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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

217 科幻之路 第二卷-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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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期望灭绝行动是迅速或彻底的。仍有一些预料不到的抵制行动。当那行人的孩子发誓要对破坏人类的机械方式进行报复时,事实上已经有1年了。

  100年以后的一个星期天下午,费城的自然科学院挤满了往常那一群享乐主义者。每人都坐在自己的车子里。他们借助于橡胶车轮无声无息地驶过长长的走廊,不时地在自己感兴趣的展品前停下来。

  一位父亲带着他的儿子进来了,父子俩都饶有兴趣。男孩的兴趣在于充满奇观的新世界里,而父亲的兴趣则在于男孩聪明的提问和观察中。最后这男孩停在了一个玻璃箱子前。

  “那是什么,父亲?他们看上去跟我们一样,只是形状太奇特了。”

  “我的儿子,那是一个行人家庭,这一切都发生在很久以前。我是从母亲那儿知道这些的。这家人是在奥扎克山被枪杀的。可以相信他们是世界上最后一批行人。”

  “很遗憾,”小男孩慢慢地说,“如果还有的话,我倒愿意你替我搞个小小的来玩玩。”

  “再也没有了,”父亲说,“他们全死了。”

  这个人以为他跟儿子说了实话。实际上,他为自己总对孩子们说真话而得意。但他错了,因为有少数行人留了下来。他们的领袖,其实就是他们智囊,便是那个很久以前站在山上,心怀仇恨的小男孩的曾孙。

  如果不考虑气候条件、环境和各种各样的对手的话,人总是有能力生存的。对行人族来说,其实就是适者生存。只有那些最灵敏,最聪明和最强壮的人,才能在有系统地灭绝他们的计划中死里逃生,尽管人数减少了,但他们还是活了下来;尽管被剥夺了现代文明所谓的利益,他们却仍生存着。在不得不既要保卫他们个人的生存,又要保护整个民族的生命的情况下,他们继承了他们林区人祖先的狡诈并幸存下来。他们生活、狩猎、恋爱、死亡持续了两代,文明世界还未察觉他们的存在。他们有自己的政治机构,即他们的法庭,建立在布莱克斯通①法学理论和宪法的基础上作出裁决。总有一个叫米勒的人在掌权。先是那个心怀仇恨的小男孩长成了男子汉;然后是他的儿子,从孩提时就接受训练,唯一的任务就是仇恨一切机械操作的事情;再后是他的孙子,一位机智、狡诈的梦想家;最后是他的曾孙,阿伯拉罕姆·米勒。为了最后的复仇,整整准备了三代。

  【① 布莱克斯通(1728—1780),英国法学家,当过法官,下议院议员,主要著作为《英国法律评论》。】

  阿伯拉罕姆·米勒是隐藏在奥扎克山中行人族的世袭首领。尽管他们与世隔绝,但并非愚昧无知;尽管人数极少,却能适应环境。首批亡命者中有许多光辉人物,如:发明者、大学教授、爱国者,甚至有一位博学的法官。这些人保存并传播知识。他们在田野里挖掘,在树林中狩猎,在小溪里捕鱼,并且在实验室里搞建设。他们甚至有汽车,而且经常是四肢紧靠身体侦探般地进入敌区。某些孩子从小就训练这方面的技能,还有证据表明,其中一位侦探在圣·路易斯住了数年。

  这是一个怀有统一抱负的群体,一个只为了一种目的的个人联盟;孩子们口齿不清地学着它;儿童每天念着它;年轻人在月光下窃窃私语,讨论它;在实验室里,这一抱负被刻在每座墙上;年长者把孩子们召集在身边并令他们对此宣誓。这一群体的每一项行动都致力于同一目标——“我们要回去。”

