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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金陵侠隐-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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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飞跑到靠墙的一丛美人蕉后蹲下身子,利用叶间的空隙偷看那个人,果然他背过身去,而且为了避嫌疑,走得更远一点。
  谢寒云心中很高兴计划成功,可是那个人走得离开了她的视线,无法知道杜青是否能顺利进来!
  蹲了半天,她只能用耳朵听外面的声音,却始终没有一点微兆,急得要命,而远处那人已出声催促道:“你好了没有?”
  谢寒云心中一惊,知道杜青还没有进来,而她却不能再蹲下去了,暗暗一叹道:“杜大哥,我已经尽最大的努力帮助你了,你自己进不来,可怪不得我了!”
  懒懒地站了起来,一面假装整理衣服,一面粗声粗气地道:“好了自然会告诉你,催什么,一点规矩都不懂!”
  说着又移目向墙上看去,仍是毫无动静。那人却走了过来笑着道:“小妹妹,你别看,外面的人不可能进来的!”
  谢寒云心中一惊,脸上变了颜色,可是她立刻觉得这家伙的声音不大对,再看看他的身材,也似乎矮了一点,接着她从面纱的圆洞中看到了一对熟悉的眼睛,那是杜青微带忧愁的眼睛!
  心里又惊又喜,差一点要叫起来。杜青连忙朝她摆摆手,低声道:“小声一点,别把远处的人惊动了!”
  谢寒云总算抑制了狂喜,低声道:“杜大哥!你真坏,进来了也不通知我一声!”
  杜青低声道:“我以为你还在方便……”
  谢寒云这时才感到真正的羞愧,红着脸道:“杜大哥,你还好意思笑我!”
  杜青拍拍她的肩膀表示安慰道:“对不起,小妹妹!为了我,你受了很大的委屈,我真不知道如何感激你才好!”
  谢寒云这才满意地笑道:“你把那个人怎么了?”
  杜青道:“多谢你出的好主意,我偷偷掩到他身后,他还是不敢回头,我给他昏睡穴点上一个指头就解决了!”
  谢寒云又问道:“你怎么通过外面的呢?我听说湖上有一条船在巡逻!”
  杜青一笑道:“我潜到一条船底下,用剑轻轻把船底弄破,他们发现船漏了水,立刻派了四个人下水搜索补漏,船上;只剩下一个家伙,我偷偷地点了他的穴,剥下他的衣服,把他藏在芦苇里……”
  谢寒云忍不住笑道:“杜大哥,你真有办法!”
  杜青道:“江湖跑久了,总会学到一点鬼主意,这是你们武林世家所不知道的!”
  谢寒云又问道:“现在该怎么办呢?”
  杜青道:“穿着这身衣服,我们可以堂而皇之地过去,我就算是替你带路的吧!”
  谢寒云笑了一笑道:“这个面纱倒是帮了你不少忙,我真不明白,他们在自己家里,为什么还要蒙面呢?”
  杜青道:“那大概是怕被你们认出真面目,以后在别处见了面找他们的麻烦。我对你们两家为什么要决斗的内情虽不清楚,却明白他们不想结仇,除非万不得已,他们还是不愿意得罪你们的!”
  谢寒云又问道:“还有一点我不懂得,平时韩家对我们很不客气,今天怎么肯放我进来呢?”
  杜青道:“也只是对你而已,你二姊不是仍然被摒诸在门外吗?”
  谢寒云道:“我就是为这一点感到奇怪,韩家放我进来,大姊也破例肯带我来……”
  杜青怔了一怔,几乎想把自己心中所想到的事情说出来,但是话到口边,居然又忍了下来,想想才道:“那也许因为你的年纪小……”谢寒云道:“绝不是,以前我年纪更小,却被韩家赶了出来!”
  杜青道:“那是你拣错了日子,你不在决斗的时候前来,人家当然不欢迎!”
  谢寒云哼道:“才不是呢!三年前我哥哥前来参加决斗,我也偷偷地跟着来,结果在门外被他们扔下了湖。”
  杜青感到辞穷了,只得道:“你们两家莫明其妙的事太多,我也说不出个道理来,反正我们今天去看一看,不就完全明白了吗?”
  谢寒云虽然一肚子疑问,可是也知道在杜青那儿问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就转变话题道:
  “今天你也准备参加决斗吗?”
  杜青道:“那要看情形,如果王非侠能胜过他们,我自然不必插手,如果他被韩家杀死了,我只好露面管一下闲事了,无论如何,我绝不能让你们谢家再多二个寡妇!”
