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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

重华+1番外 作者:桂仁(起点vip12-08-03完结)-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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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不是你回来了说要转让才弄得没生意的么?”伙计们也急了,她这态度,分明就是想赖账了。

    “什么叫我回来才没生意?明明是你们不好好干活才弄得没生意上门!”

    眼看两边就要吵起来了,木乔心头的火腾腾就往上蹿。这个佟李氏,连这点工钱也想捣鬼,实在是贪得无厌!

    王先生见此形状,大为光火,想撂挑子走人了,“这叫什么事儿?连自己的账都没摆平,还卖的什么店?”

    木乔不好插嘴,只能求助的看着阮玉竹。

    可她现在还没签字画押,不是正经东家,贸然插话,只会让事情更僵。便对王先生行了个礼,“王先生,我是很诚心的想做成此事的,您比我们都有经验,要不麻烦您站出来说几句公道话,事后一定重谢。”

    王先生其实只是生气,并不是真心想走。他已经耽搁半天工夫了,若是就这么走了,一分钱得不到,实在太亏。

    得阮玉竹这一劝,就有台阶下来了。他可以信不过佟李氏,但阮玉竹却是明理之人,不会空头许诺,于是瞧在她的面上,上前调解。

    其实这件事的解决方法并不难,查查帐本,看看所欠工钱那些天里,店里的盈利和之前有什么不同,再结合佟李氏回来前后的变化,这就一目了然了。

    可事情到这里,又卡住了。

    原本在岑家离开之后负责管帐的伙计便是上次给阮玉竹送礼的钟孝,说把帐和钱都交给佟李氏了,可佟李氏却说记得乱七八糟,根本认不得,她一气之下就扔了。

    既然如此,事情倒好办了。

    王先生摸摸鼻子,瞅着佟李氏眼露讥笑,“请众位稍安勿躁,没帐的话,就请一个个的分别随我进屋,报出自己每月所拿的工钱和别人的工钱,二位夫人在这看着,别让他们串供。这不有霍夫人拿的一百多两么?都在我身上揣着,待官府核验后,便可发给大家。至于那些旧账嘛,霍夫人您也不必查了。我在那文契上加一句,凡是之前的债务,不管是别人欠你们的,还是你们欠别人的,通通与霍夫人无关,由佟夫人负责,这便完了。”

    这法子最好,一下子可给她省了多少事?阮玉竹点头称善。

    佟李氏再想反悔,也实在拉不下这个脸了。

    伙计们的工钱,每月都是一起结的,相互都知道对方底细。因是分开询问,也不敢乱报,老老实实报了数,王先生拔拉着算盘珠子,很快就得出所欠工钱。

    到底不愿意闹到衙门去丢脸,佟李氏虽是不甘,也只得掏出腰包结算了。等到请王先生吃饭之时,她就只顾一通乱点,却是半文钱也不肯出了。

    阮玉竹不跟她争这些小事,体体面面吃过了饭,上衙门里备案时,王先生笔头一转,明知有一个不大不小的陷阱,却不愿提醒佟李氏注意。

    木乔心中冷笑,还真以为这世上的有不干活就白捡的便宜么?就算是佟李氏她侥幸白捡过一次,可一定没有第二次!这些银子,她要让佟李氏看得见,却再也摸不着。

    只是有一点,让木乔既在情理之中,又有些意料之外。

    店铺的名字,落在了她的名下。

    阮玉竹微笑着告诉她,“既然答应了给你做嫁妆,就是给你嫁妆的,以后可要好好干哦!”

    这一刻,木乔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一个人若有良田百倾,肯拿一袋米送人,虽然也很感激,但却不会太过动容。但若是有人肯在自己只有一口粥喝时,却分你一半,心里的那份温暖却是透进骨髓的。

    她这些天在霍家白吃白住,空谷道士说一句要补养,甘婶子就天天专门给她炖一小盅汤,这可是连霍家兄弟俩都没有的待遇。

    而柳家送的那一百两银子,分文未动。包括今天贴补的四十多两银子,也是阮玉竹拿出来的。

    木乔不敢去问这些钱是从哪儿来的,因为她知道,自己若是问了,心里的内疚便会更多一分。

    霍公豪给的田地,交租得等到腊月人才会来。而这铺子开张却有许多用钱之处,她手上的珠宝已经拿了两块让展云飞带出去当掉,剩下熔金子的这一百多两,要留着周转。

    所以霍家的这份人情,她纵是不想,也欠定了。

    

