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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

浮生五味-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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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七哥儿时,我做了一个梦,在梦里我去了一个处处都透着奇怪的地方。钢筋水泥做成的高楼大厦耸入云霄,发动机能带着四个轮子的汽车满地乱跑……在那儿,有疼爱我的爸爸、妈妈,还有哥哥。小时候,我还可以和男孩子一样上学堂,长大了,也能出去工作,自己挣钱养活自己……”

    前世的二十几年,许沅娓娓道来,她尽量用一个误入现代的古人的口吻,去描述那里生活的女子是怎样的火树银花。

    钟景庭支起身子,黑亮的眸子直射进许沅的心里,让她的气息一点点变得慌乱。

    “你可还记得梦中的地方叫什么?”

    “不过是红尘一梦,太虚幻境,哪里能记得那么清楚。”

    他拖长了声音“哦”了一声,是信了吧,他自己也不能肯定,但是如果不信,那又如何解释在她身上所发生的那些变化?

    半晌方恍然道:“再不要同旁人提及,这件事,要烂在心里。”他为她烦恼了那么久的事,原来竟有这样一个简单而奇妙的解释,倒仿佛是他笨,那些怕也都是白怕了。

    知道他是存心维护,许沅乖巧地应了一声。

    适应了室内的黑暗,她清楚地看见,他的唇就在她的唇上,薄薄地抿在一起,仿佛她只要稍稍扭动一下,就能将它粘粘地纠缠上。

    只可惜,他看不到她眼里的妩媚风情。

    钟景庭撑得胳膊酸软了,便松了那口气,将身子慢慢地压了下来,隔着薄被贴上她,牙齿咬上她的耳朵,“瞒着我,嗯,以后还敢不敢了?”

    那是她最敏感软弱的所在,麻麻的、痒痒的,于是呵呵地轻笑着,也贴上他的耳朵,小声再小声地说:“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火,就这么被挑了起来,她是故意的,故意诱惑他,取悦他,好让他忘了先前的不快。

    他的手段,也像他在她面前时急暴的性子,扑天盖地又全无章法,下手还有些没轻没重。若不是儿子都有了,她真要怀疑,这是不是他的第一次?

    许沅闷声不响地调整着自己的位置,那样突然的挤入,让她觉得下身疼得厉害,她甚至害怕她会包不下他。

    “轻……轻,点,你轻点。”她的手指穿过他的发,牢牢地抠紧一层头皮,他吃痛,却依然咬着牙不出声,报复似的,一下又狠过一下。

    待他尽了兴,许沅木着身子便要起来,钟景庭还是不说话,只粗粗地喘着气挡下她,自个儿从地上捡起长衫披了,趿着鞋去了起坐间,那儿常年温的有水。

    他拿铜盆盛了热水,又拿了干净手巾,沾湿了给她擦身子。

    许沅默然片刻,终于忍不住握上了他微湿的双手……

    第二天,那些对风吹草动都要驻足的人们便发现,事情似乎是有些不同了。一夜之间,两位主子的关系亲昵了许多。

    西院的丫鬟婆子们更是看在眼里,喜在心上。还有什么事,能让她们主子得宠更能让人感到高兴的呢?在她们浅薄的认知里,当然没有。

    ———————————————————————————————————————

    俺今天要坐火车回遥远的家乡了,所以,未来几天的更新,俺现在也说不好。

    明天吧,明天到了家,如果本本没问题,3G没问题,那么更新也就没问题了。

    笑,打包回家喽!
正文 第七章 故人
    通州的油伞尚在研制之中,会所的装修则让严媚娘大包大揽,就是农庄也有李成忙乎着,许沅干脆做起了甩手掌柜。

    她和钟景庭少年夫妻,此时没了牵绊,初识女子情趣的他,便恨不得整日与她厮缠。一个男子,真正动了感情,他的爱往往要比女人伟大的多。他想着她、念着她、宠着她,在她面前,他愿意弯下身子,低下头颅。

    暧昧的交流,晦涩的情话,许沅着实新鲜了几天,可是,真得也就几天,他们又不是连体婴,而是相互独立的个体,整天情情爱爱,腻腻歪歪,恐怕没等她不耐烦,钟景庭就得转身逃走了。

