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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9节

乱世风云--凤翔三国-第3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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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境了。不知道孙策他们还能关押我多久,不知道主公是否知道了我失踪的消息,汉中拿下来了吗?应该拿下来了。哥哥那里顺利吗?应该会很顺利。唉,我到底是傻,还是笨?   
    万般无奈之中,211年的新年到了。听着墙外隐隐约约传来的炮竹声,我竟愣了好长时间才反映过来,这是这么长时间里,除了那狱卒敲门的声音外,我听到的唯一声音。炮竹声,过年了,我又活了一年。这么多年的日子里,一个人过年对我来说也是一种习惯了,现在,看着墙上的那一缕阳光,这是新年的第一个太阳吧,寂寞和无望第一次涌上了心头,我还能看见明年的第一缕阳光吗?   
    将那一点点阳光截留在手心里,忍不住去亲吻它,冰凉的感觉不知道是我手心的温度还是阳光本来就是冷的。家里的人在干什么,姐姐和嫂子有没有给我做新衣服?她们老是当我是孩子,一人一套,一套女装,一套男装。去年和几个小侄儿比新衣服的我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死的如此难堪恶心。看着手中的光,我眼前浮现出的是亲人那快乐的笑容,我想家了,你们一定也在想我吧!早知道这样,我应该在家里陪亲人过完新年再来送死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渐渐地气温的变化明显起来,冬天终于过去了。只是今年好像倒春寒的天气特别冷,本应该暖和起来的天气,这两天让人的感觉却是很冷,即使有阳光照进来,也感觉很冷。裹紧了被子后,身上总算有点暖意了。只是这几天口干舌燥地就想喝水。往日过几天我还积蓄一点水来用,这几天的水都被我喝的精光,感觉还不够。知道我的请求他们也不会理睬,干脆咬牙忍着,半罐的水,慢慢喝也能撑上半天了。好在我已经习惯用睡觉来打发时间,睡着了,也就没有多少感觉了。   
    让我意识到自己生病了,却是几天以后一个突然到访的声音。这天,我还在昏昏欲睡,一个急促的敲门声把我惊醒。我看看门洞,半天没有饭食递进来。就在我纳闷的时候,一个声音传了进来:“里面的人,你过来。”   
    我咋听之下的反应却是揉揉眼睛,不是在睡梦中呀!那个声音又一次响起:“你能听到吗?”   
    这下我听清楚了,果然是有人对我说话,我激动哟,一下子扑到了门洞口:“在,我在,能听到。你是谁?怎么能来和我说话?”   
    门外的人好像犹豫了一下,才说道:“我是大夫,来看病的,你把手伸出来吧。”   
    看病,什么意思?我疑惑地问:“我没有生病呀,你什么意思?”   
    “这里面发生了瘟疫,狱卒让我来的。你动作快点。”那声音有些不耐烦。   
    我呆了。牢狱中瘟疫流行,这也是很平常的事情,我没有想到罢了。难道说,我这几天嗜睡,口干,这种状况,难道……难道,我也被染上了?   
    门外人没有得到回答,显得有些不耐烦了:“你到底看不看?说句话,行不行?我没有多少时间,他们只给我很少的时间。”   
    我回过神来,苦笑了一声:“瘟疫?很厉害吗?我够不到门洞,你说说症状好了,我在外面也是不错的大夫,能知道自己有没有问题。说不定,我开的药方比你还强。”   
    门外的人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这次瘟疫很厉害,已经死了好几个人了,否则……我们几个大夫也有点束手无策,既然你这样说,倒可以试试看。”他真的说了一些明显的症状:口干,便稀,没有食欲,昏睡,严重的浮肿,昏迷等等……我倒占了两三种了。   
    犹豫着说了一个方子给他:“我没有看见病人,只能按症状说这个了,你们拿去斟酌斟酌。我不敢说这方子有用。”   
    过了一会儿,门外人高兴的声音传了进来:“看不出来,你还是个高手,这药方我们就拿不出来。你犯了什么事情?竟被关在这地牢里?”   
