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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节

今晚大王不在家 作者:吃吃成痴(晋江vip2013-07-17正文完结)-第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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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斤!亚斤!”涂画画忽然抱着头拼命地尖叫起来。
  “画画!”
  门口冲进来一大群人。包括江舒敏一家。君教授面容沉静,额头因为赶路有些汗湿。
  “亚斤!”涂画画抱着头,一个劲地叫着徐亚斤。
  “画画!我在我在!你别怕……别怕!”徐亚斤一下子坐到地上,使劲抱住涂画画发抖的身子。
  “媳妇,专家马上就到。小届会没事的……”江舒敏红着眼靠在丈夫怀里劝道,君守成依然沉着脸,轻轻地拍着妻子不说话。
  而君如蒙,早就哭成了泪人。
  涂画画已经完全听不到别人的话。她感觉到一个熟悉的怀抱,整个都缩了过去。两手轻轻地揪着徐亚斤的衬衫前襟,喃喃地念着:“亚斤……亚斤……”
  徐亚斤强忍着哭腔,一边拍她的背,一边哄着:“没事的。没事的。”
  “哇——”涂画画忽然大哭起来,撕心裂肺,像是要把所有委屈与恐惧全都哭出来。
  哭着哭着,她忽然从徐亚斤怀里直起头,抽噎着问徐亚斤:“百分……之……八十,是不是没希望了?”
  徐亚斤咬着唇,不知道怎么回答。从医学上来讲,这个几率确实非常大。
  “亚斤,你说啊!”涂画画抓住她的手臂,使劲地摇晃起来。
  “画画,你别……别这样……”徐亚斤使劲地给她擦眼泪,难受地恨不得晕过去。
  “不,大王很喜欢肉末的,不会丢下他的。”涂画画不相信,摇着头,“亚斤,因为我一直欺负他,所以他故意的对不对?”
  “画画,还有机会的,你别这样……”徐亚斤忍着泪水,好像把她带走。
  “他说回来举行婚礼的。他从来不会骗我。亚斤,他肯定是气我故意要打掉肉末是不是?我只是一直做噩梦,怕他出事,想见见他,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涂画画摇着徐亚斤的手,急急地解释。
  “对,你最*肉末了。你家大王不会有事的,你也不能有事。画画,振作点好不好?”徐亚斤整个地圈住涂画画,想给她点力量。
  “亚斤,大王是不是不要我了。我不讨厌男人了,真的改了。他……他是不是……是不是讨厌我了……不对,不对,大王不会那样的。他一定会回来。对,我要等他回来。我要保护好肉末……亚斤,我先睡会……你帮我看着大王。我先睡会……”
  涂画画窝在徐亚斤怀里,声音越说越轻,”我先睡会……要叫醒我……”
  “画画!”“媳妇!”“嫂子!”
  几人疯了一般围了过来,看着已经失去意识的涂画画,大声地喊:“医生!医生!”


☆、68不破不开冰

  君如届感觉自己到了一片白茫茫的雪域;到处都是寒冷刺骨,让他冻僵的身子;使不出一丝劲。他模糊地听到;画画好像在哭。
  “老婆……”他在雪域里使劲地兜转,可入目除了冰冷的白色;还是白色。
  “该死!”他跪倒在地;想要大力地打破厚重的冰面,可竟然连轮动拳头的力气都没有。
  “我这是怎么了?”迷茫地问自己,他记得曾援按动了炸弹,而他的匕首射中了他的脖子和手……
  “不对;我明明逃出来了!”君如届忽然着急起来,“怎么可能,我逃出来了呀!”
  可事实上,他现在是一个垂死的病人。浑身除了一丝微弱的意识还能流动外,其余全都变成了死灰一般的沉寂。
  “不!我的计划怎么可能会错!”一向自信的君如届顿时慌了神。这种致命的失误怎么可以出现!他还没跟画画讲的“对不起”,怎么可以出这种错误!
  “画画……”他肯定听到了画画的哭声。
  “她一定害怕了。她会不会气我,然后带着我儿子逃跑?不行……”君如届握紧拳头,撑着地面使劲地想站起来,可他的双脚就感觉不是长在身上了一般,没有一点知觉,当然更加指挥不动。
  “不!君如届你不能这么窝囊!画画和儿子,还有爸妈妹妹,他们都在等着你回去!”他狼狈地趴在冰面上,寒气一丝丝渗入身体里,浑身麻木。他用手指一点点地抠着冰层。仿佛,只要破开了这层冰,他就能得救。
  “亚斤!亚斤!”
