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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节

彼岸花开落忘川 作者:湘盈(潇湘vip2014-07-24完结)-第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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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知道了这次出卖大伙的是谁,他也知道了几天来萦绕在他心头的答案。

    俞喆跪在了大雨中,他来请罪了。

    高高举起的剑也是把自己的性命高高的悬了起来。

    生死都在杜翔一念之间。

    林夕站在了不远处,透过瓢泼大雨也能看见两人的不远处。

    雀儿撑起一把伞,和她站在了一处。

    就算雀儿很天真、很幼稚,但事到如今,她还不明白么?

    她不是傻子。

    她知道俞喆犯了很严重的错误,那把剑被他举到了头顶,雀儿的心也提到了很高的位置。

    她双眼紧紧的盯着那把剑,一手撑伞,一手握紧了林夕的胳膊。

    她好怕那把剑会突如其来的下来,然后,俞喆便倒在了地上。

    虽然怕,却很想看,可越想看,心里就越害怕。

    人就是矛盾的集合体,谁都不例外。

    至于林夕,她尊重杜翔的选择,找到泄密的人,她的承诺就已经兑现了,有些事情,她不能再掺入了,虽然他明白俞喆当时的想法,她不想过多的责怪他,毕竟这是一个十分艰难的抉择,但是,那么多人的性命就不无辜了么?

    做错了就是做错了。

    杜翔现在心里很痛,他的那么多好兄弟都死了,跪在他面前的人,是导致这场惨案的罪魁祸首之一。

    同时,俞喆也是他的好兄弟。

    诗经·小雅里面有一篇,名为《棠棣》,是这样说的。

    常棣之华,鄂不恚|。凡今之人,莫如兄弟。

    死丧之威,兄弟孔怀。原隰裒矣,兄弟求矣。

    脊令在原,兄弟急难。每有良朋,况有永叹。

    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每有良朋,烝也无戎。

    丧乱既平,既安且宁。虽有兄弟,不如肥生。

    傧尔笾豆,饮酒之饫。兄弟既具,和乐且孺。

    妻子好合,如鼓瑟瑟。兄弟既翕,和乐且湛。

    宜尔室家,乐尔妻帑。是究是图,亶其然乎!

    兄弟是要阋于墙,外御其辱的,意思就是兄弟们可以在家里争吵,但是要能一致抵御外人的欺侮的。

    如果俞喆回来之后,马上承认自己的错误,或许杜翔就不能这么心痛。

    他在这个世上最容忍不了的就是有人欺骗了他。

    当年,燕王朱棣打着清君侧的旗号来征讨,实际上却把杜翔的父亲——建文帝逼上了绝路,那是一个明晃晃的谎言。

    自此之后,杜翔恨谎话,善意的谎言除外。

    一道闪电打过,瞬间让有些灰黑的关中堡亮如白昼,很快,惊雷便要追过来啦,那么大的闪电,雷能小了么!

    雀儿从来没在这种情况下站在外面。

    她听别人说,打雷的时候站在外面是很容易被劈到的,要是劈到了就死啦,而且永生永世都不得投胎。

    雀儿这次是又惊又怕的紧紧的抓着林夕的衣服,她后悔站在这里了。

    那道闪电出现的时候,杜翔恰巧把剑抓在了手里。

    他是不是会在雷劈来的时候落下剑?

    等了许久,雷却迟迟没有出现。

    杜翔的剑也没有落下。

    “你走吧!”大雨中,杜翔艰难的说出的这三个字,却格外清晰。

    俞喆愣了,让自己走?

    雀儿看懵了,她奇怪的问林夕:“姐姐,为什么那么大的闪电过后却没有惊雷?”

    杜翔的话俞喆能听到,但林夕听不到,因为被大雨隔住了,但她看见了垂下来的剑,她打心里替他高兴,听到雀儿突然问自己这个问题,她不自禁的笑着说道:“不是所有的雷你都能听的到的,闪电虽然大,但那个雷离我们很远的,所以你听不到。”

    林夕知道的这件事情是解缙告诉她的,在她很小的时候,曾经问过同样的问题。

    此时一说,恍如曾经。

    再回过神时,地上只余跪在雨中的俞喆,不停的对着杜翔曾经站过的地方磕头,而杜翔不知去了哪里。

    “姐姐,姐姐,城主呢?他就把俞堡主自己晾在这里了?不对,是浇在这里了。”

    没有让俞喆的脑袋搬家,已经是万幸,一直跪在雨中又算什么呢!