    我灵机一动,急忙回答:“这里是地牢?我也不知道,在外面,我可是有名的小神医。”   
    没有等我把话说完,有人跑来:“你怎么还在这里?看完了吗?快出去。”   
    不等我再说什么,脚步声很快消失在外面。我苦笑着坐了回去。地牢,这里居然是地牢,看来,别说孙策会来见我,只怕我这一辈子也别想活着出去或者见外面的人了。秘密关押,孙策,你就是把我秘密处死在这里,也没有任何人知道吧?既然这样,你何苦还要折磨我,真的恨我到这样的地步?看来,这场瘟疫来的真是时候,我是要撑过去?还是干脆就此解脱了?慢慢熬吧,虽然很想解脱这样的困境,可是就这么死了,我还是心有不甘呀! 
正卷 明争暗斗篇 第二百三十一章 身陷绝地(4) 
    这场瘟疫来势很强,没过两天,我就确诊自己是真被染上了。犹豫了半天,我没要汤药,或许我是真的绝望了,也想就此解脱吧!渐渐地,饭是越来越硬,吃不下去了,就是勉强自己吃了下去,都忍不住要吐出来。口感越来越淡,咸菜吃着都没味道,唯一的感觉只想喝水。看着每天被喝干净的水罐和没有动多少的饭食,那狱卒终于也感觉到有问题,拿来的饭食以稀粥为主了,这两天,还端来了汤药。这样的环境中,汤药根本就不可能治好病,当水喝倒也能解渴。   
    这种境遇下的我又来了女人的日子,身上一直很冷,冷的腹中疼痛不已,别说饭了,连每天的冷水都免喝了,趁着汤药还有点温度,勉强把药当水喝了。止不住腹中疼痛,我蜷紧了身子,躺在那里,努力为身上保存点热量,慢慢昏睡过去。   
    咣当一声巨响,把我从昏睡中惊醒。勉强睁开眼来,却看到程普又站在了我面前。我在呆了片刻后,一下子高兴了,翻身坐了起来,望着他充满期待:“是不是伯符愿意处置我了?老将军是奉命带我出去,还是来取我人头的?”不管怎么样,都比现在强。   
    程普看着我,审视了一会儿后,又是怒气冲天了:“赵如,你又要玩什么花样?上次是绝食,这次要装病了?”   
    我愣住了:“老将军在说什么?我哪有装病?更没有玩什么花样呀!”   
    程普不再理睬我,而是面向跟来的狱卒:“你们是瞎了眼了,他像有病的人吗?”   
    那狱卒畏缩地后退一步:“他这几天饭都用的很少,我们……”   
    程普再看我一眼:“又不吃饭?看来你真要我们难处,我说过的话,你不会忘了吧?还是这里的饭食你吃不惯了?我倒是忘了,你可是个有钱的大商人,享受惯了,这里的饭食自然是吃不下去。”   
    听了他们的话,我明白了,想必这些狱卒看我这几天饭食减少,想到我可能被染上瘟疫了,所以禀报了上面。腹中的疼痛更加厉害了,下面的血块在往外涌一般,压都压不住。失望加羞愤,摸摸有些发烧的脸颊,我笑了起来,想必我脸上应该是红光满面、神采十足吧?怪不得程普说我装病骗人,哼,哪怕是病死,我也不会求你们,何况,你们江东人真要这样对我,我又何必为了见孙策他们,而厚着脸皮活下去。   
    想到这里,我冷冷地回答程普:“我没有说过饭食不好,一个囚犯,也没有资格说这些。这些狱卒不过是怕我死了,不好向你们交待,因为我要是死了,你们就没有泄愤的对象了。”不理程普,我对那狱卒说:“你们放心,我一时半会也死不了,也不会自杀。哼,赵如再欺骗人,承诺过的事情却不曾反悔。知道你江东人恨我入骨,我也不会再让你们给我多加一条背誓的罪名。至于饭食,这些日子,我睡觉的时候多,怕是误了你们送饭的时辰,让你们误会了。从明日起,麻烦你们多敲敲门,我不会再耽搁了。还有,我不做事,自然吃不了那么多饭,以后少拿点,有小半碗就够了,免得你家大人嫌我饭量大。如果你们能多给半灌水,我就感激不尽了。现在,你们都出去,别打搅我睡觉。”说完,不再理他们,裹紧被子,翻身躺了下去。   
    程普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冷哼一声,转身就走。我突然想起,回身叫住他:“程大人,可否拜托你一事?”   
    他缓缓转身过来:“哼,你还是有事情。忍不住了?”   
