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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节

老爷有喜_派派小说-第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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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吻像是一场势均力敌的生死决斗,你来我往,寸土必争,我呜咽着挤出了一滴眼泪,他喘息着挤压我的敏感带,然后在激情四射的那个瞬间,我爆发出一声惨叫——
  
  “我闪到腰啦!”
  
  身上的人僵硬了一下,热度迅速降了下来……
  
  我张大了嘴连声叫:“痛痛痛痛痛死我啦……”
  
  师傅无语地伸手按到我的伤处。“这里?”
  
  “哎哟我勒个去!”我疼得眼泪都出来了,“别按,疼得快驾崩了……”
  
  师傅在我额上轻弹了一下,轻斥道:“胡言乱语!忍着点。”说着从我身上退开,小心翼翼地扶我坐正,右手落在我腰上右后侧,叹了口气,又忍不住想笑,脸上神情纠结得紧。“我让人叫燕离过来。”
  
  我吭吭唧唧地点头。
  
  腰和肾是性福的本钱啊,我得多攒些钱了……
  
  燕离抱着豆豆大摇大摆地姗姗来迟,把宫人都哄了出去,他将豆豆交到师傅手中,然后高姿态地走到床前给我看腰伤。
  
  龙袍解开……
  
  都自己人,没什么好害羞的了。
  
  燕离在我伤处按了一下,我像离了水的鱼在床面上弹了一下,泪流满面……
  
  “呵。”燕离冷笑一声,毫不留情地下手推拿。“让你不知节制,跟唐思也敢玩通宵。”
  
  我咬着枕头呜咽道:“真的不是那个问题,是豆豆害的。”
  
  师傅正抱着豆豆哄,豆豆已经快一岁大了,一开始不会叫母亲,不会叫父君,不会叫爹,只会简单地嘴唇一碰一碰叫妈妈,趴趴,后来经过乔羽锲而不舍地教育,终于咬字清晰地叫了母亲。
  
  “自己的过错,怎么能推给孩子。”师傅叹息着摇摇头,“白教你了。你说是不是,豆豆?”这边对我失望叹气,那边对女儿温声细语,眼里满满的都是宠溺,几乎快溢出来了……
  
  我吃味地挠墙——挠床。“朕不打诳语!谁知道这丫头半夜做了什么梦,悄无声息地溜到我的寝宫找三爹,我一睁开眼睛就看到墙角有个影子蠕动,下意识地把枕头扔过去,结果唐思一脚踢飞我打歪枕头。”我指了指后腰,“就是这里……”
  
  我郁闷,我烦恼,我揪头发,我崩溃了!
  
  本以为当上皇帝了,这些个人好歹卖个面子给我吧,堂堂一国之君,动辄被揪来揪去,踢来踢去,我这老脸往哪搁啊!果然,女人一生了孩子就掉价了,吃个醋吧,还被取笑跟孩子争宠……
  
  惨遭燕离蹂躏后,我气息奄奄地趴在床上,有出气没进气了。
  
  “诶,把孩子给我抱抱。”燕离擦了手,找师傅要豆豆。
  
  师傅抱着不放,微笑道:“我再抱一会儿。”不给。
  
  豆豆揪着师傅的领口,乌溜溜的眼珠子转了转,不表态。
  
  我咬碎了一口银牙,幽怨道:“抱她作甚,抱抱受伤的我吧……”
  
  得,又被鄙视了。
  
  最后是国师求见,师傅才从偏门离开,准备夜宴。
  
  我躺在屏风后面接见了国师,他将拟定的六人官职念了一遍,师傅按照预定的仍然去大理寺任职,只不过这一回从头来过,从寺正做起。
  
  “国师啊,朕觉得储君不立终究不安,相思也快满周岁了,便在周岁宴上立她为储君吧。然后该帮她找个师傅,朕觉得沈先生博学多才,能堪重任,你看如何?”
  
  “这……只怕年纪轻了些。”国师有些犹豫。
  
  我轻笑两声。“年轻好,有些想法更新锐。我朝制度延续多年不变,积弊成疾,待天下安定后,便需要一场改革。儒生老者,学问有余,锐气不足,不思变通,不适合当相思的少傅。”
  
  国师仍有些犹豫,我再多说两句,他便也同意了。到底是师傅在大殿上的表现无可挑剔,我说话也才有底气。
  
  “一切便依陛下。只是储君既立,那凤君也该立了。”老国师踌躇问道,“不知储君的生父是谁……”
  
  好问题啊!
  
