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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节

说爱太沉重了-第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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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现在在机场,准备回加拿大,可能不再回来了,保重!芹” 
  他咬了咬唇,紧紧握住手机。 
  他,除了带着悲恸用力掐住手机,获得一份真实的感觉之外,还能做什么呢? 
  他狂甩着头,奋力搓揉着苍白的脸颊,发狂似的猛然催动油门,让夏风狂妄地袭向他,更不认输地大声嘶吼回去,对无法抗拒的命运做无所谓的反抗。 
  思绪狂乱的他,微启着唇哼出声音,那是带着凄冷的痛楚、失落的无奈、怀念的甜蜜、渴望拥有却不得不放弃的悲愤、拼命遏止激动的歌声。 
  想和你再去吹吹风,虽然已是不同时空,还是可以迎着风,随意说说心里的梦…… 
  这个你,究竟是叶晓芹,还是沉维涵?他不知道,只感觉脸颊温润了。狂烈袭来的风沙更让他的脸紧绷起来,抖动着萧瑟的刺痛,就如同他的心在烈日下颤抖。 
  别忘了, 
  我把爱偷偷埋在你的心底,请你好好珍藏! 
4 
  叶晓芹回到蒙特娄的第一件事,就是寻江璟的秽气。 
  她的计划是使出魅力尽情挑逗江璟,就在他意乱情迷之际,猝不及防地道出沉维涵的名字,然后好好欣赏他那惊愕与尴尬的神态,看他如何辩解跟沉维涵之间的纠葛,最后才在留学生的圈子里散播他的丰功伟业。 
  她要为自己,更为牺牲女人所有的沉维涵报仇,只因为不可原谅的罪魁祸首是她的初恋情人夏璟。 
  然而严格地说,江璟并没有直接伤害到叶晓芹,初恋与旧情复发全是她自愿的,没有人强迫她,江璟更没有明显、甚至拼命追求她,因此若要恨他,也太牵强了。这也是江璟高明的地方,故意让女孩子自动上门,这样他才能了无负担地游戏人间,不需扛起什么责任。至于沉维涵,对她而言只不过是夏麟的邻居,根本不认识这位可悲的女孩,不需要为了这个陌生人对江璟抱持恨之入骨的态度。 
  另外,她也不是个记仇的女子,江璟这种男人更不值得她浪费生命恨到这等田地,因此基本上时间会让狂烧的气愤冉冉消弭,不可能到了现在她仍然保持怒不可遏的心境。 
  她会如此,只不过是情绪的转移作用。 
  因为她无法对痛恨的母亲报复,只好把满腔的怒火发泄到江璟身上。谁叫江憬心中的爱跟卢文惠一样,令她作恶!潜意识命令她必须这么做,不然她不知道未来要如何自处。而且她也渴望获得解脱,就算只是假象也好,不想因为恨而燃烧自己,最后让自己的爱因恨而扭曲变型,把自己塑造成第二个卢文惠。 
  即使她隐约知道自己愤愤不平的真相,但是又执拗地不愿去探索。不只是她,心中抱持愤慨的人们有多少跟她一样,把长久以来所堆砌的愤怒全然针对于不需要如此怒不可遏的对象,而猛然爆发呢? 
  不论真相为何,当她怀着怒火前往江璟的住处时,房东却说他搬家了。而且拨打他的手机,结果居然是这个号码已经停止使用。她想去找江璟的同学打探消息,这才惊愕地发觉自己竟然连一个也不认识! 
  带着梦幻的爱情,果然是麻醉剂,脑里只填满不知是真或虚的爱情!她不由地嘲笑自己。 
  不管了,倘若找不到人,要怎么报复呢?! 
  蠢蠢欲动的愤慨让她暂时抛开了不好意思的面子问题,以及不得不面对初恋盲目的痛楚,逼使她前往江璟就读的学校碰运气,希望能找到认识他的学生。她在校园里像只无头苍蝇逛了两天,询问了十几个来自亚洲的学生,最后才摸索出轮廓,江璟休学了,如今人在温哥华。 
  这下子她的计划全派不上用场,更让她为了赌一口气而随即拿着可能的地址,飞往温哥华。 
  她在机场租了辆车,摊开温哥华的地图向租车公司的柜台人员询问,这才怒气冲冲地登上车子,直奔江璟可能租住的地方。 
  当她来到那栋在夏末的阳光中露出颓累的屋宇时,却茫然杵立,逡寻不前。 
  天地岑寂,她望着斑驳的红砖反射着阳光,忍不住扪心自问。 
  我究竟要的是什么、想到报复的是什么?只是渴求出一口怨气吗?狠狠打他几巴掌,就能发泄所有的怨恨吗?不、不可能呀!当面指责他、狠狠撕下他的面具,这又如何?他顶多说对不起罢了,更可能死不悔改,继续把欺骗女孩子的感情当做他的生活目的。我来这里到底要干什么?逼一个不值得我浪费唇舌的男人认错吗?这么做,还不如只在留学生圈子里散布他的贱行,更能遏止一些女孩子迷醉在他营造的假象里。 
  在颓然的光线中,她的怒火也随着自问而逐渐颓累。满腔的怒气让卢文惠的身影在她的脑海遽然浮现,一个她绝对不愿仿效的人。如果她一抵达就带着狂怒奔了进去,先狠狠掴了江璟几巴掌再说,这样的行径跟卢文惠有什么两样呢? 
