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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

庶女嫡妻 作者:君念瑶(潇湘2012-07-20完结)-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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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是……唉,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侯爷笑颜大开。”
  “因为……”蔓卿看了看周围,“妙在花瓶中。侯爷少有兵权,我便利用了这一点,向将军要一块五万兵马的军令,和军令转交的文书。将军曾说过只要我嫁于你,他便好生待娘,如今食言,我便向他开这个口,他想也没想就同意了。我碍于皇上在场,恐其说侯爷别有居心,我便藏于花瓶中,只让侯爷看之,博侯爷一笑。”
  鸿祯并没有多说什么,反说,“将军的兵马到底恐怖,竟连五万兵马也舍得随手转送。安于何心?”
  蔓卿并不是没想到这个问题,但这毕竟不关她的事,还是少管为好,只道了一句,“多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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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6 痉挛

  二人正聊着,忽听中居传来大夫人的喊叫声,声音虽不大,但却能让所有人听见,几近无力时,大部分人才闻声赶来。
  蔓卿也扶着假病的鸿祯而来,只见众人围成一个圈,大夫人的身子抽搐着,连身上的深色锦袍都显得可怕非常,更别说是大夫人此时的眼神了,直视蔓卿的脸。
  “不妙。”心想着,蔓卿立刻做出镇定之容,深怕害怕的情绪,引起周围人的怀疑,真是防不胜防,怎宁耀府的大夫人也要算计于她?
  鸿祯稍稍伸出冰冷的右手,轻捂住蔓卿的玉手,眼神中传出绵绵情意,像在告诉蔓卿:切勿乱了分寸,以不变应万变。
  蔓卿会意地点点头,竭力使自己镇定下来。
  大夫人用手指了一遍鸿捷、鸿祯、鸿逸、君汐和蔓卿,意在说她们图谋不轨,意图伤害于她,可空凭她一指,不至于让侯爷罚之。
  蔓卿放开鸿祯的手,见周围人纹丝不动,斗胆出列,向皇上和侯爷福身,“大夫人身体不适,妾身通些医术,愿尽绵薄之力。”
  侯爷似乎很相信蔓卿,朝她点了点头,蔓卿在大夫人背后扎了一针,使其暂停住痉挛,“芳慈,扶夫人回流霞居。”
  芳慈是大夫人的贴身侍婢,今年不过二十,素来恭敬好礼,谦让有度,是下人们敬重的大侍婢,更深得大夫人喜爱。
  “是。”芳慈与蔓卿一同扶大夫人起身,蔓卿趁众人不注意,偷偷拔下大夫人背后的针,换上新的针,看着芳慈离去,便将拔下的针偷偷藏于袖中。
  侯爷见夫人离去,疑惑地看看蔓卿,问之,“你为何不为宁耀媳妇把脉?”
  “回侯爷的话,妾身医术浅薄,不适替大夫人看诊,更何况有人亦不希望妾身插手,恐妾身单保此罪。”蔓卿微微垂下头,发上的金簪轻摇着。
  皇帝放声大笑,似在帮蔓卿解围,“哈哈哈,你倒是有趣,防念人治你个乱诊放毒之罪,行在人前,不招人怀疑,”皇帝这样一说,大家都不敢造次,更不敢对蔓卿强加一罪,“果真如母一般冰雪聪明。”
  蔓卿心下一震,听得皇帝说漏了嘴,马上为皇帝打圆场,“嫡母聪明伶俐,深得皇上太后喜爱,妾身断然不敢与嫡母相比。”
  皇帝顿了顿,又连笑几声,“朕说差了,应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蔓卿垂头一笑,退回人群中。
  寿宴结束后,侯爷马上开始追查大夫人痉挛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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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奶奶,侯爷传了三爷去鼎湖居。”海棠语气中也带了几分慌张,脸上的神色也满是担忧,她好像越发关心鸿祯了,怕是痴情女人、深情心重了。
  蔓卿悠闲地摆弄着手上的布偶,淡淡说道,“知道了,把你的耳朵收好,然后退下。”
  海棠心下一冷,委屈地垂下头,“奴婢遵命。”说着,退了几步,抬眸看了看漫不经心的蔓卿,有些恼怒地退了下去。
  允芝也有些看不过去,问道,“奶奶为何都不紧张三爷?”
