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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青春荒芜-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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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直。只可惜了他一米六六的个,挺直了腰板也没超过一米六六一。
    小B说五一那天晚上我们学校要去电视台录制一期节目,到时候主持人会有很多文化性的题目要提问,所以今天请你们来主要是为了补点课,你们学中文的,这点肯定很熟。
    小B说话的表情特严肃,而我却想大笑。
    小B也够哥们,整了一桌好酒好菜款待我和胖子。这一切只为了换几个答案,譬如苏东坡是南宋的还是北宋的,或者李清照一生结过多少次婚等等。
    我和胖子微笑着往嘴里塞着菜,心想要是找工作这么容易就好了。
    吃饭时小B接了个电话,电话那头问《长恨歌》是谁写的,小B问我和胖子,胖子头也没抬地吐出三个字,白居易。
    小B于是很慎重地对着电话那头说:“你给我听好了,我只说一遍,《白居易》是长恨歌写的。”
    我把一口饭喷到了胖子脸上。

     (7)
    小B是胖子初中同学,高中时也在同一所学校。文理分科时胖子选的是文,小B选的是理。据说小B的物理好到几次指出了老师讲课中的错误这种程度。老师嘴上夸小B敢于发现,勇于挑战权威,是个好苗子,但在心里却暗暗诅咒小B考不上大学。
    小B还特争气,高考物理得了个满分,只是语文就考了二十五分。用他物理老师背后骂他的一句话就是:“就小B那德行还想考大学?他即使将语文成绩提高到十倍也不过是个二百五。”
    小B本人也心灰意冷,觉得这次算是没机会进大学了。可那年工大挑苗子,一眼就瞅中了小B。
    我是在酒桌上认识小B的。胖子只要不高兴,就打电话给小B,叫他来F大喝酒。每次小B来,第二天胖子下巴准疼。胖子说:“小B比赵本山还逗。他一张嘴你也想张嘴,你张嘴是因为喷饭。”
    小B也和我单独打过交道。有一次他问我:“你知道什么叫个性,什么叫共性吗?”
    我知道他又想出了什么乌七八糟的玩意,我佯装不懂说:“还望B博士不吝赐教。”
    小B得意地说:“所谓个性,就是指拥有个人的性伴侣;而共性则是指拥有共同的性伴侣。”
    我心想在你眼中只有嫖客最有共性了。我问他:“小B,你爸和你妈有共性吗?”
    小B想他爸的性伴侣是他妈,而他妈的性伴侣是他爸,不是共同的一个人,于是很肯定地说:“他们没有共性。”
    我笑着说:“你爸是人,因为你爸妈之间没共性,所以你妈不能算人。”
    小B傻了。小B一傻就成了名符其实的傻B。
    小B后来回学校就拼命鼓吹中文系的学生特牛,千万不能够和他们玩文字游戏,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清楚。就因为小B那些鼓吹之词,那阵子我差点成了他们班好多女生的偶像。
    小B这以后谦虚多了,遇到不懂的就主动提问,有一次他问我“馊主意”的“馊”作何解释,我当时正忙着一件事,就随口说是小便的意思。小B深信不疑。估计后来他在哪看来小便的“溲”是三点水,而馊主意的“馊”与“饭”字一个偏旁,于是小B自悟“馊”是大便的意思。嘿!
  
    (8)
    吃完饭,小B叫了辆出租车送我们回去。小B临关车门时还说了句谢谢。
    出租车驶过立交桥时我突然有种失落感,说好要认真学习的,又跷课了。
    胖子坐在车上也是一声不吭。沉默了一会胖子问我:“羿天宇,你看人家好歹也能混到电视台去录制节目,我们呢?我们啥也没有。”
    我说是啊,人家农大出来能作农民,工大出来能当工人,像我们这样的综合类大学出来后能做什么哦?
    胖子皱了一下眉头,最后说:“或许正因为是综合类学校,我们出来后就是农民和工人的综合,叫农民工人,简称民工。”
    女出租车司机莞尔一笑,载着我和胖子这两位准民工,将车开得更快了。

    (9)
    这天余瑶前脚刚进门,就有陈浩坤设在女生寝室的探子将消息通知了陈浩坤。陈浩坤于是打了电话过来,声称自己罪该万死。其实这是陈浩坤自做人以来说的唯一一句大实话;但女人心软,余瑶听了先是心酸,继而鼻子也开始发酸。
    陈浩坤使尽浑身解数,就差没以死相逼,才哄得余瑶下楼来听他的解释。
    余瑶快走近时陈浩坤猛然一个转身,将路旁的松柏树吓了一大跳。
    陈浩坤背对着余瑶说:“我没脸见你了。”
    余瑶心想没脸见我还打电话给我,但她没说出来,因为她是来“听”解释的。
    陈浩坤等了半天不见余瑶有什么反应,自己熬不住了,转过脸说:“那天是我不好,我不该发那么大脾气,可我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什么啊,不都是因为我在乎你吗,我要是不在乎你我会管你?”
