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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心头血之男妓未泱生 作者:泱华(jj2012.11.24完结,不伦之恋)-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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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走两步,泱生就看见了被念生扔掉的拨浪鼓,俯身捡起,心里越来越不安。真的被人抱走了?这拨浪鼓,是念生最喜欢的,几乎整日把在手里不放,怎么会掉在这里?
  
  泱生把拨浪鼓收进衣襟里,脸色更差,顾不得风度,跑了起来。春风刮在脸上,不是柔和,而是要命的冷厉,可也比不上忧虑得快要从嗓子眼中跳出来的心。
  “风吟!”泱生喝出一声,推开门。
  
  风吟腿上坐着念生,正手把手教她练笔划,手里还沾了些墨汁,抬头看见泱生,没有多少吃惊,反而笑得十分诡异,说:“你总算回来了!”他把念生抱起来,重新放到椅子上,嘱咐她多练几次,自己向泱生走来,神神秘秘问道:“你确定生生是傻的?”
  泱生仍看着一脸认真习字的念生,有点高兴,却也不高兴。怎么自己回来了,念生连个头也不抬?是怨他了,还是根本就忘了他了?不是滋味地回道:“满月时烧傻了的。”
  
  “……不像。”
  “嗯?怎么?”泱生终于把目光从念生身上调开,看着风吟,觉得他似乎瘦了些。
  风吟被看得怪不自在,说:“生生今早突然要我教她念书,我本来想敷衍一下,免得她学不会又摔东西,她最近的脾气啊……你是不知道,离了你跟头小疯牛一样,蛮硬的很。可是那些字,她练得很好。不信你去看看。”
  
  泱生满脸不相信,他不信傻了五年多的孩子,连句话都说不出来的孩子,能突然改变;他的女儿是傻的,所有的大夫都这么说。站到念生背后,才发现宣纸上歪歪扭扭的笔划,虽然像狗爬一样,但满满一大篇,进步不少,甚至能写出几个完整的字。
  比如,泱生。他的名字。
  
  念生抿着唇皱着眉,小手握着一只小号毛笔,照着风吟隽秀的字体反复临摹,严肃得不像个小孩,还真有些念书的样子。
  “信了吧?”风吟摊摊手。他也没想到念生这么有悟性,除了在说话方面有点障碍,习字上虽然比别的孩子钝了点,却也是比较正常的,至少她还能学会。这哪像个烧坏了脑子的小孩。
  
  泱生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觉,太多情绪交集在一起,太复杂,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哪种占了上风。先是害怕念生被别人抱走的恐惧,而后是被念生忽略的失落,再是她不是想象中那般痴傻的震惊,通通融在一起,让他说不出一句话来。
  念生没有他,也可以过得很好么。就算是对他的女儿,他仍不是一个必需的存在。他把手搭在念生的肩上,感觉到了她小小的身体一僵,就轻轻拍了几下,夸奖道:“念生真厉害,就是不知道想爹爹了没有?”
  
  一滴墨污染了宣纸,笔尖微微颤动。念生的脸绷得很紧,既不回头看,也没法继续写下去。
  她很怕这是个梦,就像这一个多月里无数次梦见的一样,泱生回来了。等到醒来后,身边依然是风吟。那种绝望的感觉,她不愿再承受。
  “唉……”泱生摘去她手里握不稳的笔,把她抱了起来,感觉到胸膛前的孩子哭得颤了起来,心也跟着颤了。
  
  怪我吧念生,可是这是逼不得已,我也不愿意离你,恨不得每分每秒都守着你。泱生的手在念生背上一下一下轻拍,安抚着她。
  念生抬起头,眼里蓄着不少泪水,往外冒着,稚嫩的声音从口中传出:“爹、爹。念生,念书。爹爹,别走。”
  
  风吟悄悄掩了门出去,转身看向走廊外面,好一个大好春。色。
  泱生和念生。风吟的眼里呈现迷惑。念生,可能只是迟钝,但并不傻。以前不会,只是泱生不愿意加负于她而没教罢了。
  而且……他们越来越像师父对小时候的他了……
  
  泱生也会爱上自己的孩子,然后弃了她?
  会吗?
  不会吗?
  



☆、谁与亭廊西

  *
  泱生也会爱上自己的孩子,然后弃了她?
  会吗?
  不会吗?
  