    我没有去理睬他那讽刺的目光,而是把一截衣襟拿了出来:“对不起,刚才给忘了。我是有事情。你们既然不让狱卒和我说话,也不为我传递任何东西,我只好等你来了,就麻烦你把这个交给你们吴侯。”   
    程普奇怪地把东西接了过去。这是份写满了血字(没有办法,我要了两天纸墨,他们都不理我,只好撕了衣服内里,用血来写字了)的衣襟,是我写的供状,上面自然胡说八道了一把。其实,也算不上是胡说八道,只是把我身份暴露后,江东那些关于我利用孙策,陷害他们的传言写了一遍。包括他两次遇刺,都写成了是我为了取得他的信任而设的计谋。孙策应该能明白我的用意吧,反正你们要相信这些,我给你们一个证实好了,也算尽了朋友最后的道义,给你杀我的理由,免得你被人骂。在我内心,已经没有能见到他们的幻想了。   
    我依然躺下,闭眼笑道:“我其实很笨,竟然过了很长时间才明白大人的暗示,才知道吴侯不处置我的原因。是呀,不管怎么说,我曾经做过一点对他有些利益的事情,你们吴侯重情重义,满天下人都知道,所以,在没有充分理由的情况下,他要杀我,道义上会给别人落下说词。你把这个给他,不管他想怎么处置我,都不会有人说三道四了。就是我死在这里,也是自找的活该,他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   
    程普听着我说话,再看看那供状,半天后,我才听他猛一跺脚:“赵如,你……居然写这样的东西。好,好,你敢写,我就敢给你递上去。”他转身就走。   
    我追了一句:“还请大人再转告你家吴侯,他若还有一点点往常的情谊,就给赵如一个痛快,能把尸首送回去,让我归葬家乡,赵如死了也感激万分。”   
    谁知道孙策看到这个血供状后,会怎么想?或者,等他愿意见我或下令杀我的时候,我已经病死在这里了。无论如何,我都想魂归故里,给他们这个东西,按孙策的性格,应该会让我回家吧。听着牢门重新被锁上,我缩紧了身子,无声地哭了。羽哥哥,我是不是很傻,明明知道他们对我只有仇恨,还要为孙策着想。有了这个我亲手写的血供状,孙策不会被世人骂成不义之徒了。孙策,看在我这份心思上,你就让我的魂魄回家吧,我好想家里的亲人,好想主公他们。   
    既然程普看不出我有病,那些狱卒也不再上心了,我的待遇又回到了从前,连温热的汤药也没有了。我极力忍耐着,饭食吃不下,我还是端去,勉强自己吃了几口,就全部倒进了马桶里,让狱卒误以为我吃了好了。水倒是真的多给了半罐,除了喝上几口,我全部用来搽洗身子了,尽量让自己死的干净一点吧。   
    又过了几天,还是没有一点孙策是否见我或杀我的消息,我也彻底死心了。病情也很快加重,除了浑身无力,昏睡的时间也长了起来。开始时,我还努力坚持在狱卒送饭的时候让自己保持清醒,渐渐地,就坚持不下去了。身上越来越热,嗓子越来越干,感觉却是越来越冷,身体是一天比一天虚弱,几乎整天就处于昏睡状态。算了,生命对于我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死在这里,以后的人们也对我有个好的评价吧,毕竟,我这样的傻子还是比较少见。放弃吧,到了彻底放弃的时候了,我带着这样的想法,不再挣扎了。   
    每天那点清醒的时间,我都好想大家,想所有的亲人,我真的是太自私了,从不曾顾及大家的感受,甚至连孙策他们的感受也不曾顾及过。现在,我快要离开你们了,都原谅我好吗?在迷雾般混沌的意识中,最清晰鲜明的概念就是“对不起”三个字,无论是被冰凉的河水淹没,还是被灼热的高温侵袭,时断时续出现的,不是身体的痛苦,而是心底浓浓的不舍之情与内疚之意。   
    其实,昏睡过去的感觉真好,因为我总会在睡梦中做很多很好的梦。我梦见了哥哥带着我在家乡的田野里玩;梦见了主公在黄河边上对我笑。我身上好冷地时候,主公会把他怀里地火炉放到我身上,虽然还是没有火热的感觉,可是真的舒服了很多。梦见大哥他们让我喝酒,说多喝点酒,身上就不冷了;还经常梦到和三哥斗嘴,他埋怨我不听话,跑到江东找死。我笑,对他说,伯符不会伤害我的,我们是生死之交地朋友,他们会原谅我的。说着,我会去对伯符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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