    陈浩坤边说边措辞,他没想到余瑶会在今天回来,所以准备的不够充分。这时他又想起一件事忘了解释,又说:“晚上你在操场遇见的那个女孩是我高中同学,她现在在E市念医大,人家在外面有的是男朋友,才不稀罕我呢,我只是邀她演了一场戏而已,我承认我是在气你,可没想到真把你给气坏了。陈浩坤说到这里觉得有必要开始煽情了,你知道吗,你这几天不回学校我都急疯了,我自责我自己,我每天扇自己一两百个耳光,你要是回不来了,我,我也不在班上呆了。”
    陈浩坤自信这段话讲得深情,依他的经验,不需加任何眼泪就能打动余瑶。果然,余瑶那豆腐做的心早化成了豆汁。她走上前去勾住陈浩坤的脖子:“每天都打自己耳光,疼吗?”
    天地良心,陈浩坤是为了哄小女孩才加进去的这批子虚乌有的耳光,没想到余瑶还当了真。陈浩坤一时慌了手脚,不过他陈浩坤贵为系学生会主席,具备着必要时能将脸皮撕下来给领导们铺地板的勇气与智慧,所以敷衍一个余瑶还是绰绰有余的,只见陈浩坤说:“我脸皮厚,不怕打耳光。”
    天啦,陈浩坤在一天之内居然讲了一点五句真话。

   (10)
    开往W市的火车像是一条大病初愈的毛毛虫,在铁轨上迟钝地移行着。我满以为这下过了半个小时,掏出手机一看,只过了五分钟。我心想我这手机才买的呀,这上面的时间怎么就跟我们F市的天气预报一样,不准了呢?失望之余,我只得微闭了眼,预备让周公来帮忙打发时间。
    陈浩坤穿着一身白大褂,双手举着把手术刀,朝我冲过来。那刀竟有两米多长,像极了三国里关公那把青龙偃月刀的造型,我也不知为什么就那么肯定是手术刀。陈浩坤追过来时我撒着脚丫子就跑,跑着跑着就到了学校操场,远远地看见余瑶站在跑道边上,我心想这下得救了,于是朝余瑶跑去。余瑶双手抱拳于胸说,不关我的事哦。我听了一肚子火。陈浩坤眼看就要追上了,没法,我只得沿着跑道继续狂奔,迷迷糊糊中听见体育老师说:“还有最后一圈,加油啊,同学们,体育不过关拿不到学位证的。”
    我当场晕倒。
    从噩梦中醒来时满身大汗,胸口也出奇地憋闷。我庆幸我没有死在梦里,死在陈浩坤手上我想我做鬼
都不会安心的。
    “余瑶是个大傻B。”我在擦汗时嘴上冒出这一句话把我自己都弄楞住了,我怎么骂起余瑶来了?
    昨天晚上胖子来告诉我余瑶和陈浩坤又和好了时,我开始还真没相信。我笑着问胖子:“你骗我的吧。”胖子赌咒说千真完确,我亲眼所见。我当时就特想骂余瑶,你他妈大傻B呀,天底下又不是男人都死光了,你要这么拼命地跟着陈浩坤?
    骂完余瑶我又开始骂我自己:“你羿天宇也是个超级大傻B,天底下女人都死光了?你要这样惦记着余瑶?看看你自己吧,如今两头不好做人,就知道往W市跑,你跟你兄弟武良烨一个德行,一旦在女人身上发生什么不愉快,就知道躲,看你躲到什么时候?”
    我想我在骂自己时眼睛里一定充满了怒火,并且那火一定还很旺,都快烧着了对面坐着的小女孩的头发,小女孩害怕地往她妈怀里钻时,我又掏出手机,离到站还有二十分钟。
    日子接近五一,车站的游人比电视上的广告还要密集。我身陷其中,踮了几次脚也没看见前来接车的武良烨。
    “嘿,东张西望的,你作贼呢?”
    我回头一看,是武良烨,我说:“你怎么知道我在作贼?我们中文系学生出来体验生活,有人选择当警察,有人选择当司机,就没一个选作贼的,所以我一激动就决定体验一下贼的生活,刚来W市就被你逮个正着,你要我怎么完成学校交给我的任务?”
