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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6节

家有鲜妻 作者:桂仁(起点vip2012.04.03完结)-冲喜姐妹篇-第3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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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京城戒严不方便搬出去住,她就在院内折腾了一下,将一家人安排着好生住下。又在院内放了个话,她现在身子不适,管不了家,所以特请母亲代劳,要求下人们务必恭谨有度。
  既然有了她这个话,林夫人再行起事来,就方便得多了。就是一家人住着,也没这么憋屈了。
  唯有一点,就是兵符之事,还硌在全家人的心上。既不敢说,又怕东窗事发,成天替她提心吊胆,心神不安。
  本来这边就够兵荒马乱的了,偏在这个节骨眼上,章清雅又要生了。家里发生的这些事儿,她一概不知,章府怕他们受劫之事牵连张蜻蜓,更加不会对人提起。
  所以即便是明知道女儿在生孩子,林夫人也只得狠下心肠不去探视。
  张蜻蜓倒是想去,只她现在这个精神状态,谁也不放心让她出门。
  于是仍然只是章清芷和刘姨娘去了,只是张蜻蜓又特意着人请了夏仲和过去帮忙。大乱之后,夏仲和跟着师父日日在宫中走动,他倒是有桩要事想跟张蜻蜓说,可是左右一想,又实在开不了这个口。
  毕竟张蜻蜓现在还有身孕,经不起刺激。算了,等情况好些再说吧。
  折腾了两天两夜,在正月二十四日,章清雅终于生了个儿子,母子平安。这是邝家的嫡子长孙,瞬间不知眼红了多少人。
  林夫人眼也红了,却不是妒嫉,而是高兴。有了这个孩子,将来章清雅在国公府才算是真正站稳了脚跟,以后的日子也会好过许多。
  报喜的消息传来,张蜻蜓把库房钥匙往林夫人面前一交,任她自己拿东西去送礼。现在京城仍在戒严,许多店铺都没开门,就是拿着钱也买不到东西。横竖她为了生孩子,也准备了不少东西,林夫人先拿去用用,也是无妨的。
  林夫人心中很是感慨,一句话堵在嗓子眼里硬是问不出来。你说这么个通晓人事的丫头,她当初怎么就干出偷兵符那样糊涂的事?
  事已发生,多说无益。若是有什么,也只能全家人陪她一起承受了。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直到正月里的最后一天。
  终于,皇上亲自下旨,要召张蜻蜓进宫觐见了。同时被召的,还有章府唯一的成年男丁章泰宁。这是为了什么?潘家的人一头雾水,但章家人却是心知肚明,东窗事发了。
  在进宫之前,传话太监颇为怜惜的看了心惊胆战的张蜻蜓一眼,清清嗓子告诉众人,“经沂王指认,其反叛时使用的兵符是潘二少夫人给他的,可有此事?还要请诸位到皇上面前去分说明白。”
  什么?潘家人刚放下的心咣当一下又提了上来,这回还提到嗓子眼了,吓得人心惊肉跳。
  潘秉忠难以置信的看着张蜻蜓,就象是看着一个怪物。这个孙媳妇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么?她怎么敢如此行事?
  林夫人缓缓站了出来,“请亲家老太爷勿怪,此事非是三姑奶奶有意为之,实在是受沂王逼迫,不得不为。等到了圣上面前,我们家自会分辨,若有责罚,就由我章府一力承担,断不至于连累到潘府。”
  “这事是我一人的主意,不关其他人的事。”张蜻蜓主动上前,跟太监总管解释,“兵符是我偷的,也是我自作主张交给沂王的,不关别人的事。若要责罚,就请罚我一人吧。”
  此事传话太监不能作主,“二少夫人,这话请您到皇上面前去解释吧。”
  潘秉忠听了此话,眼角直抽抽,恨不得自己能背过气去。而卢月荷忽地一下,似乎就明白张蜻蜓之前跟全家对着干的用意了。
  “弟妹,你……”
  “对不起!”张蜻蜓给全家人深施了一礼,“若是我还有机会回来,一定会好生向大家赔罪。尤其是大嫂,对不起。”
  转过身,张蜻蜓坦然面对着传话太监,“公公,走吧。”
  走吧。传话太监在头前引路,领着张蜻蜓与章泰宁进宫了。
  在二人分别上车之时,章泰宁迟疑了一下,忽地也在张蜻蜓的身边说了一句,“对不起。三妹,那天不管如何,大哥都不该打你的。毕竟你是为了一家人,你原谅大哥好么?”
