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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

狼情肆意 作者:灵鹊儿(晋江vip2014-07-28完结)-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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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怎样,就,就没说给那钦知道。”

    早就不敢再看赛罕的脸色,诺珠越说额头的汗越冒。这话实在太虚了,哑鱼不认得阿日善、不知这其中厉害,可他们每一个都知道,只要他看上了,就绝不会只看着!她没早些告诉那钦实则是怕他知道她在背里的动作,心里只求佛千万别出事。这些日子过去正是侥幸,谁知那钦刚走,就出了岔子。她一直在心里合计该怎样助他救了人又不至暴露自己,却独独没想到会先一步落在这阎王手里,如今除了实话实说,已然别无出路……

    “今日送午饭的人认不出是谁,我觉着蹊跷,用了饭就亲自过来看。谁知,谁知人已经没了。左右寻不着,我猜着十之八//九是那边趁着那钦不在动了手,就赶紧到营里去,想着浑寻些事先拖住他,可,可根本就见不着那老小子……”

    赛罕只觉得心攥成了一团,从脚底往起生乏,腿都发绵,丢开诺珠就往外去。

    “哎,老六,老六!”诺珠上来死死拉住,“老六!!无凭无据,可千万不能鲁莽!那厮头上有宗王的衔,你敢碰他,当真是寻死的路!等等,稍等等,我已经着人快马去给那钦送信,等着他回来再做商议!”

    赛罕一摆手,大步往外去,丢下诺珠狠狠一个趔趄。看那一脸铁青、一身的煞气,诺珠浑身发冷,佛祖啊,这才是要出大事了!

    ……

    “啊!!”一头撞在华丽的屏风上,磕得眼角崩裂,血顺了脸颊往下淌,男人沙哑撕裂的声音拼了命地喊,“六主子饶命,六主子饶命!”

    拖了腕子一脚踩在胸口,赛罕怒喝,“说!”

    “六主子饶命啊!”男人只管呼号,胸口千斤的重量和那狼眼里喷出的火,他觉着自己今儿不死也是半条命,魂儿早飘到了九天外,只剩嘴里的胡言乱语,“六主子,活佛,神天老爷,饶命啊!奴下不知,奴下当真不知啊!”

    赛罕一把卡住那嘶嚎的脖子,撕扯得长长地拎起,那厮脸色憋得紫红,绝命的沙半鸡一般。“混账东西!你当爷不知道你是谁?!他来的时候几个,如今几个??撇下大夫人,更没了遮拦,都是你给你那好主子张罗的!作死到今儿,还敢不认?!”

    “认认认,”被撅着气管,那声音又细又难听极是刺耳,“往常都,都是奴下做下那吃//屎的事,可今儿这一出,奴下,奴下……这几日主人确是谋划着要弄一个丫头,可这回只着奴下派人哨看,当真动手真不是奴下!到今儿也没瞧见一眼啊!”

    “平日弄了人来,你们都是关在哪儿??”

    “没关啊……”

    赛罕嘴角一弯,那男人一愣立刻知道坏了,身子扑腾着还不及应,手腕子就被攥起来摔在那铁疙瘩似的膝头,嘎嘣一声,撅折了。

    “啊!!!”直疼得哭爹喊娘,爬爬虫到今日万不曾想有这只想求死的时候,“哎呀,六将军,六主子……那弄来的女人多半也是自己点了头的,不愿意的进了帐给些珠宝也就从了,哪还用得着关啊?……前些时,前些时主人在外头弄了帐子,时不晌地去住两日。今儿当真没见有女人来,主人也是用了晌饭就走了,我估摸着,我估摸着……”

    赛罕猛一怔,吓得那厮直哭喊,“六主子,你捻死奴下吧,平日主人只带常随着外头走的小仆过去,奴下是当真不知道地方儿啊……”

    一把推开那鼻涕眼泪软成泥的人,赛罕急急往外去,衔起双指一个清脆响亮的口哨,顺着风远远传去。不错眼梢儿,飞雪豹便来到跟前,翻身一跃,快马而去!

    “老六,老六!”

    身边只若一阵风过,无知无觉,诺珠一跺脚,翻身上马,一路追了去。

    ……

    一路飞奔,没有一刻落在马上,身体里那一年四季都熊熊燃烧的热此刻统统聚在了头顶,留下胸口空空,四肢冰凉。心早已飞去了那密林深处,失了幼崽的野兽一般!头脑被烧得烈,再不肯多动一丝,不去想那将见的景致,不敢想那可否挽回的破碎,多年的冷血狼胆突然觉得脆弱,不堪一击……

    林中枯叶遍地,小溪哑了声,弃马步行,脚下飞走只若蜻蜓点水,就了风把叶子轻微的沙沙脆响遮了个严实。

    高大的身型突然现在华帐前,魔鬼一般!守卫的人不及喊就被两只大手接了脖颈,一错一扭,人悄无声息就软到一旁。

    一把撕开帐帘,扑鼻而来腻人恶心的熏香。正中一张宽大的香榻扯着薄纱的幔帘,但见阿日善赤//裸着上身屈膝跪在榻上,那姿势狗奴一般!只余了亵裤的两腿下,轻纱曼妙,裹着若隐若现、雪白的**。

    头顶的火轰地一声炸裂,“阿日善!!”

