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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节

凤衔公主-第63节

小说: 凤衔公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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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参见元王殿下。”居然是个宫女。

凤溟沅转过脸,认出了来人,是卫屏身边的纳兰云珠。

“你来干什么?”凤溟沅问。

“回王爷的话,皇后娘娘派奴婢前来,打听一件事情。”纳兰云珠道。

“是不是关于街上的事?”凤溟沅斜睨云珠。

“元王明察秋毫。娘娘正想知道此事。”

“她的消息可真快。”凤溟沅道。

“娘娘想问:元王殿下把割掉的耳朵扔到了哪里?”

凤溟沅露出一丝漠然的笑容。“被街上的野狗叼去了。”

“娘娘想问,元王为何这样做?”

“她派人伏击凤朗,本王毫无兴趣,可她的人随便放出毒蛇,险些伤了本王,本王当然要管一管。”

“可是娘娘听到的消息,却是王爷用笛音救了宸王。”

“我救他?!”凤溟沅仿佛受到莫大的侮辱。

“不管怎样,宸王与怀惜公主安然无恙地离开了。”

“那是皇后的手下无能,怨不得本王。”凤溟沅冷漠地道。

“娘娘想听元王的解释。”

“解释?”凤溟沅笑出了声,笑声里却没有一丝喜悦。

“请元王答复奴婢,奴婢还要回去向娘娘覆命。”

凤溟沅从椅子里站起身,缓缓踱到纳兰云珠面前,打量着她。纳兰云珠后退半步,看了凤溟沅一眼。那张莲花般的俊美脸庞,近在咫尺。

第二卷 镜中花 (46)宣战

    “本王很想给你一个解释,可是,本王对你更感兴趣。”

凤溟沅突然伸出手——可惜这次落空了,纳兰云珠比他的动作更快,灵敏地避开。

凤溟沅饶有兴趣地道:“好快的身手。”

“奴婢有命在身,望元王恕罪。”

“皇后身边有你这样的人物,本王怎么没早一点发现?”凤溟沅逼近几步,冷冷地道,“你不像一般的宫女啊。”

云珠的心口微微一紧,表面却不露声色,平静地道:“奴婢不懂元王的意思。”

“算了,本王今夜没兴趣谈别的,你可以走了。”

“元王殿下,娘娘需要一个解释。”

“退下!”凤溟沅厉喝道。

纳兰云珠静默片刻,躬身道:“奴婢告退。”

云珠刚刚迈步出门,突然听到身后传来桌椅翻倒声,夹杂着瓷器碎裂的哗啦声。

凤溟沅正在屋里发疯。

“想要解释?这就是解释!”一掌拍到铜镜上,镜子飞起来,咣地一声撞到墙上,反弹回来,落在地上。

纳兰云珠未作停留,很快离开元王府。

凤溟沅在房间大肆破坏,仍然难掩心中的郁闷和愤怒。

“来人——”

往常到了这种时候,门外的侍卫便会送进一个年轻女孩,供元王虐待宣泄一番。昨天晚上,元王刚刚虐待过一个,将那女孩绑在两根木桩中间,一点一点烧她的裙子,直到女孩昏厥过去。

但是今天晚上——

“看你这样快乐,我都不忍心打扰你。”门外忽然飘来一个声音。

凤溟沅一怔,手中的瓷瓶原打算摔到地上,瞬间便止住了。将瓷瓶放回桌上,转过身,平静而冷漠地问:“你怎么进来的?”

“我想来就来,什么地方能挡得住?绣衣府我都不怕。”凤朗大大咧咧地道。

“我不想见你,出去。”凤溟沅道。

“你这么快乐,本王想陪你聊一会。”凤朗掏出一根青椒,慢条斯礼地啃起来。

“有话便说。”凤溟沅十分厌倦。

“本王只想知道:你为什么在街上伏击我们?”凤朗道。

又是这件事。凤溟沅不由得咬紧牙关。但他克制了自己,漠然一笑,根本不想过多解释。

“街上的事就是我做的,与你有关吗?”

“你险些伤害到怀惜,我就要管!”凤朗怒道。

“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凤溟沅阴郁地道。

“你是不是不服气啊?”凤朗瞪着凤溟沅,“我与怀惜从小在一起玩,你却像个孤魂野鬼在一旁飘荡,所以你……”

“三哥,我敬重你,希望你也要自重。”凤溟沅打断凤朗的话。

“你用下三滥的手段对付我们,还谈什么敬重?”凤朗轻蔑地道。

凤溟沅忽然笑了,笑容冷酷:“要说起下三滥的手段,我从小可是跟你学的,在这方面,你才是师父。”

凤朗亦笑了:“阿四啊,这句话你算说对了。不错,本王向来是看人下菜,遇到你这种下三滥的东西,本王会比恶霸更恶,比奸商更奸。”

“那就走着瞧。”

“这是向我宣战了。”

凤溟沅静默片刻,忽然朝凤朗走近几步,定定地注视着他,说道:“我愿意夺走你的一切!”

