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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节

世界经典短篇小说金榜-第9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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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挨着她坐下。〃但是您不笨呀,克丽莎,〃他说:〃您智慧极高,心地善良,我一直这样想。我一直觉得,你一定有许多非常有趣的意见。〃
  〃算了,那很可笑,〃她说:〃因为我的确有许多意见。当然,我不敢向任何人说,婆婆和鲍伯从来不让我说话,他们总是打断我的话,好像他们以我为耻似的。但是我的确有许多意见,我的意思是说,我想我们都像车轮上的齿轮,我的结论是我们都像车轮上的齿轮。你认为我们都像车轮上的齿轮吗?〃
  〃啊,是的,〃他说:〃啊,是的,我也是这样想!〃
  〃我想我们都像车轮上的齿轮,〃她说:〃举个例来说吧,你认为女人应该出去工作吗?对这个问题我已思虑再三。我的意见是:结过婚的女人不应该外出工作。我的意思是说,当然,除非他们很有钱,即使如此,女人的专业工作仍然是照顾男人。你认为女人应该外出工作?〃
  〃您怎样想呀?〃他问,〃我很有兴趣知道您的想法。〃
  〃好吧,我的想法是,〃她胆怯地说:〃你只管自扫门前雪好了。
  我不认为工作或参加教会能改变任何事情,特别食谱也改变不了什么。我对特别食谱不感兴趣。我们有位朋友,每餐规定吃四分之一磅肉类,餐桌上放着天平,每次必用天平称一称肉的重量。这使餐桌看来可怕,而我也看不出那有什么好处。什么便宜我便买什么,火腿便宜我就买火腿,羊肉便宜我就买羊肉,你认为这也能称为聪明吗?〃
  〃我认为这很聪明。〃
  〃至于说到进步教育,〃她说:〃我对进步教育毫无好感。当我们去霍华德家晚餐时,那些小鬼头骑着三轮车绕着餐桌转个没完。
  我的意见是,他们是从进步学校里学到这种胡闹的,孩子们应该教以何者为乖,何者为胡闹。〃
  这时停留在她秀发上的阳光已经消失,但是室内还有足够的亮光,能使巴斯特看到,在她畅谈自己意见的当儿,她眉飞色舞,瞳孔放大。巴斯特耐心地聆听着,因为那时节他已知道,她只是想要别人把她当作另外一种人看待---他知道这个可怜的女孩已迷失了方向。〃您很聪明,〃他随时应和着,〃您是何等聪明。〃
  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杀妻〔美国〕詹姆斯?瑟柏

  詹姆斯?瑟柏(1894~1963)
  美国幽默作家、漫画家。1927年开始为〃纽约客〃杂志撰稿,漫画线条简单干净,文字却成熟老练,极富幽默感。他的几个短篇(例如〃华德米提的秘密生活〃)曾拍成电影。