    因此即便是亲密如夫妻,两个人之间的交往,也要讲点技巧,用些谋略。敌进我退,敌退我进,有攻有守,这场战争才会一直让人觉得新鲜,让人想放都放不下。

    于是,许沅且战且退,且退且躲。不是关了门在房里写大部头,就是和绿衣商量做上几件旗袍,女人的私房话,她只准钟景庭远观。

    男人的心,毕竟不在这方寸之间,他拘了几日,便再也坐不住,不用申屠秀撺掇,就主动找上门去,几个人约了前往兴城打猎。

    临行的前一晚,都擦完了身子,他又埋在她胸前良久,拥着她轻声说:“似乎比一年多前大了一些。”

    他头还偎在她的胸前,是以没看见她两世为人的老脸一红。

    等天刚放了亮,她送他出门,看着他潇洒地一跃上马,不知怎么就想起他昨晚那话,心还像被什么撩了一下,又酥又麻。

    这种东西,沾上了就再也戒不掉。

    她看着他的身影愈来愈远了,才肯让绿衣扶着回去。这一觉,直睡到别人中饭都吃罢了,她才悠悠醒转。

    绿衣上了碗消暑地凉茶。侍候着她喝完。才笑着问:“主子晌午想吃点什么?”

    许沅懒懒地走到起坐间。倚在迎枕上。“炖个清淡点地盅吧。”

    “好咧。厨上正有一个冬瓜盅。我给主子端来。”

    片刻功夫。绿衣便从厨上拿了中饭过来。却是两个白馒头。一碟瓜片。一碟肉松。一碟煨羊肉。还有一个冬瓜盅。

    许沅照例还要问一句。“你吃了吗?”听绿衣说吃了。才坐到桌前。每样尝了一口。然后捡着瓜片吃。

    等到用完了饭。绿衣一边将剩菜装盒。一边问道:“主子喜食这瓜片吗。要不要晚上再做些来?”

    许沅喝了茶水漱口,应了一声“好,”又说:“味道似乎比往日都要好些,厨上莫非换了人?”

    绿衣停下手里的活儿,噗哧笑出声来,“就知道主子的舌头厉害,您猜猜,这瓜片是谁做的?”

    “给个提示先。”

    “就往前数不多日子,您还吃过她做的菜呢。”

    “阿满?”许沅奇道:“她怎么找上这里来了?”

    确实是阿满,梁记食肆的大厨,她男人梁大田,此时也在青台,齐兴正陪着说话。

    许沅收拾妥当,急忙将他们一家三口请到中厅。梁大田还是那副样子,懒洋洋、滑腻腻的,多日不见,除了衣衫稍显落魄,相貌还是曾经的好相貌。反倒是阿满,憔悴了很多,她一手扯着一个又黑又瘦的孩子,一手整了整散乱的发髻。

    “夫人纳福,”她先是规矩地行了礼,然后有些结巴地说道:“家里大哥,抢了我们铺子,实在是过不下去了,想着夫人仁慈,才托家带口投了过来。”

    许沅厌恶地瞪了一眼梁大田,靠女人吃饭的小白脸,鄙视之。

    她亲自上前挽了阿满,“快别说什么投不投的,你这样的好手艺,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现下你愿意到我这儿,却是我的福气比别人都要好呢。”

    好话、客气话,谁不爱听,阿满的不自在便少了几分,一把将身旁的孩子拉到面前,按着他跪了下去,“芋头,快给夫人磕头。”

    芋头?许沅差点失声笑了出来,“算了算了,一个小孩子,谁会跟他计较这个。”

    好不容易劝着阿满坐下,许沅向那个瘦小的孩子伸出手,“怎么叫了芋头?”她从前的室友认为,芋头的意思就是有点傻、有点二。嗯……估计这时候,芋头就是指芋头吧,还没有其他的延伸意义。

    “入不了宗祠,所以大名还没取,”阿满的黑脸有点发红,“孩子就爱吃点芋头,他爹说这性子像我,小名就叫了芋头。”

    没有人请梁大田坐下,是以,她们女人说话,他就低着头站在一侧,这会儿突然抬起头,无比哀怨地剜了阿满一眼。

    那种绝望的眼神,许沅看着都觉心惊,阿满更是止不住地哆嗦起来。小小的芋头见母亲害怕,黑黑亮亮地大眼睛瞪过去,脆生生朝他喊,“你瞪什么,瞪她有什么用。”简直使人不能相信这话是从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子嘴里说出来的。

    梁大田仿佛被他训斥过许多次,倒也不以为忤,怏怏地重又低下头。阿满似也对这习以为常了,只拍拍他的头,“在夫人面前,不像咱们乡下,再不能这么大喊大叫。”

    芋头看着这个干净漂亮,和娘完全不同的女子,羞涩地一笑,躲到阿满身后。

    奇怪的一家人!