    我说话时一脸悲戚,武良烨听完后也是一副同情的模样:“真难为你了,小宇。”
    我笑笑说没事,你以后注意点就行。
    武良烨点了点头,转过身去,突然猛地又转回来,掐住了我的脖子说:“好啊你,几天不见就嘴上抹猪油变油腔滑调了啊?你想体验贼的生活是吧?我就让你看看贼被抓后是什么德行。”
    我被他掐的透不过气,在心里高喊:“薛龙救我。”
    薛龙天神般出现时我以为我又在做梦了,他对武良烨说:“你放了小宇吧,他坐车也够累的。”
    武良烨放手后我都来不急喘气就问薛龙:“你还真来了。”
    薛龙说:“咱三兄弟好不容易聚在一块,我能不来吗?”
    武良烨又开始埋怨我:“打几次电话叫你来你就是不肯,你还真把自个当大腕了,摆架子是怎么地?”
    他们哪知道我这次来都是被逼的。
    出租车在W市宽阔的马路上奔驰着,我这几天积蓄的烦恼也随着擦身而过的建筑,一起被甩到了脑后。
    “你这是第一次来W市,说什么也不能亏待了你,呆会到我那窝去,我们好好商议一下最近的娱乐项目。”武良烨说。
    一听到武良烨讲他那个窝,薛龙肚子里的话憋不住了:“他那个窝啊,真是。。。”
    武良烨见薛龙开口直奔窝而去,一双手爪子恨不得掐进薛龙的肉里,他死死地捏住薛龙的肩膀说:“留点悬念,留点悬念。”
    我一路上被武良烨那个悬念吊足了胃口,他那窝里说不定藏有白粉。
    武良烨推开门说了个请字时,我眼前顿时一亮,不愧是大款的儿子。甩了学校交了钱的宿舍不住,在外租了间两室一厅外加厨卫齐全的房子,房间的家具清一色的紫檀木,写字台上还摆着一台IBM的笔记本电脑。
    “哟,你把这个也带来了?”我指着床边立着的大提琴问武良烨。
    “这是我的情人,我当然要随身携带了,”武良烨说完又问我,“你的情人呢?”
    以前我和武良烨都学过大提琴,他走哪都带着,我嫌麻烦就没带,一直放在家里,我爸没事了用我的琴学音乐。我本想说我的情人扔在家里让我爸没事摆弄着,可一想这什么逻辑?干脆说我没情人。
    这时薛龙问我:“小宇,你女朋友叫什么名字?”
    这句话恰到好处地勾起了我的伤心之处,我本想说我没女朋友,可又怕薛龙趁机给我乱点鸳鸯谱。我记得我大一放寒假回家时感叹说我现在还没女朋友呢,薛龙听了自告奋勇地说我给你介绍一个,管保你捧着后脑勺乐。结果他把他在网上新交的小妹介绍给了我。那女孩嗲得我连续一个月看见橘子胃里都犯酸。有了这前车之鉴后,只要是薛龙在场,我就吹我自己至少有一个排的女友,好打消他助人为乐的积极性。
    今天我只好又编故事了,我说我有几个女友,其中最讨人喜欢的就是宁静,那小姑娘长得,实在没话说,我于是又将宁静的魅力扩张开来,将她美化了上十倍,说完我自己都意识到这不单是在编故事,已经是在写科幻小说了。
    武良烨和薛龙听得真切,丝毫没有怀疑,我心想这篇科幻小说写得可以,有机会往杂志上投几篇稿试试。
    武良烨问我:“你小子是怎么勾引人家小姑娘的,是不是成天跟只哈巴狗似的咬住人家不放?”他说这话时表情凶狠得近乎是在逼供,只恨手上没拽上根把皮带或铁钳子什么的。
    反正是写科幻小说,不需要苛求太大的真实性,我于是又狮子大开口说:“哪呀,是她总跟个创可贴似的粘着我,你们没经历过,不知道那有多烦,本来我是想拒绝的,后来想想人家小姑娘年轻轻地,一时要受不了打击而采取了什么过激的措施,那我不就成了千古罪人了吗?我吃点亏无所谓了。所以。。。”
    说这话时我见面前两人听得快入了迷,忍不住想在结尾的时候在来点转折,吸引听众继续听下去,可是小说都写到了“所以”,就好比演讲说到了“That'all;thank you”一样,加不进任何东西,不禁有些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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