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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心头血之男妓未泱生 作者:泱华(jj2012.11.24完结,不伦之恋)-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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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竟一点也认不出她来了么?为什么她回来了他还是这样?好心疼,爹,儿好心疼你。
  见把枕头抱在怀里的念生继续走向他,泱生显得更为惊慌,寻罗着手边能扔的东西,双手在床上摸索,找到什么扔什么,身子不断往墙边靠拢,断眉死死皱起,脸色已是灰白。
  
  “爹……”
  “我不是你爹!”像触犯了他的什么禁忌,泱生疯了样的大吼,声音沙哑,眼睛变成异样的红色,忽而又畏缩了起来,低声念叨,“我不是别人的爹,我是念生的,我只是念生的……念生……念生……”他的眉头舒展开来,透出几分喜色,“我是念生的爹,念生特别乖,从小就特别乖,小时候很瘦小,贴在我怀里睡觉,我最喜欢抱着她亲了……她越长越漂亮,越长越漂亮……”
  
  泱生的眼睛混沌一片,几许湿雾萦绕,除去脸上狰狞的深疤,所有线条依旧美好,在窗外阳光的弥洒下,恍若风华如初。他停顿了好一会儿,才自言自语道:“可是我做错事了,她不要我了。她回来了,在别的男人的怀里,我很嫉妒,我想要把她吃进嘴里肚子里再不给别人看一眼,可是我做错事了。”泱生把头偏开,念生便看见他油油的乱发。
  
  趁他背对她,念生悄悄爬上床,从背后抱住了他。泱生身上酸臭,念生却觉得,幸福极了。
  这是她的父亲,即便是疯了的父亲,做过她不可承受之事的父亲,她还是深爱他,一如既往,不曾改变,也无法改变。
  
  这种相互依偎的温热爱意,早已密密刻骨入血,就算是死了也抽不掉一分一毫,随时间的流逝慢慢增长,直到席卷全身心,再难逃脱。
  
  泱生的后背一僵,随后拼了命地想要挣扎,边哭喊“你放开我,念生看了要生气!”边手脚乱动。
  他这样子只会让念生更后悔更怜惜。念生用力地抱住他,使尽所有力气,“爹,我是念生,你看看我,我是不是念生?”
  
  “啊!”念生感到手背被泱生一口咬住,好像要皮肉都要被咬烂,泱生恶狠狠盯着她,如同一只被人威胁了的野狼,两排白齿间咬着念生手背上的肉不放,眼中怒火乍现。再来装他的念生,就让她去死!就是因为这些人念生才不要他的!都去死!都去死!
  
  “爹爹……”手背上疼痛不已,却比不上内心震撼的一角,“爹,儿错了,儿再也不离开你了……”念生伏在他的背上,咬牙忍痛,任他咬破自己的皮肉,流出鲜血。
  比起爹爹所受到的伤害,这点疼算什么?如果不是心乱至极,怎能失心而疯?他在半月前看到她的时候就已经疯了,可是自己还是因为一点点失望就抹杀了十几年的亲情,让他落入这种彻底疯癫的下场,未念生,你不该!你不孝!你怎对得起爹爹为你付出的一切?!
  
  现在他疯了,再也认不出你,也再不会属于别人,你开心了?你满意了?
  无限苦涩像一个不见底的深洞拽着念生往下掉,重重撕心。她要怎么样才能让爹好起来?爹好瘦,皮肤都干了,多久没喝过水多久没吃过饭,渴不渴饿不饿?
  变成这般模样还不都是赖自己太狠心,只一味为自己考虑,只顾着逃离爹爹不再专属的亲情,从头到尾!竟没有想过爹会怎么样!
  
  念生另一只手摸过泱生的头发,脸上的伤疤,颈后黏湿的皮肤,最后是唇手交接的地方,红色的血沾满泱生的嘴周。
  她没记错的话,上次爹疯了就是以吻她的方式暂时清醒的……也不算是清醒,其实是更加疯狂,但是他至少还能认出她来……
  
  泱生暴躁,嘴里更加用力,就想把这讨厌的人给咬走。怎么还不走?非要我把你的肉给撕下来么!眼中杀意渐渐凝聚,你不走,你不走念生永远的都不会回来,对!就是你们这些人让我的念生负气离开的!没有你们,念生一定还乖乖地依偎在我身边……
  
  两只脏污的大手慢慢抬起,掐向念生的脖子,就在要掐住时,唇角传来一阵湿濡,那个人的舌头舔着自己的唇角,痒痒的,呼在自己鼻下的气息,甜甜的。
  这味道好像念生……那么甜美,让自己如痴如醉,宁愿永沉不醒。是不是念生?手在念生的脖子上,稍稍松开。泱生喉咙一动,尝一尝就知道了,尝一尝……
  