  蒲立蓓先生是斯卡尔戴奥这个地方上一个肥胖的中年律师。他习惯和他的簿记员开玩笑,说一些要带她一块儿私奔的玩笑话。
  〃我们一起私奔吧!〃在停止口授公事给他的簿记员抄写的时候,他会这么说:〃好,就这么办。〃她也会这么回答。
  一个下着雨的礼拜一下午,蒲立蓓先生对这件事的态度比以往更认真。
  〃我们一起私奔吧!〃蒲立蓓先生说。
  〃没问题。〃他的簿记员说。蒲立蓓先生在口袋里搓弄着锁钥叮地响,然后向窗外看。
  〃我太太会很高兴她终于摆脱了我。〃他说。
  〃她会跟你离婚吗?〃他的簿记员问他说。
  〃我可不这么想。〃他说。他的簿记员笑了。
  〃你得想法子摆脱你太太才是。〃她说。
  那天晚上,蒲立蓓先生在吃晚饭的时候,出奇的沉默。大概是喝完咖啡的半个小时以后,他一边低着头看报纸,一边说话了。
  〃我们去地下室好不好?〃蒲立蓓告诉他太太说。
  〃做什么?〃她也是低着头看她自己的书。
  〃哦!我实在不知道,〃他说:〃我们没有再一起下地下室去了。
  以前我们常常这样做的。〃
  〃但是我记得,我们从来就没有去过地下室。〃蒲立蓓太太反驳说:〃假如,我们从来都没有去过地下室,我还是可以过我平静的日子。〃
  蒲立蓓先生沉默了几分钟。
  〃假如对我来说这是件大事的话呢?〃蒲立蓓开始接腔。
  〃你是着了什么魔了?〃他太太问他说:〃下面冷得要命,而且根本就连个鬼影子也没有。〃
  〃我们可以捡几块煤炭,〃他说:〃也许还可以用几块煤炭来玩个游戏。〃
  〃我不要去,〃他太太说:〃不管怎么说,我现在要看书。〃
  〃听着!〃蒲立蓓先生边说着话,边站起来在房里走来走去。
  〃你为什么不下地下室去呢?只要你愿意去,你可以在那里看书啊!〃
  〃下面的光线不够好,〃她说:〃而且无论如何,我不要下去。
  你自己去好了。〃
  〃天啊!真了不得!〃蒲立蓓先生说得气得踢地毯的毛边。〃〃别人的太太都肯下去地下室。为什么你就什么事都不肯做?我从办公室回来累得要命,连要你陪我一起下地下室一下,你都不肯。天晓得,地下室又不远,跟我要求你一道去看电影,或者是去别的地方比起来,都要近多了。〃
  〃我就是不去。〃蒲太太这时候叫起来了。蒲先生听了跌坐在长沙发的边上。
  〃好,好,好,〃他说着又拿起报纸要看。〃〃至少,我希望你会让我告诉你更多事,虽然听起来会是一件让人有点惊讶的事。〃
  〃你到底有完没完?〃蒲太太问他。
  〃你给我听好,〃蒲先生气得跳脚。〃〃我明白地告诉你好了,省得绕圈子说话。我想把你干掉,这样我才可以和我的簿记小妞双宿双飞。这根本就没什么不得了的,每天都有人这样做。爱情可不是可以任你控制的奴隶。〃
  〃我们之间早就完了。〃蒲太太说:〃我可不要再搞那种把戏。〃
  〃我只是要你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蒲先生说:〃但是,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老天爷,你真的以为我要你下地下室去,只是要拿几块煤炭,玩这种笨蛋才会的游戏吗?〃
  〃我才不相信。〃蒲太太回答说:〃你要把我弄下去干什么,我都知道。你是想把我给埋了。〃
  〃我都告诉你了,你当然可以这么说:〃蒲先生说:〃但是,如果我避口不提,你根本就想不到。〃
  〃你没说,我早就知道了。〃蒲太太答道。〃〃无论如何,我总是比你先知先觉。〃
  〃你根本就不知道我骨子里在想什么主意。〃蒲先生这么说。
  〃是么?打从你今晚一踏进这个门,我就知道你想把我埋了。〃
  蒲太太紧盯着他说。
  〃现在说这种话,简直是夸张得该死。〃蒲先生很生气。〃〃你根本啥都不知道。事实上,几分钟以前,我压根就没这个念头。〃
  〃那是你的潜意识。〃蒲太太不甘示弱的说:〃我想,你那个搞档案的妞一定怂恿你这么做。〃
  〃你不必挖苦人。〃蒲先生说:〃我有很多人帮我整理档案,用不着她来做。她什么都不知道,也没有牵涉进来。我只想告诉她,你是出外探访几个朋友,不小心摔到断崖下面去。她只是要求我和你离婚。〃
  〃笑话!〃蒲太太说:〃那简直是笑话,你可以把我埋了,可是,你甭想跟我离婚。〃
  〃哼!你也许已经告诉过她,你想把我埋掉的计谋。〃蒲太太又说。
  〃完全错了,〃蒲先生很正经地说:〃那是我们之间的事,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我绝对不会透露。〃
  〃别胡说八道,我很清楚你的为人。〃蒲太太不相信地说。
  〃我也一样清楚你的底细。〃蒲先生愤愤地熄了烟回嘴。〃〃我真希望你现在已经埋在土里动弹不得,那什么事就都没了。他说。
  〃你这个疯子,难道你就不怕会被抓到吗?〃〃她说:〃干这种事的人,都会被抓到的。你为什么不安安分分地去睡觉呢?你简直是白费心思。〃
  〃我不要去睡觉,〃〃蒲先生说:〃我要把你埋在地下室里面。我已经决定了。除了这么做以外,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事情更容易就解决掉。〃
  〃你听着,〃〃蒲太太摔下手上的书叫道,〃如果我下去地下室,你就会满意地闭上你的嘴吗?如果我真的下去,你会让我一个人在那儿安安静静的?〃
  〃没错,〃〃蒲先生说:〃但是,你刚刚那种态度把事情都给搞砸了!〃
  〃当然,当然,我老是破坏事情。现在,我才看到这章的一半,我永远都不会知道故事的结局是什么。但是,这对你来说,却是无关紧要,只不过是鸡毛蒜皮而已。〃
  〃我有叫你看这本书吗?〃蒲先生反问她。他打开地下室的门,对她说:〃走吧!你先下去。〃
  〃天杀的,〃〃蒲太太踏上阶梯的时候说:〃下面好冷。你真周到,单挑这种季节。别人的丈夫都是在夏天把他的太太埋掉。〃
  〃没有人能什么事都事先安排得好好的。〃〃蒲先生说:〃冬天以前,我还没爱上那个女孩呢!〃
  〃别的人都会早早就爱上那种女孩,她已经待那么久了。为什么什么事你都老是让别人抢先一步?老天!下面那么脏,你要怎么弄?〃
  〃我要用这把铲子先把你的头敲昏掉?〃〃蒲先生说。
  〃你真的这么想吗?〃〃蒲太太说:〃好啦!算了吧!难道你想把这种凶器明显地放在这儿,让侦探来找线索的时候,一眼就看穿了吗?去街上找些铁块或什么不是属于你的东西。〃
  〃哦,好吧!〃〃蒲先生说道。〃但是,街上可不会有什么铁块。
  女人总是以为到处可以捡到铁块。〃
  〃只要你碰对了地方,你就会找到的。〃〃蒲太太说:〃还有,可不要去太久。你总不会敢跑到烟铺去吧?我可不要整晚待在这个又冷又湿的鬼地方受冻。〃
  〃好啦!〃〃蒲先生说:〃我会尽快的!〃
  〃记得要关上门再出去。〃〃她在他后面尖声地叫道。〃你在哪儿出生的?是在谷仓里头吗?〃

