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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节

女皇霸爱之君心倾情 帝凰劫-君子如玉+番外 作者:火灵凤(潇湘2012-04-13完结)-第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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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帆板承受巨大的碰击,从礁石之间窜出去,趁着这股外力,一下荡出去老远。
  没了束缚,长生剧烈的咳嗽,挣扎着站起来,当她抬头再看便只见一道残影投进了大蛇的血盆大口中,而她却乘着他给的那股力越行越远,越行越远,直到,大蛇的身体沉入海底,直到大蛇的咆哮声再也听不见……
  她陡然摔在帆板上,目光没有焦距,昏迷之前,却一遍遍的想起他说过的那写话,直到现在,她终于在心中承认,她贪恋他给予的温柔,他付出的爱恋,还有这一个月中他无微不至的照顾,她更暗喜于他对自己时时刻刻的在乎。
  而当她知道了真相,亲眼看见他捅了玄沧一刀的时候,心里真的萌生了杀意,那一刻的感觉当真是咬牙切齿,恨不得饮其血,啖其肉!
  他说:“即使在你睡着的时候,我也不敢碰触你,你的睡颜圣洁又霸道,每每想偷吻你的时候,我都会觉得自己是多么的卑劣,低下,污秽。我偷了不属于我的你,我绑架了他的妻子,我沾沾自喜的同时,战战兢兢,我怕在我还来不及梦醒的时候,你就从我为你编制的梦中醒来,你就回到了他的怀抱,独留我一个人还沉浸在美梦中,无可自拔。”
  他说:“我活着就只是活着,生命中没有任何色彩。生不过一朵浮云,死亦不过一柸黄土,直到遇见你,恍然之间,我才知道我的信仰是什么。”
  那些话,他以为我昏迷了就听不见,其实,在那场梦境里,他说出口的每一个字我都牢牢的记在了心里。可是,我却选择了将它们遗忘在角落里,因为我告诉自己心中只能有一个人。
  陌上村里的点点滴滴,在这一刻,像一幅幅画卷一样,在我眼前走马关灯,我的头疼极了,我的身子像针扎一样,我躺在茫茫大海中,我不知道未来几天的生死,我只知道,我的心再疼,一直持续着,持续着……
  那一日我道:“这庭前花田空着也是空着,不若种上些花草。”他静然一怔,恍惚道:“凤栖梧,不若就种上一棵梧桐吧。”
  我淡笑浅吟,打趣道:“这小小地方,哪来的凤凰,即便是有也是一只落难的。”
  他却强自一笑,淡含伤,“凰者,王也,落难也只是权宜之法,总有一日会飞走的,而这梧树却从生至死一直会在原地。”
  “嘭!”巨大的破水声,在大蛇沉没的海域里,血水冲天而起几十丈,肉块像是焰火一样在空中炸开,如斯妖娆艳丽。
  他的白衣被血染成了鲜红的颜色,他墨色的长发在净蓝的海水中散开,像一朵水墨荷花,他在水中舒展着身体,眼睛半闭着,留着最后一口气,他破败的像是一条艳红的丝绸,任水流恣意蹂躏,他缓缓的下沉,下沉,他没有一点力气反抗,他抬不起双臂浮上水面,尽管水面上有她在等待,或是漠然,或是对他来说奢侈的心伤。
  但是他知道,她还没有脱离险境,海上风云变幻,时风时雨,甚至是闻血腥而来鲨鱼的突然袭击,他要将她平安送回岸才好,岸上她心心念念的人找不回她,怕是永远不会离开的,这一点上,他和那个人有着同样的执念。
  他的嘴巴张张合合,召唤着,发出河豚似地的声音,不一会儿,成群结队的河豚从四面八方涌来,停驻在他身边,久久不肯离去,直到他召唤的声音越来越弱,他的高贵清冽的凤眸彻底的闭上,河豚终于动了,向着长生流徙的方向而去,而一小部分河豚却怎样都不肯离开,围着下沉的尸体游来游去,或是轻轻的托起他又游开,或是拱着他往海面上去又放弃,最后,河豚都聚集在一起,紧紧的围着他,就像一副巨大的鱼形海棺。
  “好、好多河豚,天啊!”船老大一声惊呼,引来船工的围观,老船工们一见这景象,脸色一变,“扑通”一声跪在甲板上,虔诚的跪拜,嘴里念念有词,于是接二连三,甲板上伏地而跪了好多人。
  “河豚里面有人!”小舞抱着火狐跳到船舷上往河豚最密集的地方一望,大喊道。
  “快行船,救她。是生儿,生儿回来了。”站在二层楼上的月玄沧看得最真切,他感觉的到,那海上的人就是长生。
  狂喜刹那就占据了他的心。他握紧了拳头,平复激动的心情,闭了闭眼又睁开,死灰暗淡的双眼亮如星辰明月。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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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三章 大将军危矣!