第二卷 镜中花 (47)自尽

    凤朗咧嘴一笑,点头道:“你有种,这种话也敢讲,我很欣赏。”笑容随即收敛,“无论你想对我做什么,我都无所谓。不过我告诉你,如果你敢对怀惜怎么样,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凤溟沅静静看着凤朗。

兄弟二人沉默不语。房间突然变得极冷,犹如二月冰河里的雪窟窿。

凤朗最后说道:“阿四,你最好记住我的话。”

随即转身离去。

凤溟沅望着凤朗的背影消失,然后将目光投向天边。东方天空浮露一道青白色晨曦,远远地传来鸡鸣,天快亮了。

凤溟沅站了许久,一阵风吹来,将他的袍襟翻卷起来,发出轻微的拍打声

凤溟沅的瞳孔很深、很暗、很冷。眼底隐约泛起一抹红,仿佛冰河深处荡漾的血色。

…… …… ……

…… …… ……

翌日,巳时。

怀惜正在香闺休息,回雪忽然从别院走来,脚步匆匆。在门外遇到鸾舞。鸾舞问:“回雪,发生了什么事?”

回雪在鸾舞耳畔轻声说了一句话,鸾舞的脸色一变。

回雪问:“要不要立刻禀报公主?”

鸾舞有些迟疑。昨天晚上怀惜在外面奔波,受到惊扰,天快亮才睡着,如果再把她惊醒,实在担心吃不消。可是这件事不告诉公主,公主肯定要怪罪。

正在犹豫,窗户里传出怀惜的声音:“你们在外面嘀嘀咕咕的,怎么了?”

鸾舞急忙朝回雪使个眼色,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房间。

怀惜斜靠在锦被上,一脸倦容,显然没休息好。

鸾舞道:“公主怎么醒了?”

怀惜幽幽地道:“我睡不安稳。”

“一定是昨天晚上太劳累。”鸾舞并不知道怀惜昨夜去了绣衣府,更不知道路上遇到伏击的事。

怀惜转脸看着回雪,问道:“有事吗?”

回雪低声道:“启禀公主,废后……她……”

“她中了‘噩咒散’,现在怎么样?是不是症状更严重了?”怀惜问。

“她……死了。”回雪道。

“什么?”怀惜睁大眼睛,“你确定?”

“回公主的话,奴婢方才去别院看过,废后是上吊自尽的。”回雪忧郁地道。

“不可能。”怀惜摇着头。

“公主,千真万确。”回雪道。

“怎会发生这种事?”怀惜看着鸾舞,“鸾舞,你身为掌事宫女,这种事,为什么提前没有预知?”

鸾舞低着头,一脸愧色与自责。

回雪忙道:“公主,鸾舞姐姐天天去看望废后,出了这样的事,我们都没想到。”

怀惜静默片刻,看了看窗外的天空,轻声道:“带我去看看。”

鸾舞道:“公主,千万不要再出行了。”

“不要啰嗦。这次是在蓼萧苑,又不出门,怕什么?”怀惜生气地道。

鸾舞不敢再说什么,与回雪上前,侍候怀惜梳洗穿戴,一切准备妥当,将怀惜扶进了步辇。

三人从香闺出来,经过长廊,绕过一丛海棠树,来到西侧别院废后的住所。

牵袖正在门前守候,不让别人误闯进来。看到怀惜,忙上前施礼:“奴婢见过公主。”

“好了,快带我进去。”怀惜朝张氏的房门看了看。

牵袖小心翼翼地上前,推开房门。随着吱咛一声,木门打开了,一股奇怪的气味弥散出来。牵袖脸色苍白,不敢朝里面张望。怀惜抬脸看了看,一具尸体悬在半空,微微摆动着。

正是张氏。

第二卷 镜中花 (48)遗书

    张氏的身躯大部分被阴影覆盖,半边脸庞浮现出来,灰白的面容凝固着,眼睛半睁半闭,脖子后面有一条绢布拧成的绳子,另一端系在顶梁的铁钩上。张氏的袖口露出一节发黄的手臂,随着身体轻轻晃动。脚下有只翻倒的椅子。

怀惜问道:“还有谁进来过?”

