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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

玉钩斜-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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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屋前除了一车一轿,便只有那两名白衣少年。他们肃立轿旁,一个拿着本点过的香烛,另一个则不知在何处拿出来一盘果点,都捧在手中,看来是等轿中之人出来上香献祭。
  过了一阵,轿中之人还没有动静。连那远处眺望的公孙元波也感到心急了,暗念:如果高梁皇在有人返回京城的话,会不会发现单行健他们?他正在转念,忽然眼睛微花,但见一道人影踏入了旷场之中。这人衣袂飘飘,体态袅娜,正是无情仙子冷于秋。
  公孙元波心头一震,付道:“奇怪!冷千秋踏入空地时,好像曾经穿过一层无形的墙壁似的,这种印象感觉,就像是大热天太阳晒热了地面,气体蒸腾时那种景象。但不同的是前者只是发生于冷于秋踏入时的一刹那,而夏天地面的热气腾升景象却是持续不断。”换言之,这一块空地好像被一层无形的墙围住,有人穿过之时,无形之墙发生波动,旁观之人才得以看见。不过冷于秋看来并无异状,她一直走向软轿。那两个白衣少年转眼望见了她,都泛起了惊讶之色。
  左方的少年冷冷喝道:“姑娘站住!”
  冷于秋不理他,仍然向软轿行去,亦即是向这两名白衣少年行去,因为他们乃是站在轿前两侧。
  那白衣少年又道:“你听见了没有?我叫你站着!”
  冷于秋果然站着了,敢情她已距轿帝不到五尺,与左右两旁的白衣少年也相距不过六七步远而已。
  她指着轿子,道:“这里面是什么人?”
  她神色冰冷,口气含有命令般的味道,加上她的突然出现,种种因素,形成了奇异的力量,使人不敢轻易地对她无礼。
  那白衣少年皱眉造:“这不是你应该问的。你是谁?何故跑到这儿来?难道没有人通知你不可闯入来么?”
  冷于秋美丽如画的面靥上,泛起不悦之色,道:“哼!哪一个有资格禁止我?董冲么?
  笑话!”
  右边的白衣少年这时第一次开口,道:“你究竟是谁?如果要我们通传,也得有姓有名才行呀!”
  冷于秋道:“用不着你们通传,我自己瞧瞧。”
  她上前两步,已到达伸手就可以揭起轿帘的距离内。
  这时她发现那两个白衣少年都没有动静,不禁大感意外,心想:轿中之人如果不能让人看见,则这两名白衣少年应该出手阻拦才对。 
 

 
 
 