  他放松牙齿,念生的左手痛得已失去知觉,垂落在他腿间。唇齿染红,带有咸腥血液,却一口包住念生停在他嘴角的双唇,狂风暴雨似的啃咬着,舌头几乎深入到念生口腔的最里面,引她不适作呕,搔刮着她的壁里,往自己嘴里吸吮着她的香甜津液。
  
  她的味道莫名让他感到心安和兴奋,是他的念生。念生念生,你回来了对么?你还要爹爹的,对不对?
  沉醉着的眼睛缓缓睁开,布满红血丝的双眼细细地观察着念生,却发现怎么也无法把她的样貌在脑中清晰辨识。泱生的手再次握紧,掐住了念生的脖子,表情愤恨,吼道:“你不是我的念生!你又来骗我!装得再像你也不是!我的念生……我的念生已经不要我了,怎么会回来!都是你们,我杀了你!”
  
  念生想摇头,奈何泱生手劲太大,丝毫动不了,只能痛心地看着他流泪。爹爹疯癫至此,根本认不出自己,活得这么痛苦,未念生你活该,活该你自私任性地放弃了爹爹……
  眼前出现金色点点,泱生十几岁时的无双美貌绝世风华出现她的脑海里,和如今丑陋恐怖的泱生的脸合二为一,激起她心中的澎湃,舌被勒得吐在外面,却轻轻地笑了起来。
  
  爹爹,始终都是她一个人的……不然不会因为初见她陷入疯狂,不然不会因为觉得现在有人在假扮她而要亲手了结她。爹爹始终都爱她,一天比一天更深浓。
  毕竟多日没有进食,用力了一会就难以维持那个力度,手劲小了下来,只是环住念生的脖子,力气根本就掐不死一个人。
  
  “咳咳,爹……”大量的新鲜空气涌入,念生的视线逐渐恢复正常,看见泱生一脸呆滞,恨和怒都不见了踪影,只余下一副灵魂出窍的身躯,呆呆面对着念生。
  他的女儿走了,不要他了……泱生突然把头窝进了膝盖里侧,嚎啕大哭。不管他再怎么努力念生也不要他了!念生是他的命,是他自十四岁起的全部依托。他太想她,又以为她死了,才会寻找了一个替代品,不然没有一丝念想,他怎么活下去?
  
  扭曲的脸,极致痛悔。泱生很明白,谁都有自欺欺人的时候,但是他的自欺,却伤害了念生的心灵,辜负了她在外面吃的苦,毁掉了她的依赖!
  他悔,他不该,可是不论他再如何弥补,念生的心终究是被他扯开一条深深的裂痕,无法愈合,无法原谅!
  他泱生失去了念生,一辈子也要不回来了……
  
  念生看着哭得犹如孩子的泱生,痛从心中来,张口想说,知泱生也听不进去,颤抖着合上唇,艰涩地压抑着嘴角。
  “爹爹……”她抚摸他的油腻长发,然后虔诚地抬起他的脸,“我是念生,念生不气你了,以后不再离开你了,你醒醒,好不好?”
  
  可是再恳求的语气也唤不回泱生的清醒,念生心酸地说:“爹爹可还记得我六岁时长安的烟花?你特地为我买来庆生的,点火的时候却烧伤了你的胸口,”她解开愣愣的泱生的衣襟,露出白皙的皮肤,右胸上方,是一小块微红的痕迹。念生温柔地亲上那里,“就是这,你说这是老天爷给你印了标记,若哪一天你走失了,就凭这个找到你。”
  
  说到这里,念生已哽咽得话不成句,“爹爹,念生弄丢你了,现在凭这块印记,我还能找回你吗?”
  她抬起泪水纵横的脸,泱生似是受到极大的刺激,终于拨开了层层雾瘴,念生痛哭的模样,映入眼中。
  
  他以手指轻抹去她的眼泪,低低唤了声:“念生……”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以为他清醒了,只是间歇性的清醒… …
对于他疯的原因我已经解释清楚了吧?哎?我可怜的泱生。晚上抱你睡觉觉……



☆、谁侧畔轻昵

  *
  他以指轻抹去她的泪水,低低唤了声:“念生……”
  “爹爹?”念生的瞳孔迅速放大,盛满狂喜,一把搂住泱生的脖子,喊道:“爹爹!”
  
