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道-第20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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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我不禁笑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有点火。
我慌忙解释：“没什么！只是，你，很可爱！”
“是，是吗！”她说着，声音忽然降得很低，“这好象是你第一次这么说我！”
这时，我看着她脸上的一道伤疤，严肃地喊出她的名字：“Jesse！”
她很奇怪地看看我，问：“什么事？我的脸吗？这是上次，我们从一百零一层楼飞出来，被碎玻璃划伤的。”
我开始吞吞吐吐：“我，你，我——”
看见我这样，她一脸生气的表情，喊道：“有什么快说！不然，我可打你啦！”
听见她这声音，看见她这样子，我忽然就把没有经过大脑的话，统统说了出来：“嫁给我好吗？”天呀，我在说什么，竟然，就这样求婚！
她沉默了，低下了头去。是的，她很可爱，很漂亮。不管这么样子，都是很美。这或许，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的意思。她低着头，脸微红、微红，正在思考我的话？还是想着拒绝我的理由？天呀，一定是在想怎么拒绝我！因为，我这么随便就向她求婚了！况且，我以前才告诉她，我喜欢阿MEI。而现在，阿MEI走了，我就向她求婚，她一定很瞧不起吗！天呀，我干了什么傻事，她一定不会再理睬我！
“啊！哈、哈、哈！我，刚才，刚才只是开玩笑！没，没事了，今天，也不早了，我们回去吧！”我慌了，希望她现在，能相信我的谎言！
我不敢在看她，慌忙坐上机车：“Jesse，走吧，回去了！”戴上头盔，装做没事的样子。
“小梦！”Jesse温柔地说着，坐到我的机车后，“你是开玩笑的呀？本来，我真的打算嫁给你呢！”
“什，什么！”我猛地惊叫一声，跳了起来。
“嘭”一声，Jesse猛地往我的头盔上敲，大吼：“你想吓死我呀！臭阿呆！”没想到，她竟然，愿意嫁给我？这是，真的吗？我没有做梦吧？她，不是戏弄我吧？带着种种疑惑，我呆呆地坐在前面，一动也不动。
“下车！”Jesse一边说着，一边推我下去。我很不解地，下了车。这时，Jesse坐到驾驶位置，对我嚷：“还呆在这里干嘛，上车呀！”
我，又一次坐到了她的背后。有些迟疑的我，最终紧紧地抱住了她。她的香味，令我陶醉。我的头，轻轻地搭在她的肩膀上，并取下了头盔，戴回了她的头上，同时，轻轻地在她的耳边细语：“我爱你！直到这个时候，我更加确定了这一点！”她什么都没有说，但是，我似乎已经明白她的心思。这，或许就是心有灵犀。一切，就如同第一次见面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两颗心，靠在了一起。
“本来，我也好久没有再来过这里。今天，听小A他们说，你已经好多了！所以，我去了你那找你。可惜，你不在。今天晚上，我忽然有个很强烈的预感，你就在这里！没想到，你真的在这里！”她这样说着。
是的，我，爱上了这个“暴走天使”！自从第一次见面开始，我就注定，要为她狂飙。虽然，她并没有说她爱我之类的话，但是，我知道，她一定也爱我！只怪我一直，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不过，一切都还不算晚。
我们的婚礼，就在一周以后。当我向她提出结婚时间的时候，她爽快地答应下来。和我们同一天结婚的，还有小A和小菲。前一段时间，他一直忙的事情，原来就是婚礼前的准备工作。之前，其实，是我误解了他的话，他只说Jesse要跟阿MEI去，其实，是去送她。不过，我觉得，他是故意这么说的。他想让我明白，还有，阿MEI、小菲其实都能看明白，我爱的是Jesse。
每一天，我们都呆在一起，一起吃饭，一起走，一起玩，什么都在一起！除去睡觉的时间，我们几乎每一分钟都在一起。
而今天，我们将结婚。从此之后，我便与她，永远在一起！
婚礼，在森林中举行。傍边，有一个美丽的湖泊。男人，在这个时候，觉得最幸福美满。
“阿梦，你们也快过来，照相啦！”小A喊。
“Jesse，你还没弄好吗？”我轻轻地问，她正在戴婚纱。
她没有抬头，继续蛮横地忙自己的：“马上就好！”其他几个伴娘也忙着帮忙。可是，Jesse的手忙脚乱，让其他人几乎都插不上手。“哎呀！这么麻烦，不戴了，不戴了！”说着，索性将婚纱全部拉扯下来。
