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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节

世界经典短篇小说金榜-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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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奇怪我在这一刻居然没有晕倒或者精神错乱。一定有某种奇妙的本能在支撑我,我似乎在片刻惊愕的放松中获得更多的力量,并又重新箍紧它,以至我感觉那物体极苦痛的战栗着。
  这时候,汉莫德带领全屋子的人进房来。他一见到我的脸---我想,大概是一副惊恐万分又惨无人色的表情---即刻向前喊叫着:〃天哪,哈利!发生了什么事?〃〃汉莫德!汉莫德!〃我叫道,〃快来。噢,吓死我了!我在床上不晓得被什么东西攻击,我现在把它抓在手里,但是我见不到它---我看不到它!〃汉莫德看到我脸上所表露出来的真实恐惧一定把他吓了一跳,于是他焦虑又困惑的向前一两步。但是一声清清楚楚的窃笑从人群中爆发出来。这种压抑的笑声令我暴怒异常---居然嘲笑处于我这种状况的人,简直残酷到极点。现在,我能够了解一个大男人看起来像和一个气化的莫虚有物体奋战,并呼喊他人来协力抵抗一个幻影的景象,是如何的荒谬可笑。当时,嘲笑的众人激起我的震怒,倘使我有足够的力气,我会把他们一个个揍扁!
  〃汉莫德!汉莫德!〃我几近绝望地再次呼喊:〃看在老天爷的分上,快来我这里。我快制不住他了。救命!救命哪!〃〃哈利,〃汉莫德小声指责我,〃你吸太多鸦片啦。〃〃我向你发誓,汉莫德,这绝对不是幻想。〃我也低声回答道,〃你看不见它猛力摇撼我的全身吗?如果你不相信我,你自己来确定。靠近一点---碰一碰!〃汉莫德上前来,把手放在我指示的地方。一声恐怖的狂喊从他嘴里迸出来。他摸到了!
  他即刻在我房里找到一截绳索,把那个隐形物体结结实实地捆住,打了个结。
  〃哈利,〃他的声音嘶哑颤抖,虽然表面上保持镇定,内心显然受到极大的震撼,〃哈利,现在没事了。如果你累了,老兄,你可以松松手。这东西动弹不得了。〃我全身虚脱,很高兴终于能松掉紧握的手。
  汉莫德把绳头缠绕在手上,他面前的物体自己站得直直的。他另外又拿了条绳子里外交错地捆在它身上,于是绳索便紧紧围绕着一个无所有的空间。我从未见过一个人惊吓到这般严重的地步。汉莫德的嘴唇虽然惨白,但仍坚定地抿着,任何人看一眼就可理解到他纵使惊骇至极点,依然不畏缩。
  其他房客亲眼目睹这场奋力捆缚某物的哑剧,看我们完成虏获工作后几乎崩溃的模样,迷惑和恐惧攫住这些旁观者的心灵,他们所见到的一切全都是笔墨难以形容的。胆怯的人先溜走了,剩下的人挤在门边,鼓不起勇气上前来。他们虽然恐惧,却依然透露出不予置信的态度。他们没有解决疑问的勇气,却大表怀疑。无论我怎么恳求他们来个人,碰碰那个活生生的隐形物体,以证实他的存在,他们都无动于衷。还问道,肉眼何以见不着一具活生生又有气息的实体?我的答复是这样子的。我向汉莫德示意,我们两人---强压下对碰触透明物体的厌恶---把那物体从地板上提起来,准备摆到我床上。它的重量相当于一个十四岁的男孩。
  〃现在,各位,〃当汉莫德和我合力将那物体提高时,我对其他人说:〃我可以给你们一个证据,证实这里有一个有重量的实体,虽然你们看不见它。请你们用心观察床面。〃我已自最初的惊愕状况中恢复过来,在此事件中展现一种统辖一切科学的自负。
  旁观者的目光马上集中在我床上。我和汉莫德把那物体放倒在床,传来重物落在柔软床褥上的闷声。床板吱吱作响,枕头部位出现一团深陷的轮廓。目击这景象的众人发出一阵低呼,然后连滚带爬地冲出房间。留下汉莫德、我,与我们的神秘客共处一室。