  雁门关外,落日城下。
  黑云压城。乌云凶悍,可怕。狂狮大军的狮头战鼓在狠狠的咆哮,凄厉的呜咽。
  血,染红了幽草。
  “铿!”“锵!”“撕拉!”
  大将军坚硬的黑甲战役已经四分五裂,大将军的红缨银枪快如闪电,收放如风,刺出去,一枪挑断敌人的脖筋,收回来,穿过敌人的心脏,血污了大将军的脸,大将军不怯不懦,双目炯炯有神,赤红的眼如孤狼,杀意弥漫,他眼睁睁的看着追随他十几载的兄弟被敌人砍瓜切菜一样的杀死,仰天一啸,苍凉悲切,“天要亡我!”
  最得千殇狂信任的上将军老离,抬起大刀想抵挡敌人的青铜短剑,不想,“咔”,大刀清脆的断裂声,截断处露了出来,里面根本不是铁的颜色,而是铅。“撕拉”皮肉割开的声音,老离双目狰狞,且战且退,退到大将军身边,为大将军挡刀,大声道:“大将军,我们的兵器被人使坏了,这一战我们必输无疑,大将军还请速速离开,这里有我老离挡着。”
  “我千殇狂征战了一生,只会死在战场上,不会做逃兵。”大将军运足气力一声狮吼:“将士们,随我誓死守卫落日城!”
  “誓死追随大将军!”
  “誓死追随大将军!”
  “……”
  声震四野。十万将士在这十天十夜的战斗中损伤殆尽,而今,听得大将军震慑九霄的咆哮,奄奄一息的他们,霎时振奋,回光返照也好,拼死一搏也好,匈奴狗,跟你们拼了。只可恨,这一死,他们再也没有机会找出使坏的奸人,恨,真恨。
  数十载和匈奴作战,赢得多,输得少,眼看就能一举开进匈奴腹地,踏平云中,生擒匈奴王,到头来却是死于自己人手中,悲哉!奸佞!他们死不瞑目!
  “不败将军王,今日之后就再也没有这个称号了。”从右额头至右腮,黥上一只独耳黑狼的高大匈奴人坐在十八人抬起的大撵上,大声宣布道。
  “阿提拉单于万岁!”
  “万岁!”
  “万岁!”
  “……”匈奴士兵大声欢呼,好像他们已经攻进了城池,杀到洛阳都城,将大月皇帝一脚踢下龙椅。
  “那只高贵的小丑呢,没有利用价值的东西都该毁了,朕的王庭里不能摆放丑陋的东西。哦,虽然朕很欣赏高贵的小丑被吓坏的表情。”阿提拉摆弄着骨剑,心情颇好的道。
  “逃回国去了,估计是吓破了胆,扑进母亲的怀抱寻求母乳安慰了。多么的像一个小孩子呀。”昆邪王扶着胡须满意的笑道。大军就要攻破落日城了,他得赶在日逐王之前进城,城里的女人和金银珠宝除了进献给大单于的,剩下的都该他先挑才对,他才是第一个追随大单于的人呐,不能让那只狡猾的小鹰抢了呀。
  “大月的人都胆小。朕真不舍得杀他,可惜呀,冥顽不灵。来呀,把朕的弩箭拿来,朕该亲自送他上路,不败将军王该有这个体面。”
  “大单于,死士首领要求您活捉他呀,杀了他,只怕不好跟死士首领交代呀。”昆邪王提醒道,见阿提拉凶猛的一转眼珠,昆邪王一惊,立即改了口气,谄媚道:“大单于箭法如神,一箭就能让他见阎王的。”
  万人之中,一支冷箭虎视眈眈,已经瞄准了千殇狂。
  “嗖!”当弓弦松开的时候,阿提拉颇为遗憾的道:“可惜了,他英雄一世却后继无人。”
  “噗!”箭矢深入骨肉的声音。正中心脏的位置。千殇狂杀完最后一个人,长枪拄地,砰然倒塌。
  “大将军!”老离扑在千殇狂的身上,嚎啕大哭。
  “大将军!”
  “大将军!”
  众将士全都红了眼。
  “杀尽匈奴狗!”不知是谁干哑的大吼一声。接着,“杀呀——”“拼了——”
  猛烈,悲壮,赤手空拳,血肉横飞,十万将士,最终死于落日城下!
  片刻间,乌云好似百万神兵迅速飞进了战场。狂风骤起,呼啸着肆虐着一切。接着,是声声霹雳的巨响,令天地亦为之动容。雷电中,风愈发肆无忌惮。乌云在哭,在宣泄,亦或是……在战鼓的号召下,雨像瓢泼一般撞向大地,打击着每一块土地,雨后的天空,再也看不见云。
  乌云用自己最后的力量摧毁了一切,让城塌地陷,让他们都陪着不败将军王星的陨落而一夕之间化为飞灰。
  一时之间,匈奴捷报频传。而大月这边,只听探子相继飞马来报:
  “东平型关、紫荆关、倒马关失守!匈奴骑兵攻入燕城。”
  “西轩岗口、宁武关、偏头关!匈奴骑兵在黄河边扎营。”
  “东有高峰险峻,西有黄河天险,不急在一时,放弃东西两方的抵抗,集中兵力守卫雁门关!”雁门关是守卫大月的门户,不可丢失。展涛在最关键的时刻,作出决定。
  狂狮大军突来的全军覆没,匈奴骑兵的雷厉风行,这一切都还还不急上报朝廷。当月玄沧与长生回来的时候,大月已是到了危机时刻。
  