我笑起来，这才是她，这样的Jesse，才是我喜欢的！就这样，我们照了相。
之后，我们在场外，准备着走到证婚人面前。首先是小A他们，当悠扬的结婚进行曲响起的时候，Jesse竟然想冲出去。还好我及时拉住了她，不然，她可闹笑话了。小A与小菲，踏着和谐的步伐，走到了证婚人面前。回答了证婚人的所有问题之后，两人互换戒指，相拥而吻。
看着他们的样子，我不禁轻轻拉起Jesse的手，问：“你，真的愿意嫁给我吗？”
“这当然啦！”她笑着，拍拍我的头，“傻瓜！”
我看着她，接着追问：“那，有什么原因吗？”
她想了想，回答我：“如果硬要说原因，那就是，和你在一起时，我很高兴，很开心！当一个男人，开始努力来迎合我兴趣的时候，我应该接受他的爱。当我因为他，而不自觉地改变了自己，程序告诉我，这就是爱！”
“是吗？”我有点激动，但又忽然，猛吃一惊，大喊，“什么？程序？呵，你，说话怎么有点像电脑人？”虽然在笑，但是，我这是害怕的笑！
她一脸的严肃：“我本来就是电脑人！”
“这，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Jesse，你别——”
她打断我：“我确实是电脑人！前几天，陪阿MEI去办理‘移民手续’的时候，我看见了另一个Jesse的名字。经过仔细调查，原来，我是电脑人！不过，无所谓了！我的脑海中，也有作为一个好妻子的资料！”
果然符合她的性格，知道自己是电脑人，竟然还这么冷静，好象根本没有这回事一样！不过，我却不能接受！
“你上哪去？喂，阿呆，死阿呆，该我们了啦！喂——”
‘‘‘‘‘‘
终于明白，为什么，在科学如此发达的今天，依然，有僧院的存在！这儿，已不再是迷信的场所，而是一个避开凡尘的地方。这儿的住持，始终不让我削去头发，说什么六根未净，得等上一年。若那时，我仍无悔意，才能落发入寺。
这里，也有些人，不过比起以前，已经少得可怜了。如此大的地方，很是清净，全寺才不过一百人！很佩服那些迷惑的人，他们什么也不知道，就也许，与电脑人结了婚。这种无知，换来的就是“幸福”？幸福中，或许就应该包含“无知”。
今天，我得把这本《般若波罗密多心经》给念完，其他的，什么也不愿意去想。
“师弟，有个施主找你！”
“哦！”我仍旧闭着眼睛，什么也不想管，只是轻轻地支吾了声。万事，不可强求！只是我这些天来领悟到的。我不作任何回答，如果拿人要来与我谈谈，就来吧；如果不来，我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阿呆！”很熟悉的声音，应该，是她！我终于，忍不住，睁开了下眼睛。但马上，又闭上，口中不停地嘀咕：“罪过！罪过！”
“你不是说过，要娶我的吗？怎么来跑来这里啦？这又什么好玩的！”
我不想回答，也不愿作任何答复。
“你，是不是——因为，我，是电脑人？”她忽然吞吞吐吐地说着。接着，沉默了好久。也许见我不说话，便又开口道，“你，真的那么在乎，我是一个电脑人吗？我也不想，见到你这样，我也好恨，自己是一个电脑人！为什么，上天要让我是一个电脑人？为什么，要让我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为什么，偏又让我遇见了你，然后，爱上你？为什么，又偏偏让你也爱上了我？为什么，一切都是为什么！”她一个人，连连发出了好多的疑问，只说得我泪水直往心里咽。不过，我不能心软！
她有沉默了片刻：“‘‘‘‘‘‘我，我知道了——”接着，便是离去的脚步声。
多少有些想叫住她，可是，不可强求，万事，就顺起自然吧！
“在地球2号！”她忽然说，“那个Jesse，就在地球2号！你去找她吧。看见你这样，我觉得，好难受！可惜，这，或许不是我的感情！我，只是一个，没有真实感情的电脑人！”
门，打开来！很强的风，灌了进来。接着，一滴水，飘到了我的脸上，顺着脸颊，流到了嘴角。是咸的？她，哭了？她，这是伤心吗？她，这是感情吗？她，是真的爱我吗？
不，不对，这一切，都应该是按程序进行的！
“地球2号？”我睁开眼，看看明亮的天空。
我，应该去找那个Jesse吗？可是，这个Jesse的，难道，不是情吗？谁能告诉我，电脑人，是否真有感情？我到底该怎么做？
我迅速回头，看看身后高大的佛像，双手合十：“佛主，你能告诉我吗？”
可是，它什么都没说，只是闭着双眼，似乎从来就没有睁开过，因为，它从来不管人间事！我只知道，这个时候，我的泪水，也在不自觉的情况下，涌了出来。
完
《新 新人类》梦酒游客 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