    林夕不知是因为外面的雨气太大,沾湿了睫毛,还是···,总知,有水珠挂在了她的脸上。

    她像是在回答雀儿的问题,又像是自言自语:“自此,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俞堡主了!”

 第九十六章 发泄的方式

    是的,不再有西罗堡堡主俞喆了,他和他的家人很快就要消失了。

    对外人,可以说他们都死了,这是让他们解脱的最好的办法。

    如果是从前的杜翔,那么现在这里会多出许多尸体。

    林夕打心里替杜翔高兴,他现在已经开始懂得了什么叫做宽恕。

    宽恕别人也是在宽恕自己。

    大雨一直下到半夜,它来的凶猛,走的却是拖泥带水,直到子时,天空仍旧稀稀拉拉的飘着雨丝,深秋的雨丝,可不那么惹人爱了,它冰冷的无情。

    林夕没有打伞,因为坐在湖边石头上的那位杜城主也没有打伞。

    悄悄的走了过去,林夕认为她已经走的很轻很轻了,但是,她还是被发现了。

    “你不适合做小偷。”杜翔嘶哑的说道。

    “好像不是我不适合做,而是你在我的衣服上动了手脚,所以,每次我无论躲到哪里,你都能知道我的存在。”

    杜翔有些惊讶,但是,他没有回头:“你知道了,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林夕有点无奈的说道:“很惭愧,我是刚刚知道的,被你骗了这么久,却浑然不觉。”

    “是姝梅告诉你的吧?”

    “是的。”

    然后,天地间便是一片静寂,除了细细的雨滴落在湖水里的声音之外。

    两人谁也没再提姝梅的事情,她也消失了,至于去了哪里,也就无所谓了,一个丫鬟的影响力绝不高于一位堡主的,所以,当堡主都无人去问的时候,谁还会“关心”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鬟呢!

    “城主,我们回去吧!外面太冷了,就算你不怕受风寒我还怕呢!”

    林夕知道,如果她以担心杜翔的角度来说,他一定不会回去,从自己的切身感受来讲,成功的几率才会大一些。

    杜翔转过身,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林夕,她穿的不多不少,可是,雨丝已经沾湿了她的衣服,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杜翔不知道她是否冷,因为他自己已经麻木了,感觉不出外界的气候变化了。

    一个猝不及防,林夕就被杜翔扛在了肩上。

    “啊,杜翔,你要干嘛,快放我下来。”虽说这不是杜翔第一次干这种事情了,但是,突然被人扛在肩上,能不怒么!

    杜翔就好似没听到一般,只管走自己的。

    挣扎了几下,林夕明白自己不是他的对手,现在丹田内又空空如也了,自己连个普通的侍卫都打不过,更别提这位高高在上的城主了。

    她开始思考,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

    内力时有时无,无的时候弱的不能再弱,而有的时候又是那么突然,而且,那力度好强,强到自己都不敢置信。

    她似乎想到了原因,能把她变成这样的,只有一个人。

    那就是灵谷大师。

    灵谷大师曾经在药王山上给她输过内力,她当时只觉得浑身暖烘烘的,也没怎么当回事,只记得最后灵谷大师说,“天机不可泄露。”

    之后,她回到了滁州城,在她身上就不断的发生让她惊异的事情。

    好像在最危险的时刻,她的爆发力就突然涌现,然后,她就可以做到从前她都无法做到的事情。

    上次,她应下了瘦老二的挑衅,她自己都没有把握是否能成功。

    但她想赌一把,拿自己的命赌一把。

    于是,她让小峰把自己带到高高的树顶。

    当她向下跳的时候,生命受到了严重的威胁。

    也就是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情况下,她感觉丹田之内突然充盈起来,然后,她发挥出了自己最好的一面,成功的解决了对手。

    瘦老二不是死在林夕的剑下,而是死在了自己最得意的一阳指下的。

    这样说来,林夕仍旧是未杀一人的林夕,至少她是这样安慰自己的,她可不想自己变成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

    能在最危险的时刻有了防御的能力,也挺好的,总比没有强。

    知足者常乐吗!