  “海棠急也就罢了,日久生情在所难免,怎么长姐你,也成痴心人了?”蔓卿玩味地打趣一句,在允芝听来便是嘲笑。
  “奶奶说话,越发尖酸了……奴婢不过是担心奶奶的地位啊。”允芝为自己辩白着,却没想到此事的严重性。
  蔓卿放下布偶,顺手拿起一旁的茉莉茶,轻轻点了一口,稍稍湿润了有些发干的红唇,叹了口气,“若此事只涉足大夫人,我自当尽力而为,可惜,如今局面,我也是力不从心。此事牵涉太多了,恩恩怨怨,我既被皇上保下,就不该涉入。”
  “奶奶就眼睁睁地,看着三爷受困吗?三爷如今不同昔日:大病初愈,集宠一身,如今他又是假病之身,如何挨住侯爷的逼问?”允芝轻声啜泣起来,似在求蔓卿出手。
  蔓卿马上安慰之,无奈地笑了笑,鸿祯亦非胆小怕事、处事不妥之人,怎就挨不过?
  “长姐不必担心,我既为他妻,定然不会袖手旁观的,只是三爷曾经说过,局外者清,我只有做一个局外人,方可再获渔翁之利。”
  说到渔翁之利,蔓卿又想起去年与二夫人的聊语,不禁感叹道,“只怕此事,她也想坐收渔翁,我需得处处设防,否然则引火烧身。”
  允芝并没有听懂蔓卿的话,她仍是不知此事到底有多严重,牵连了多少人,只知她心慕的三爷在受困,大夫人眼神咄咄逼人,鸿祯虽为统定侯也,侯爷也未必会向着秦熙府。
  凉初收拾好一旁的杂书,马上走到蔓卿身边,“奶奶之意,奴婢可否揣测半分?”
  蔓卿知晓凉初的聪明才智,只是以往的凉初,不怎么知礼,如今被驯服了,温驯了不少,便微笑着点了点头,“但说无妨。”
  “此事一生,不管三爷做什么,都难免牵一发而动全身,可见对方布局之厉害。对方在暗,吾等在明,难测对方身份,不过实力确实是不容小觑。此人,出自侯府却不在侯府之中。”凉初头头是道地说着,不得不让蔓卿再次佩服。
  “你说的不错,不知你心里人选,可与我同?”蔓卿越来越看重凉初,当初之所以疏远她,是因为怀疑她是二夫人的眼线。可长久往来,再加上凉初的忠心,她的疑心便也失了。
  凉初纤长的手指,轻点着白皙的额头,作深思状,“应是同的,不若奴婢猜想,此人恶行远不及此,怕是奶奶小产一事,她也难逃干系。”
  “小产?”允芝这才听懂了一个词,“小产一事,奶奶不是怀疑海棠吗?你们在说海棠?”
  蔓卿对着凉初,赞同地点点头,“你说的不错。”又看向允芝,“小产一事,我确然怀疑是海棠所为,可海棠终究再聪明,也不至于让我难以察觉。可见背后主谋,大有人在。”
  “千钧一发,奶奶若想坐收渔翁,怕只有一招了。”凉初的神情十分严肃,像个指挥军队的军师一般庄重。
  蔓卿会意,脸上显出几分担忧,“知己知彼,方可百战不殆。”
  “方只外有协助之手,内有明慧之人,才可大获全胜。”凉初语重心长地说着,与蔓卿互诉心计,允芝在一旁,懵懵懂懂,虽能听明,却不知其中意思,确难揣度。
  允芝一直听不懂眼前这对主仆的哑谜,只在一旁急躁不安,“我说姑奶奶们,可万万不要在我面前打这么深的哑谜,我本以为我慧了不少,可然还是不懂你们的意思。”
  蔓卿露出刚刚没有的笑脸,拍了拍允芝的肩膀,“长姐很快就会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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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7 联合

  不过须臾,鸿祯便回来了,蔓卿见他并无料中之哀色,便知他一切顺利,忙上前,服侍他脱去外衣。
  “你们都下去,”蔓卿屏退了左右,顺手将鸿祯的锦缎外衣搁在衣架上,“你坐,我与你说。”说着,拿出袖中的银针。
  鸿祯先扶蔓卿坐下,才坐于她旁,看着蔓卿手中尖端发黑的银针,问道,“银针?有人给你下毒?”说着,忙细看蔓卿的脸色,红润光泽,不像是中毒的样子,便放心下来。
  蔓卿小心地将银针搁置在干净的器皿中,眉头微微锁起,脸上的闲适顿时消失,“这是从大夫人背后的穴道,搜集来的血液,我验过了,是曼陀罗,食者有发热,心跳增快、呼吸加深、头痛、头晕、烦躁不安、神志模糊、哭笑无常、肌肉抽搐等症状,还会出现阵发性抽搐及痉挛。”
  “许是你验错了,我方才问过宁耀府的几个郎中,他们皆是去为大夫人诊脉的,一致言曰:三无,无病、无碍、无从下手。”鸿祯严肃的面孔显露出来,不免还有些担忧的情愫。
  一听此话,蔓卿只觉头痛,拳头用力地捶打着额头,被鸿祯阻止,“捶疼了可怎好?”
