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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

青春荒芜-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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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一味要推销他的书,可我的确不是来买书的,我怕直接拒绝他他会很难堪,于是我随手翻了翻旁边的《小学生100分必备》,翻到第一页后我就盯着上面的算术题发呆,一道简单的12+17=()我看了两分多钟就是没算出来。
    老板见我看这书挺认真,试探性问我:“你是教小学的吧?”
    原本我是不愿说谎的,可一想我要说不是的话,接下来就又没什么话说了,反正依我的学历去教个小学也不至于太误人子弟,于是我说是的,我是教小学的。
    “难怪,”老板说,“我一看就知道你是学校出来的。”
    我心想我脸上没刻字吧,怎么我走到哪都有人说一眼就能看出我是从学校出来的。
    老板又问我:“向你请教一个问题,像一般教育小孩子要注意哪些问题呢?”
    说实话他这句话还真把我给问倒了,我既没生过孩子,也没带过谁家的孩子,随便撒了一个谎就把自己推上这么个难坡,我自认不值,不管怎么讲,他的问题还是要回答的,要不然他肯定会怀疑我说的话。我想起曾在哪本杂志上看过一点关于这方面的文章,于是我决定借花献佛。
    我说:“这个嘛,有点复杂,边说我还装出费力思考的模样,有一点的确很重要。”
    “哪一点?”老板急切地问。
    “呃,这个,教育小孩子嘛,要注意一句话,宜疏不宜堵。”
    “什么意思?”
    “举个例子说,”我拿起手边的一本人体艺术说,“好比你家是个男孩,而他又在男女这个方面懂事较早。”
    “啊,对,我儿子就是这样的。”老板显得十分兴奋。
    “你听我继续讲嘛,”我很庆幸自己第一次打靶就中了个十环,我接着说:“要是你家小男孩过早地显露出了对女孩子的兴趣,那么你就不能恶狠狠地扇他一耳光后对他说,你再跟女孩子呆一块老子就打断你的腿,你这样做只会增加小孩子的叛逆,聪明的家长会将美女照片贴在墙上然后逼迫孩子每天看上两个小时,开始一段时间他肯定对这照片非常感兴趣,但日子久了他自然会觉得腻烦,到时候你就是不说他,他也会自动从女孩子身边走开的。”
    老板眨了半天眼后说:“好像有点道理。”
    赵飞打电话给我让我如蒙大赦,我急急地向老板道别然后出了书店门,临出门还我看了眼老板刚才正研究的书:《怎样当好一名父亲》。出了书店我在心里对老板说,但愿你别真傻里傻气将裸体女人的照片贴在墙上,让你儿子看,到时候他肯定不敢娶媳妇的。 
    钻进巷子赵飞站在美容中心的门口,我跑上去问:“怎样?”
    “我被宰了。”赵飞一脸痛楚地说。
    我心想糟了,这美容中心果然也兼职搞阉割的,看来赵飞这辈子不能结婚了,我问他:“被宰得多重,还留了点吗?”
    “交了三百块。”赵飞说这话我放心了,只是在经济上被宰。
    但三百块还是让我一愣,心想这如今这些搞美容的想得真是周到,不仅将脸上的疙瘩抹平了,将原本不太鼓的钱包也抹平了。
    赵飞又说:“我一进去她们就说你新来的,可以享受一次免费体验,我心说还有免费的,不错嘛,于是满脸兴奋的将脸交给她们糟蹋。搞完后她们说你这情况比较严重,先治疗一个疗程吧,交三百块。我一听三百块心凉了,说不治吧可我又免费体验了,现在说不治了好象在耍她们似的,我一咬牙就交了。”
    我安慰赵飞说:“没事,破财免灾嘛。”
    “但愿如此吧。”赵飞说。

    (2)
    离比赛还有三天时廖辰辰宣布说这几天停止排练,大家放松放松,以一个良好的心态来迎接比赛。
    阿水第一个说好,他新交了女友,正好趁这几天滋润滋润。阿淼也没异议,他虽然还没女朋友,但他的理想是毕业后考研,现在已经开始了准备工作,这几天看看书也是好的。
    至于我嘛,廖辰辰一句话道破天机:“羿天宇,你这几天好好陪陪宁静,自从上次你喝多酒后,她现在把你看得死死的,就跟进了牢房差不多吧?嘿嘿,趁此机会好好表现表现,争取宽大处理。”
    他说这话就好像我是吃软饭的,我争辩道:“她敢管我?借她两个胆也不敢。”
    “别强撑啊,”廖辰辰拍拍我的肩膀说,“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哈哈。。。”
    我还嘴硬,廖辰辰大笑着和我打赌说:“有本事你今天不找宁静,一个人呆。”
    “行,我和你打赌,”我说,“谁怕谁呀,没了宁静我羿天宇还活不了吗?”