  谢寒云道:“你看情形吧。如果韩家的剑法真的太凶,你还是不要太勉强,马上离开此地,找大姊解释明白,跟她成了亲,三年后再来,你就是愿意为大姊牺牲生命,也得等三年,跟大姊好好享受一下生活……”
  杜青苦笑一声道:“那也得看你大姊的意思,如果她再拒绝我一次,我宁可今天被人杀死的好!”
  谢寒云道:“一定不会的,以前是你们太傻,把感情藏在心里,现在把话说开了……”
  这时他们已渐渐走近围墙,杜青连忙摇手示意噤声,果然墙角又转出一个黑衣汉子喝问道:“谁?”
  谢寒云抢先一步近上去道:“是我!”
  那汉子看清是谢寒云后,才对杜青道:“老七,你怎么擅离职守呢?”
  杜青怕露出马脚,不敢开口回答,只是摇摇手,谢寒云颇有急智,连忙低声道:“是韩无畏叫他陪我来的。”
  那汉子道:“二叔怎会派他呢?”
  谢寒云忙道:“我要偷偷地看里面比剑。韩无畏大概是怕我乱闯,才叫这个家伙监视着我,盯着我后面讨厌死了,你最好叫他走开!”
  那汉子这才一笑道:“原来二叔是叫他盯着你,这可选对人了。你淘气捣蛋,我们是闻名已久,他也是个鬼精灵,在他面前,你可别耍花样!”
  谢寒云故意一哼道:“我才不怕呢?刚才我就跟他打过赌,临走前,一定要给他点苦头吃吃……”
  那汉子笑一笑,又向杜青道:“老七,谢寒月来的时候跟我们打了招呼,今天你让着她一点,别太跟她为难,这也是爹的意思!”
  杜青只得含糊地了一声表示答应,那汉子又道:“老七,我明白你的心情,你对谢家的反感最深,大伯死在谢家人剑下,那是命,你把失怙之心,移到别人的身上想一想,就不应该太意气用事,对她好一点。”
  谢寒云故意一怔道:“他老子是被我爹杀死的?”
  那汉子道:“不是你爹。”
  谢寒云真的不懂了,说道:“不是我爹是谁?除了我爹之外,几年来都是我家的人被杀死。”
  那汉子道:“看来你还不知道!”
  谢寒云道:“我本来就不知道!”
  汉子哦了一声:“那就难怪了,我说二叔为什么放你进来,又叫你偷偷地看……好吧!
  我也不多说了,里面马上就要开始测试了,你就在这座假山上看,那里有树叶可以遮住身体,看得也清楚一点。老七!你跟着她,别太为难她。”
  杜青点点头,那汉子怜惜地望了谢寒云一眼,转到墙角后面去了,谢寒云怔然道:“奇怪了,今天是怎么回筝,韩家人对我都特别客气!”
  杜青低声道:“别讲废话了,快上假山去吧!也许里面已经开始了!”
  谢寒云怕错过重要的情节,倒是不敢再想别的问题,首先跳上了假山,杜青也跟着上去!
  那座假山紧挨着墙,站在山顶上,可以高出半个身子,却又有一株老梅作为隐蔽,倒是个很理想的偷窥所在!
  墙内是一片空地,正对着一所空场,场上设了两排座位,一边是谢耐冬、王非侠与谢寒月,另一边是个五十上下的中年人,中年人旁边则是个年纪相等的中年妇人,背后则站着两个年青的少女,都是二十岁上下,形貌极为相似,谢寒云低声指点道:“这家伙就是韩莫愁,旁边是他的妻子,后面一定是他的女儿,我听说韩莫愁有两个双胞胎的女儿,她们怎么也穿着素服呀?”
  杜青低叹道:“剑下决生死,在胜负未分前,谁都不敢预料,预穿了素服,也许是为决斗者先行举丧吧!”
  谢寒云道:“韩莫愁的妻女穿素服还有道理,老王又不是我的什么人,娘凭什么要我也穿丧服呢?”
  杜青只得道:“也许今天是令尊的忌辰!”
  谢寒云道:“我已经除了服,而且前两年爹的忌辰,娘也没有要我们这么做……”
  杜青忙道:“别说话,他们出来了!”
  果然厅中几个人好像寒喧已毕,大家都站了起来,相偕走到空地上,谢耐冬神色沉重,王非侠表情严肃,谢寒月还是一片漠然!