第七章 陷入困境
 
  冷于秋身为东厂三大高手之一,在这等奇怪的情势之下,可就显出她的机智应变能力实是高人一等了。但见她微微一笑,反而退开了一大步,道:“你们哪一个过来打起帘子,姑娘定有赏赐!”
  那两个白衣少年似是感到意外地怔了一下,都没有说话。
  冷于秋温声道:“你们都聋不成?”
  左旁的白衣少年先干咳了一声,才道:“姑娘好没道理,此地本来不许任何人闯入来的,你这是怎么回事?”冷于秋使出移形换位的身法,突然间已经在他面前,速度之快,使人简直看不清楚。
  那白衣少年大吃一惊,急退数步。可是当他站定之时,却发现对方仍然在他面前,距离并没有拉长。
  冷于秋慢慢举起五手,口中道:“你瞧,我这一掌拍出,手势有抓拿和拍击两种变化……”
  说到这里,她五手已经拍出,但却停在半路。正因她既停得快,又加以说明,是以那白衣少年根本没有动手防御。冷于秋接下去道:“假使你不闪不避,亦不出手抵抗,那么我拿住你胸口衣服,什么事都没有。如果你出手抵御,或是反击,那么我化为拍击之势,这一把就要了你的性命。”白衣少年发愣地注视着她,竟不会说话。
  冷千秋面色一沉,其寒似冰,话声也透出森冷的杀机,道:“你决定没有?”
  白衣少年身子一震,道:“我……我……”
  只见冷于秋的手势已经移动,向他胸前伸落。白衣少年本能地举起左手封架,右手丢掉香烛,挥掌向她手臂疾削。
  此时冷于秋动作慢而白衣少年手快,所以她不仅掌势被封架住,同时玉臂也被他削中。
  但在这电光石火的刹那间,冷于秋掌势一催,迅若雷霆般拍落。
  白衣少年虽是架住了她的手掌,可是她的掌力像一只巨锤般,“砰”的一声,击中了他的胸口。白衣少年应声摔倒地上,竟不再动弹。
  冷于秋一回头,望住丈许外的另一个白衣少年,道:“他这一跤可摔得不轻,你看清了没有?”
  那白衣少年被她弄糊涂了,应道:“我看清楚啦!但……但你究竟干出什么事情?
  你……你打死他没有?”
  他一时之间真不知问她哪一件事才对,是以糊里糊涂走过来,但旋即醒悟不妥,忙即停步。
  冷于秋道9“他不让我拿住胸口衣服,我早就警告过他了。”
  话声中一晃身,到了这一个白衣少年面前。
  白衣少年心中大骇,叱喝一声,手中的盘子向她迎面奶去,同时一矮身,伸脚疾扫。
  冷于秋身子一侧,已把上下两股攻势全部让过,接着一伸手,就揪住了白衣少年的胸口。心念电转,付道:这两个少年的身手都不见得高明,莫非真是什么娘娘的小太监?想是这么想,但心中却知道不然,因为这两名少年虽是年轻,却分明都有胡子,声音完全是男性味道。假如是小太监的话,不但没有胡子,话声更是尖锐得有如女人,甚易区别。她指力已侵入对方体内,制住他的脉穴,是以那白衣少年简直像一摊烂泥一般,连站也站不稳。
  冷于秋冷冷问道:“轿子里面是什么人?”
  那白衣少年但觉全身既无气力,而且胸口也被他压得透不过气来,惊惧痛苦兼而有之,忙道:“没…··船有人……”
  冷千秋表面上虽然神色不变,可是心头却大大震动,感到自己似是已跌入一个说不出是什么样子的陷饼中。
  她一松手,那白衣少年“叭啦”一声摔在地上,也爬不起来,原来他穴道已被制住了。
  她横跨两步,移到轿前,伸手一拨,轿帘登时跌落,但见轿内果然没有人,却有一尊三尺高的金色女神像。这尊女神有十多条手臂,眉目如画,竟是微笑的表情,而最令人感到不对劲的是上身全无衣服,双乳高耸。
  冷于秋目光流转,但见这多臂女神像的头上有一幅黄布,上面横绣着“威灵感应妙相殊色幽冥神后”十二个字。
  她从来没有听说过在众神之中有这么一号“幽冥神后”,只有一点她不能不同意的,便是这具神像工艺佳绝,果然可以当得上“妙相殊色”这句话。
  四下一片死寂,冷于秋翟然回顾,空地上不但没有人影,各至连天色也大见阴暗低沉。
  她心中泛起了一种奇异的感觉,生像是掉入梦靥之中,户是她的理智仍是清晰如常,是以得知决计不是做梦。这种恍促迷离难以形容的气氛,使她不由自主在发生必须“挣扎”的感觉。
  冷于秋的目光回到“幽冥神后”面上,墓地一惊,敢惜这尊雕塑而成的神像,好像已比刚才高大了许多。
  她退回数步,接着转身行入木屋,鼻中还嗅到石香炉内袅袅升起的氛红香气来。
  那具木棺是打开着的,冷于秋暗暗运聚内力,打算一看见可疑的景象,马上全力攻击,或者退走。
  她一步步行近棺材,发现此棺居然很深,老是看不见棺底有什么物事。直到她去到切近,伸头俯视,这才看见棺中躺着一个黑衣老妇,头上也扎着黑巾,是以那张面庞显得特别青白,皱起的皮肤和尖削的鼻子也特别惹眼。这个黑衣老妇似是毫无生气,但冷于秋敏锐的感觉中,却觉得她并没有死亡。那么她何以躺在棺中?还有人烧香祭奠?她俯视着棺中的妇人,忽然迷迷忽忽地想起了很多事情,那都是她小时候的事,久已忘怀,可以说没有一点印象,但现在却一件接一件掠过心头。这些往事,使她心境也有了变化,仿佛逐渐回到小的时候。
