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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红尘一梦-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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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曲怎麽了?讲话还一个劲儿的强势?我心里一惊,他这副模样有些像他转化期间冷情的样子,转而一想,不对,刚刚他不是才亲吻了我?嘴里还残存寒曲的蜜香味,我红了脸,这蜜真甜,我忍不住想到这蜜的另一个功用。

    拉起丝被盖好,我将脸颊贴在他的胸前,舒服的沉沉睡去。
第29章
    这一睡,又睡了一个晨昏。

    我揉了揉双眼,发现门口已经是夕阳西照。

    张开手掌想将散在脸上的发丝拂开,不意间,却看到乾净的掌心已经没有浮动的梅花瓣,我一惊,连忙将另一手打开,发现红色的梅花瓣也消失无踪。

    我大叫:「啊!爲什麽不见了?」

    寒曲送我的两片花瓣,居然消失无踪,我赶忙将双手拿到眼前仔细看著,原本灵动飘浮於掌心的柔美花瓣完完全全消失。

    我瞪著双手,怅然若失。

    一个定情物。

    一个护身符。

    却同时消失。

    我的眼睛一定是明显的露出失望神情,一旁的寒曲抓过我的双手,各在一边印下一个吻。

    我往後一缩,有些惊慌,想扯回双手,寒曲却紧紧的抓住。

    他早就醒了,就在一旁看著我,寝殿里的空气变得凝结滞闷。

    「我……我不知道怎麽不见的。」我嗫嚅著,心想寒曲也会对我失望吧!

    「我知道。」寒曲看著我,脸上却不带任何表情。

    我心一沉,开始不知所措,寒曲脸上失去笑容让我的心里狠狠揪著,他一定是怒了,然後他会一脚把我踢出穿梅仙阁,这辈子再也不见我……,就像仙棠踢我出静城一样。

    想到这里,我的脸色铁青,挫败的转过头,我没办法看著对我失望的寒曲,可是没办法,我想不起来发生什麽事情。

    「你不想知道发生什麽事情吗?」寒曲转过我的头,逼我看著他。

    突然间,我好想放下一切尊严求他原谅,可是却不知道要他原谅我什麽。

    原谅我把你送的礼物丢了?我苦笑。我丢掉的是他的心意、他的情。

    我叹了一口气点点头。

    不笑的寒曲让我紧张,他这样真有王者的气势,一个动作都让人心惊,可这时我深深怀念起他的温柔。

    寒曲的声音细细的传过来,却十分阴冷:「谁让你喝别人拿给你的酒?」

    「东露和含光说你给的……」我抬头迎上他冰冷的视线,我没错,他们是这样告诉我的。

    「任何人说我给的你就喝?你没听过酒能误事?或是你认为他们两个不错,想来个故计重施。」寒曲半眯著眼极尽讽刺提醒我,当初也是用这种三流的招数弄他上床。

    我不敢置信的看著他,许多情绪混杂在一起,我发窘,然後一股怒火在胸腔里熊熊燃烧,难受到快要爆炸,我大吼:「你怎麽可以这麽说我?!」

    我肯定失去理智了,不听话的手居然自己有意识般的挥去,重重的扇在寒曲的脸上。

    寒曲没有躲开,他的头在我的重击之下往旁边一偏,他微微开口好像想说些什麽,话未出口,一缕鲜红从他嘴角滑下,滴到白色的丝被上,怵目惊心。

    他闭上被血染红一角的嫣红嘴唇,白皙柔滑的脸颊浮出五道指印,我心疼的看著他立刻红肿起来的脸,立刻後悔了,我宁愿肿的是我自己的脸也不要寒曲这样。

    我後悔我後悔我後悔了。

    寒曲的脸掠过一丝怒意,表情显得更加冷若冰霜,几近无情。

    我低垂著头,往後退去,连对不起都来不及出口,他一把拖过我翻转我的身体,我立刻变成趴卧在床,他又撕又扯我身上唯一的薄衫,我都还没有反应,直到他一把拉掉我的长裤我才开始挣扎。

    「你做什麽?寒曲?!你要做什麽?」我开始急,我愿意让寒曲加倍打回来,也不愿意他用这种方式对我。

    寒曲靠近我的颈後呼出的热气吹在我的耳朵後面,慢吞吞的说著:「满足你。」

    我疯狂的挣扎,寒曲只用一只手抵住我的背,另一只手捞起我的腰,他的膝盖推著我的膝弯,让我的双膝跪著,我变成趴跪的姿势,完全无力反抗,脑袋一晕,他发烫的下身已经抵住我脆弱的入口。