  我们相对无言良久,倾听床上的物体微弱而均匀的呼吸,和它摩擦床单发出沙沙的声响。然后,汉莫德开口说话了。
  〃哈利,吓死人了!〃
  〃嗯,真可怕。〃〃但并不是不可理解的。〃〃不是不可理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自开天辟地以来,从未发生过这等事。我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件事,汉莫德。托上帝的恩宠我没有疯掉,而你居然说这不是一件足以令人精神错乱的事!〃〃让我们理智一点,哈利。这里有一具躯体,我们纵然看不到,却可以摸得到。我们想不出和这种现象类似的事吗?拿一块纯净无杂质的玻璃来做比喻吧。它是摸得到却是透明的东西。某种未精炼的化学成分阻碍它完全变为透明,以便全身隐形。这在理论上并不是不可能的。我提醒你一下,一面玻璃应该不会反射一丝光线---一面微粒纯净又质地匀称的玻璃,能够透射日光,如同日光能够穿透空气一般,仅仅折穿而已,不可能反射。我们看不到空气的存在,也触摸不到。〃〃你说的不错,汉莫德,但这些都是没有生命的物质。玻璃不会呼吸,空气也一样。这个东西却有一颗颤动的心---一股支使它行动的意念---呼吸的肺能扩张和收缩。〃〃你忘了最近我们时有耳闻的那种现象。〃医生正色道。〃在所谓'灵魂圈'的聚会中,隐形的手会推压围在桌缘的人的手---这些温暖而活络的手,似乎有脉动的生命迹象。〃〃什么?那么你认为这个东西是---〃〃我不知道它的什么东西,〃他打断我,〃但是,我希望你协助我查明它的来历。〃我们整夜一管又一管地抽着烟斗,一起看顾在床缘蠢动喘息着的超自然生物,直到它呈现出体虚力竭的模样。然后,我们由它发出的微弱而规则的呼吸声,得知它已沉沉入睡。
  翌日清晨,屋子里乱哄哄。所有的房客聚集在我房外,汉莫德和我必须回答各式各样有关这个不寻常物体的询问。因为,除了我们两个人以外,劝不动大楼里其他的人踏进房门一步。
  那生物醒过来了。从床单皱折的情形看来,显然它仍然不放弃挣扎,这个死命抵抗以求自由的透明物在床上翻滚的景象真是触目惊心。
  汉莫德和我在漫漫长夜中,绞尽脑汁搜寻足以理解鬼魅轮廓和普通外表的方法。我们抚摸这生物的外形、轮廓和特征,只能得知它具有人类的特征。它有嘴;一颗有毛发的圆软头颅;一个鼻子,微微自颜面隆起;手足的触感如同男孩一般。起初,我们考虑将这生物放置于软质的平面上,用粉笔画下它的轮廓,像鞋匠沿着脚缘画下脚模。但是这个计划毫无价值,我们决定放弃,因为这样的一个外形轮廓,一点也无法使人联想到它的构造。
  我忽然想起一个好主意。我们可以用石膏粉塑个模型,就能得到一个立体形象。问题是如何着手?这东西的蠕动,会防碍我们涂抹石膏的工作,扭曲了模型。我又有另外一个主意。我们为什么不麻醉它?它有呼吸器官---因为它能喘息。如果让它处于毫无知觉的状态,我们可以任意处置它。我们请来了某博士。等这位生理学界名人从惊愕恢复过来以后,就开始进行麻醉的手续。三分钟后,我们才卸除这个生物体上的束缚,手忙脚乱地把湿润的黏土覆盖在不见形影的物体外。傍晚以前,我们终于得到神秘客的一个粗糙复制品。它的外形像一个男人---歪斜、粗暴而可怖,但确为人形。
  个子很小,不超过四尺几寸的高度,四肢肌肉发育不平衡。它的脸比我见过的东西都可憎。即使像古斯塔黑、卡乐或东尼约拿特等画家也想像不出这般可怕的东西。这样的面貌,有点接近后者为'旅行至你心向往之地'所绘的插图中的一张脸,但更为可怖。这是一副我想像中食尸鬼的相貌,看起来能生吞活剥人肉的样子。
  满足我们的好奇心,并要大楼中所有的房客守口如瓶以后,问题来了。我们怎么处置这谜样的人物?我们不可能把这么一件恐怖的东西摆在室内,更不可能放任这可怕的生物存活于世。我承认我宁可毁灭它。但是由谁来担负全责?谁愿意下手结束这个酷似人形的可怕生物?