  张蜻蜓眼圈湿了,用力的点了点头。
  生平第二次进了皇宫,张蜻蜓也说不出自己的复杂心情。如果说她第一次进入时,还带着莫大的勇气,可是这一次,却已经失了先机。
  亦步亦趋的跟在太监身后,也不知来到了哪个大殿。
  把他们引到此处门前,又有一个太监出来,把章泰宁带向另一处房屋了。他们这是要对口供吧?张蜻蜓已经决意实话实说了,也不在乎这些事了。
  那太监示意张蜻蜓在门外稍候,进去回禀了一声,才带着张蜻蜓进来,推开门,地下铺着厚厚的地毯,一脚陷进去鸦雀无声。虽然房间依旧是宽敞的,但却不那么过分空旷而金壁辉煌的刺眼了,地底墙面应该还烧着火龙,异常暖和。
  宫女打开门帘,就见这屋子里还套着套间。四周还摆着玻璃花架,只听到似乎有人说话的声音,却让张蜻蜓看不到一个人影。
  太监将张蜻蜓引到一面墙的近前,她就听着那里的声音蓦地清晰起来。
  “潘云豹,这些天,丽嫦都在衣不解带的照料你,她的为人你应该很了解了吧?”张蜻蜓脑子嗡地一下,只觉全身血往上涌,身子摇摇晃晃,几乎就快站不住了。
  太监很机灵的伸手扶住了她,又冲她摇了摇头,示意不要作声,静听下去。
  张蜻蜓现在就算是想开口,此时又怎么开得了口?连腿都在发软了。
  她在家揪心了这么多天,担心了这么多天,原来云豹真的受伤了么?那他伤得重不重?现在好了没有?
  与这些比起来,一个小小的袁丽嫦又算得了什么?
  潘云豹的声音仍有些虚弱,却是能够好好说话了,“回陛下,丽嫦确实是个好姑娘,但臣已经有妻子了,实在是无福消受。”皇上的声音明显有些生气了,“那你知不知道,你的妻子竟然偷盗了你爹的兵符,差点将整个江山社稷毁于一旦?”
  “臣知道。”潘云豹的声音有些沉痛了下去,“可是陛下,臣的妻子犯了过错,是大节有亏,但臣要纳妾却是家务事。这公私要分明,岂能因为她在大节上出了错,就在私事上让她不快?”
  “哈!潘云豹,亏你也是个七尺男儿。你就这么怕她,不敢纳妾么?”
  “回皇上,这不是怕不怕的事情,是臣不想让她伤心。她做错了事,臣身为丈夫,也没有尽到责任,愿意与她一起受罚,但是这跟臣要去纳妾是两码事。臣知道陛下将丽嫦姑娘许配于我是一片好心,可是臣真的不喜欢她,怎么跟她一起生活?”
  皇上似乎有些不能理解了,“丽嫦有什么不好么?让你不喜欢她?”
  “不是丽嫦不好,是……”潘云豹有些纠结了,想了一想才想出个比喻,“这就好比臣使的兵器,若是马上交战,最拿手的就是开山斧。若是换了别的,臣也能使,但肯定没那么顺手。而我爹常说,一柄合适的兵器对于将领来说,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象我哥,从前为了学我爹的斧子,放弃了他原本拿手的梅花枪,结果与敌军交手时,就差点丢掉性命。臣的妻子,已经是臣最好的兵器了,如果硬把别人再安进来,就算是再好的兵器,也显得有些多余,使起来就不顺手。皇上,您能明白我的意思么?”
  皇上忍了半天,忽地噗哧笑了。不过笑过之后,他却有些感慨的道,“联明白了。你想说,你对你的妻子情有独钟,是么?”
  “是,就是这个意思。”潘云豹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但是,”皇上忽地沉了脸,“可她私窃兵符,引狼入室,这却是重罪,你真的要与她一同受罚?你要知道,你爹已经在联这里为你家三弟求过情了。联可以不追究你们家一次,可不能不追究你们家两次。”
  “臣愿意!”潘云豹重重的叩了个头,“臣知道臣妻这回犯下的是死罪,不过她腹中尚有潘家的骨肉,而且也是事出有因,臣想代她向皇上求个情,能不能原谅她救人心切,也是被沂王胁迫。若是有什么责罚,就一并降到臣的头上,让臣戴罪立功,可以么?”
  “陛下!”张蜻蜓现实在是忍无可忍了,有小豹子这话,她这辈子就算值了!
  一面流着眼泪,一面在隔壁大声叫嚷起来,“请陛下不要责罚我的相公,臣妾有错,就请责罚臣妾一人吧!”