  他们简直恨得发狂,他们的祖先无一例外地像野兽一样被追逐,像害虫一样毫不怜悯地被杀害。他们想要的并不是报复,而是自由——那种随心所欲地生活和来去的权利。

  这个群体保守他们生存的秘密,已经三代了。年复一年,作为一个整体,他们为一个统一的抱负而生活、工作和死亡。

  现在该是他们执行计划,实现愿望的时候了。同时,汽车司机的世界仍以一种实利主义的,机械、自私的方式而继续生存着。

  社会主义已为大众提供了安逸,但就是没能提供幸福。所有人生活着,人人都有一份收入,人人都有家,食物和衣服。但家由混泥土建造,他们是统一的,是数以百计的一次性建成的;家具也是用混泥土连同房子一起浇注的。衣服由纸做成,具有防水功能;所有的衣服只有一种式样,每人一年四套。食物以砖状物形式售出,每块砖里含有维持生命所必需的一切成份,上面还标有卡路里的数量。几个世纪以来,发明家们搞创造发明,到最后生活变得千篇一律,工作也只是揿一下按钮的事。可汽车司机的世界并不幸福,因为没人用体力干活。夏季当然需要排汗,但几代以来没人出过汗。“苦活”、“劳动”、“工作”等词在字典里已被标为废词。

  可是没人感到高兴,因为人们发现,要发明一辆时速为150公里以上并能在普通乡间道路上停留的汽车,在机械上是不可能的。汽车司机不能想走多快就多快。空间不可能被消灭;时间也不可能被摧毁。

  此外,每个人都中了毒。尽管许多机器由电力来发动,空气中仍充满了危险的烟雾,这是由成千上万加仑的汽油及其代用品燃烧所造成的。然而导致中毒症的最大因素是人们通过皮肤排泄素能力的极大降低以及人们几乎没有通过肌肉收缩来产生能量。用一个纯古老的术语,汽车司机已停止工作。由于停止工作,他们已停止出汗。一天几个小时坐在工厂的椅子上,或桌子旁已足能挣得生活必需品。由于汽车司机从不觉得疲乏,生命机能只要求他们在睡眠上花少量时间,其余的时问全花在了开车去某地上。只要走得快,他们去哪儿并不重要。婴儿是在汽车里养大的,事实上人们全在机器里度过一生,美国家庭已灭亡,取而代之的是汽车。

  汽车司机,想去某地却不能肯定要去的地方,步行者,则确信他们要到哪儿去。

  从现代意义上讲的社会,应该是社会主义的。这意味着所有的阶层都是舒适安逸的。诸如犯罪,在过去的几代人中已不存在,因为实施了布栗安特的理论,即所有的罪恶全是由人口中的百分之二引起的,如果这些人能被隔离或清除的话,罪恶会在一代人中消除。当布莱安特首次公布其论点时,曾受到一些怀疑,但这理论的实际应用,却使这个未直接受到影响的人欣喜若狂。

  然而,在这貌似完美的社会中,仍有一些缺陷。尽管人人都拥有一切生活必需品,但这并非奢侈意义上的平等。换言之,仍有富人与穷人,而且富人依然统治着政府并且制定法律。

  在那些富人当中,没有人比海斯勒家族更孤傲、更高贵、更居高临下了。他们在哈得逊的庄园四周,由20英尺高,30英里长的铁栅栏围住。很少有人可夸耀自己曾去那儿拜访过,或曾在那由林立的松树,山毛榉和铁杉围绕的石头宫殿里度过周末。他们太强大了,竟然从未有人担任过公职。他们选总统,却从不在乎家里有没有一个总统。他们的敌人说他们的财产来自于同福特和洛克菲勒家族幸运的联姻,但毫无疑问这是嫉妒的谎言。海斯勒家族拥有银行和房地产,他们还拥有工厂及办公大楼。可以肯定地说,他们还拥有了美国总统及最高法院的法官。他们的其中一笔财产很少在报纸上被谈及或提到,即家族主要血系中唯一的一个孩子是位行人。

  威廉·亨利·海斯勒是一位不同寻常的百万富翁。当他得知妻子赠与他一个女儿时,他向神灵保证(尽管他不能确定他们是谁),他将每天至少花一小时对她的照料进行监督。

  几个月过去了,人们并未注意到这小女孩有什么不同寻常。不过,曾经一时所有的保姆都在评论她的丑陋的双腿。而她的父亲,只简单地认为也许所有婴儿的双腿全是丑陋的。

  1岁时,婴儿试着站立并迈出头一步。就连这一点也被忽略了,因为儿科医师们一致认为所有的孩子都会试图使用双腿几个月,不过这是个通常容易改变的坏习惯,如同吮吸大姆指一样。他们向保姆们提出往常那种忠告,如果不是因为小孩的父亲说“每个孩子都有个性,随她去吧,看她会干些什么。”

