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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永央 by 热带雨林 (虐心+心痛+诸世纪史鉴)-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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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到最后,我竟还是不能死么? 



        可我已经越来越虚弱,不知还能坚持多久的时间。 



        大约是以前我表现得太为下作,现在这里的狱守对我比其它任何人都毫不留情。为了逃避不论是受刑或不受刑时永不消退的痛楚,我尽量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让它被身体的感觉牵制,否则我想我会衰弱得更快。 





        我被锁的地方是天牢最底面的一间。那段时间,我知道在旁边的那间也关入了一个犯人。盖因为他引起的轰动太大,而轰动不是来自始终沉寂的他自己,而是狱守的态度。 





        “丰南诀,你摆这样子给谁看?不论你以前是谁,到了这里,你给我提鞋都不配!” 



        丰南诀还是不发一言,虽然我看不到隔了一面墙的他的表情,但想必是冷漠无视。他的反应引得狱守更大的怒气:“给我拿狼齿链!看我教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刺耳的鞭打声一阵一阵传来,但却听不见丰南一声喘息。天牢中葬送无数的人,不管你是否真的有罪,没有任何人能听见你的反抗,这里就是地狱。 



        丰南……丰南,这个名字很熟悉,却又记不起来。 



        丰南的事抓住我大部分思想意识,也许是渐渐发现折磨我时反应大不如前,让他们甚是无趣,于是对我的刑罚用得也较少了。 



        “怎么都是一派死了的样子。那个丰南诀,当真以为他还在北海郡么,恁地目中无人!” 



        北海郡……丰南…… 



        原来他是北海丰南世家的人?丰南家历史久远,在原朝时代就受人尊敬,在北海一带很有威望。最先他们是商人,后漂泊定居在北海后,凭他们的财力与交际网富甲一方。几代后丰南家倾向仕途,有多人任过北海郡守,直到现在仍是豪门世家。但由于他们一向待人和善又比较谨慎,所以没有遭遇什么打击。如今,沾上了什么样的事,竟要关入皇宫天牢?但以丰南世代的家风及这几日我对这人的了解,定是冤案或有意陷害了。而对方手段也如此绝决,非置他于死地不可,看来丰南诀这个人很是有些能耐,造成了相当的威胁吧。 





        我策划救丰南诀出去,其实只要设法把某些讯息传到外层地牢,那里便随时有势系的人在等待,我的手法他们都熟悉,会时刻注意一切小的细节。只是我现在颇有点力不从心,连稍为的动作都让我无比疲倦。 





        这里的狱守对我用刑时有一个特点,他们很喜欢在天牢的其它犯人面前折磨我,像是示威,又或是其它什么我不能理解的。就象现在,他们在底牢的廊厅内鞭打我,我蜷在地上,不停地战抖,我已无力反抗,甚至无力闪躲,从我躺的地方可以看到另一个地牢中的丰南诀,他的气质很是凛冽刚直。他看着铁窗,仿佛完全听不见这边发生的事。 





        有狱守送来给犯人的饭菜,而打我的人甚至没有停止的意思。我看着一个狱守在敲丰南诀的牢门,心念一闪。 



        我想说话,可话没出口就是一阵咳血。我努力咽下血丝,好久没有说话了,不知还会不会有以前的效果,低柔地轻声软语:“狱守大人,你饶了我吧,我……我很饿……” 





        我强撑身体向丰南诀牢前那个人移去,打我的狱守看出我的意思,一把抓住我的头发:“你凭什么作出要求,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的份,我还没有打够呢!” 



        我跪扑在他脚下,轻蹭他的腿:“求你……求你……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他狠狠地踢开我:“真是贱货!” 



        然后突然又想到什么:“你什么都能做是吗?那好,我让你吃。但你同时也得伺候我!” 