    “有种,有种。”廖辰辰连说了两个“有种”后走远。
    从排练房出来后我就回了学校,在校门口我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确信廖辰辰没有跟踪我,于是拿出手机给宁静打了个电话,我说我在女生楼底下等你,你赶快下来和我聊天吧,没有你我羿天宇的人生都是残缺的。
    宁静笑着答应,挂了电话。
    天微微开始露出点黑色,凉意却是早早地袭击了人间,肆虐地扑向那些无衣蔽体的流浪汉与乞丐。月亮就像个刚走进温饱行列的农民,脸色比前两天稍稍丰满了些。
    我向女生楼走去,那里已有了不少男生,无一例外地等着女朋友。他们或望着远处的某路灯发呆,或每隔三十秒钟就掏出手机看一下时间,或蹲在路边抽烟,整个场景就像是一群急切等待招聘进厂的民工。
    我在等宁静的那段时间里,有几个男生等到了他们的女友,两人有说有笑地牵着手走开,剩下的那批姿势不变地继续守侯。
    有时候我真想当个摄影师,拍一些趣味十足的照片,比如我会拍一张名为“等”的照片。照片选景就是在女生楼下。内容是一堆呈散落的烟头般分布的男生,他们表情不一地呆在女生楼下,以同样伸长的脖子翘首以待,等着他们的女友。我个人认为这照片出来后比“望夫石”所蕴涵的意味还要深远。
    男生之间并不搭话,各自沉默着。所以我耳朵边安静得仿佛听见了大钟表的秒针走时的哒哒声。
    宁静的出现打断了我的哒哒,她问:“你想什么呢,神思这么飘忽?”
    我记得我当时说一句特麻的话,我说:“我想你了。”
    “讨厌。”宁静笑着说,我能感受到她内心的兴奋,我问她:“你怎么不问我今天为什么不排练了呢?”
    “对啊,你今天怎么不排练了。”宁静很听话地问我。
    “其实本来今天是要排练的,我对廖辰辰说:‘我是有家室的人了,你就让我回去看看宁静吧,没有她我活不了。’”
    “哦,是吗?”宁静极不信任地看着我,“老实交代。”
    “天地良心,我羿天宇说的句句是实话。”
    “算了,不问你了,问了你也不会说。”宁静尽量压住内心的狂喜,还是被我感觉出来了。
    “你再问我最后一遍,这次我说实话。”
    “不问了,你不会说的。”
    “会说的,你赶快问吧?”
    “不问。”
    “快问,我求你了。”
    “不问就是不问。”宁静立场坚定地说。
    “郁闷啦,”我对着天喊了一声,“现在的女孩子怎么都这样啊?太叛逆了,我好不习惯的。”
    “怎么了?”宁静焦急地问我,“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倍感轻松地说,“今天风好大。”
    宁静愣愣地看着我,就仿佛有谁当着她的面扇了她一耳光似的。
    出校门时一阵北风迎面吹了过来。最近白天与夜晚的温差很大,所以晚上吹风让人有种大冬天突然被人掀掉了被褥的寒冷,防不胜防。
    天气一冷,人们脸上的笑也被冻结在了心里。在大街上兜游了几圈没看见一张笑脸。入眼全是冷漠的脸,冷漠地赶着他们的路。
    音像店里的大喇叭在大声播放着流行歌曲。旅店的服务员坐在接待客人用的长凳上百无聊赖地看着街上的行人。昏黄的路灯将行人拉成细长细长的影子,那影子摇晃着,越来越短,快要消失时又被下一个路灯拉老长老长,继续开始它的消减。生命或许就是这样,从出生那天就一步一步逼近死亡,最后又开始下一个轮回。我想起了胖子有一次喝醉酒后对我说过的一句话,他说:“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喝酒我脑海里就会涌起祥林嫂的那句话:人,究竟有没有灵魂的?”