  “我岂会连曼陀罗也认不出?不过郎中说的话,也未必是假,确有一种手段,是诊脉诊不出的,你还记得我那次小产吗?亦是诊不出异样,直到小产后才知。”蔓卿一提及小产,不觉心凉,上次受损,怎么不会吃一点长一智呢?竟又中了同一种套路。
  鸿祯恍然大悟,“你是说,此事与小产一事,是同一个凶手所为?”鸿祯托了托自己的下巴,细想着,“我本想着,只有帘芜和允芝有时间下手,可你却说不是,你是不是有了想法?”
  蔓卿眉头微动,无奈地偏过头,“只怕你会不信,还是不说为好,若是冤枉了她,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蔓卿游离的眼神,重新定格在鸿祯脸上,“眼下还是此事重要,此事涉及宁耀府、秦熙府……只怕还有更恐怖的势力。”
  “这我深知,你也怀疑淑妃吧?”鸿祯有些恼火,一手搭在靠枕上,紧捏着松软的枕头,“她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要置整个秦熙府于死地,连自己的生母都不放过。”
  蔓卿愧疚地垂下头,当初她若没有出手救君汐,或许就不会引来淑妃的恨了,“都是我的错,我稍有得罪,她记仇,又逞强,非要报复一二,才知爽快。”
  鸿祯紧锁的眉头没有一丝舒展的意思,双手紧握成拳,“大夫人醒后,指证秦熙府的人害她,侯爷给秦熙府定了缓刑,若是大夫人就此死去,就禀了皇上,秦熙府全部流放。”
  “为着一个大夫人,侯爷做出的代价,未免太大了。”蔓卿不满地斥责起来。
  鸿祯摇了摇头,“此言差矣,侯爷是想让我们秦熙府一条心,同心协力对付此事。大夫人是怀化大将军的依岚郡主,又是太后的大养女,侯爷自然要让其三分的。”
  蔓卿只冷冷一笑,“淑妃真是选了一枚好棋子啊,利用秦熙府人的自私,一计就让整个秦熙府手足无措、无计可施。此事,唯有再找个局外人。”
  鸿祯冲她点了点头,紧锁的眉头这才舒展开,“此事突然,又危及她自身,量她也不会不助。如今能与大夫人和淑妃的势力抵抗的,也只有她了。”
  “嗯,你且歇一歇,我去找她。”蔓卿起身,叫上凉初,一同往寒碧居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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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碧居新种植了一批杨树,它们没有婆娑的姿态,没有屈曲盘旋的虬枝,干通常是丈把高,一丈以内,绝无旁枝。
  所有的丫枝一律向上,而且紧紧靠拢,宽大的叶子也是片片向上,几乎没有斜生的,更不用说倒垂了,皮光滑而有银色的晕圈,微微泛出淡青色。
  此情此景,若府人流放,恐再也看不到了。
  蔓卿与凉初一起进入寒碧居,烟芜马上来迎,一脸的欢笑,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裳卿夫人可来了,二夫人正等着呢。”
  “渔翁之斗,婆婆说过,永远不会结束。”蔓卿被烟芜引入内室,恭敬地向二夫人福身,“婆婆万福。”
  夫人看见蔓卿来,本要喜悦,却收起喜悦之色,“渔翁之利固然诱人,倘若海上惊潮,渔翁也该互助了。”
  “妾身此来,正是为了互助一事。”
  二夫人是安仁长公主,比依岚郡主和淑妃的品级都要大,只是她也少一个援助,才致无助局面,若与蔓卿联手,必然易除祸患,让局势翻转。
  蔓卿担心夫人又看不破他人计谋,便向夫人解释原委,“幕后之人欲除秦熙,直接在大夫人背后引入曼陀罗毒,并堵住各个穴道,让郎中查不出异样,无从下手,皆认为大夫人无碍。”
  蔓卿被赐坐于太妃椅上,继续说,“大夫人毒发,有神经混乱一症,许是受人控制,强加罪于秦熙。她背后有太后撑腰,侯爷自然不敢怠慢。”
  正说着,只听二夫人捶拳于案上,“我堂堂安仁长公主,凭开国侯一句话,也配流放我?依岚有太后撑腰,我还有母妃殊太嫔撑腰呢!难道开国侯连殊太嫔也不放在眼里了?”
  “殊太嫔深受先帝宠爱,可原先毕竟只是嫔位,即便如今被封了太嫔,侯爷也辨得轻重,太嫔、太妃之位,还不都是皇帝一句话的事?太后就不一样了。”蔓卿意识到自己失言,马上谢罪,“婆婆恕罪。”
  夫人不予计较,只不耐烦地说,“如今我们都是自身难保,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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