        我闭上眼睛,狠命地点头,他大笑着松开我,我战战兢兢地爬到那些饭菜前,这样一点的路,我全身就像破碎一样难受。我感觉那个人已经来到我身后,没任何准备地贯穿了我。我趴在地上,整个身体都随身后人的大力摇晃摆动不已,手臂根本难以支撑。我咬牙深深吸气,用一只手支住身体,另一只手狼狈地抓起一把饭菜就往口里送。我听见周围有各种各样猥亵鄙视的笑声,感觉身后的冲撞越来越猛烈。我尽量让自己的动作混乱不堪,这样他们便不会注意到我咬破了手指,用血在盖板夹层里写字。只要让势系的传音者发现这板上的字,天晓家就能护住丰南诀。失去意识前我的目光瞥到角落里的丰南,他还是静默不为所动,这样一副丑陋淫秽的场景在他清明的生命里该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了吧。他黑暗中的眼神,或嫌恶或带着怜悯,或是两者兼而有之。 





        24。 



        我想这场战争应该很快就要结束了。西南的局势已经全在我方的控制之下,叛军的首领毫无理由的弃城行为让我叹息,拥有一批那么精明的将领,却不能好好利用。 





        眼前的幽郡是他们最后一片根据地,他们已无退路,若是以历史的经验,我们就可以说是全胜了。但我对那些人的警惕之心从不减弱,他们有多强,我心中再清楚不过,奇迹总是在人们认为不可能的时候出现。 





        我接到对方的议和书时,我幕下所有将士,包括我自己,都认为这是一个圈套。 



        但我愿意一闯。我很想知道,能吸引那么一批人为他效忠的人,到底是何种模样。 



        是夜,敌城灯火辉煌,一点也不像战争时期,反倒十分安祥平静。我只带着两名侍从,来到这布满危机之地。有人从城门就一直引领我们,直到进入一间豪华的院落,进入大厅,看见厅中坐着的人,我无法形容自己的难以置信。 





        如果要说他是一个意欲回复原朝的乱军之首,不如说他是个潦倒的没落贵族更为恰当。他身边摆了众多酒坛,而他还在一个人自斟自饮。他真是找我来议和吗?现在我开始怀疑这真是一个圈套吗?这个面前的人,怎样想也不可能威胁到王朝的统治。 





        他醉意已甚,却突然开口,想是应该注意到了我吧。“范闻涉天,英勇伟大的皇帝……呵呵呵……” 



        他的话中富含讥讽之味,我不动声色:“既然是议和,你该有个人臣的样子吧。” 



        “人臣……”他喃喃重复,许久,暴发地把酒杯一摔,“谁是你的人臣!” 



        我自若地站着,他气息狂乱,酒气四散:“你们比我们强到哪儿去,让我瞧瞧,为什么我看不出来,凭什么他们选择你们!” 



        他语句混乱,而那个“他们”又是指谁? 



        “我们怎么亏待了他们了,给他们加官进爵,言听计从,朝野上下谁不巴结追捧他们。我们给了他们多少东西,那么多……最后还赔上了整个国家!” 



        天晓家族吗…… 



        “他们那些败类,”他上前抓住我的肩膀,摇晃得好像控制不了自身的重量一样,“你们到底给了他们多少好处,那个贪婪的家族,你们养得起他们吗?!” 



        然后他开始狂笑,语气也更激动,最后还夹着血红的憎恨:“天晓家,这种祸害千年来居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射原文明真是失败啊!总有一天他们不会有好下场的,每一个被他们害死的魂灵都会诅咒他们,他们应该受‘极没’之刑,被一块块斯成碎片! 





        “哈哈哈……我迫不及待看到天晓家那么一天,可惜现在不可能了,但地狱一定为他们都留了位置,我好像已经可以听见他们的惨叫了!” 



        我不知我为何会那么愤怒,我阴狠地拔出腰间的短剑,横在他的脖子上:“你再说一个字,我保证你会死得比你刚才说的更惨!” 