  风吟到现在也没想通,他和师父的悲剧是谁造成的;而泱生对和念生,会不会也走向这样的结局。
  风吟的手握着栏杆,身子微微向外倾斜,深吸一口春天的气息,年轻的脸上显出释然。
  是的,他们会不一样。
  
  泱生在屋里抱着孩子,感慨万分。他都不知道自己这一个月是怎么过来的,只知道发呆。
  “念生……想爹爹了么?”一个月的心酸和想念,积攒下来,如今能听她说一句“想”,就算没白熬。
  “……”没回应。
  泱生听见她平缓的呼吸声,也笑自己痴,这孩子居然就这么睡着了。
  
  风吟的背影印在窗纸上,很瘦很瘦。泱生单手抱着念生推开门,问:“念生这段时间不老实吧?”想想风吟也是被折腾得瘦了。
  岂止是不老实,简直是亢奋过度,没见过成天不吃不睡还能坐在小板凳上岿然不动的,“药没有停,都是绑着喂的。就是不好好睡觉,五花大绑也没有用。你一回来,这不就睡了么。”
  “辛苦你了。我带她回去睡觉,你也再休息一会儿。”泱生对风吟的感激,不是言语能表达的出来的,但是一点一滴都放在了心里,不忘。
  
  “泱生!”风吟在他背后喊了一句,“以后千万别丢下生生了!”一辈子都不要!
  这样的悲剧,有他一个人就够了。
  春风吹过,撩动他的袍角。风吟淡笑转身,重新望向了那个杳渺的方向。
  
  纵使一生都再回不去,还是保有回忆的权利。
  师父。爱人。恨人。再不能见的人。温如凉。
  
  *
  屋子很干净,看来风吟是每日都打扫的。桌上摆着空了的药碗和一长段红绸绳,泱生不得不感叹风吟对念生的用心。他年纪不大,照顾人却是面面俱到的,哪怕……只是怀着旁观人生大戏的心思。
  泱生摇摇头,收起红绸。他怎么会不知道风吟的心结在哪里?风吟对念生好,是因为害怕看到念生被他丢弃的下场;可是同时,却也盼望着那样的结局出现,去印证自己的结论。风吟这样矛盾着去疼爱念生,把她看做了第二个他,一边引导着念生往自己的老路上走,一边又挣扎着想把她拉出这个圈套。
  
  那个孩子,心里也是苦的。泱生只会心疼,不会怨念。念生可是他亲生的(作者有话说:只是他以为。是真是假,不必再提),他不会生和风吟师父一样的心思。
  那是真正的乱伦,他不会。
  
  泱生脱了鞋子,钻进被窝里,搂紧已经睡得很沉的念生。这段时间不光是风吟和念生没睡好,他也没睡多好。
  两个人睡了一天一夜,大概都是太累了,尤其是念生。但是这丫头跟上了机关一样,第二天大早照样起床。
  
  泱生本来还想再睡一会儿,感到怀里空了,睁开惺忪的眼。他看到了什么?他的妞妞在自己穿衣服!然后自己从木桶里舀了昨天的剩水进脸盆里,自己洗脸洗手!最后搬板凳踩着拿起昨天的书,就要往外走!
  这一个月到底都发生了什么……风吟是怎么训练她的……以前她是连衣服都要他帮着穿的。
  
  “念生!”泱生叫住她,压着嘴角。念生越大,便越不会依赖他。是好是坏?如果自私一点,他宁愿她一生都是傻的,离不开他。可是念生已经开窍了。只会离他越来越远,直到完全握不住。这就是古话里的“女大不中留”么?
  拉过念生的手,说:“爹爹也可以教你的。”说罢泱生仅穿着里衣下了床,匆匆洗了把脸,那感觉,怎么看怎么像耽误了一点时间念生就会去找风吟。
  
  他自己恐怕都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些什么,随手拿起书,从抽屉里抽出几张纸,在砚台上滴几滴水,慢慢磨开。
  念生睁着眼看他,她想他是忘了给她做早餐了。爹在急什么?明明困得直打哈欠,为什么又强撑起精神陪伴自己?大人的世界,她果然不懂,果然,自己还是个傻子。
  越想越生气,念生抢过砚石,自己磨了起来。
  
  傻子!傻子!就是因为自己是傻子,爹爹才会那么久不回来的!
  泱生本来还有些困,被念生这个动作吓了一跳,“怎么了?”从他回来,他就摸不透这丫头在想什么了。
  磨好墨,念生回到椅子上,照着昨天的记忆,握起笔沾了墨,在纸上写下“泱生”两个字。歪歪扭扭,惨不忍睹。
  
