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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阿嘉莎·克莉丝蒂小说选(3)加勒比海岛谋杀案底牌葬礼之后-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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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菲尔先生吹了一声口哨。

“原来是我那只馋猫贾克森!那可难说——提姆后来发现自己杀错了人
一定着慌的很。”

“是呀,那当然了。他一定着慌得很。莫莉还活着而且不知跑到哪里去
了。她一旦落到高明的心理医师手里,那他精心散布的那些说她精神不定的
谣言就都站不住了。而且如果她跟人说是他叫她去溪边等他的,提姆·肯道
可怎么办?他只剩下一线希望——尽快把莫莉解决掉。那样也许还会有人相
信:她一时发了狂把幸运淹死,之后发现自己铸下大错,惊恐之馀,她就寻
了短见。”

“你就是那时候决定扮演复仇女神的,呃?”


他突然仰过身去大笑不已。“笑死我了,”他说:“你要是知道那天夜
里你那副德性,头上缠了个粉红毛线头巾,站在那儿自称复仇女神!哈,哈!
我一辈子也忘不了!”


尾声

是分手的时候了,玛波小姐在机场等候搭机。很多人都到机场来给她送
行。希林登夫妇已经先走了。葛瑞格·戴森已经飞往另一个小岛去了,传言
说他正开始追求一名阿根廷富孀。卡斯皮亚洛女士也返回南美洲了。

莫莉也来送玛波小姐了。她面色苍白、消瘦,但却勇敢地撑住了这一番
痛苦的发现,赖菲尔先生打电报为她自英国请来一位帮手,她仍尽力地在经
营这家饭店。

“忙一点好,”赖菲尔先生曾对她说:“你就不会去乱想了。你这家饭

店一定会发财的。”
“你不觉得出了人命案——”
“只要水落石出,人们是很喜欢谋杀案的。”赖菲尔先生安慰她说:“你

好好地做,小姐,振作起来。别碰上一个坏的,就所有的男人都不信赖了。”
“你说的跟玛波小姐一样,”莫莉对他说:“她也老是告诉我,有一天
我会碰上合适的男人的。”

能分享这份同感,赖菲尔先生嘴角露出了微笑。这时,在机场,莫莉、
浦利斯考特兄妹都来了,当然赖菲尔先生也在场,还有伊淑——伊淑看上去
老多了。也伤感多了,好在赖菲尔先生待她总是出奇的慈悲。贾克森也来献
殷勤了,忙着帮玛波小姐照管行李。他这些日子笑脸常开,也深怕别人不知
道他又赚了大钱。

天际传来一阵嗡嗡声音。飞机就要降落了。在这个飞机场搭机,手续很
简单。没什么“请到八号或九号搭机门前排队”之类的规定,只要走出缀满
花朵的小亭子,就到了铺着柏油的机坪了。

“再见了,亲爱的玛波小姐。”莫莉亲吻了她。
“再见,一定要来看我们呀。”浦利斯考特小姐亲热地握着她的手说。
“能认识你真是莫大的荣幸。”甘农说:“我真心地与我妹妹一起请你

到我们家去玩。”
“一路顺风!夫人。”贾克森说:“别忘了,您需要按摩的话,请随时
来封信,我一定为您效劳。”
只有伊淑·华德丝该话别的时候,她却悄悄地转过身去,玛波小姐也就

没有勉强她。赖菲尔先生是最后一个。他握了她的手。
他叽哩咕噜地说了一句话。
“抱歉,”玛波小姐说:“我的拉丁文懂得不多。”
“可是你懂我说的吧?”
“懂的。”她只说了这么一句。她很懂他跟她说的是什么。
“真荣幸认识你。”她说。
然后,她穿过机坪,上了飞机。


底牌

宋碧云译

第一章夏塔纳先生

“亲爱的白罗先生!”
这个人的声音软绵绵的,呼噜呼噜响,存心做为工具使用而不带一丝冲

动或随缘的气息。赫邱里·白罗转过身子。
他鞠躬,郑重和来人握手。
他的目光颇不寻常。偶尔邂逅此人可以说勾起了他难得有机会感受的情

绪。
“亲爱的夏塔纳先生,”他说。
他们俩都停住不动,像两个就位的决斗者。
他们四周有一群衣着考究,无精打采的伦敦人轻轻回旋着;说话拖拖拉

拉或喃喃作响。
“亲爱的,真精美!”
“宝贝,好极了,不是吗?”
这儿是威瑟宫的鼻烟盒展览会场,门票一金尼,收入要捐给伦敦各医院。
夏塔纳先生说:“亲爱的朋友,真高兴和你见面!现在很少送人上绞架

或断头台啦?不法之徒的淡季?还是今天下午此地将有偷盗案?如果有,那

真是太爽口了。”
白罗说:“哎呀,先生,我纯粹以私人立场来这儿。”
夏塔纳先生的注意力暂时被一个“迷人的小东西”吸引住了,她的脑袋

一边留着紧紧的狮子狗卷毛,另一边戴三个黑草编成的角状饰物。他说:“宝
贝——你为什么不赴我的宴会?真的很棒哩!很多人跟我说话。有个女人甚
至说‘你好’和‘再见’以及‘多谢你’哩——不过她当然是某个花园城来
的,可怜的宝贝!”

