是硬场地网球公司的代表。探长获
取的情报十分有利。

文顿别墅?是的,不错,在马伯瑞路,不可能找不到。是的,住着两位
年轻的姑娘:达威斯小姐和梅瑞迪斯小姐。亲切又漂亮的小姐,文文静静的。

住了好几年?噢,不,没那么久,才两年多。她们在九月间搬来。房子
是向皮克斯吉尔先生买的。他太太去世后,他不常使用那栋别墅。

提供消息给巴特探长的人没听说过她们是诺森伯兰人。他以为她们来自
伦敦。她们在附近颇受欢迎,只是有些人比较守旧,认为两位年轻的姑娘不
该单独住。不过她们很文静,周末不乱开鸡尾酒会。露达小姐雄赳赳的,梅
瑞迪斯小姐很安静。是的,付钱的是达威斯小姐,她比较有钱。

探长问来问去,终于找到定时去文顿别墅为小姐们理家的爱斯特威尔太
太。爱斯特威尔太太很健谈。

“噢,不,先生,我不认为她们想卖房子。不会这么快吧。她们两年前
才搬进去。我从开始就替她们干活儿,是的,先生。我的工作时间是八点到
十二点。亲切又活泼的小姐,随时爱说笑,或者找找乐子,一点都不傲慢。

“当然啦,先生我可不敢说这一位是否就是你认识的达威斯小姐——我
意思是指同一家人。我想她家在德文郡。她不时收到亲友寄来的奶油膏,说
她见了想起家乡,所以我认为一定是如此。

“你说得不错,先生,现在很多年轻的小姐得自己工作赚钱谋生,真可
悲。这两位小姐说不上富裕,但是日子过得很愉快。当然啦,达威斯小姐有
钱。安妮小姐可以说是她的侍伴。别墅是达威斯小姐的。

“我不太敢确定安妮小姐是什么地方人。我听她提过维特岛,还知道她
不喜欢英格兰北部,而且她和露达小姐曾一起在德文郡待过,因为我听她们
拿丘陵开过玩笑,又谈过美丽的小海湾和海滩。”

她滔滔不绝说下去。巴特探长不时在心里记下要点。后来小簿子上便摘
录了一两个神秘的字句。

那天晚上八点半,他走上文顿别墅门前的小径。有一位身穿橘红色闪光
的印花罩袍的高个子黑发女郎来开门。

巴特探长问道:“梅瑞迪斯小姐住在这儿吧?”他的外表像木头,有军
人风采。

“是的,她住在这儿。”

“我想跟她谈谈,拜托。我是巴特探长。”

对方立即猛瞪他一眼。

“进来吧,”露达·达威斯由门口退后一步说。

安妮·梅瑞迪斯坐在火边一张舒服的椅子上啜饮咖啡。她穿着绣花的法
国绉纱睡袍。


露达请客人进屋说:“是巴特探长。”
安妮站起身,伸手上前。
巴特说:“现在来拜望稍嫌太晚了。不过我希望你在家,而今天天气很

好。”
安妮满面笑容。“探长,你要不要喝点咖啡?露达,再拿一个杯子吧。”
“噢,多谢,梅瑞迪斯小姐。”
安妮说:“我们自己泡出来的咖啡很棒哩。”
她指指一张椅子,巴特探长坐下来。露达拿来一个杯子,安妮为客人倒

咖啡。炉火劈啪响,花瓶里有花,给探长留下甚佳的印象。
愉快的家居气氛。安妮似乎很沉着,很自在;倒是另外一个女孩子一直

兴致勃勃盯着他。
“我们一直等你来,”安妮说。
她的语气几乎含有斥责的意味,仿佛说:“你为什么冷落了我?”
“抱歉,梅瑞迪斯小姐,我有许多例行公事要办。”
“结果满意吧?”
“不太满意,但是总得做呀。我可以说把罗勃兹医生彻头彻尾查清楚了。

