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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

日升月沉(父子)-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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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澹台瑾向后跃了一步,护花铃的带子缠住杀手刺过来的兵器,左手探入怀中,掏出一个小瓶,拇指顶开塞子,往前面一洒,也是天无绝人之路,就在这时,突然吹起一阵山风,将药粉纷纷吹向了那些杀手。
  
  对方显然也是经验老道之辈,一见情况不对,同时屏息后撤了十来步,警惕的站定。眼看情势有所逆转,别的人都大喜过望,唯有澹台瑾在心中暗暗叫苦,他虽师从南疆毒王,可一直以医者的身份自居,身上从不带毒药,方才撒出去的不过是一瓶普通的金疮药粉。
  
  果不其然,对方等待了片刻,不见任何中毒的状况,有大着胆子攻上来。
  
  “殿下,再撑一刻钟。”耳边传来寒瀛洲轻轻的声音,澹台瑾微微颔首,以示明了。虽然么他不清楚寒瀛洲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过他相信对方绝对不会无缘无故乱做保证。
  
  只是这一刻钟的时间说来不长,但此刻对于他们来讲,却是生死之间。虽说几个回合的打斗下来,也杀了对方几个人,但是他们身上都或多或少的受了伤,尤其是乌木尔,为了救宗云,左肋下结结实实挨了一剑,血水几乎染透了衣衫。
  
  澹台瑾心中焦急,手中的护花铃在面前划了一个扇形,以退为进,将面前的杀手逼退几步,冲萧朗打了个手势,后者会意,抢到他身边,长刀一摆,两人各自守住一面,刀光与白绫舞成一片,那些杀手一时之间竟也无法突破。
  
  对方也不是等闲之辈,明显看出他们拖延的意图,后面传来一声呼哨,只见两个黑衣人从一块大山石后面推出了一个马车车厢大小的木箱子。其中一人挥刀劈开箱子的一角,伸手进去,用力扳下了什么,霎时间一片箭雨激射而出。
  
  “千张机!!!!!!”寒瀛洲失声惊呼,这东西他曾有所耳闻,传说内部巧制机关,可以无需人力,自动射出羽箭,每次一百支,一共可以射十次,故名‘千张机’。这次契丹为了除掉他们几人,可谓是下了血本,连这种东西竟然都寻来!而且这个时候搬出千张机,竟是连自己这边的人的性命也不顾了!
  
  萧朗眼疾手快,身体向右一探,牢牢护住了澹台瑾,同时手中长刀一摆,将迎面飞来的羽箭打飞。可惜他们明显低估了这千张机。第一轮箭雨刚刚结束,第二轮就已经接踵而至,即使寒瀛洲及时上前帮忙架挡,可还是有几支羽箭成了漏网之鱼,由于澹台瑾被护得严严实实,那些羽箭全都插到了萧朗的身上。
  
  “萧朗!”澹台瑾看着那带了倒勾的羽箭,深深没入对方的身体,顿时大惊失色。
  
  萧朗倒是十分镇定,双手握住长刀,左右用力一旋,另一截刀身,从长刀的刀柄里抽了出来,下一秒,他右手握住被拔出来的短刀,狠狠的向千张机掷去。刀身刁钻的沿着杀手劈开的一角飞了进去,顿时那个巨大的木箱子里传来一阵不同寻常的“咯噔”声。
  
  杀手们已经明白了萧朗的意图,可惜为时已晚,原本威力无穷的千张机,已经被那柄短刀破坏了内部的机关,变成了一堆废木头。
  
  不过就在他掷出短刀的同时,又一波羽箭飞到眼前,那一掷,已经让他用尽全力,无法挡开飞到眼前的利器。澹台瑾的护花铃飞过来,扫开了一部分羽箭,但也仅仅是一部分而已。就在这时,只见暗一脚下一错从后面窜上来,护住了萧朗,只是他背后也挨了一箭,脚下一个踉跄,身体向前一冲,他们本来就是站在山崖边上,这一下,两人竟然一起滚落了悬崖!
  
