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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毛氏三兄弟-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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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见子珍立在身后,忙道:“啊,贺秘书!早安。”    
        宛希先把子珍让到院里坐下,呈上一杯花茶:“贺秘书,你过来,一定有要事?”    
        “毛委员让我把一个文件呈给你看。”子珍说完把《永新调查》递给宛希先。    
        “有时间约束吗?”    
        “你看吧,我等着。看完签个字,要上报的。”子珍道。    
        “那好吧。”宛希先开始认真地阅看。    
        ……    
        子珍离开宛希先驻地的时候,太阳已经升到中天。白茫茫的晨雾早已散去,丽人容貌般的杜鹃花,更显得迷人。一对花喜鹊在樱花枝头鸣唱……子珍猛然想起了什么……,19岁的子珍也该恋爱了?今天她能为毛泽东办成一件事情,解除他几天来的苦恼而高兴。她想马上见到毛泽东了。外面的风光虽然诱人,而没有毛泽东在旁更感到孤独……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毛委员的办公室的。可是令人失望的是,她想见到的毛泽东已不在办公室。他到哪儿去了呢?桌上又没有留下条子。    
        贺子珍正在恍惚间,一个人抬脚迈进屋里。她扭头看去,此人高大伟岸,英俊飘逸:“毛委员!”突然间忙又改口道:“你是———”    
        “毛泽覃。”来客自报家名,道:“我是毛泽东的二弟。”    
        贺子珍歉意道:“你们兄弟二人长得这么相似,倒叫我张冠李戴哟,真对不起啊!”    
        “没关系。”毛泽覃打量了一眼贺子珍,风度翩翩地道:“你是……?”    
        “毛委员的秘书———贺子珍。”贺子珍大大方方地回答:“请坐!”    
        贺子珍泡了一杯茶送到毛泽覃面前:“你是从哪儿过来?”    
        “我是从南昌过来的。”    
        “是朱德军长的部队吧?”    
        “是的。”毛泽覃点点头说:“八一南昌起义失败后,我们便转战到湘南、广东一带,部队现在湖南郴州农村打土豪分田地。朱军长听说毛泽东率领秋收起义部队上了井冈山,因此特派我为两支部队会合作联络。”    
        “噢,是这么回事。”贺子珍又问:“你还没吃饭吧?我去安排饭去。”贺子珍正要出去,与毛泽东撞个满怀:“你这要到哪去?”    
        贺子珍手指屋里道:“你瞧,屋里谁来了?”    
        毛泽东向屋里看去,这时毛泽覃也走出来叫:“大哥”。    
        毛泽东上前紧紧握着泽覃的手,道:“你小子怎么来了?”    
        “我是奉朱军长之令而来!”    
        “南昌的事我晓得了。”毛泽东稍停一下道:“是不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了?”    
        毛泽覃回答:“没有根据地,就像人没有家一样,反正日子不好过。”    
        毛泽东挥手道:“那就告诉朱军长,就上山吧。不然的话,我们放心不下?”    
        “好的。”    
        片刻,贺子珍也端来热腾腾的饭菜:“别说话了,趁热吃饭吧。”    
        毛泽东道:“快吃饭,吃完了再谈。”