第27章人心

    

    诸事完毕,又回到岑记银楼。

    佟李氏一张嘴,就是管阮玉竹要钱,“这店里的柴米油盐可不多了,伙计们要吃饭要烧炭,可都得东西。”

    恐怕是她自己想在这里多赖一时,要吃香的喝辣的吧?木乔极端鄙视这种行径。

    却见阮玉竹淡淡一笑,“谢谢您的提醒,佟夫人,这些事情以后就由我来操心,您就无须费神了。对了,这铺子我想彻底打扫,再油漆一遍。既要过新年,又是新店,总要有个新气象。您有什么贵重物品,让伙计们帮您收了,暂时移个去处吧。您可千万别见怪,我这是知道您料理完这边的事情,就肯定要上京一家子团聚的,所以才这么打算。您是这么打算的吧?”

    她是性子温和,却不是任人拿捏的。佟李氏讨了个没趣,岑家老宅给她弄了个七零八落,唯独这边还剩下高床软枕,原想再多住些时,找阮玉竹弄点钱出来,给自己留些私房做盘缠,可眼下看来,却是没这机会了。

    不过想想儿子在京城还急等着用钱,自己是该早些上路,免得他们在京中焦急。可要是就这么走了,说不好什么时候才回来,那个岑家老宅和些破烂搁在手里实在闹心,可要交给别人代卖,说实话,给谁她都不放心。

    想了一想,她心中有了个主意,“霍夫人真是善体人意,我这不料理完铺子里的事情,就准备走了么?这样吧,你容我两日,我就不搬了,把行李收拾收拾。你到时再让人来刷漆,少个人,也省了许多的事。”

    木乔心中奇怪,她怎么突然变得通情达理起来?可不管怎么说,只要是她肯离开,就是好事。不过两日,她忍了。

    阮玉竹微笑,“那就让伙计先打扫其他的地方吧,等您择定的出行的日子,我定来相送。”

    给人送行可是要送礼的,佟李氏当然笑着答应,转身上楼就开始打点行李。

    甘氏夫妇见他们未归,早就来了,见她如此嘴脸,也不吭声,只以眼神表示鄙视。又问阮玉竹,接下来要干什么。

    阮玉竹一笑,“这个你们别问我,问木乔吧。”

    木乔原本没有想过重新油漆这事,但听她说起,倒是当真有意把这银楼重新摆弄下了,把从前那些不好的回忆全都忘了,有一个全新的开始。

    虽然无比熟悉,但也要重新检视。

    银楼是下店上铺的格局,后面还带个小院,耳房两间。店**有伙计四人,年纪最长的就是崔庆。

    别人若是混到他这把年纪,早当上大师傅带起徒弟了,可他四十好几连个老婆也没说上。因为性格懦弱,做事又不灵光,只能打些最粗浅的首饰,稍微复杂一点的都不会,在店里只算小工,工钱也低。

    钟孝的手艺倒是不错,人也憨实,二十五六正是年轻力壮的好时候,但唯独缺了份灵性,也没当成岑老板的入室弟子。只是当岑父和展云飞都不在的时候,就只有靠他挑大梁了。

    剩下两个小学徒,皆是十六七岁年纪,一个叫罗一虎,一个叫曾天保,入门时日尚浅,手艺只摸着皮毛。但两张嘴皮子都练出来了,招徕顾客还是够的。

    展云飞在本地住了十来年,认识的人实在太多,他要一出现,一定会有风声传到佟家人那里,对他不利。

    所以他一定不能在这里久留,而少了他这么个得力助手,木乔的当务之急就是找个好手艺的大师傅来坐阵。

    这样的人选有么?

    有。但木乔不想去求他。但是除了他,还能找谁?她这些天也甚是苦恼于这个问题。

    “东家,既然咱们要新气象,索性连招牌也换了吧。”钟孝拣了个大家都在忙的时候,喜气洋洋的过来建议,末了,还很贴心的冲楼上努了努嘴,压低声音道,“往后纵是有什么,咱们这店名都换了,也不怕有人来什么麻烦找上门了。”

    从理智上说,他的建议是对的,但从情感而言,木乔现在就想上去给他一个大耳刮子!

    他在岑家吃了多少年的饭,平日里又表现得多么忠心耿耿?怎么能就这么快忘恩负义了呢?