  这些忠告本该听从的。为了确保服从命令,他从私人秘书中挑选了一位,让他经常看管并每天作书面汇报。

  孩子长大了,到了再不叫做“婴儿”的时候了,而且被赋予了一个高贵的名字“玛格里特”。

  随着人的长大,双腿也发育了。她路走得越多,双腿变得越强壮。没有人帮助她,因为大人中没人曾走过路,也没人看见过别人走路。她不仅要走路,而且以她婴儿特有的方式反对机械运动。当她第一次被介绍给一辆汽车时,竟然像一只小野猫似地尖叫起来,甚至仅把汽车放在屋内使用也绝对不肯。

  当一切太晚时,孩子父亲向任何一个有可能了解这种情况及其补救办法的人求援。

  海斯勒希望孩子培养自己的个性,却并不愿意她古怪。因此他把神经科医生、解剖学家、教育学家、心理学家以及研究儿童行为的学生召集在一起商量,却从中得不到满意的答案。

  所有人认为这是一种可怜的返祖现象。至于治疗方案,从心理分析到残忍的断绝父女关系,或用绷带把小女孩的下肢包起来几乎有上千种。

  最后,海斯勒花钱付清了所有人给他惹的麻烦,并再用钱封住他们的嘴,求他们安静下来,然后严厉地叫他们下地狱去。他并不清楚地狱在哪儿,或者他指的是什么,但讲了这话后,他感到一丝宽慰。

  所有人都很快离开了,只剩下一个人。这个人除了其他职业外,把家谱作为副业。他是位老年人,他俩面对面坐在自己的车子里,形成一个有趣的对照。

  海斯勒年龄中等,精力充沛,是男人中的真正领袖,若不是那萎缩的双腿便身材伟岸。而另一个却老态龙钟,头发灰白,身躯枯萎,是一位梦想家。他俩单独呆在房间里,小女孩则在巨大凸窗的太阳光下愉快地玩耍。

  “我想我已告诉过你,你应该同其他人一起下地狱去!”男人中的领袖咆哮着说。

  “我怎么可以呢?”回答是温和的。“那些人并非听从你,他们只是开着汽车离开了你家。我却等着你告诉我该怎么走。你命令我们去的地方在哪里?我们的潜水艇已勘探了低于海平面5英里的海床,我们的飞机已朝着星球飞过几英里,珠穆朗玛峰已被征服。我看过所有这些游记,但从未在任何地方读到过地狱。几世纪前,神学家说那是罪人死后所去的地方。但自从布莱安特的百分之二人口被识别及清除后,就再也没有罪恶了。当你看看你那不正常的孩子时,你以及你那无限的权力同你自己一样离地狱不远了。”

  “但她是聪明的,教授。”海斯勒抗议道。

  “她虽然只有7岁,但由《比奈一西蒙智力测验量表》测得却有1O岁人的智力。要是她能停止那该死的走路该多好!哦,我为她自豪,但希望她像其他女孩子一样。谁愿意同她结婚?这肯定是不体面的,你看她在干什么?”

  “哎呀,天哪!”老人惊呼道,“前几天我刚从一本300年前的旧书上看到这样的事情,许多儿童过去常常这么干。”

  “那叫什么?”

  “对了,过去叫做翻筋斗。”

  “但这是什么意思?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海斯勒擦去脸上的汗水。

  “这事如果让人知道的话,会使我们显得荒唐可笑。”

  “噢,你可用权力使它不为人所知,但是你有否研究过你的家史?你知道她身上有什么血系?”

  “不知道,我对此从不感兴趣。当然我属于美国革命的孙子,还有其他所有这类革命。他们把文件拿来,我就在虚线下签字。我从未看过这些文件,不过为出这么一本书,我付了好多钱。”

  “那么,你有一个独立战争时期的祖先哕?书在哪儿?”

  海斯勒打电话给他的私人秘书。

  这位秘书开着汽车进来,接受了他旨意后,没多久便带着海斯勒的家史回来了。

  老人打开后急切地看了起来。除了小女孩在玩一只剥制的小熊所发出的一些声音外,屋里一片寂静。

  突然,老人笑道:“这再清楚不过了。你的独立战争时期的祖先是一个叫做米勒的人,哈密尔顿区的亚伯拉罕姆·米勒。他的母亲被印弟安人抓获并杀死。他们是最具有典型气质的行人。当然,那时候人人都是行人。米勒家族同海斯勒家族通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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