    「寒曲,别这样……」我说话的声音都开始发抖,我害怕他的冰冷,害怕俩人间突生的距离,害怕我就要失去他了。

    「办不到。」寒曲依然是单一声线,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的声音。

    几乎没有犹豫,他用力顶了进来,我痛得尖叫,身体因为剧痛而抖著,我想叫他住手,却痛到出不了声。

    因为没有任何准备及前戏,身体内部乾涩几乎没办法让寒曲进出,寒曲喘著气抓著我的腰粗暴重复挺进和退出的动作,直到被扯裂的伤口淌出鲜红,艰难的交合才有了润滑。

    他的发丝在他身体的晃动下摩擦著我的背脊,引起我身体的一阵酥麻,也是因为如此,我开始有了感觉,虽然不是两相情愿的交合,在寒曲燥乱的进出下,我竟然还是达到高潮,极乐的身体痉挛著,寒曲也在这时在我身体内部洒出热液,他重重喘息著,慢慢退出我的身体。

    我缓缓把身体倒到床上,因为到处都在痛,动作格外缓慢。

    刻意把背部面对寒曲,身体还是不可抑制的抖著。

    静默在我们两人之间蔓延开来,寒曲喘息平复,冰冷的指尖碰著我的侧腹,有些犹豫的覆上整个手掌。

    我赌气的往前挪移,身体随便的扯动就引来一阵痛,我先屏住呼吸,然後喘著,紧闭著眼睛等待剧痛平息。

    寒曲跟著挪过来,更过分的将他的身体贴上我的背,难道他不知道我在生气吗?

    他伸出手在我的後腰处碰著,见我不再有抵抗的动作,便开始揉捏著。

    他心疼了?

    这个温柔的动作在这一连串的事情之後,严重扯动我的感动神经,我被虐似的在这样粗暴的对待之後,对这个安抚的动作感动到想流泪。

    我拼命忍住涌到眼眶的泪水,压抑下感动和委屈交叉的情绪冲击,还是不懂发生什麽事情让寒曲失去冷静。
第30章
    最後,寒曲终究未发一语,寝殿中梅香浮动,应是多情相诉的夜晚,却如此被糟蹋。

    我固执的闷声不吭,这时身体也不再抖了,他手上微凉的揉捏让我心里好受很多,对身体的痛却没有纾解。

    想了想,如果要说些什麽,我又该先说什麽?

    你怎麽可以对我硬来?

    这几天我好想你?

    或许我该表现我的怒气,直接对他说,你滚!有多远滚多远!

    寒曲倏地起身,我听到他穿衣服的声音,非常迅速。接著他下了床直接朝殿门口走出去,殿外有人守著,我听到他们拜见寒曲的声音。

    我慌忙的撑起上身,想留住他,手伸在空中,张开嘴却喊不出来,他这一离开,又要多久才能见到他?

    坐起身,泪水滑下,这下不用忍了,寒曲离开了……

    怒气又冲上心头,我愤愤地捶著寝床出气。

    我太认真哭了,连床边走过来一人,也不知道站了多久我都不知道。

    他雪白的外衫被风吹的轻轻翻飞,腰侧垂下银白相间的流苏在有些昏暗的寝殿中闪耀著光芒。

    见我发现,他轻弹手指点燃数盏烛光,这时候我想的居然是,这招我也会。

    呆呆的抬头,我惊愕的发现来者居然是陵雪。

    我飞快的抹了抹脸,尽量不要露出狼狈的模样,天杀的,我知道现在我看起来就像一个弃妇,至少像一个弃妇一样悲惨。

    陵雪的表情比我还哀怨,他的双眼快速的扫过我的全身和整个床铺,我下意识拉过丝被遮住身体,发现床上点点血迹,到处都是。

    我脸上发热,来不及遮了,陵雪一定知道发生什麽事情了。

    尴尬的低垂著头,这场面让我无言。

    「很痛吗?」陵雪突然伸手抹去我脸上残留的泪水。

    我一惊,他问的是那个吗?不会这麽直接吧?