  是谁叫得这么凄惨?
  君如届的意识越来越昏沉,双手抠得已经麻木,似乎连血都流不出来了。
  “他说回来举行婚礼的。”
  这是谁在说话?
  “画画……”君如届心头猛地一颤。这是他老婆的声音。
  “对,我还欠她一个婚礼!”君如届强迫自己直起身,伸出早就木僵的手,一点一点地继续挖着冰层。
  “那么多大人,连个孕妇都照顾不好!”他一遍努力地挖,一遍谩骂起来,“怎么可以让她哭成这样!”
  忽然,声音大了许多,而且嘈杂。
  “医生!医生!”
  君如届一惊,“画画出事了?”
  “不!”他只感觉他的头一下子炸了开来,意识全都成了飘渺的游丝,像是随时都会随风化去。
  “滴滴滴……”
  “不好,重症室有情况!快通知林医生!”护士站里,看到属于重症室的警报声响起,顿时紧张了起来。一人急急地联系医生,其他几个赶忙跑去查看情况……
  ******
  “有轻微出血,胎心不稳。一定要注意孕妇的情绪。再受刺激,孩子就危险了。”素白的病房里,医生检查完,严肃地对家属讲道。
  “老公……”送走医生后,江舒敏与君守成走到病房的会客室里,她红着眼睛扑进了自家男人怀里。
  “小敏,别乱。”郡守成眼里闪过一丝心痛,轻轻地拍了下妻子。
  “我不知道会这样。是我让保镖告诉媳妇那百分之八十的。这孩子故作坚强,死拧着不肯跟我们一起来。我想她肯定很怕,所以让保镖把话讲得柔和点。可哪知道会这样……呜呜……”
  说到最后,年过半百的人,还是忍不住扶着哭了起来。
  “不是你的错。”君守成圈住她,细细地哄着。看到老婆哭,他是一个头两个大,不知道要怎么办。可又得装出很有办法的样子,真是难为他了。
  “孙子要是保不住。我……我怎么有脸见儿子……呜呜……”江舒敏越哭越起劲。先前是因为她是家长得震住场面,不能垮下来。可这会撑场面的大家长来了,她终于可以柔弱地哭个起劲了。
  “老婆……”君守成完全没办法了,只得软软地叫“老婆”,每次这么叫她,她什么情绪都会忘记。
  果然,他还没叫两声,腰间就传来一阵刺痛。江舒敏使劲地扭着他腰上的嫩肉,闷在他怀里咬牙切齿:“老闷骚,这时候居然还想着色诱我!”
  君先生黑着脸,咬着牙沉默。只当那腰间的一堆肉,是一堆灰色的炮灰。待会吹一吹就没事了。
  两人正说着,忽然外间传来一阵骚动。紧接着,一位高头大马的保镖,穿着一件白衬衫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夫人,少爷……少爷……”
  “闭嘴!”保镖还没说完,君守成忽然喝道。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不是好消息。
  保镖一震,吓得立马闭住了嘴。
  “不要让少奶奶知道。”君守成扶了抚脸色惨白的江舒敏,对着保镖沉声吩咐。
  说完,两人相携着就往门口跑去。
  “爸妈?”君如蒙和徐亚斤正坐在病床边看着涂画画,见到二老突然往外跑,赶忙站了起来叫他们。
  可没人回应她。两位老人家伸手很是矫健,不一会就消失在了门口。
  君如蒙一下子慌了,赶忙走到还没走的保镖面前,抓着他的衬衫就问:“是不是我哥出事了?”
  “小姐……小姐……我……我还有事,你先放手……”保镖自然不敢在这说什么,又不敢挥掉君如蒙的手,只好顾左右而言他,拼命找借口。
  君如蒙看到他的反应,心仿佛沉到了海底。她转头对徐亚斤道:”亚斤姐,你帮忙看一下嫂子。我去看看。”
  说完,也慌慌张张地奔了出去。
  另一边,徐亚斤坐在涂画画病床边,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耳朵里早就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可她不敢搭话,更加不敢惊醒沉睡的人。
  “不能再受刺激……”她此刻脑中只有这一句话,努力地撑着眼,盯着涂画画的脸。做好她万一醒来,就算是一掌劈晕她,也得让她沉睡的准备。
  徐亚斤越看越心慌。她不敢想象,要是君如届真的醒不过来,那画画会怎样。刚才那个失心疯一般的人,让人心痛地都要碎掉。
  “为什么这么不公平。画画那么小就已经承受了那么多,为什么现在好不容易要重新开始,又给她这样的折磨……”徐亚斤睁着眼,眼泪无声地流不止。
  “小妮子……”她此刻真的好想他。自从知道杨光的心理扭曲后,他们已经冷战了一个多月了。那个傻子,每天都悄悄地跟着她。不知他知不知道她忽然来了岩城……
  她正有点神游,忽然瞥到涂画画的眼角眼泪流了下来。
  “画画?”徐亚斤立即起身凑过去,轻轻地叫她,“画画?”