    这一声真若惊天炸雷!

    阿日善回头,“啊呀!”不及喊出那阎王爷的名讳就被那夺命的气势吓得四脚爬地滚落床下。

    赛罕大步上前,一脚正中心口,力道之大直挑起那枯瘦如柴的人如一只折了筋骨的癞狗撞去角落,结实的帐壁狠狠抖了一抖。

    “老,老六!”阿日善一口死血吐出,顾不得,跪爬起来,“老六,你……”

    一把抓住那散开的发,一颗枯干枣胡儿般的头颅连着那恶心的身子。赛罕一拳砸下,口鼻歪斜,鲜血迸溅;再一拳下去,碎裂的声音在那张猥琐的脸突然陷出好大一个坑,眼珠子都迸挤了出来。这一幕映在那血红的眼中,早不见了往日冷静的蓝色,嗜血的快//感此刻完全变了味道。

    人没了声音,赛罕松开手,那人软塌塌地扑倒在他脚面上。赛罕抽出脚踩在那脖颈上,脚尖往下轻轻一点,捻死一只蚂蚁。

    转回身,看到榻上那几是裸卧之人,赛罕心一紧,赶紧过去,“鱼儿,鱼儿醒醒。”

    雪白的人泛着从未见过的红晕,三月的桃花一般,那么娇,那么艳。她眼睛迷离,似睡非睡,看着他,像是认得又像是不认得,那般缠绵暧昧,眼眸的水波都似要漾了出来,身子不觉就迎向他,扭转成一个极勾人的姿势。

    握了她的腕子,赛罕的手抑不住在抖,轻轻扯起将她捞进怀中,“鱼儿,让我瞧瞧,伤着哪儿了?”

    男人的气息那么冷,那么烈,那铁石般的精壮顺着他薄茧的手心轻轻触摸着她的身子,触摸着她微微颤抖的渴求。她好热,好想他,伸出雪白的手臂环上他的脖颈,将自己勾在他胸前……

    温热的气息那么香甜,红唇轻启,碎玉般的牙齿轻轻含着淡粉的小舌,似要出,似要入,馋馋的,勾引着人口中生津,都是垂涎的水。一丝未着的身子贴在他怀中,白玉无瑕。一年不见,她已是雕落得凹凸有致,胸前曾经的娇小青涩变的白白胖胖,仿佛两只调皮的小兔,鼓鼓涨涨,挺立着粉嫩的红豆莹莹。她痴痴地看着他,水眸波动,春//色娇娇,那深底只见他,只见那羞人缠绵的心思。

    从未想到她能如此妩媚,媚到人的骨髓里……

    赛罕的血滚滚烫,可此刻却一点要她的心思都没有,这模样显示用了药,用了那最龌龊的药!直恨得心滴血,紧紧抱在怀中,“鱼儿,鱼儿,醒来,鱼儿!”

    深毒之下,她朦朦胧胧,远远地听到他在唤,她想应,应不来,想奔向他,浑身绵软。身体如此虚空,要折碎了一般,他的味道,他的强壮像是灵丹妙药,她想被他撑满,想要得迫不及待,渴望已然烧尽了所有的矜持与羞涩,剩下的只是求,分开两条**,缠住他,求着,“亲亲……”

    赛罕的心狠狠一颤,低头,死死吻住了她。双唇急急地吸吮着他,小舌又慌又乱回应得贪婪急切,身体颤抖着,紧紧与他纠缠。张狂的**与心里的痛生生将男人的志气摧毁,倘若他晚来一步……呃!!如今的怀中就是世上独有的珍宝,口中碎念道,“鱼儿,莫怕莫怕,这就让你醒来!”

    一把扯过榻上的毯子将她包裹起来,赛罕抱起来就走。

    一路快马飞奔,她依然是燥热难耐,怀中喃喃着,直要挣脱开紧紧抱他。赛罕不停地低头吻着,“忍着,鱼儿,忍着,马上就好,忍着……”

    “老六!”