回雪忙道:“奴婢最先发现的,只在外面看了一眼,不曾进去。然后让牵袖守在门外。”

怀惜叹息道:“将张皇后放下来吧。”

鸾舞的胆子最大,把地上翻倒的椅子扶起来,踩上去,抱着张氏的躯体,再将后面的绳子松开。牵袖与回雪鼓起勇气,两人一左一右在下面接应,缓缓将张氏平放到地上。

怀惜欠了欠身,仔细辨别一下。从皮肤颜色来看,至少死了两个时辰,事情应该发生在今天上午辰时左右。

从绳子、椅子,以及四周的情景判断,张氏的确像是自尽的,不过怀惜还要确定一下。

鸾舞在房间扫了几眼,忽然发现窗下的小桌上,有一张叠起来的纸,上面压着一件硬物。

“公主,有东西。”鸾舞指着窗下。

怀惜道:“拿来看看。”

鸾舞走到桌前,移开硬物,将纸条双手捧给怀惜。怀惜展开了,原来是张氏的遗书。看过后,只能无声地叹口气。

张氏在遗书里告诉怀惜:她昨天晚上偶然听说了事实,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杀怀惜公主。虽然当时被毒药控制,她什么都不知道,醒来后,也以为自己做了场噩梦,可是她无法原谅自己。公主一次次救她,宽恕她,她居然如此回报公主,还有什么颜面苟活于人世?只能以死谢罪,等来世做牛做马,再报答公主的恩情。

怀惜将遗书递给鸾舞,让三名宫女都看一看。

怀惜问:“谁走漏了消息?”

鸾舞与回雪不由得看了看牵袖。牵袖对于废后杀公主的事,始终耿耿于怀。

牵袖感觉到大家的目光,哽咽道:“公主,奴婢对天发誓,不知此事。”

“牵袖,不要哭。”怀惜道。

“公主,你特别叮嘱过奴婢,让奴婢守口如瓶,奴婢怎敢违逆公主的意愿?”牵袖惶恐地道。

“牵袖,我并没有指责你。张皇后已经冤死了,蓼萧苑不能再有冤屈。”怀惜劝道。

鸾舞思索片刻,说道:“公主,依奴婢猜想,废后会不会是从冷妃那里听说的?”

怀惜点点头,道:“我也这样怀疑。除了我们几个,便是外面的冷妃与罪嫔,她们都看到那天晚上的事,难免会议论一番,不幸被张皇后听到了。”

鸾舞道:“奴婢让永安宫的那几名宫女调查一下吧。”

“仔细问一问,即便是无心之举,也要郑重警告,让她们注意言行。虽然没有直接杀人,却促使张皇后自尽,与杀人无异!”

“是,公主。”鸾舞道。

顿了顿,怀惜问,“这两天,芝贵人身体如何?”

牵袖道:“回公主的话,芝贵人仍然疯疯癫癫,每天除了吃饭、睡觉,便是唱歌。”

“好好待她,不要再出现什么闪失。”怀惜嘱咐。

三名宫女一起道:“请公主放心。”

怀惜看了看屋里的张氏,说道:“鸾舞,去请赵合昆来一趟,毕竟是宫里的灾事,还是要经过奚宫局的。”

鸾舞道:“赵合昆一来,皇后马上会知道废后已死。”

牵袖道:“是啊,不知她有多得意。”

怀惜淡然地道:“且让卫后继续得意吧。”

第二卷 镜中花 (49)疫疾

    半个时辰后,赵合昆那张核桃皮的脸庞出现在香闺门外。怀惜原本不想见赵合昆,考虑到废后的事比较重要,便让牵袖领进来了。

隔着珠帘,怀惜看了看赵合昆,忽然发现赵合昆脸带病容,有些好奇。

赵合昆深施一礼:“奴才参见公主殿下。”

“免礼。”怀惜道,“最近经常见到赵公公啊。”

赵合昆陪着笑脸道:“宸王把奴才叫作‘乌鸦赵’,所过之处,带来的都是不祥之兆,望公主恕罪。”

旁边的牵袖掩嘴轻笑,道:“赵公公真有自知之明。”

赵合昆脸色一暗。在公主面前自嘲是一回事,但被宫女取笑,则是另一回事。

怀惜道:“牵袖,不得对赵公公无礼。”

“奴婢知错。”牵袖忙道,“奴婢请赵公公包涵。”

赵合昆摆了摆手,转身对怀惜说道:“奴才这就去看看废后的尸首,马上还要回去处理公务。”

怀惜问道:“赵公公,最近很忙吧?”

赵合昆一怔:“公主何出此言?”

怀惜道:“见你一脸病容,以为是太忙的缘故。”

赵合昆摸了摸自己那张核桃皮似的脸,苦笑一下,说道:“公主明察秋毫。奴才近来确实病了。”

怀惜问:“哦,什么病?”

赵合昆显得有些迟疑,吞吞吐吐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怀惜往常见到的赵合昆,身体一向不错,从来没有生病的迹象,今天见赵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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