  涂画画没有回应,闭着眼,仍在沉睡。只是那眼泪,刚渗出眼角,就汇成了一滴泪珠,沿着鬓角缓缓地往下流。一滴、两滴……慢慢地连成了线。
  徐亚斤左手猛地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右手颤抖着伸过去,用手指轻轻地给她擦掉。可她还没来得及抬手,又是一条湿痕。
  徐亚斤紧紧地咬住嘴唇,改用手背,胡乱地抹着。擦了这边,还有另一边。涂画画的眼角,就跟两条河流一样,怎么也干涸不了。
  她连嘴唇都开始哆嗦,喃喃地轻念着,“画画,别这样……求求你别这样……”
  *****
  “那是谁?”涂画画迷迷蒙蒙地感觉自己的身体虚幻了很多。她明明有意识能思考,可怎么也主导不了自己的身体。
  她身不由己的来到一个房间,看到一个穿着粉红小猪睡衣的女人,抱着一个粉色的东西,猫着腰趴在门背后。
  耳畔有脚步声传来,女人激动地双手都扒在门上,恨不得把整颗头都塞进那比硬币还小的猫眼里。涂画画发现自己竟然能看到她的视角。
  那个猫眼里折射出来的视野里,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踢踢踏踏地走来,然后掏出钥匙,进了对门。
  她看到女人闪光的脸瞬间黯淡下来,低头轻轻碰了下怀里的粉色,寂静的空间里突兀地响起一个低落的声音:“大王,你怎么还不回来。”
  涂画画猛地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手中的涂小猪。
  女人垂着头,落寞地拎了涂小猪的一只小短腿,慢慢地往回走,边走边骂自己:“笨蛋,在门背后听了那么多次,还是搞不清楚脚步声。”
  说道这,她忽然停了下来,扫视了一下空荡荡的客厅,喃喃自语:“要是大王偷偷来看我,我没发现怎么办?”
  说完,又折了回去,背向门轻轻地靠着,然后慢慢一点点下滑到地上。低头对着涂小猪讲:“涂小猪,我们明天不等了好不好?”
  “这又是在干什么?”涂画画迷迷糊糊地感觉跟着什么人来到了室外。
  “公交站牌?”她又看到了那个女人。一身粉色的运动装,小小地蹲在休息站里。
  她紧紧地盯着手机屏幕,暗了就点一下,让它一直明亮着。涂画画顺着她的目光,看到屏幕上一个计时器。秒数上,数字飞快地从1…59间跳动。
  29、30,分数栏里,数字缓缓跳动到30。她皱了皱眉,抬头看了看前方,依然空荡一片。嘟着嘴低下头,手指轻触,“保存或清零”?
  她慢慢地按下,不一会,那圈数字又重头开始跳动。涂画画盯着她的手机,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快要没电了吧。”
  果然,她话刚落,手机忽然闪现一片白光,紧接着白光被黑暗吞噬,屏幕上写了四个字:正在关机……
  女人懊恼地捶了锤漆黑一片的手机,不死心地开机重启。可白光一闪后,又是“正在关机”四字。她没法,只好慢慢地站起来,望着前方没一个人影的街道,自言自语起来:“要是大王下一刻就来了怎么办?”
  于是,她继续蹲了下来。垂着手,在地上胡乱地划着数。
  不知过了多久。涂画画知道她的腿肯定麻了,她抬头看着漆黑的天空,低头对着她喊道:“快回家,要下雨了!”
  可那人完全没有反应,她压根听不到。依旧慢慢地数着。
  当第一滴遇到落到她手上的时候,她顿了顿,随后继续数着。接着,两滴、三滴……到最后成了连绵细雨。
  涂画画看着她湿了的头发,大声地喊:“你这个笨蛋,快回家啊!明天要感冒的!”
  她依然听不见,只缩了缩身子,嘴里喃喃地念着:“大王,下雨前要回家,妈妈小时候教的。可雨都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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