  母亲,令她的怒火狂烈地四处蔓延,却又让她警惕自己必须克制情绪。她,不晓得是该更恨她,还是感谢她? 
  她凝看着红砖,在柔和的光辉散发出另一种既灿烂又不刺眼的橘红光华。同样一件事物,在不同环境的衬托下,将绽放出截然不同的气息,是要固执地只想到以前对它的印象,还是面对、甚至接纳此时它的身姿呢?问题很简单,回答也很容易,然而在面对的当下,难呀!难以决择! 
  她,茫然了,更惴惴不安地在轻柔的风中伫立。 
  门,在恬静的氛围中发出嘎吱的声响,一位神情落寞的女孩低着头走出来,提着购物袋打算去超市购买物品。 
  叶晓芹当下甩开了纷扰的探索,礼貌地用英语问道。“请问江璟住在这里吗?” 
  “请问你是他的什么人?”女孩抖起困惑的眼神,甚至散发出几绺的警戒,彷佛生怕这位陌生的女孩将抢走自己的珍宝。 
  他果然就住在这儿,而且不管到那里,都有女人陪着他!嫉妒与气愤在叶晓芹的心里涌起。她镇住了情绪,尽量挤出客套的口吻说。“我是江璟的高中同学,这次来加拿大旅游,听说他就在温哥华,就来找他了。” 
  “喔,是同学呀!他是住在这里没错。”女孩的表情说明她撤除了心防,却又萌上一层厚重的阴霾,忍不住垂下沉重的眼睑。 
  这种神情叶晓芹在医院里见过,于是很自然地紧张问道。“他怎么了?” 
  凭着女人的直觉,女孩发现叶晓芹的表情中没有带着爱情,而是流露出同学或朋友之间的关心,于是不自觉地彷佛好不容易找到人倾诉般幽凄地说。“他在暑假的时候发现得了胰脏癌,可能已经不行了,所以才休学,搬到这里让我照顾他。” 
  “阿!”叶晓芹万分惊骇地凝看她,久久吐不出一个字,全身更僵硬住了。对于江璟欺骗女人感情的气愤与对癌症病人的担忧,这两种截然不同的剧烈冲击在她的心海强烈激荡,逼得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紊乱的心绪就在这一剎那间扭曲表露出来,呼吸也变的窘促。 
  “唉……下礼拜我就要陪他回台湾治疗了。”女孩含着泪水说。 
  志工的反射情绪驱使叶晓芹抛开复杂的心思,不自觉地赶紧抽出面纸递给女孩,喃喃直说着。“没想到、万万没想到!他竟然得了胰脏癌!唉……” 
  “谢谢”女孩接过了面纸,在倦累的阳光下,微转着头,带着我竟然在陌生人面前哭的自嘲的凄凉笑容,轻轻擦拭滚出眼眶的泪水。 
  叶晓芹此刻不晓得自己究竟应该继续恨下去、还是抱持大爱关切这个不知欺骗多少女人感情的男人,尤其更不知道要不要进去屋里看江璟?彷徨中,她瞥见附近有座小公园,于是问道。“你方便的话,我们到那里走走好吗?” 
  女孩茫无头绪地点了点头,跟在她的后头。 
  潜意识为了使叶晓芹在狂乱中获得暂时的解脱,就让好奇心占据她的思绪。她为人随和,又习惯跟陌生的病人家属闲聊,于是在她那自然表现出来的关切表情和语气之下,女孩不自觉地把她当成朋友,慢慢道出跟江璟的关系。 
  原来,女孩是江璟以前在温哥华念书时的女朋友,后来他转到蒙特娄之后,就再也没有跟女孩连络。等到他发现自己得了癌症,才又回温哥华找她。在他的花言巧语之下,女孩很简单地就原谅他,更义无反顾地照料他,甚至办了休学,准备陪他回台湾接受治疗。 
  面对这位为爱牺牲的女孩,已经梦醒的叶晓芹心如刀割! 
  “你是不是要去买东西?” 