        他没有害怕,他的眼睛里瞬间迸发出厉鬼般诡异的光芒,嘴角浮现不知原因的狞笑。 



        这时,我的一个副将冲进院落,外面喧哗声已经震天。他跪在我面前:“陛下,他们果然有埋伏,我们已经急速攻入城内,情势已控制。” 



        幽郡陷落,我们赢了,这场战争已结束。不是我们不守信,你们本来也就没有付出真诚,我范闻涉天身边,就算是侍从也是不可小看的。 



        我瞧瞧身旁的人,无所谓地转身离开,杀他也没有意义,这个人不可能成气候。 



        而这时,我的副将一阵惊呼,但未来得及,那个带着邪异表情的人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捡起我刚丢下的短剑,猛地刺向我的后背,而我的副将也将剑刺入他的心脏。 



        他沉重的身体在我身后跌落,一阵幽冷的低语飘入我的耳中:“范闻涉天,没想到啊……你知道吗?你已经完了……” 



        “天晓家已经侵蚀你了……” 



        25。 



        昏暗的火光,阴湿的空气,冰冷沉重的铁链。天牢中单调空洞的画面磨损了我的记忆。曾经的微远滨桦,好像是在很远很久的从前,那里发生的事情,就像留在另一个世界,与这儿隔绝。我应该是十九岁吧,但为什么我会觉得自己的生命这样漫长,很多很多的事情,索伊尔,盛邺,我连件件拾起来回忆,似乎都要慢慢花上许多年。 





        我听见脚步声的靠近,那并不是任何我熟悉的。但那阵舒缓轻扬的箫声,我却记得,天晓家训练的记忆力还是有它的力量的,他来作什么呢,东阁谏言之子,蕴罗询。 





        他潇洒如故,身袭一缕清风,气质举止风流无限。放下箫在掌心里一下一下轻拍着,然后开口:“陛下已经得胜即将归来,明天或后天就该到盛邺了。” 



        已经结束了。范闻涉天完成得应该很精彩吧。而他终于也要回来,能坚持到现在,原已超过我自己的想象。 



        他低头不语,自顾思索,而后又道:“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真像一盆凉水劈头盖下。他眼中闪现不明的光芒:“天晓倚越,告诉我,你是个怎样的人?” 



        我的声音很沙哑,听着很陌生,但语气却真实是我自己的。 



        “蕴罗公子希望倚越是个怎样的人?” 



        蕴罗询,你竟是远超范闻涉天的细致敏锐,西野这个民族,的确很值得探究,似乎天生就有捕捉真相的能力。 



        你希望我是个怎样的人?你希望天晓家族是个怎样的家族? 



        就如你历来的所见所闻吧。在所有人的心中都不会希望有另一种可能,因为射原光明的历史里程需要绝对纯粹的骄傲。 



        他盯着我,目光闪动,其实这层道理他怎会不明了。 



        “你知道你明天会怎样吗?他们必不容你活着。但不论你是怎样的人,你现在都绝对不能死。与其冒着危险孤注一掷,不如我救你出去,因为结果都是一样。你知不知道,业晨虽说不会杀你,但一定会想尽办法让你身败名裂,到时陛下不杀你都不行。” 





        我闭上眼睛,天晓家从来是沐浴着危难一直走到今天,若因此而退让,那根本就不会有开始。 



        “蕴罗询,凡事不能只看眼前。” 



        你的身份,你将来会有的地位,不会允许在现在抹上这样的污点。有些变化和差距,对于一个人来说或者没什么大不了,但因他而产生的影响对国与历史则不可估量。蕴罗询,你的名誉将来定会很重要,所以千万慎重。 





        蕴罗询在短暂的异样后,微笑转身:“那好,天晓倚越,询告辞。下次见面之前,你可千万别死。” 



        他走后没有多久,就在我将沉入黑暗之时,一道鞭影在我眼前一晃,肩上一阵抽痛,天牢里火光骤盛。而我面前的人,舟范,用极为愤恨的目光打量着我:“你这妖孽,刚才那是蕴罗询吧?你连蕴罗都想勾引么?你以为他会看上你这种肮脏的货色?” 





        “陛下将要回来了吧,怎么,你们害怕了么?” 



        他焦躁的态度证明着他心中的不确信,从那一封又一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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