  我仰面泪流——这个问题太深奥了,我也想知道,可是谁能告诉我啊!
  
  我低下头看豆豆,她也抬头看我,我伸手扯了下她的脸蛋,“豆豆,你亲爹是谁?”
  
  豆豆抬起肉呼呼的小手抓住我的手指,然后往嘴里送……
  
  “这……凤君的事从长计议吧。”先拖一拖,这问题严峻着,不能随口答应,至少得摇筛子才能决定。
  
  国师又教育了我几句,这才退下。
  
  待国师离开,燕离问我。“这么早就立储君了?”
  
  “早些定的好,看相思这机灵样很有我当年的精髓,再让师傅教导几年,当个明君应该不成问题。那样我也能光荣隐退当个太上皇了。”
  
  燕离目瞪口呆,随即不忿道:“你这当母亲的,孩子还没满周岁你就想着推卸责任了!”
  
  我抱着枕头闷声道:“世上只有自己好,有娃的母亲像根草。你们只爱豆豆不爱我了……”
  
  燕离无语地看了我一眼,豆豆吭哧一声,沉默地拿我直瞧。
  
  奇也怪哉,这孩子话真少,这点又像乔羽了。
  
  “跟孩子,你较什么劲……”燕离无奈地摇摇头,左手伸过来揪住我的耳朵,把我往他那边一拉,我还没来得及反抗,他的唇便落了下来——右手还不忘遮住豆豆的眼睛……
  
  半是疼痛,半是温柔……
  
  我还沉醉着,便听到他低声问:“你想立谁当凤君?”
  
  我闭着眼睛美滋滋地回了一句:“再说。”
  
  耳朵又痛了……
  
  怒!我又不是猪八戒,你干嘛像孙悟空一样总拉我耳朵!
  
  燕离阴测测威胁我道:“你这个决定最好谨慎点下。”
  
  我陪笑道:“自然自然……”
  
  他甩手要去时,我忽地想起一事,忙拉住了他问。“那傀儡虫在师傅体内太久没事吧。”
  
  “怎么这么问?”燕离愣了一下,“傀儡虫早已被金蚕王食化,金蚕王又化于血液之中,如今东篱的身体恢复了十之八九,蛊虫早已取出了。”
  
  我松了口气,喃喃自语道:“方才师傅突然变得那么主动,我还以为他是被淫、虫控制了……”虽然不得不承认……那样的师傅还挺让我心动的……
  
  燕离嗤笑一声。“你想太多了吧,就算有淫、虫,被控制了的也是你!东篱那人啊……算了,他把你看透了,你还傻乎乎地自以为了解他,小心被啃得渣都不剩。”
  
  “不了解就不了解,这样才会偶尔有惊喜嘛!”我不甚在意地摆摆手,心里暗暗希望师傅还有不为我知的让人惊喜的一面,比如这个那个……
  
  呃,鼻子热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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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花园夜宴,除了六个鸿儒第的人,还有太学府的尖子,三公九卿里部分人,在御花园摆了大大两桌。
  
  酒过三巡,便由国师公布了名单,师傅授太子少傅,宿于宫中——我承认这才是我的根本目的。
  
  如今宫中三位——总管唐思,卫尉乔羽,太医燕离,谁都知道跟我有一腿了,只是名分没定,再多加一个师傅……看来也是迟早的事了。
  
  其实我们女人当皇帝真的很不方便,找男人不方便。像男皇帝那般选秀能选出什么货色呢?男人可不只要皮囊俊美,最好还要博学多才,性格温良。放眼天下,优质男人哪个愿意来选秀承欢?民间女子想着嫁朝中才貌双全又有权势的男子,我倒也想,却又怕连累自己和对方的名声,传出个佞臣昏君的骂名。
  
  麻烦,着实麻烦。
  
  所以吧,我想把师傅和陶清这一文一武两个人谁立为凤君感觉都不太合适——而且这两个人都爱管着我,当了凤君,我的日子估计就更不好过了,最好是让乔羽当凤君,不过他肯定不愿意的,大臣那边也难说服,唐思第一个杀了我……
  
  我仔细想了又想,始终得不出一个皆大欢喜的答案。
  
  某日师傅正忙着宰人,我怯怯问了一句。“师傅啊,你怕不怕后世之人骂你是佞臣,以色侍君……”
  