    “你有心了。”阮玉竹望着他颔首微笑,一面从袖中取出十几文钱递上。

    钟孝还以为是打赏,很憨厚的摆手不要,“这是我们伙计该做的,东家不客气。”

    可阮玉竹却一定要给他,“谢谢你的糕点,味道很好。”

    这……钟孝一下子脸就红了,阮玉竹含笑道,“你们挣几个辛苦钱也不容易,拿着吧。我瞧你是个管事,回头跟大伙儿都说一声,只要好好干,不会砸大伙饭碗的。”

    钟孝这才讪笑着把钱收下,阮玉竹已经打听过了,给的很准,不多也不少。

    转过头来,似是没看到木乔眼中的怒火,阮玉竹还微笑着跟她打趣,“这个店铺名字改成什么好呢?阿乔银楼?”

    木乔低着头,不吭声。

    只听阮玉竹笑笑着道,“不过是个名字,换就换吧,就好象荷花和芙渠,不过是叫法不同,实际上有什么区别?你要是一时想不出来,回头让老爷帮你起一个,保管雅致。”

    木乔仍旧不语。

    阮玉竹让她一人静静心,挽起袖子,也加入到打扫行列里去了。

    过了好半晌,木乔才无奈的接受了这个现实。跟佟李氏这种人合作,你就必须多加点小心。改名是势在必行的,可是抬头仰望岑记银楼那四个金壁辉煌的大字,她好想哭。

    这块匾额是从她爷爷那辈挂上去的,传到她爹,再传到她。虽谈不上百年,可也有六七十年的历史了。年年过年都会找人重新刷漆描金,保持它鲜艳亮泽,没想到一朝竟败在自己手上。

    如果爹爹不是那么疼惜娘亲和自己,早些去纳个妾,生个儿子,而不是让自己招赘进门,是否今日这块匾额会依旧灿烂如新?

    尽力仰着脖子,木乔把苦涩的泪水全咽进自己肚子里。

    “小姐,”旁边,忽地传来一声熟悉的呼唤。

    崔庆蔫巴着老树皮样的脸,小心的觑着她的脸色,“霍小姐,听说这店名要换了啊?那能不能……能不能把这块匾给我?”

    “你要了干什么?”

    崔庆被这小女孩冰冷的眼神吓了一跳,但还是硬着头皮说,“我……我没旁的意思,就想留个念想。”

    “你为什么要留念想?连主人家都不要了,你还留着干什么?”木乔也不知道怎么了,就这么咄咄逼人的追问起他来。

    崔庆窘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搁,话越发说得磕磕巴巴,“其实吧,其实……”

    “其实什么?”

    崔庆给她逼问得无法,搓着手老实回道,“其实吧,我觉得卖这铺子,兴许不是东家的意思。你们可能不太清楚,我们的店老板原本姓岑,亲家母只是他们的亲戚,也不定做得了主的。说不定等岑老板和岑小姐回来时,还要赎回去的。我总觉得她回来得这么急,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木乔心头一震,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岑家遭逢大难,却无人问津。她也习惯了用冷漠的面容来对待这场世态炎凉,可是此刻,却怎会是这个平日里最老实无用,给自己瞧不起的人在关心?

    这一刻,她突然对曾经的自己产生了强烈的质疑。她是有多蠢,才会相信那些不该相信的人,却把这样值得信任的人武断推开?

    

第28章看字

    “崔庆,你在下面嚼什么舌头根子呢!”

    冷不丁的,佟李氏在楼上听到,扒窗子往下破口大骂,“老娘只是他们家亲戚,你又是什么破玩意儿?又老又蠢,屁事干不了。岑家白养了你这么多年,你干了点什么值得说道的大事?还管起我们家的闲事来,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回头我就跟霍夫人说,第一个就裁掉你,看你还胡浸不!”

    崔庆听着这话腿都软了,“我,我不是……不是……”

    “去拿个梯子,把招牌取下来吧。”木乔静静的吩咐,“方才我干娘就说了,只要你们好好干,就谁都不会被裁掉。”

    崔庆如蒙大赦,立即去搬梯子了。

    木乔亲自爬上去,摘下了那块匾,拿抹布细细的抹去上面的灰尘,交到崔庆手里,“你拿回去,好生收着。万一哪天岑家的人回来,还得还给人家的。”

    崔庆一迭声的应着,寻了块干净的布包上,仔仔细细的搁在了他的箱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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