第十二章 井冈之恋毛、贺的花好月圆

        毛泽覃“下山”后不到一个月,杜鹃花红遍井冈山的时候,毛泽东又迎来了朱德、陈毅的南昌八一起义的部队。    
        倘若说,章江与贡江合流则形成赣江,赣江再与蜀水合流,则形成滔滔江水入大海。中国工农革命军经过扩大和整编,肃清了单纯军事观点、极端民主化、流寇思想、盲动主义残余,成立了中国工农红军第四军,袁文才、王佐的部队也成了该军的第三十二团。红四军成立以来,又成功地粉碎了敌人一次对井冈山的“清剿”。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井冈山像一把利剑插入敌人的心脏,成了名副其实地中国革命的摇篮。中共党人也以井冈山引为自豪。    
        高高的井冈山,长长的罗霄山脉,你是中国革命的希望!    
        此时的革命形势正如毛泽东所预言:    
        “马克思主义者不是算命先生,未来的发展和变化,只应该也只能说出个大的方向,不应该也不可能机械地规定时日。但我所说的中国革命高潮快要到来,决不是如有些人所谓‘有到来之可能’那样完全没有行动意义的、可望而不可即的一种空的东西。它是站在海岸遥望海中已经看得见桅杆尖头了的一只航船,它是立于高山之巅远看东方已见光芒四射喷薄欲出的一轮朝日,它是躁动于母腹中的快要成熟了的一个婴儿。”①    
        革命形势的发展,也微微掀动了子珍爱恋的一角。    
        形势越好,她越佩服“舵手”毛泽东。    
        她对毛泽东由先前的崇敬,已变成了真心的爱恋。她也由先前的一般秘书真正成了毛泽东的生活秘书,无微不至的关心。大到饮食住行,小到一个鞋带、一只袜子等。这一点,毛泽东不会不体验到贺子珍爱心的用意?爱与被爱都是幸福的。不过,他还仍像往常一样,一切都没有发生。革命工作一件接着一件,不允许他有非分之想。再说他也是有家室的人了,传统的观念在封闭着自我,期待着金钥匙的打开。    
        这一天晚上,贺子珍为毛泽东洗好了衣服,不会做鞋的她,又突发奇想,要为毛泽东亲自做双鞋子,以示自己的爱心。从小家里并不穷,应该说,做鞋的活儿妈妈没有教她,她只是串家走巷时看到婶婶大娘做过鞋,并不晓得全过程。革命也没有事先铺好的路,做鞋何不是这样呢?于是她就悄悄地做起来。工夫不负有心人。不到两天,一双崭新的鞋子总算做成了。袁文才的夫人谢梅香看了,连声喊绝,道:“针角匀,行得直,气死行家了!”    
        贺子珍要给毛泽东一个惊喜。    
        这天晚上,贺子珍把鞋子藏在床头的被子下在等待着毛泽东的回来。    
        夜半三时,院子里传来了毛泽东重重的脚步声,贺子珍悄悄地躲藏在门后。    
        毛泽东进屋,径直朝床铺走去,打开被子,发现一双崭新的鞋子。他吃惊一下,又随手丢在床头,因为太困,随即便倒下了。    
        子珍看了这一幕,“哇———”的一声委屈地哭了,接着便跑出了屋。    
        “子珍!子珍!”毛泽东呼喊着,子珍头也不回地跑了。    
             
         子珍跑了,搞得毛泽东困意全消。    
         他反思着自己的不是,自从子珍来到身边,为他操了多少心:一幕幕一条条全在他的脑海里显现:    
         ———黄竹岭蹲点,子珍用尽了心血。    
         ———南塘村遇险,子珍死里逃生。    
         ———《永新调查》报告有着她的一半功劳。    
         ———那大大小小会议的记录,前委文件的保存,报纸的剪贴。还有发生在毛泽东身边的大大小小的事情,无一不是她处理的……    
         正是有了她,毛泽东才得以全心全意地投入他的工作中去。    
         毛泽东转侧难眠,直到天亮时,他双眼还盯在八角楼上方的蜘蛛网。    
         第二天,子珍上班时,他向子珍诉说了这一夜的苦衷。    
         子珍笑说:“谁叫你不理解俺的这颗心呢?”    
         毛泽东解释道:“这两天我也心烦意乱,上级执意要调动我们两个团的兵力支持湘南。井冈山的形势刚好,朱德的部队还没有全上来,我担心两个团一走,敌人会乘虚而入。”    
         “那就讲清这个情况吆!”贺子珍道。    
         “都说自己的重要,谁去听你的呢?再说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唉!不讲了,越讲越生气!”毛泽东接着说:“你做的鞋太合脚了!”于是拿出来穿在脚上。    
         贺子珍回答:“那是我用心做的,能不合适吗?”    
         毛泽东道:“谢谢你的一片心。”    
         “难道说一个谢字就能表达了的吗?”    
         “你让我怎么样?”    
         “我让你看看我的心,有多爱你。”子珍终于鼓起勇气说出了口。    
    毛泽东沉思良久说:“我知道你的心,我也知道你是位好同志,好姑娘,我也很爱你,因为……”    
        “因为什么?”贺子珍追问。    
        “因为我……”    
        接着他说出自己的身世:“我已结婚,妻子还在家乡,路途遥远,杳无音信,再说那里是白区,也不知她是死是活哩?”说着,毛泽东眼圈发红,低下了头。    
        “你不要难过。天会晴的。”    
        接着他们谈理想,谈明天的希望,越谈两个人的心越近,越谈越觉得志同道合。    
        子珍与泽东的相恋,在没有公开之前,已有人隐隐约约感觉到了。她不是别人,正是袁文才的夫人谢梅香。是她主动站出来为子珍保媒,成全了他们的世纪姻缘。    
        1928年5月的一天,在一个花好月圆的傍晚,大家围坐一起,清茶一杯,袁文才夫妇又烧了几个素菜,以水当酒,敬天敬地,共祝革命的成功。简单的婚礼,孕育着革命必胜的哲理。