  萧郎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是一抹了然,急速坠落的时候,风在耳边呼啸而过,这一刻他的思维,异常的清醒,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或者惊慌。
  
  暗一紧紧的闭上了双眼,放弃似的任身体向下坠落,身为暗卫,活着就是为了服从命令,他别无选择。方才那一瞬间,最后看见的是太子殿下悲痛欲绝的脸——那份悲伤不仅是为着萧郎,也为着自己——太子殿下,真的是一个善良的人呢。
  
  而萧郎则是唯一全心全意守护殿下的人……
  
  可自己却必须要杀了萧朗——这份愧疚,沉重到他无法承担,只得以死谢罪……
  
  扳着对方肩膀的手臂,被人用力的掰开,暗一感觉到蕴含着十足内力的一掌,击到了自己的肩上,“替我……守着殿下!”萧朗的声音,还轻轻回荡在耳边,可那一抹蓝影却因那一掌之力的缘故,迅速向下笔直的坠去了。
  
  暗一愣怔了一下,随后咬紧牙关,借着那股力量,身体向上拔高,奋力一跃,感觉到护花铃白色的绸带有如温柔的手臂一般,缠到了腰间,后背中了一箭,又挨了狠狠一掌的他,阖上眼睛陷入了深沉的黑暗
  
  萧朗费力的昂头望了望,那个扑到悬崖边上的身影,已经模糊成一个白色的小点儿,他的嘴角扯起一丝微笑,叹息一般轻轻的吐出一个字:“瑾……”
  
  分割
  
  山岭上,已经是火光通明,沈齐的军队,已经赶到,情况登时逆转过来,那队杀手本就损失惨重,再加上失了千张机,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被一拥而上的士兵砍成了肉泥。
  
  “殿下,末将救驾来迟,望太子殿下恕罪。”解决了那批杀手,身着铠甲的沈齐单膝跪下行礼。他手下的人,正七手八脚的抬着重伤的暗一和乌木尔往山下走。
  
  澹台瑾垂着头,望着看不到底儿的悬崖,一声不吭,半晌突然抬起头,冷冷的盯着眼前的人道:“你的确是……来迟了。”
  
  看着那个人断线风筝似得坠下了悬崖,听着自己口中发出凄厉的惨呼,短短的一天时间,那么多人死去,看着旁边一地的尸体,他突然之间有些疑惑,记忆回到了自己初来这个世界的那一天,也是这般触目的血红,遍地尸体,没有人气。
  
  以何为始,因何而终?他一直相信,冥冥之中有无形的神力,掌管人的命运。自打重生到这个世界,有多少人死在自己手中,又有多少人因自己而死,恐怕是数也数不清。
  
  那么,自己是否也应该就此瞑目死去?虽然自己信仰的宗教教义中说,自杀是大罪,不可得救赎,但是……真的,够了……
  
  费力的趴到断崖边上,失神的俯瞰着望不见底的深渊,只要一跃而下就可以解脱了吧?
  
  “太子!”
  
  “殿下!”
  
  “瑾儿!”
  
  身后传来谁的呼喊,带着哭泣的残音,耳边盘旋着嘈杂的音响,已经辨不清到底是谁的声音,随后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疲惫不堪的意识终于沉入了黑暗。
  
  “不妨事,只是急痛攻心,血不归经。”寒瀛洲不顾周围人诧异的目光,脸色阴沉的将澹台瑾交到了暗香的手中,随即转头看向沈齐,“沈将军,我要向你借这几个人一用。”
  
  “寒太傅,随意调遣。”沈齐也明白对方的意图,一挥手,身后约有百十人的小队训练有素的走了过来。
  
  寒瀛洲点点头,冲那一队人简短道:“跟我来!”便掉头向山下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感觉自己踩上了失控的西瓜皮……唉,看到亲们提的各种意见,自我感觉本文的人物塑造的不是很成功…………自我反省中……最近事情太多了,天气也热(不是借口,不是借口……)没什么感觉……先这么往下写吧……日后强大了会修文……
喜欢萧朗的亲们……在下赔罪了……非常非常抱歉放弃了你们的忠犬……在下还是不太会把握3P的写法,本文开头已经承诺是父子文,没想到写到最后我也喜欢上萧朗,所以只好给了他,我认为除去得到瑾之外的最好的结局。
承诺会在文章结束之后写一个关于萧朗的番外,作为补偿……请大家收起菜刀,皮鞭,蜡烛,番茄,鸡蛋,…… 
                  第六十一章
  “什么?!!你说你把宗云他们怎么样了?”澹台瑾拍案而起,怒瞪着眼前的人,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气急败坏。
  
  “太子殿下,契丹人居心叵测,不可轻信,前日还意图谋刺殿下,末将已将那三人关押,择日斩首示众,以示君威。”沈齐倒是非常镇定,从容应对。
  
  “胡说!胡说八道!”澹台瑾胸口剧烈的起伏,恨不得冲上去痛打眼前这个人。他竟然要杀了耶律宗云三个人!那他们一路拼死拼活的走过来,吃了那么多的苦,死了那么多的人,又是为了什么?!!
  