“可爱的小东西”回了一句恰当的话,白罗则细细研究夏塔纳先生上唇
的须毛。
漂亮的髭须,非常漂亮——全伦敦也许只有他的髭须能和赫邱里·白罗
媲美。
他自言自语说:“不如我的华丽。不,各方面看来都差一等,不过仍然
很醒目。”

夏塔纳先生整个人都很醒目——存心设计成如此。他故意造成阴险恶魔
般的效果。他又高又瘦,面孔很长很忧郁;眉毛集中,黑漆漆的;髭须僵硬,
抹了油蜡,外带一小撮皇帝须。他的衣服真是艺术杰作,剪裁极佳,却有点
古怪。

每一个健康的英国人看到他都恨不得踢他一脚!他们一致用缺乏创意的
口吻说:“喏,那就是该死的夏塔纳!”

他们的妻子、女儿、妹妹、姑婶、母亲和祖母各自用她们那一代的措辞
说出大意相同的话——“亲爱的,我知道。他当然很可怕。不过他真有钱!
宴会也棒极了!而且他老有一些恶毒又好玩的话来议论别人。”

谁也不知道夏塔纳先生是阿根廷人、葡萄牙人、希腊人还是其它国家的


人。
不过有三件事实非常明显。
他住在公园巷的一层超级住宅,日子过得宽裕极了,美妙极了。他开过

各种派头的大宴、小宴,还有阴森森的宴会、高尚的宴会,以及百分之百“古
怪”的宴会。几乎人人都有点怕他。
怕他的理由实在很难用确切的话说出来。大家也许觉得他对每个人的隐

私知道得太多了一些;觉得他有一种古怪的幽默感。
大家几乎都认为最好别得罪夏塔纳先生。
今天下午他一时兴起,想逗逗外貌可笑的小个子赫邱里·白罗。
他说:“原来警察也需要消遣?白罗先生,你老年才研究艺术。”
白罗和颜悦色微笑着。
他说:“我知道你自己借出三个鼻烟盒供他们展览。”
夏塔纳先生求饶般挥挥手。“人总是到处搜集些小东西嘛。改天你一定

要到我的住处来。我有一些迷人的玩意儿。我不限于收藏某一时期或某一类

型的物品。”
白罗笑笑说:“你的欣赏力很广泛。”
“说得不错。”
突然间,夏塔纳先生的眼睛一闪一闪的,嘴唇翘起,眉毛斜得怪里怪气。
“我甚至可以展示一些你们那一行的物品,白罗先生!”
“你有一间私立的‘黑色博物馆’?”
夏塔纳先生不屑地弹弹手指。“呸!布莱顿凶手用过的茶杯,名盗的铁

橇——幼稚得荒唐!我才不要那种废物哩。我只收集精华物品。”
白罗问道:“由艺术观点来说,你认为刑案的精华是什么?”
夏塔纳先生探身向前,将两根指头放在白罗的肩膀上。他以戏剧化的口

吻嘘声发言。
“是犯案的人,白罗先生。”
白罗的眉毛略略往上扬。
夏塔纳先生说:“啊哈,我吓着你了。老兄,你和我活像由两极来看这

件事!对你而言刑案是例行公事——凶杀、调查、找线索,由于你是能干的
人,最后必然将凶手定罪。这种陈腔烂调我可不感兴趣!我对任何劣质的品
种都不感兴趣。被逮住的杀人犯必然是失败者。他是二流的。不,我由艺术
观点来看这件事。我只收集最好的!”

“最好的是——”白罗问道。
“朋友,就是顺利得手而未受处罚的人!成功者!生活惬意,未勾起一

丝怀疑的不法之徒。你承认这个嗜好很有意思吧。”
“我想的是另一个词汇,不是‘有意思’。”
夏塔纳不理白罗,径自嚷道:“想到了!来个小晚宴!以晚宴来配合我

的展览!这个主意真的好玩极了。我奇怪自己以前怎么没想到过。是的——
是的,我预先看到那种场面,看得清清楚楚。你得给我一点时间。下礼拜不
行,我们就订在下下星期好了。你有时间吧?我们选哪一天?”