  我这话问得委实欠揍。
  
  师傅笑笑道:“求仁得仁,旁人评价,与我何干。”
  
  我登时感动得扑倒了他,然后涛声阵阵……
  
  八月十五团圆夜,遍分月饼少一人。
  
  我这心里始终满不起来,连着小油鸡肉馅的月饼都没胃口吃下去了。
  
  别时容易见时难,得了天下少了他——感觉便又像回到了李府,我家那二哥哥啊,忙得脚不沾地,每每唐三乔四大闹李府的时候,他都不在场,端端苦了我当夹心。
  
  彼时月饼既分——没人愿意吃我的小油鸡肉馅月饼——四个男人分两对,唐三又和乔四打起来了,师傅抱着豆豆和燕离一边讨论育儿大计,要让孩子身心全方位健康发展,我抱着独家秘制的小油鸡肉馅月饼爬到假山上望月去了。
  
  “唉……遍插菊花少一人……”我叹了口气,举头望明月,低头思哥哥。
  
  “你这改诗的水平真是每况愈下。”头上传来一声低沉的闷笑,我一个激灵,猛地抬头看去。
  
  那人站在我身后,一身湖绿锦缎,手执乌木金丝扇,眉飞入鬓,气宇轩昂,月下清风微动,拂起他耳边的发丝,真叫一个撩人,映着眼底五分笑意五分温柔,嘴角微扬,让我看得心湖荡开了一圈又一圈……
  
  我咽了口水,干哑着声音道:“我给你留了月饼。”
  
  他便在我身后坐下,长臂一揽,将我纳入怀中,低头在我怀中一看,失笑道:“哪个用鸡肉做了月饼馅?”
  
  我用手指连连指着自己,自衿道:“我我我,我很有创意吧!”
  
  他别过脸笑了一声。“你真是上辈子黄鼠狼投的胎。”
  
  黄鼠狼……
  
  不是骂我白眼狼就是骂我黄鼠狼,难道我真的属狼……
  
  我微仰着头看他的侧脸,心荡神驰不能自已——心想黄鼠狼就黄鼠狼吧,把他当小油鸡吃了!
  
  不不不,我家二哥可不是普通的小油鸡,怎么着也得是只凤凰吧。
  
  “男人……”我勾了勾他的下巴,贴近他的胸膛,眯着眼睛调戏道,“你是想被我这只黄鼠狼吃了呢,还是想被我这只黄鼠狼吃了?”
  
  陶清忍不住笑出声来,一把抓住我的手在掌心里把玩,挑眉笑道:“有没有第二种选择?”
  
  我故作为难地低下头,想了片刻,抬头望着他眼里的笑意答道:“不然给你一个报仇的机会,吃了黄鼠狼我吧。”
  
  其实……在他怀里,变得弱小一点也无妨,反正天塌下来有他顶着,我可以好好地休息一下,任君为所欲为……
  
  我一副任君采撷的低姿态,“军中没有女人,忍得辛苦了吧……”我扭腰摆臀磨蹭磨蹭。
  
  他的呼吸声蓦地沉缓起来,却仍面不改色地微笑。“没关系,习惯了。”
  
  我回手摸索摸索,嬉笑道:“可别习惯成自然了……”
  
  他无奈地抓住我不安分的手。“你想露天表演的话,我其实不介意。”
  
  别看四下无人,其实暗中监视保护的人应该有一些。
  
  “他们识趣的,会自己闭上眼。”我转了个身面对他,跪在他身前正与他平视,用眼角挑逗他道,“你明明比我还奔放,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自信了?”
  
  他眸色一沉,捏住了我的下颚。“激将法?不怕后悔吗?”
  
  “后悔的次数多了去,不差这一回。”我笑嘻嘻道,“重温旧梦,有温泉有山洞,庄主你挑一个吧!”
  
  “你啊……”他无奈了,摇头失笑,伸手将我在怀中圈紧,“女子如你这般,真不知该说真流氓还是真性情。”
  
  我倚在他肩头柔声道:“两者有分别么?春宵苦短,来日方长,一寸光阴一寸金……”
  
  话没说完,身子一轻,他抱着我凌空飞起,在满月下越过一座座假山,我抱着他的脖子靠在他怀里,看着他俊逸的侧脸,心想这辈子值了,真值了……
  
  师傅说的没错,我对二哥,甚至比自己以为的,还要更喜欢一些。
  
  温泉里,他轻抚着我的后背,在尾椎处画了个圈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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