  




☆、第一零四章 回到你身边

  听见窗外的水声,她缓缓的睁开眼,入目是一扇半开的雕花窗,窗纱是淡紫色的,疏淡的光影投射进来,打在她躺卧的榻上,榻上面铺的是一张纯白的狐狸皮褥子,她淡粉的指尖柔柔的抚摸上面的茸毛,细滑如丝,和她放置在摘星楼里的一般无二,还有这淡紫的窗纱,正是她秋日里最爱的颜色。
  她知道自己回来了,安全了。可是想到那人,葬身于海,她眼中有一丝悲伤划过,她最终还是欠了他。
  她想着给他举办一场风光的葬礼,让他死后永享荣华。可是她却不知道他的底细,她只知道他叫做君莫笑,他是江湖上人人惧怕的玉面魔君,他有一身神鬼莫测的功夫和起死回生的医术,他神出鬼没,常常背着一张琴来去,而以贩卖消息为生的琅嬛阁记录他的生平事迹竟只有简单的四句诗:
  天涯孤客君如玉,落花风雨莫常笑;伏魔一曲镇魂调,天极剑指回春生。
  她想将这恩情报在他的家人身上,可是她却不知道他的生身父母是谁,是否有兄弟姐妹。
  她第一次觉得束手无策,她不能用金银摆平,她不能给他加官进爵,她只能不断的给自己找理由,他伤了玄沧,他就该为此付出死亡的代价,可是每当这样想的时候,她都暴躁的想杀人,她完全不能自主的控制自己的脾气,只想,大声的呼喊,怒骂,发泄之后,力气殆尽,仰躺在地上,任悲伤将她埋葬。
  该死的君莫笑!你死了,也要摆我一道!
  “不疼,不疼啊,乖。”一道低哑的男声模模糊糊的传来,接着一只洁净的大手无意识的轻轻拍打在她的背上,动作轻柔的透着无尽的怜惜。
  她缓缓抬起头来,看着头顶上的人,心中一暖,嘴角微掀,一下便冲淡不少那令人着恼的情绪。怪不得她总感觉置身于暖炉上,原来她一直被他半抱在怀里啊。
  他仍是熟睡着,刚才的话不过是下意识的说出来的,只怕这人为她担足了心了,瞧,这青胡茬已经能够扎她的手指了,她皱皱眉,手指继续往上,她不喜欢他留胡须,还记得他第一次生出胡须的时候就恶作剧的拿新生的胡茬扎她的脸,她的脖子,在她睡的正酣畅的时候,真是讨厌极了。
  鼻梁还是这般挺直到恰到好处,她好玩似地刮了一下,惹得他不耐烦的哼哼一声,脑袋在厚厚棉被做成的靠枕上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又沉沉睡去。
  接着,是眼睛,这是一双狭长的凤眸,凤眸?那人面具下的眼睛也是一双凤眸,总是澄澈清冽的样子,似水又似是醇酒,晃晃脑袋,怎么又想起那人。
  玄沧的凤眸,高兴、喜悦的时候如刚刚研磨好,色泽黑亮的墨,当他生气、愤怒的时候,颜色就会加深,更像是两颗黑珍珠,又犀利冷冽的像是猎鹰的眼睛,让那些被他看不上的酸儒文官们不敢对视,只能唯唯诺诺连连称是。
  他的睫毛又直又长,比女人的睫毛还要好看,当然,没有她的好看,这是实话,可不是她自夸,她的笑容更大了,淡粉的指甲挑逗似地一根根认真扒拉着他的睫毛,唔,大概是六十根,不对,是七十根,哦,不要颤动好不好,她都数不清了。
  蓦地,对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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