  看小人儿的额头上暴起了青筋,泱生轻笑出声,忙握住她的手,一笔一划地写下他的名字,“腕间用力,横平竖直。”
  写不好字真的那么着急么?这么小的孩子,就急得青筋突起。泱生俯着身子,一只手攥着她的手,一只从她的胸前搂过,脸贴着她的。念生从小没有食过乳汁,所以没有传说中娃娃的奶香,只有清晨后雨露洗过皂角的清新味道。
  
  小孩儿的皮肤总是好的,这些年念生的身子逐渐好了,也没有那么瘦了,脸上堆起了嘟嘟的颊肉,看起来光滑透亮,透着健康的红。五官还很小很小,眼睛却是很大很大。泱生蹭着她的脸,留在颊边的触感,细腻得不忍离开。
  墨香从宣纸上散发出来,恍惚了泱生的脑海。他打开窗,几道晨起的阳光照进来,铺满金色一片。
  
  他的眼如琉璃,光彩璀璨;他的身姿柔和,是伫在阳光下的美人姿态。
  念生突然觉得,脑子里,有一根不知名的筋,崩了。
  她的爹回过头,对她浅浅一笑,比莲花更无暇,唇片开开合合,露出两排贝齿,闪着光透着香。
  
  他说:“念生、念生,念泱一生……”
  原是她的名字,含着他最深刻的期待、最卑微的愿望。
  
  *
  泱生又没回来。
  念生在床上打了个滚,被泱生养得胖乎乎的身子一翻,压着肚子一点也不好受,又翻了回来。左右闲着无事,她开始默背诗经。
  念生的脑子并不好使,别人看一遍就能懂的她要看三遍,别人看三遍那她就得看十遍。所以一首长诗背个一整天,是完全不意外的事情。
  
  今年念生七岁,早过完了生日,虽然还是很迟钝,看起来呆呆的,但渐渐的也通了人事,明白了一些事情。她知道了什么是男人,什么是女人,还有……来烟雨楼的都是男人,里面服侍男人的也是男人。
  夏天容易让人燥热,念生也不例外。尽管泱生给她订的是上等的薄丝,可还是很热。一阵晚风从窗外吹了进来,带走些许烦躁的感觉。念生坐起来,外面天色还未完全暗下,出去遛一遛,该是没事的吧?
  
  她穿上绣鞋,下了楼。楼下种着不少花草树木,花季各不相同,一年到头,花开交替,四季不败。
  不知是什么花在低草丛中散发着强烈的香气,念生蹲下,扒开乱草,看见了藏在其中的花朵,凑过去闻。
  
  “喂!”一道明明很嫩却偏要装老成的声音传来,“那花有毒,上次三……叔吸了,昏迷了好几天。”
  念生抬头,那少年长身而立,墨袍加身,头发一丝不苟的梳起,铜色面庞坚毅如铁。念生反应了几秒,才知这花是有毒的,往后退了几步,转身要走。
  “喂!”那少年不干了,好歹自己也是众星捧月的人,这小丫头片子,凭什么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你是不是该跟我说谢谢?”
  
  念生回头,迷惑地看了他两眼,眼睛在灯火下反射着红色的光,犹如夜魅,神色却是天真无邪。
  李适嘴角噙起一点玩味的笑容,真意外,这次来玩,收获不小,“告诉我,你的名字。”
  风吟从小就教育她,不要和除了他和她爹以外的人说话,他们都是坏人。念生自己也懂,来这寻欢作乐的也不会有好人,于是冲他点点头,表达一下谢意。
  
  “傻的么?”李适看出念生的呆傻,自言自语道,“不过,长得还真是可人。”李适拉住念生的手,身子高了念生许多,低下些身体,笑道:“哪家的傻妞儿?跟哥哥走,好不好?”
  他的脸离念生很近很近,近到了完全可以两小无猜亲一口的那种,但是念生的脸很木,摇了摇头,想要挣开李适的手。
  
  她不喜别人说她傻。因为只要还有人说她傻,泱生就有可能离开她。
  分离,一次就足够。
  
  李适觉得很丢面子。有生以来第一次主动,甚至有点坑拐幼童的意味,却被无视了个彻底。他伸手摸摸自己的脸,是有点黑,可是还是很好看啊,这傻妞儿不懂得什么叫美么?
  念生的确是不知道什么叫美的。她的审美,就是但凡长得像泱生就是极美的,但凡不像的就是不美的。她抬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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