  一日复一日,我们慎重地考虑解决的方法。房客都走了。莫费特太太十分沮丧。她威胁我和汉莫德道,如果我们不弄走这个可怕的东西,她要寻求法律途径来控告我们。我们的回答是:〃如果你要撵我们走,我们会走,但是我们拒绝带走它。你想弄走它的话,你自己动手。它是从你屋子里冒出来,责任该由你来担当。〃当然,针对这种质问,惟一的回答即是噤若寒蝉。莫费特太太心里很明白,不论套交情或诱以钱财,她都不能找到愿意接近这个怪物的人。
  这件事最奇特的部分是,这个生物吃什么维生?我们对这一点完全没有概念。我们把每一样想得到有营养的东西,全部堆放在它面前,但是它碰都不碰。这真是令人难以忍受,我们看着覆在它身上的衣服抖动着,呼吸日益困难,它饿坏了。
  十天、十二天,两个礼拜过去,它还活着。然而心跳一天天的微弱下去,现在几乎不再跳动。很明显的,它将因缺乏粮食而死。
  当这恐怖的生物不断地与死神搏斗时,我不禁泫然欲泣。我无法入眠。纵然它的形貌狰狞,但想到它现在遭受到的苦难,谁都于心不忍。
  有一天,汉莫德和我发现它已经冰冷而僵硬在床。它终于死了,心脏停止跳动,肺部停止鼓动。我们将它掩埋在花园里。这是一场奇异的葬礼,将一具肉眼看不见的尸体埋进濡湿的洞穴中。它的石膏模型,我把它送给某博士,收藏在第十街他私人的博物馆。
  在我迈向一段遥远而可能一去不返的人生旅程以前,我写下这个故事,这个超出我理解范围以外最奇特的故事。


新英格兰修女〔美国〕弗利曼

  玛丽E.魏金斯?弗利曼(1852~1930)美国作家。出生于马萨诸塞州,惯以冷静沉稳的笔调描述新英格兰的小镇生活。代表作有AHumaleRomance(1887)、〔新英格兰修女〕ANewEnglandNunandOtherStories(1891)和长篇JaneField(1893)、Pembroke(1894)。

  午后的阳光渐弱,窗外庭院的树影也变了样子。远处牛群发出哞哞声,间或夹杂着轻脆的铃声。偶尔牛车走过,灰尘扬起。几个穿着蓝衬衫、扛着铲子的工人蹒跚而过,温暖的空气中,一群苍蝇在人们的眼前飞舞着。这一切都似乎是接着白昼的消逝而来的---那也是休息、静寂及黑夜的前兆。
  这种白昼的缓慢变化也影响到路易莎?艾莉丝。整个下午她都在起居室窗边,静静地做着女红。此时她将成品小心翼翼地折起,把针插在上面,然后把针、线及剪刀放入篮中。路易莎从不曾将这些女性附属的小东西乱放过,这些东西因为长期与她为伴,已成为她生命中的一部分了。
  路易莎在腰上系了一条围裙,找出一顶有绿色丝带的草帽,然后拿了个小陶碗去摘些红醋粟,准备泡茶用。摘完后,她就坐在后门台阶上,将这些红醋粟的茎梗去掉,小心地放入围裙中,然后将这些茎梗丢到鸡笼中。她仔细打量着台阶边的草地,惟恐有茎梗掉在那儿。
  路易莎的动作平静而缓和,她花了很多时间泡茶,但客人只有她自己,茶端到面前时,就好像她在招待那般雅致。那张小方桌就放在厨房中央,上面覆盖着一条带有花边浆过的亚麻布。路易莎将一条淡红色小餐巾盖在茶盘上,上面摆着一个插满汤匙的玻璃杯、一个银质奶精壶、一个陶磁糖罐及一套粉红色的陶磁杯碟。路易莎每天都用陶器,她的邻居常会窃窃私语,因为他们自己不用。他们桌上摆的都是些普通的瓦器,而将最好的陶瓷器具摆在客厅的壁柜里。路易莎并不比他们富有,家世也并不比他们好,但她就是喜欢用陶瓷器。她的晚餐是一盘糖渍红醋粟、一碟蛋糕、一些白色脆饼及一两片精心切成的蒿苣。路易莎很喜欢蒿苣,她种蒿苣的目的是美化庭院。她的姿态很优雅,但吃得很愉快,好像要把所有东西吃得精光。
  喝完茶后,她就装好一碟烤的玉米饼走到后院。
  她喊着:〃希沙!希沙!希沙!〃一阵链声响起,一只黄白色的狗从半隐在花丛的狗窝里冲了出来。路易莎拍拍它,喂它吃玉米饼。然后走进屋里洗茶具,再把那些陶瓷器小心地擦亮。夜幕渐渐笼罩下来,青蛙在窗外发出刺耳的声音,偶尔这些声音又会被更大的树蛙声盖过。路易莎脱下围裙,穿上一件粉红及白色相间的印花围裙,打开灯坐下,继续她的女红。
  大约半小时后,乔塔奇到了。听到他的脚步声,她就站起来脱下那件粉红白色相间的围裙。那围裙下面还有另一条滚着白麻布边的白色亚麻布围裙。除非有客人来,否则这条围裙上一定覆着另一条印花围裙。在乔塔奇开门进来之前,她已很快将粉红白色相间围裙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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