白罗鞠躬说:“下下星期的任何一天对我都适宜。”“好,那我们就约
星期五吧。十八日星期五,可以。我得立刻记在小本子上。真的,这个主意
我真喜欢。”

白罗慢慢地说:“我不敢确定自己喜不喜欢。我并不是说我无感于你邀


请的好意。不,不是的!”
夏塔纳打断他的话。“只是这件事震撼了你的中产阶级情感,对不对?
朋友,你得挣脱警察心态的限制。”
白罗慢慢地说:“我对凶杀案确实有一种百分之百属于中产阶级的立
场。”
“朋友,何必呢?愚蠢又失误连连的屠杀事件。是的,我的看法和你差

不多。可是凶案能成为一种艺术哩!凶手可以成为艺术家。”
“噢,我承认这一点。”
“那不结了?”夏塔纳先生问道。
“但他仍是凶手呀。”
“亲爱的白罗先生,把一件事情做得尽善尽美本身便是正当的理由!你

只想抓住每一位凶手,给他戴上手铐,关进监牢,最后在凌晨处死他。依我
看,真正成功的凶手应该领一份由公共基金拨出来的生活津贴,而且有资格
应邀赴晚宴!”

白罗耸耸肩。

“我对犯罪艺术的感受力倒不像你想象中那么迟钝。我能欣赏完美的凶
手;也能欣赏一头老虎——壮观的黄褐色斑纹巨兽。可是我要从兽笼外欣赏
它。我可不进去。我是说,除非责任在身,否则我不进去。夏塔纳先生,你
明白,老虎也许会扑上来的。”

夏塔纳先生大笑。“我明白。凶手呢?”
白罗正色说:“也许会杀人。”
“亲爱的朋友,你可真会杞人忧天!那你不肯来见见我收藏的老虎罗。”
“正相反,我会十分着迷。”
“真勇敢!”
“夏塔纳先生,你不太懂我的话,我是警告你。刚才你要我承认你收藏


凶手的主意很有意思,我说我想起的不是‘有意思’,而是另一个辞汇,就

是‘危险’。夏塔纳先生,我想你的嗜好可能很危险。”
夏塔纳先生笑得邪门极了。他说:“那么十八日我预料你会来罗?”
白罗略微鞠躬。“十八日我会来。多谢。”
夏塔纳答道:“我来安排一个小宴会。别忘了,八点钟。”
他走开了,白罗站着目送他一两分钟。
他若有所思慢慢摇摇头。


第二章夏塔纳先生家的晚宴

夏塔纳先生家的门无声无息打开了。一位头发灰白的管事拉着门请白罗

进屋,事后又无声无息把门关上,机灵地为客人脱下外衣和帽子。
他以低沉没有表情的音调说:“尊姓大名怎么报法?”
“赫邱里·白罗。”
管事拉开一扇门宣布:“赫邱里·白罗先生。”里面有一股细弱的嗡嗡

声传进门厅。
夏塔纳先生端一杯雪莉酒上前迎接。他的衣着照例完美无瑕。今天晚上

恶魔般的风韵增高了几分,两道眉毛更显出嘲讽的卷花。
“我来为你介绍,你认不认识奥利佛太太?”
他性喜炫耀,看到白罗有点吃惊,不免得意洋洋。
亚莉阿德妮·奥利佛太太是著名的侦探小说及煽情小说的作家。她曾写

过不太合文法的杂文,大谈“犯罪的倾向”、“著名的情杀案”和“情杀与
谋财害命”。她也是一位激进的女权论者,每次报上刊出重要的凶杀新闻,
一定有奥利佛太太的访问记出现,文中转述奥利佛太太的话说:“苏格兰场
的首脑若由女人来当就好了!”她十分相信女子的直觉。

此外她倒不失为讨人喜欢的中年妇女,有一股懒散的美,眼睛漂亮,肩
膀结实,头上有大量的灰发,她不断试验良方,头发硬是不听话。有时候她
的外表颇具知识分子气息——额上的头发向后拢,在颈部盘成一个大髻;有
时候奥利佛太太突然梳圣母型的发圈,或者一大堆略嫌不整洁的鬈发。今天
晚上奥利佛太太竟戴起流苏来了。

她以前在文学性的晚餐会上见过白罗,遂以悦耳的低音跟白罗打招呼。
夏塔纳先生说:“巴特探长你一定认识吧。”
一位高大方肩,面孔有如木雕的男士走过来。旁观者不但觉得巴特探长

是木头刻的——他甚至叫人觉得雕刻用的木料是战舰上拆下来的哩。巴特探
长大概是苏格兰场的最佳代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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