    青台地方不大,一时倒找不出什么合适的地方安置他们,许沅叫来李成媳妇,两个人一商量,决定在外院给他们腾出一间空屋子先住上。

    阿满千恩万谢地跟着王爱芝走了,梁大田只是临出门时,朝着她深施一礼。

    官中的学生,混到这个地步,还真是惨。

    这人啊,总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还有那句老话,怎么说的来着,看着人家的墙要倒,咱不去帮着扶一把,但也不上去推,这就算是好人了。

    而且当好人的感觉,许沅觉得挺不错的。

    办完了这事,许沅就带着绿衣去了国色天香,从后门进再穿过一道小巷,就到了乐坊。

    国色天香的改制进行得十分顺利,许沅也成功的招募到了二十多个粉嫩嫩、水汪汪的小姑娘。双方的合同一签就是五年,五年以后,她帮她们脱去贱籍,到时愿去愿留,也都悉听尊便。

    那些早就下了海的,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继续留在国色天香,而许沅也尊重她们的选择,又将那天说与颜如玉的话讲给她们听,最后说了一句从前的心得体会,“对于男人来说,看得见,摸得到,却吃不到的东西,总是拥有致命的吸引力。”

    国色天香的经营策略,至此发生了历史性的转折。

    乐坊正在进行的是入职基本礼仪培训,怎么坐、怎么立、怎么走、怎么问候,甚至是怎么说话,都需要重新学习。而这所有的一切,许沅在和负责培训的教习沟通之后,都做了大刀阔斧的变动,尽最大可能将理论和实际相结合,构造了一套亦古亦今、亦中亦西的礼仪模式。

    对这些年轻的女孩子来说,这样的培训比起曾经习舞学琴的日子,更像是一个游戏,轻松而随意。

    因此,当她们看见许沅,脸上总会洋溢一种真诚、感激的微笑。因为她,她们的命运才能发生转变,虽然不知道未来等待她们的是什么,但有希望的人生,就会给人以温暖。

    她们说:“许总,下午好!”

    许沅回她们一个灿烂的笑容,“下午好!”

    然后心满意足的和颜如玉去了偏室,准备欣赏一出由自己执笔默写,徐少长改编指导的《闹学》。

    若干年后,世人皆尊徐少长为戏剧之一代开山鼻祖,却不知,带领他走上艺术道路的,只是一个粗通音律的女子。

    听着熟悉的咿咿呀呀,看着宽广的水袖如黛的青眉,许沅忍不住感慨,也只有昆曲,才能将牡丹亭演绎的如此缠绵浪漫、旖旎多情。

    “感觉如何?”熬了几个昼夜,徐少长的眼睛里已经布满了血丝。

    “很美,唱腔圆润,只是动作还不够纯熟……你也要注意休息,这毕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就的。”她纤细修长的手指轻轻在眼下划过,“有黑眼圈了。”

    在夜生活如此匮乏的今天,他这个样子,很容易被人误会成为热衷某种运动的瘾君子。

    场上,水袖飞舞,徐少长淡然回首,笑道:“兴之所致,欲罢不能。”

    那一笑,宛如霁月清风,淡雅温润。让素来对年轻帅哥免疫的许沅,都不禁心头一动,脑子里倏忽闪过十个字,喃喃低语,“美人颜如玉,公子世无双。”

    “恩?”他星亮的眸子凝视着她,黑白分明,不染尘埃。

    “呵呵,我想开家专营糕点的小店,徐兄以为如何?”许沅认输,她没他来得单纯。

    “这回又要助谁?”

    “自然是可助之人。”

    “天下可助之人多如牛毛,难道你都能一一照扶?”

    “愿有生之年,与二、三好友,倾力为之。”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此为许沅毕生之宏愿。

    徐少长侧目,心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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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鉴于网络原因,更新暂定为隔天一更,实在是太慢了,俺也没办法
正文 第八章 惊心
    五日之后,钟景庭满载而归。

    他先是去贡寺那边请了安,又陪着老爷子老太太用过晚饭,才一路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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