  她小的时候当然是很脆弱,没有什么力量可言,那时候外界的侵害,她可没法于抵抗。
  棺中的黑衣老妇眼睛慢慢睁开,眼珠十分呆滞,过了一阵,竟变得锐利森厉地注视着冷于秋。她长长吐一口气,面上也有了表情变化,恢复了生气。只听她用吵哑的声音道:“小女孩,你看见了什么?”
  冷于秋身子震动一下,接着伸手扶住棺边,支持着身体。
  黑衣老妇又道:“小女孩,听,谁在叫你?”
  冷于秋道:“是我娘的声音……”
  黑衣老妇道:“对,对,你娘在叫你回家。你肚子一定饿了,身上又冷,快快回家吧!”
  冷于秋的目光已变得十分呆滞,她已不知不觉陷入恍消迷忽的情境中。现在她果然感到又冷又饿,真个急于回家,回到母亲的怀抱中。
  黑衣老妇又道:“来吧!小女孩,让我带你回去,回到你娘身边。来吧!小女孩—
  …·”
  冷于秋听到“回家”两字,连连点头,那动作就仿佛是七八岁的孩子一般。事实上她这刻正已回到七八岁的幻觉之中,完全忘记了长大的经验,自然也忘记了自己竟是一个身负绝艺之八。
  她耳中听到寒风怒号、树木悲吟的声音,眼前天色昏黑,触目凄凉萧索。当此之时,她唯一急于得到的,便是赶快回家了。
  黑衣老妇坐起身,毫不费力地把一副金光灿烂的手铐套在她双腕间,“昨呼”一声,已将她双手锁住。
  她离开了棺木,可是动作显然很不灵活,浑身的骨骼不时发出“哟唤”的声响。
  直到这个黑衣老妇走出屋外,冷于秋才连连眨眼,好像在梦中快要回醒一般。那黑衣老妇走出了木屋,猛一摇头,氏长的白发从黑巾下散垂下来,顿时平添几分恐怖。但见她一面念念有词,一面兜来转去地走动,同时又从黑衣内掏出一些谷米之类的物事洒在地上。冷于秋终于身子一震,睁大双眼,四下打量,她一下子就记起了早先跨入木屋的经过,但其后好像有一段空白,老是想不起来。
  她转眼望出去,但见屋外空地上站着的黑衣老妇,正是她早先在棺中所见的那一个。这刻面向着石香炉,合掌作出膜拜之状。
  炉中的香烟笔直腾升,一望而知连微风也没有,故此烟气散而不乱。
  冷于秋突然间又发现了腕间的金铐,吃了一惊,运力一挣,竟没有把这副手铐震断,心知必是五金精英练成之物,便不再白费气力。
  她这时来反而心神冷静了,举步行出木屋,说道:“喂!你是什么人?”
  黑衣老妇目光仍然凝视着笔直升起的烟气,口中说道:“你猜呢?”
  冷于秋道:“可是来自茅山的法师?”
  黑衣老妇缓缓转过眼睛,望着这位巾帼奇人,惨白色的面上泛起一抹诡笑,额首说道:
  “不错,本法师来自茅山,你倒是有几分眼力。”
  冷于秋道:“是不是董冲要你这样做的?只不知你这番得手,能得到什么报酬?”
  黑衣老妇道:“冷大人这一宗也猜对了,至于报酬……”
  冷于秋当她沉吟之际,接口道:“我可以比他多出十倍的酬劳,不管是什么东西。”
  黑衣妇人道:“只怕你办不到吧?”
  冷于秋道:“你还未说出来,如何知道我办不到?”
  黑衣妇人道:“这话也是。董大人许诺的酬劳种类甚多,其中虽然不乏金银珠宝之类的物事,但也有些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例如良材美质的炉鼎便是。相信你一定懂得‘炉鼎’的意义吧?”
  冷于秋点头道:“我懂得。”
  黑衣妇人道:“只不知这等报酬,你付得出付不出?”
  冷于秋道:“董冲办得到的事,我没有办不到,他给你多少个炉鼎?”
  黑衣妇人诡笑道:“到现在为止,只有一个。”
  冷于秋道:“我可以马上付你十个八个。”
  黑衣妇人道:“但他给我的那一个,乃是本法师有生以来第一次获得的好炉鼎。你虽然给我一百个,如是质地不佳,亦是无用!”
  冷于秋道:“这个倒要请问一声,究竟好到什么地步?”
  黑衣老妇道:“这可不容易形容了……或者这样说吧,他给我那个炉鼎,禀赋资质之佳,大概与你差不多。”
  冷于秋面色一沉,冷冷道:“法师如若耍弄姑娘,定让你后悔莫及!”
  要知“炉鼎”一词,在道术家口中,乃是“人”的代名词,有的是采阴补阳,有的是利用人体炼药,干奇百怪,说之不尽。故此黑衣老妇一说到她所得的炉鼎,资质与冷于秋差不多,冷于秋马上明白她其实说的就是自己。
  黑衣老妇口中发出阴森的笑声,道:“冷仙子既然说出这等不客气的话,那就恕本法师无礼了!”冷于秋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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