  韩莫愁拱拱手道:“王大侠神功盖世,照理说此一试实属多余,可是前人规约如此,只好委屈大侠了!”
  王非侠道:“那里!那里,前人的规定就是怕滥竽充数,王某既初次膺选代表决斗,理应经此一试!”
  韩莫愁点点头,然后朝后面道:“把东西拿出来!”
  厅中出来五个待婢装束的女郎,首尾二人各端着一张木几,几上放着一口银盘,盘中裹着红绸,红绸上却空无一物,中间三名待女的第二名手持一尾鹰架,架上停着两头鹰,都用黑布蒙着头。
  第三名端着一具亮银烛台,烛台上罩着窗纱灯罩,里面点着一枝红烛,第四名则捧着一方红木锦盒!
  抬着几盘的侍女首先放下,韩莫愁又拱拱手道:“请谢夫人交出剑册!”
  谢寒月在胸前取出一个绸包,打开后交给韩莫愁,韩莫愁回手接过,看了一下道:“不错,先祖的密封手谕犹在,唉,这密封已经九十多年了,上面不知加添了多少名字,每个名字都是用血染上去的……”
  说完恭恭敬敬地放到几上的银盘中,谢寒云低声道:“原来是一本剑册,里面一定是记载着什么剑法,但是放在这儿干什么呢?”
  杜青沉声道:“别说话,看下去!?
  韩莫愁供拱手又道:“测试马上就要开始了,明知是为废话,兄弟仍不得不再声明一次,如果王大侠偶一疏失,致其中一两项失误,这半部剑册即属韩家所有了。”
  王非侠郑重地道:“疏失是不至于的,就怕在下功力不够,无法达到所要求的标准!”
  韩莫愁笑笑道:“王大侠承让,这三项测试只是韩谢两家技能的最低标准,由先人所共商,仅为防止与赛者滥竽充数而设,王大侠绝对没有问题!”
  王非侠笑了一笑,徐步走出场子道:“请开始吧。”
  谢耐冬这才低呼了一声:“非侠!你可得小心点!”
  谢寒月立刻加以禁止道:“娘!这时候您别再去打扰他,让他全力以赴!”
  王非侠苦笑一声道:“大小姐!你放心好了,王某既然答应了,必然会全心尽力行事!”
  谢寒月淡淡地道:“我不是对你不放心,只是再提醒你一声,今天换成你出来代表应战是不得已的事。我不敢对你要求太多。而且重要的关键不在测试……”
  王非侠严肃地道:“王某明白,通过测试只是确定代表资格,底下那场战斗才是胜负之分,可是测试通不过,以后连决斗的资格都没有了。”
  谢寒月一笑道:“那也无所谓,以前我没有资格讲话,现在娘把当家的责任交给我了,我不妨告诉你一声,如果你对决斗没把握。最好还是在测试时淘汰下来,谢家没有权利要求你轻掷生命来冒险!”
  谢耐冬连忙道:“寒月!你这是什么意思,在决斗中被杀死了,我们还有三年后的机会。”
  谢寒月道:“为了一部剑册要等三年还必须死一个人,我觉得实在太愚蠢了。如果能用另一个办法解决,我觉得并没有多大损失!”
  韩莫愁庄重地道:“谢小姐,话不可以如此说,虽然我内心也有同样的感觉,可是想到剑册上许多祖先的名字,每个名字都是用血写下来的,为了不使那些鲜血白流,做后人的不得不生死以赴!”
  谢寒月道:“正因为前人已经错了,所以才不能再错下去!”
  谢耐冬道:“寒月,你是个女孩子,可能不了解这件事对家族的意义!”
  谢寒月道:“我完全明白,这部剑册的内容从没有打开过,谁知道能有什么用,经过多少年来的研究探索,我们两家的剑法都有了突飞猛进。或许已经超过了册中所载!”
  韩莫愁一笑道:“这是很可能的事,可是目前所争的已不仅是剑册的内容,而是我们两家的荣誉。”
  谢寒月道:“大家把剑册拿出来互相对照一下,不是省去了多少纠纷!”
  韩莫愁道:“那固无不可,然而祖上的血岂非白流?记得六年前我初次担任决斗代表,令尊却已连胜三届,再通过两关,就可以取得上下两部剑册了,那时他曾建议把剑册毁去,永远停止我们两家的杀斗……”
  谢寒月道:“我知道,那是临出门前我向他请求的。听说你们拒绝了!”
  韩莫愁道:“不,我对那次比剑毫无把握,令尊在胜券在握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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