  “他们是来求和的,你赶快将人放出来!”先不说突然从客人变成阶下囚,宗云心中会作何感想,但是乌木尔身上的伤,就绝对不能呆在牢房里啊!
  
  “契丹人诡计多端,从前也曾诈降,骗开我边关大门,然后就是一阵杀戮,太子殿下明察,万万不可上了他们的当!”
  
  “你!!!”澹台瑾已经气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索性一甩衣袖“他们被关在哪?现在就带我去!”
  
  牢房是用一个地窖改成的,阴冷潮湿,不见阳光,一级一级的石阶,因为年久失修,已经是坑坑洼洼,稻草发霉的味道,食物腐烂的味道,以及人类粪便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弥漫在空气中,让人几乎穿不过气来——怪不得,连狱卒都不愿意呆在这里呢,简直就是人间地狱!
  
  这样的地方,就是好人关进来,不死也要脱一层皮!抿紧了唇,他加快了脚步,往前面飞走。
  
  “殿下,慢着些!”暗香掌着灯烛,深一脚浅一脚的跟在后面。
  
  当澹台瑾走到牢房门口的时候,耶律宗云正闭合着双目,靠在石墙上歇息,他旁边倚靠着宗臣,裹着一件衣服,静静的躺在地上的人,肯定就是乌木尔了。
  
  不需他开口,暗香走上前抽出长剑,运起内力狠狠一劈,粗大的铜锁就被斩落到了地上,这不小的响动,惊醒了宗云和宗臣。前者只是睁开眼睛,默默的看着他,后者先是愣怔了一下,随即像暴怒的马一样,跳起来,扑到牢房门上,那样子恨不能活生生撕下对方一块肉来:“你们这些汉人,一个个果然都是背信弃义的东西……”
  
  暗香皱紧眉头,手中的宝剑横扫过来,直接将宗臣逼退了几步。澹台瑾也顾不得理会宗臣,直接走到了躺在地上的乌木尔身边。距离他受伤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不知道对方的伤,恶化到了什么程度,
  
  揭开盖在对方身上的衣物,澹台瑾不由得皱紧了眉头,对方的伤势,很不乐观,肋下的伤口被宗云用衣服撕成的绷带,草草包扎了一下,但显然作用并不大,不断渗出的血水,还是将绷带浸得湿透,空气中飘散着浓浓的血腥味。
  
  “药箱。”习惯性的向后面伸手,却摸了个空。突然想起来,那个虽是随地跟在自己身后的人……已经不在了……
  
  勉强压抑住心头翻涌上来的酸楚,澹台瑾回头对暗香道:“你和宗臣去我房里,将药箱,还有那张软靠抬过来,要快。”想了一想又补充道,“若有阻拦——杀无赦!”
  
  殿下的声音,意外的冰冷,还隐隐透着一丝狠戾,暗香咬了咬唇,脆声应诺,不由分说拉了宗臣,快步向外走去。
  
  听着两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牢房内,一点儿灯光如豆,微黄的光晕,投射到两个人的脸上,留下一片摇曳的阴影。
  
  耶律宗云仍旧是一动不动,静静的坐在那里,自打对方走进牢房里来,他就维持着这个姿势,不动亦不言。澹台瑾也没有说话,他现在,已经非常疲惫,疲惫到只要不是逼迫到眼前的事情,他都宁愿选择做鸵鸟。
  
  两国结盟的路,并不像他想象的那么乐观,自己当初踌躇满志规划处的宏伟蓝图,实施起来,却是困难重重。两国之间长期的对立,仇视,并不是那么简单就可以化解。通商,通婚,民族融合——谈何容易!
  
  “殿下。”还是去而复返的暗香打破了他的沉思,接过栎木药箱,手指抚过木质的盖子,原本粗糙的木头,因为被人抚摸使用的关系,已经变得像玉石的表面一样光滑。用力的眨了眨眼睛,强迫自己硬生生将酸涩的感觉逼回去,澹台瑾拿出一个用蜡封口的小瓷瓶,用力将蜡封去掉,然后将整整一瓶酒精倾倒在了乌木尔的伤口上。
  
  酒精的刺痛,令陷入昏迷的人,身体微微抽搐了一下,宗臣立刻紧张的凑上前道:“ 你到底在干什么?”
  
  “帮我将他抬到那张软靠上。”无视对方充满敌意的问话,澹台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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