洛瑞玛太太也一样。现在同样来调查你,梅瑞迪斯小姐。”
安妮含笑说:“我准备好了。”
露达问道:“德斯帕少校呢?”
巴特说:“噢,我不会漏掉他的,我可以向你保证。”
他放下咖啡杯,望着安妮。她在椅子上坐直一点。“探长,我完全准备

好了。你想知道什么?”
“噢,约略谈谈你自己吧,梅瑞迪斯小姐。”
安妮笑着说:“我是品行端正的人。”
露达说:“她的生活无可非议,这一点我可以保证。”
巴特探长欣然说:“咦,太好了。那你跟梅瑞迪斯小姐认识很久罗?”
露达说:“我们一起上学。安妮,感觉中像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了,对

不对?”
巴特咯咯笑道:“我猜古远得几乎想不起来了。喏,梅瑞迪斯小姐,我

恐怕得像护照申请表一样,一项一项来。”
“我生在。。”安妮说。
露达插嘴说:“父母穷困,却是正直的人。”
巴特探长举手责备她。他说,“喏,喏,小姐。”
安妮一本正经说:“露达宝贝。这是正经事。”
“对不起,”露达说。
“梅瑞迪斯小姐,你生在——什么地方?”
“印度的魁塔。”
“啊,是的,你的亲友是军人?”
“是的,家父生前是约翰·梅瑞迪斯少校。家母在我十一岁那年去世。

我十五岁那年,父亲退休,到契尔登汉居住。他在我十八岁去世,没留下钱

财。”
巴特点头表示同情。
“我猜对你是很大的打击。”
“相当厉害。我素来知道我们不富裕,可是发现一文钱都没有,咦!那


又不同了。”
“梅瑞迪斯小姐,你怎么办呢?”
“我只得找份工作。我的教育程度不高,人又不精明。我不会打字速记

之类的。一位住在契尔登汉的朋友安排我在她的朋友家做事,假日带两个小

男孩,平时帮忙做点家务。”
“请问他们姓什么?”
“艾尔顿太太,住在梵特诺的落叶松林。我在那儿住了两年,后来艾尔

顿一家出国了。于是我转到一位迪林太太家。”
露达插嘴说:“就是我姑姑。”
“是的,露达替我找了那份工作。我很高兴。露达常常来,有时候留宿,

我们玩得很开心。”
“你在那边是什么身分,侍伴吗?”
“是的,等于如此。”
露达说:“其实更像下级园丁。”
她解释道:“我姑姑爱蜜丽对园艺十分着迷。安妮大部分的时间都在除

草或种球根。”
“后来你离开迪林太太?”
“她的身体愈来愈差,不得不请正规的护士。”
露达说:“她患了癌症。可怜的人儿,她得用吗啡之类的药。”
安妮说:“她对我很好。我临别非常伤心。”
露达说:“当时我正在找一间洋房,需要人跟我同住。爹再娶了,跟我

合不来。我请安妮陪我来这边,此后她就一直在这儿。”
巴特说:“噢,你的一生好像无懈可击。我们把日期弄个清楚。你说你
在艾尔顿太太家住了两年。现在她的地址呢?”
“她在巴勒斯坦。她丈夫在那边担任政府官职——我无法确定是什么职

务。”
“啊,好的,我可以马上查明。后来你就到迪林太太家?”
安妮连忙说:“我在她家住了三年。她的地址是德文郡小汉伯瑞城的迪

恩沼地。”
巴特说:“我明白了。原来你今年二十五岁,梅瑞迪斯小姐。还有一件

事,请说出两个认识你和令尊的契尔登汉人的姓名和地址。”
安妮遵命照办。
“现在谈谈瑞士之旅。你在那边认识夏塔纳先生。你是一个人去呢,还

是有达威斯小姐同行?”
“我们结伴出游,和另外几个人在一起。共有八个人。”
“谈谈你和夏塔纳先生认识的经过吧。”
安妮皱起眉毛。“真的没什么好说的。他就在那边嘛。我们认识他,就