  皇上冲这个方向微一颔首,太监会意,抠动墙上的机括,一面有小门大小的西洋镜翻了过去,现出门来。
  张蜻蜓冲到潘云豹旁边跪下,先问了句,“你没事吧?”
  等到潘云豹点头肯定后,才转向皇上,哭着翻起旧帐,“陛下,那沂王逼近臣妾,要我交出兵符,此事臣妾已经托萧老夫人禀告陛下了。虽然没有得到您的许可,我就私拿了兵符。可臣妾真的不是故意的!”呃……潘云豹顿时懵了。媳妇在偷兵符之前,还禀告了皇上?那皇上咋不吭声呢?
  张蜻蜓哪知道呀!
  她是冲动,她是救人心切,可她还没被救人烧昏了脑子。在章清寅回来报信说沂王绑架了自家人时,张蜻蜓想了一夜,觉得这么大的事情不可能仅凭自己兜揽得住,她必须得找人帮助。可找谁呢?
  沂王要造反,目标是皇上 。而这世上唯一能制得住他的人是谁?还是皇上。
  因为有过一次和皇上正面交锋的体会,张蜻蜓觉得这位大叔不象是个碌碌无为之辈。当然,也许他做的许多事情让人不怎么满意,但光凭潘茂广这样的人才能在他手底下办了这么多年的差,就证明这位大叔应该有其独到之处。
  张蜻蜓就琢磨,潘云龙兄弟想帮潘云祺掩盖他与吴德勾结之事是一片好心,更是出于家庭利益。可是万一吴德被咬出来,他又岂会不攀附上潘府?
  对于他们这样的臣子来说,若是想告倒皇家的人,需要讲究真凭实据。而对于吴德来说,来想攀附上谁家,那可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道理很简单,人家是亲戚,离得近,就算不是枕头风,耳旁风也好使啊!
  所以张蜻蜓决定赌一把了,她以潘云祺之事为明,实际上是请萧老夫人帮忙举报了沂王和三殿下李念的事情。
  由最初李念对她示好,到这回软硬兼施逼她就范,证据就是沂王送她的那一珠宝匣子的银票。
  萧老夫人把话带到了,却得不到皇上的表态。张蜻蜓一急之下,只好自作主张,先把事情办了再说。
  她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一家子人头落地吧?反正皇上这儿她是通知到了,这要真正理论起来,也不能全算她的错吧?
  “陛下!”忽地,就见太监进来报信,“二殿下和潘元帅在门外求见。”
  皇上微一挑眉,心下暗骂,这老匹夫来得还真快!“宣。”
  潘茂广虎虎生威的和李志前后进来了。
  李志先上前回话,“回父皇,章泰宁的话已经问准了,他们是在返乡途中被沂王扶持,而后潘二夫人为了救人,才不得不拿兵符作为交换的。”
  “陛下!”潘茂广不等皇上开口,他先说话了,“其实臣这二儿媳妇私窃兵符之事,臣是知道的。”
  什么!潘云豹现在只觉头更晕了,怎么老爹也知道此事?怎么也跟皇上一样,集体视而不见了?
  咳咳,皇上干咳了两声,终于抢在潘茂广揭出自己的短之前发话了,“好了好了,潘爱卿,联也知道你一家子都很忠心,是不会随便干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来的。这不是想把事情问个清楚明白,日后在朝堂之上有个交待么?”
  他一脸正色的开始顾左右而言他,“现在有了章家的供词,整个案件已经水落石出了。志儿,你就协助潘元帅,快些把此事尘埃落定吧。从明日起,京城也该取消戒严了。还有重新开始的科举,也要尽快落实下去。对了,听说章家的长公子也在上一届中了举,他没有被舞弊连累吧?”
  “绝对没有!”张蜻蜓给公公如电的目光刚扫过来,迅速就从失神状态中恢了复,高声叫屈,“臣妾的兄长冤枉,臣妾的父亲也……知道错了,求皇上开恩。”
  嗯。皇上很满意的点了点头,“章卿家在任内贪污受贿,本应从重处罚,但念在他为朝廷效力多年,又已经赔出了所贪污的公款。此次在沂王叛乱中,举报有功,那就将功折过,将抄没的府邸物品发还。允其致仕。你的兄长,就让他回家好好准备准备,重新考试吧。”
  “谢陛下!”张蜻蜓这个感谢是真心实意的,就算家财没了,但老爹的案底也洗白了。将来几个兄弟姐妹们不管是在功名婚配上,都轻松了许多。
  皇上挥一挥手,“潘卿家你也忙了这许多时日,今日联就准了你的假,好生回家与家人团聚吧。”
  这……这就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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