市长的耳朵〔秘鲁〕帕尔马

  帕尔马(RicardoPalma,1833-1919)
  秘鲁作家,历史学家。出身中产阶级,参加过民族解放运动,曾担任总统秘书、议员和国立图书馆长。作品多描写西班牙殖民统治时期秘鲁人民的生活和社会风尚。

  十六世纪中叶,普脱西这个帝国都会是爱好冒险的人最喜欢的集结点。这说明了为什么在人们发现了丰富的银矿后的短短五年里,它的人口激增到二万人以上。有句格言说:〃一个矿城是充满暴力和邪恶的地方。〃把这句印证到西班牙人征服之后最初两个世纪的普脱西,真是再真实不过了。
  当一五五○年接近尾声时,领主〃迪埃高?德?爱斯奇渥〃是这个城市的市长。他贪得无厌又容易暴怒,甚至有谣言绘声绘影地说他可以出卖正义以换取银条。
  他这位阁下也有贪食伊甸园禁果的弱点,以致在这个美好的城市到处谣传着他的风流韵事。这位可敬的迪埃高先生仗着自己从来就不会陷入被教区牧师训令去听其朗诵圣保罗使徒传的危险状况,就吹嘘说他属于老单身汉兄弟会的一员。这个会,依我看来,若不是社会的病虫害,也必定会对各街坊邻居的私有财产产生威胁。有人说共和党员和单身汉是同样一只动物的两只脚,狼狈为奸。
  那时候,阁下他正为一位普脱西的女郎神魂颠倒。但是女孩不愿意和一个有权势的人交往,她非常婉转地拒绝了他而投向一个军人的怀抱。这个英俊的少年服务于驻扎在突卡门的军队分部。迪埃高先生真心地倾心于这位魅力十足的女郎,因为这件事,这位长官处心积虑要找到机会向这个不知感激反而责骂他的女郎报复。当然,这女郎所喜欢的那个年轻人他也不放过。
  由于恶魔是永远不会打盹休息的,事情就发生了。一天晚上玛丽皇后街那许多违法设立的赌场中,有一家爆发了一场大规模的打斗,一个赌徒想玩花样,但他的手法实在不够滑溜到可以骗过人的程度。当他把三粒骰子对着一笔很大的赌注一起掷出时,其他忿怒的赌徒抽出刀,把他的手钉在桌子上。叫喊声和继起的骚动使得夜间巡逻队赶来援救,伴随而来的还有市长,带着下属并佩着刀剑。
  〃安静!你们滚到牢里去!〃市长叱喝着。
  而那些捕役为了和赌徒保持良好的关系,仍依照类似事件的惯例,让他们从阁楼逃走。为了交差,他们就随便抓了两个醉汉。
  第二天迪埃高先生巡视监狱,他突然感到一阵汹涌而上的狂喜。什么原因呢?他发现犯人里面赫然有着他的情敌,那个服役于突卡门军队分部的军人。
  〃嘿!嘿!好家伙!原来你也是个赌徒啊!嗯?〃
  〃阁下,请听我说。昨晚我牙疼得厉害,为了治牙痛我到那地方去找一个朋友,他随身在袋子里装着一对圣阿波罗尼亚的牙齿。
  他说那些牙治牙疼就像魔术一样神效。〃
  〃我将会耍些魔术给你瞧瞧!你这贼!〃市长喃喃地说着并且转身向另一个犯人说:〃你知道法令的规定:五十鞭或是一百银比索,由你选。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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