跟一般人在旅馆相识的情形差不多。他得到化装舞会的首奖。他扮的是‘浮

士德’剧中的邪魔米菲斯托佛勒斯。”
巴特探长叹了一口气。
“是的,他素来爱装那种样子。”
露达说:“他扮得真妙,简直用不着化妆。”
探长先后打量两位姑娘。“你们两位小姐哪一位跟他比较熟?”
安妮犹豫不决,结果由露达回话。


“开头两个人差不多,跟他都不熟。你知道我们一群人是滑雪队,白天
大抵出去玩,晚上一起跳舞。可是夏塔纳似乎相当喜欢安妮。你知道,他特
别来向她致意。我们都为此取笑她。”

安妮说:“我倒认为他是存心气我,因为我不喜欢他。他害我受窘,似
乎觉得好玩。”
露达笑道:“我们告诉安妮,这是一门富裕的好姻缘,她气我们简直气

疯了。”
巴特说:“你能不能把同行的另外几个人的名字告诉我?”
露达说:“你真不相信人。你以为我们跟你说的都是谎话?”
巴特探长眨眨眼睛说:“总之,我要去确定这不是谎言。”
“你真多疑,”露达说。
她在一张纸上草草写下几个人名交给他。巴特站起来。
他说:“好啦,多谢,梅瑞迪斯小姐。达威斯小姐说得不错,你的一生

似乎无懈可击。我想你用不着太担心。夏塔纳先生对你的态度改变了,真奇

怪。恕我多问,他没向你求婚?或者献另一种殷勤?”
露达拔刀相助说:“他并未试图诱惑她,你大概是指这个意思吧。”
安妮满面羞红。她说:“没有这一类的事。他老是彬彬有礼。而且,很

拘泥。就是他那种特意摆出的客套使我很不舒服。”
“他说出或暗示过某些小事?”
“是的,至少。。不,他从未暗示什么。”
“抱歉。这些色狼有时候会如此。好啦,晚安,梅瑞迪斯小姐,多谢。

咖啡棒极了。晚安,达威斯小姐。”

巴特走后,安妮把前门关上,走回房间,露达说:“喏,事情过去了,
不太可怕嘛。他是温和如慈父的人,他对你显然一点疑忌都没有。事情比我
预料中好多了。”

安妮叹口气坐下来说:“事情真的很轻松,我这么紧张,未免太傻了。

我以为他会威吓我,像舞台上的‘王室律师’一样。”
露达说:“他看来很讲理。他该知道你不是那种会杀人的女性。”
她犹豫片刻才说:“嘿,安妮,你没说你在克罗福特威斯待过。你是不

是忘了?”

安妮缓缓说:“我以为那不算数。我只在那边住过几个月。而且那边没
有对象可探听我的资料。你如果认为要紧,我可以写信告诉他,不过我相信
没关系。我们就这样算了吧。”

“既然你这么说,好吧。”
露达起身去开收音机。
一个沙哑的嗓音说:“你们刚刚听完努比亚黑人剧‘宝贝’,你为什么

要对我撒谎?”


第十五章德斯帕少校

德斯帕少校拐出阿本尼,急转入摄政街,跳上一辆公车。
现在是一天中比较安静的时刻,公车顶层很少人坐。德斯帕向前走,选
个前座坐下来。
他是在车子行进间跳上车的。现在车停了,上来几位乘客,车子沿摄政

街继续前进。
又有一位乘客爬上阶梯往前走,坐在前座的另一边。
德斯帕少校没有注意新上来的人,几分钟之后,有个声音试探般咕哝:

“由车顶俯视伦敦真好看,对不对?”
德斯帕回头,一时面露疑惑,接着表情才豁然开朗。
“白罗先生,请原谅,我没看出是你。是的,你说得不错,由这边可以

好好鸟瞰世界。以前没装这种玻璃框的时候更棒。”
白罗叹了一口气。“不过客满的下雨天可不见得舒服喔。本国的雨天相

当多。”
“雨?雨水从来不伤人的。”
白罗说:“你错了,雨往往会害人得肺炎。”
德斯帕微微一笑。“白罗先生,我看你属于裹紧身子的一派。”
白罗的确裹得好好的,以防备秋天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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