第十二章 井冈之恋毛泽东入乡随俗

        毛泽东和贺子珍新婚不久,红军第三次打下永新。他们便随部队来到永新县县委所在地———田溪镇。    
         田溪是永新县一个大乡,离县城25公里。红四军三十一团的一个营驻扎在这里,开始在这里建党建政,打土豪分田地,取得经验,推广全县。毛委员和贺子珍一同来到这里,就受到当地群众的夹道欢迎。    
         刘真同志是当时的永新县委书记,也是一位活跃分子,当听到当地群众要求为永新的姑娘贺子珍举行第二次的婚礼时,便应允下来。刘真先找贺子珍商量:“你是我们永新的姑娘,我们永新的风俗也是客家人的风俗,讲究姑娘回媒(门)时,要举办第二次婚礼。群众有这个意见,你和毛委员也要入乡返俗啊!”    
        贺子珍想了想,认真地说:“这个事你得同毛委员商量。这样的事我不易代转。”    
        刘真也是一位智多星,要办的事一定办成。说实话他怕毛泽东一口拒绝,着实动了一番脑子。    
        这是一天傍晚,夕阳西下,红红的太阳将要落山,毛委员和战士们一起在田里帮助老百姓插秧,兴致很高。临收工时,刘真跑了过来,道:“报告毛委员,老乡让我向你转达一个事?”    
        毛委员取下头上的草帽,兴致勃勃地问:“么事?让你这个大县委书记跑得满头大汗?”    
        “我们怕毛委员不同意。”刘真故作为难地说。    
        毛泽东高门阔嗓地道:“瞧瞧你这个人,没说话就给我戴高帽!么事说我不同意呢?”    
        刘真看毛委员认真在听,便道:“我们永新这一带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永新出嫁的姑娘,第一次回永新时,这叫‘回媒’,一般要再搞一个婚礼仪式。老乡说了,你和子珍也不能例外啊!”    
       “要得!入乡随俗吗?”毛泽东爽快地答应了。    
        刘真又道:“毛委员,我们永新人研究了一下,就放在明天晚上。”    
        “要得,客随主便。”毛泽东回答:“明天晚上,我不懂规矩,有我要准备的事,你也顺便交待一下吧?”    
        “你准备一个节目就好了。”    
        “这么简单。”毛委员道。    
         
        毛、贺的永新婚礼被安排在田溪的田家祠堂里举行。    
        田家祠堂位在村子西头。且说这天傍晚,田溪人像过年过节般地涌向田家祠堂看热闹。把个田家祠堂围了个针扎不透,水泼不进。真真是里三层外三层。黑压压密匝匝的。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有抱着孩子的妇女,还有刚过门的新媳妇,头扎彩巾,面带羞涩,也夹在其中。她们不光想一睹毛委员的风采,也想一睹“永新一枝花”的美丽。    
        田家祠堂布置得一新。大门两旁垂下了红对联;门心贴上了剪纸红双“喜”,且是倒着的。祠堂内的正面墙上挂着苏维埃列宁的头像;两面带有锤子镰刀的红旗分挂两旁。中心的桌子上摆着水果,茶壶和茶碗。四周摆满了长条木板凳,围了一圈又一圈。还有一盘带有喜事气氛的花花绿绿的鞭炮早已挂在院落的大樟树上。但等有人点燃,婚礼便开始了。    
        下午5点1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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