    出了林子,迎面碰上了诺珠,看着两人那失神的形状,诺珠怔了一怔,赶紧往林中去寻。

    来到那片幽静的湖水边,赛罕将人抱了下来,拨开她凌乱的发丝,轻轻吻在额头,“鱼儿,记得闭气。”

    “……嗯。”她懵懂地点头。

    赛罕一跃身,跳进冰冷的湖中,不游不浮,两人紧紧抱着,直竖竖沉入湖底……

 第52章

    ……

    冰冷的湖水针扎一般刺进身体里;一霎就没过了头顶。大风吹开满天阴云,日头遮得严严实实;灰白的光线只在湖面上铺进浅浅的一层。曾经赏心悦目的碧绿此一刻厚重得如同流动的沙;越往下沉颜色越重,人明明在怀中;她的脸庞却已然不甚清楚。

    被水激过之后她不再纠缠;软绵绵的;只有双手还不知觉地拉着他的衣襟。赛罕一面将那好似要漂离自己的身子搂紧;一面心里恍恍的有些失了把握。

    所谓春//药;调制于男人;多是兴阳之用;便是下得猛也无需解药;饮下些败火阴凉的东西、耐过时辰自然释去;此刻若是心急乱解反而容易受伤,甚至伤得再行不得事。调制于女人,多是引热那花//户之用,合欢双美;若有浑身燥热之症那药中必有另添,为的是诱那不情愿之人着不得衣衫,如此冰水激解最是见效。

    初见鱼儿之症,他心痛之下当即诊定,可当人沉入湖中,她不醒不挣,呛了水都不知搏。身子这么软,漂在水中对这黑暗的冰窟丝毫不起半点反应。难道中毒如此之深?赛罕强压着心里的不安,轻轻将她的脖颈挽起,低头捏了鼻想为她渡气。可谁知那口中泛着水,眼睛迷离根本不知接!赛罕心一慌,放开她的腰去捏她的下颌,她的身子便开始斜漂起来,那抓着他衣襟的手也慢慢放开。

    赛罕一惊,赶紧一把捞住!心底突然腾起狂躁,难道当真是医者不自医??这,这究竟是怎么了??他死死抱着她,低头封了她的口,谁知用力太急,唇磕在两齿之间殷出了血,血腥泛在口中,头脑突然惊醒!是了!阿日善那厮定是不单给她用了春//药,还用了麻痹神经、迷昏之药!一刻顿悟,立刻在脖子后找到穴位,狠狠一掐。她身子一抖,嘴巴立刻合闭,被他摁着双唇紧紧相吸。得了气息的人手脚转瞬就生了力气,开始奋力挣。

    赛罕一把拖了她就往水上游,雅予不会水,口鼻浸呛,周遭窒息的阴冷仿佛地狱一般,惊慌中她拼命扑腾,全是不知这给那救命之人增了多少烦难。

    好容易露出水面,赛罕用力打起一个浪花将她劈晕过去,那混挣的人这才软塌塌任凭拖拽。及到岸边,赛罕把她抱了起来。毯子早已丢在水中,此刻的她赤//身//裸//体,赛罕轻轻放下倚在怀中,赶紧脱下自己的袍子给她裹紧。

    人还昏昏沉沉,赛罕掐了掐人中,疼得她一激灵醒了过来。这一透了气就想大口大口地喘,岂料湖水残存在耳鼻中,呛得一阵猛咳。

    赛罕也不知是怎的,平日常在冰水中泡的火热此刻竟是半点不存,抱着冰冷的她,自己也似没了热气,想过给她一些都无能为力,只有手难持轻重地摩挲着她的背。

    咳出最后一点水,雅予这才平息,抬起头,瞪大了眼睛。这半日的一切在脑中模模糊糊根本理不出头绪,怔怔地看着眼前这湿漉漉的人,那眼神比毒中还要迷茫。

    双手拨开那粘着的湿发,赛罕捧着她的脸庞,“鱼儿,鱼儿,说话,说话,鱼儿!”

    双唇哆哆嗦嗦泛着青,看着他想喊却是出不了声,被这一声一声赶着,只觉那气息卡在喉中,疼涩难忍。眼看着他眼里的颜色发了狂,雅予突然心慌,用尽全力喊出声,“赛……赛罕!”

    “是!是我,鱼儿!”他好似也冷得厉害,紧紧抱着她,彼此的抖根本不觉。

    “赛……赛罕……”一刻叫醒了他,也叫醒了自己,雅予踮着脚尖急急道,“他,他,那个……”

    “嘘,我知道,我知道……”赛罕低头,冰冷的唇落在冰冷的脸上,一寸寸抚过含住那颤颤的哭腔,像是对她,又像是自言自语,“莫怕,莫怕,他没碰着你,没碰着……他没碰着你。”

    雅予已是冷得没了知觉,不知道身在何处,不知道那宽大的袍子下自己一/丝/不/着,唯剩的一点精神只记得之前绝望的恐惧,此刻看着他,听着他,心就安,不停地点头。眼睛一眨不肯眨,生怕这一切只是自己那求死的念头一时恍惚出的幻像,死死盯着这张脸,这将她扼得窒息的怀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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