  泱生似乎是没什么力气激动,只是浅浅地笑,双臂环住她的小腰,手在她的背上抚着,像极哄小时候的她睡觉的样子。满身疲惫,泱生安静闭上眼,把头搭在她的肩上,用心体味女儿软软的身体和幽香的味道。
  他的女儿,回来了。
  
  念生也察觉出他很累,想起他很久没吃过东西,想要推开他却又不忍,就问:“爹,先吃点东西好吗?”
  泱生微微摇了摇头,有气无力。他多怕这是他的一场梦,醒来后念生还是不要他,所以现在要抓紧她,至少在梦境里,她不能离他远一步。
  
  念生扭头,看见倚门而立的狗子,星目在她看过来时闪烁了一下。狗子哥为什么不高兴?我的爹就是他的爹啊。念生纳闷,想不出原因,对他说:“狗子哥,让厨房给爹爹端点饭菜来吧,要好点的,拜托你了。”
  
  狗子闷闷应了一声“嗯”就转身走了。泱生抬起眼,冷冷地瞥了一下狗子高大健壮的背影,搂着念生的力度又加大了几分。
  这个男人就是抱着念生的人,自己不会忘的。他年轻,他英朗……泱生苦笑,满含辛涩。就算自己穿得再怎么干净整洁,老了丑了也是不争的事实。他放开念生,仔细地打量着她,她长大了,更美了,相比之下,自己是那么的粗鄙。
  
  “给我洗个澡,好吗?”手指眷恋地在她滑滑的脸颊上流连,泱生幽忧叹息说:“……像以前一样。”
  他已经无法再自称为爹了,他很清楚他对她,不仅仅是女儿那么简单。他的感情已经混入了太多其他的东西,比如信念,比如寄托,比如……泱生眸光一暗,指尖的触感消失了,念生下床去叫外面的若水烧水过来。
  
  若水坐在石凳上,不动。念生是怎么安定下泱生的痴狂的,她一眼不落的看下来了。或许……未大哥从头到尾就只是这个女孩子的,她和小玲,都无意中成为了这个女孩的替代品。若水拍拍衣裳,释然起身,温婉一笑,又是南方女子的娇软柔美,友好地对念生说:“念生是吗?未大哥清醒过来真是再好不过了,我去烧水,再叫伙计去请个大夫来给他看看,你放心。”她走了几步,又回头道:“我家小玲年纪小,不懂事,希望你不要气她。她自小没爹……很可怜的,怪我,都怪我。”
  
  若水用袖子擦干自己的眼泪,深呼一口气,去烧水。小玲使坏她都知道,可是跟着自己吃了这么多年苦的孩子,她怎么能去责备她对“爹”的占有太过偏执?小时候因为没爹,别的小孩子会拿石子砸她,喊她是“没爹的杂种”,玲儿哭得那么惨,她如何去苛责她对念生用了坏心眼儿?
  
  伙计搬了水进来,念生道谢并关上门,从门缝里瞧见狗子一脸阴郁地抱胸坐在外面,兀自出神。她疑惑地转身,歪着脑袋想,狗子哥怎么了?怎么从来了闽城就不开心了呢?
  
  泱生还是那么缩在床上,只盯着念生瞧,莲花眼里太多情绪交杂,一浪高过一浪,上一秒还存在着的,下一秒就被其他的淹没了。
  念生站在床边,笑着对他伸出手。比从前糙了许多的大手放在她的掌心上,指甲内有脏污的黑泥,泱生敏感地把手攥了起来,不想让她看到。
  
  坐在床边,念生能和他的视线齐平了。他痴痴的目光反复游过她光洁的额头、低垂的睫毛、小巧的鼻与嘴,然后视线定在她的素手之上,看着她为自己解开上衣裤子,最后是他穿得发黄的亵裤,散发着臊臭味道。
  
  泱生不好意思地按住她的手,脸偏到一边去,薄唇紧抿,而“小泱生”就那么尴尬地在念生简单的触摸下挺立,一点也不知道自己醒得不是时候。
  念生看着泱生亵裤被隆起的一块,不明所以,想要去碰碰看,却被泱生抓得更紧,“爹,你怎么了?腿是不是受伤了?”
  
  “没有。”泱生底气不足地回答,站了起来,背对着念生脱下亵裤,进入木桶中。热水烫得通体舒畅,他刚松一口气,就见念生也窸窸窣窣地脱着衣服,上身已是赤。裸,肩头圆滑,双。乳翘挺,顺着腰肢往下,是她神秘圣洁的……
  泱生眸色更加幽深,胯。下之火燃起,呼吸沉重了几许,强迫自己把贪婪的视线移开。
  
  水声哗啦啦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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