    “诶呀,我在想什么呢!”林夕心里暗说道。

    她现在可是在别人的肩膀上啊!

    当林夕回过神来的时候,天上的雨已经浇不到她了,因为他们进入了卧室。

    杜翔直接把她放到了床上。

    “我说杜城主,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的意见,未经允许,就把我扛了起来,也没再问我,就把我带到了这里,你···”

    林夕的话说不下去了。

    因为杜翔的唇畔附了上来。

    “唔···,你就不能考虑,考虑一下我,我的感受么!”

    林夕好不容易把话说完了,但这却是给杜翔的一个契机,趁着林夕张嘴说话时,他让自己灵巧的舌头闯进了林夕的地盘,他的力道越来越大,林夕除了惊讶还是惊讶,任凭杜翔亲吻着自己,她没有了任何反抗。

    只有在林夕这里,杜翔才能找到安宁,只有紧紧的抱着林夕,占有她的时候,有了肉体上的接触,感受到了她是实实在在存在的,他的心才安稳。

    杜翔的生命里,不能再缺少这个让自己又爱又恨的女人了,她已经万万全全的占据了他一半的生活,甚至是全部的灵魂。

    当有些话无法用言语表达,或者说,是不想说出口的时候,行动比什么都更直接,更简单。

    被杜翔钳固在了一个狭小的空间内,林夕真不知自己该如何是好,她感受到了杜翔内心那如同火一样的热情,热情背后是紧紧被掩盖的痛。

    杜翔不愿意自己的痛苦被任何人看见,可是,他越是这样掩饰,却越容易被人发现。

    过了这么久,共同经历了这么多,林夕已经了解他了。

    他外表看起来坚强的毫无破绽,但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总会像一只小猫一样自己舔舐自己的伤口。

    林夕的衣服已经被杜翔撕扯下来了,他的动作有些粗鲁,他是要发泄自己。

    错误的“脱衣”方式,拽疼了林夕。

    “杜翔,杜翔,你停下来,你清醒一下。”

    林夕捧住了杜翔的脸颊,左右摇晃。

    这招好似真管用,杜翔停止了疯狂的动作。

    林夕看着杜翔的眼睛,认真的说道:“杜翔,你用错了方式发泄你自己,你现在需要的是好好的休息,明天,还有更多的事情等待着你去办。”

    林夕怀疑是不是自己累了,眼睛花了,怎么感觉杜翔的脸和眼神都在不断得变化,变得越来越邪魅了。

    杜翔在上,林夕在下,两人就这样对着说话。

    “夕儿,你对我的称呼怎么还没有变呢?”

    杜翔的眼神太过炽热,林夕心里有点发毛,“变,怎么变?”

    “看来你从不吃软。”

    “你什么意思?”林夕警觉起来,她想把杜翔推到一边去,可是没推动。

    “在彼岸花下你可不是这样的啊!那摄人魂魄的脱衣舞是谁跳的,那几句海枯石烂至死不渝的话又是谁说的?”

    林夕万万没想到杜翔居然跟她来阴的,提到那次的胆大,林夕真是羞得满面红云。

    她自己是看不见自己的样子的,但杜翔能看到,借着烛光,看的特别清晰。

    仙女再美又如何,在杜翔的眼中,林夕就是那位绝世佳人,任何天姿国色都无法媲美的。

    杜翔的手又开始了动作,林夕怎能让他得逞,两人在床上切磋翻滚起来。

    可能在林夕的潜意识里,这还不是生死攸关的紧要关头,所以,她用不了一丝内力,就凭她现在那点小蛮劲儿,能斗得过杜翔么?

    在床上和杜翔斗,吃亏的最后还是林夕。

    她累的身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珠,沾湿了她的亵衣,因为她的外衣早已被杜翔给掠去了。

    最后一层纱衣因为汗珠紧紧的裹在了身上,她现在是仰躺在床上,大口的喘着气,酥胸起起伏伏,惹得胸前那两点红珠若隐若现,好似要吸去看者全部的精髓。

    面对这样的佳人,杜翔能忍多久?

    细密的吻瞬间如雨点般落到了林夕的身上,从额头到精致的锁骨,不放过一寸领域。

    刚才他没有用太大的力气,否则林夕连动的机会都没有。

    现在,佳人也热身的差不多了,该进入正题了。

    杜翔的每一次吻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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