  “欸!”女孩露出惨淡的笑容。“他想吃我亲手做的猪排饭。” 
  “我知道了,我开车载你去超市好了。”叶晓芹热心地说。 
  “不……太好意思吧!”女孩羞赧地说。 
  “我跟他是高中同学,就算是为他尽点心力吧。”她不管女孩愿不愿意,便拉着女孩的手往租来的车子走去。 
  她,虽然惊愕于江璟得了癌症,但是积满怨怼的心可不想为他尽任何心力,这一切纯粹只是为了眼前的陌生女子。 
  这位女孩刚才表现出来的警戒心与羞涩,再再让她在心里嘶喊,你爱的好不值得,更是爱错人了!江璟呀,你这个贱男人,为什么总是欺骗这样乖巧的女孩呢?她一想到女孩拖着疲惫与爱恋的身心去买菜、下厨,只为了一个专门欺骗女人感情的男人,就忍不住心疼哀叹。 
  在沿途、在超市、在关切的聊天中,叶晓芹的和善让女孩终于获得疏解这些日子以来悲伤情绪的管道,不时哽咽地道出江璟的病情,更在哀凄的语气中飘散出对他浓郁的爱意。 
  叶晓芹对女孩了解的更多了,同时也让原本对江璟逐渐转弱的怒火,再次狂烈燃烧。她极度渴望道出江璟的真面目,但是看到女孩爱恋的神情,她只能痛恨自己地把话语吞下肚子。 
  江璟的高中时代女孩来不及参与,于是拜托叶晓芹诉说那个时候的江璟。当然,她为了女孩,也只能专挑好的方面讲诉。她,更恨自己了,竟然说尽那个男人的好话骗人!然而当她每次用眼角的余光瞅着女孩时,女孩那张噙泪的面容怀着甜蜜的笑靥,她只能咬了咬唇,深吸了口气,继续讲诉江璟的虚伪的一面,让女孩就这样耽溺于璀丽的梦幻里。 
  她们买完食材之后回到女孩的住处,叶晓芹又再次经历天人交战的痛苦,到底要不要进去? 
  “快进来呀!”女孩站在门口,一手撑住了大门,一手朝她挥舞,亲切地轻唤。 
  她在心里重重叹了口气,迈开逡寻的双腿走进去。 
  女孩径自走到房间,对江璟温柔地说。“你看谁来看你了!?”希望所爱的人在病重之际获得一丝温馨的喜悦。 
  叶晓芹望着女孩在悲伤中带着幸福的背影,想着既然来了,既然碰到这位女孩,只好为了女孩把这出戏继续演下去。她强迫自己走进了房间,漾着浅浅的笑容。“我来了” 
  江璟奋力撑起上半身,满脸惊骇地瞅着叶晓芹,张大的嘴在慌乱中说不出一个字,只在心里吶喊着,她怎么可能知道我在这里?是谁出卖了我?现在该怎么办? 
  “我刚好来加拿大旅游,就来看你了,没想到你……唉!”虽然她在心里相当厌恶地撇过头去,但是江璟那具瘦削的脸颊,包裹着惊慌双眸的凹陷眼眶,逼得她扬起想恸哭的冲动。不管这个男人是善或恶,毕竟是她曾经付出许多感情的人,如今看到所认识、曾爱过的人只剩下病重的孱弱身躯,叫她不悲伤也难。 
  江璟听到她的话语,心情顿时轻松了不少。既然她已经知道自己病重,他随即晓得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你们先去聊吧,我去煮饭了。”女孩说。 
  叶晓芹望着她,很想请她不要离开,不然她不知道如何面对江璟。但是当她瞅见女孩怀着将为心爱的人煮一餐他爱吃的晚饭那份雀跃的心情时,渴望说出的话只好吞了下去。 
  她等到女孩离开之后,才转过身说。“我只告诉她,我是你的高中同学。”但是她的眼神不自觉地散涣,失去了焦距,犹如她的心情。 
  江璟直觉叶晓芹依然爱着他,才会如此傻呼呼地说谎,不由地在心里得意洋洋,轻松地躺了下来,装出一付病重的样子,同时露出爱恋又哀凄的眼神说。“当我发现得了胰脏癌,只觉得整个世界已经离我而去,好想自杀算了,唉……我不时打电话给你、给你传简讯,渴望听到你的声音,但是你都不愿接听我的电话,连手机短讯也不愿意施舍给我,为什么呢?我好想好想好想在死之前见你一面呀!不管怎样,谢谢你来看我,我终于可以无憾了!”他抖动着凄迷的眼神凝看她。“你父亲可不可以……” 
  他在说什么,叶晓芹已经听不进去了,只在心里吶喊着,你……竟然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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