    路边的香樟树在风里偶尔会掉下一两片树叶,砸在某人的头上也不碍事,暂时还没听说有谁被树叶砸进了医院的传闻。世界以它固有的姿态屹立着,我感觉到内心的平静,平静到只剩下了宁静的手,因为我走路时就是拉着她的手。
    “好久没下雨了吧?”我问宁静。
    “是好久没下雨了,你问这干嘛?”
    “我特想让老天下一场雨。”
    “为什么?”
    “不为什么,这几天老出太阳我觉得不爽。”
    “等等,”宁静停下来,拿手在我额头上试了试,自语道:“没发烧啊,你看着我。”
    “干嘛?”
    “你看着我嘛,快。”宁静扯着我的胳膊对我央求。
    “好,好。”我听从了她的要求,两眼盯着她的脸,她很严肃地问我:“说,你叫什么名字?”
    “废话,我不叫羿天宇还有谁敢叫羿天宇?”我没好气地说,我感觉她这样问我实在低估了我的智商。
    “不对呀,很正常啊。”宁静捎了捎头说。
    我还真喜欢看她思考时傻不啦叽的样子。

    (3)
    在街头闲逛了几圈,实在无事便回了学校。一回学校就遭遇了一场史无前例的暴动。
    回到寝室我看表只有九点,九点在我的眼里一向只称作是“八点多一点”,不算太晚。我嫌时间难以打发就去了胖子寝室。
    胖子比我还无聊,我去的时候他正躺在床上,扯着“狼高音”的嗓子唱赵传的歌:“我很丑,可是我很温柔。”胖子深谙音乐的灵魂是旋律而非歌词,所以在调子三分准确的情况下那歌词却成了:我恨丑,可是我恨温柔。
    单独从这句词的字面意思推断,胖子的理想伴侣应该是一个颇有姿色的泼妇。
    我的出现噎住了胖子的歌喉,他瞟了我一眼,猛一翻身跳下床,动作之敏捷让普通的胖子望尘莫及,并且他跳下床后对着我摆了个黄飞鸿的姿势。
    那个胖胖的黄飞鸿朝我招呼:“打牌呀,羿天宇?”
    打牌的兴致我的确有,于是我说:“行,拿扑克出来吧。”
    胖黄飞鸿在寝室搜索了半天,最后高举着一副没有外包装的散装扑克,兴奋地对我大喊:“找到了,找到了。”
    抓牌时我心里一直有个疑惑:生产这副扑克的厂家以前是不是制造过卫生纸?怎么造出来的扑克比煮熟的面条还软?更有几次我抓上来的牌只有半截,我说这怎么打?胖子说没事,反正是闹着玩的,半截就半截吧。
    我勉为其难地抓完牌发现还差两张。胖子还是那句老话:“没事,我们闹着玩的。”
    胖子口口声声说是和我闹着玩的,可最后一手牌他却较了真。当时他手上还剩一个九和一个六,我还剩一张小王。不,应该是半张小王,因为那张牌只有半截。胖子出了个九我出小王,胖子一看我手上没牌了,他便说不行,你的小王只有半张,只能发挥一半威力,算起来没有我的九大,你压不住我。
    我说那开头你那么多半张的不全作废。他说开头的不算,最后一手才算。我又说你这不是黑我吗?
    “对,我就是要黑。。。”胖子那一个“黑”字还没说完寝室还真黑了,胖子一方面惊叹自己有埃及祭司下诅咒的天赋,一边又以为是有人搞恶作剧将寝室的灯熄掉了,于是胖祭司大骂了一句:“哪个王八蛋?”
    这时外头走廊上传来一阵接一阵的呼声:“停电了,造反啊,造反啊。”胖子这才明白不是他下的诅咒灵验而是现代科技出了点小差错。
    我和胖子一起到阳台上去了解情况,借着微微的月光能看见对面那栋楼和我们这栋楼的人全趴在阳台上以高呼革命口号的豪迈喊着:“来电啊,老头。”
    众人高呼的老头其实就是我们这两栋楼的管理员,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人。此刻他的办公室亮着灯。
    老人披了件厚厚的军大衣出现在楼下的水泥地上,以手势招呼大家停止叫嚷,他马上将去接通电源。不过学生哪会听他的,依旧是嚎着嗓子对校园及外面的大马路喊着:“来电啊,老头。”
    老人没法,转身回办公室拿手电筒,刚一转身就听见身后“啪”的一声,有人啤酒瓶摔了下来。老人惊恐地加快了脚步。
    刚才那一声“啪”出现后赢得了对面宿舍楼的大声喝彩:“好,再来一个。”
    接下来的一分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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