    「那……那个,主子要我带药过来。」我才发现他手里捏著一个药瓶,接著陵雪用很轻的声音问我:「我帮你上药好吗?」

    我连忙摇摇手:「不……不用了,你给我,我自己来。」我一把抢下陵雪手里墨黑色的药瓶,羞得眼睛不知道该看哪。

    果然,他知道,说不定他还知道寒曲是用强上的方式要了我。

    不过,我该庆幸接下来的话题不是停留在我被寒曲强暴上面。

    「月笑公子,主子为了救活你用尽了身上的灵力,还折损了二十馀载的修炼……」

    「等……等等,救活我?我不是活得好好的?」我动动手,摸摸自己的身体,没有缺角啊!我疑惑的看著陵雪。

    「你……月笑公子,这段期间你都是昏迷不醒,所以不知道也自然,主子没跟你讲,可能是因为他现在的状况不好。」

    「状况不好?」我急得拉住陵雪的手:「他怎麽了?」

    「别急,主子不会有事的,我说的状况不好是说,通常灵力用尽一般人会依灵力使用的程度退成少年至儿童的外貌,以便正常生活,并在一定的期间内自然恢复灵力,外貌也会随著灵力恢复。主子和朔霜大人不同,他们灵力用尽须回本命树用沉眠的方式恢复,若不如此,就会像主子一样剩下单一思考能力。」

    「你的意思是说寒曲变成单细胞动物?」

    陵雪的脸色有些发青,他大概没见过有人这麽不尊重他们的主子吧!

    「我的意思是说,他勉强自己醒著等於处於半昏迷状态,除了挂心的那件事情之外,他对其他的事情没有办法进行思考或是反应,这……这样不好,灵力未恢复期间,他若坚持要醒著将是很危险的事,如果有他族入侵,或有人想伤害他,他会因为无法反应而发生危险。」

    「他有护法可以保护他。」我的语气酸酸的。

    「月笑公子,把你害成这样的正是主子的护法,东露和含光,他们已经被降了五级,恐怕连主子的身边都近不了了。」

    「怎麽可能?」我想起那天的酒,芳香甘醇,怎麽可能有问题?我继续问陵雪:「酒没有毒,要是有毒我一定知道的,难道他们趁我醉了……」

    「不,问题就出在酒上面。酒加了主子的血和主子本命树上的花瓣。」

    「寒曲的血有毒?」

    「没有,但梅酿酒加上梅族人的血肉,则为真情酒,对有真情的人而言是致命的酖毒。他们俩个怀疑你随主子回穿梅仙阁的目的,但说穿了也许只是忌妒,你若不是真爱著主子这酒对你将没有任何威胁,你越爱得深,酒就越致命。」

    「怎麽会有这样的酒存在,若用这种酒试情,岂不是有情人都死绝了?!」我激动的叫著,不敢相信有这样的蠢事,试出了真情却赔上了性命,有人会做这种傻事吗?

    「这是数百年前有一个梅族人为了向爱人证实自己的真心而研制出来的方法,始作俑者用生命证实了爱,却使另一个人终生含恨,但也因此找出解决的方式。」

    「什麽方式?」

    「跟随你的灵识,用尽所有的力量将你带回。月笑公子,失去意识之後,你……有见到主子吧?」

    「那棵花朵落尽的梅树吗?他为了我……」

    梦中花舞飘飘如蝶舞纷飞,繁华落尽也是为了我力尽,用力点点头,我有看到……

    我鼻子一酸,泪水盈眶。

    「月笑公子,接下来我说的就请你放在心里,主子不许说的。」

    我噙著泪,心里疼痛著,用力点头,泪水摔了出来,落在洁白的丝被刚好覆盖在一滴已经变成褐色的血痕上,那是我打了寒曲从他嘴角流出来的血,我竟然这样伤害他……

    「当你恢复呼吸的时候,主子差点咽气,他的灵气几乎完全消失,还好朔霜大人赶到及时过渡灵力给主子,主子为了等你醒来,不愿阖眼休息,他心里放著这事,对你喝了梅酿酒颇有怒意,月笑公子……希望你能体谅主子的用心。」

    我明白了明白了,明白他怒意背後的含意,我伤了他的心了……

    寒曲居然爱我这麽深,连命也不要。

    这麽深的感情……让我感到万般悔恨,我不该对他发怒,心里却有极乐的感觉迅速在全身扩散,如寒曲身上的香气让我感到酥麻不已。

    陵雪再次伸手,洁白的指尖轻柔的拭去我脸上源源不绝的泪水。

    这时寝殿门口响起了脚步声,我以为是寒曲,急急的转头看去,细碎不稳的脚步声,啪搭啪搭的传来,走没几步就有噗的落地声,然後啪搭啪搭的声音继续响起,到视线可及的范围,居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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