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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节

共我飞花携满袖a_派派小说-第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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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事,很早的时候就已经结束,结束于开始之前了……
  
  


  不如笑归红尘去
  
  之后的事情,都是那样的黯然,和轰轰烈烈的开始成为那样鲜明的反差和对比。
  那是千帆过后的沉寂,红尘纷繁之后的暗淡。
  三天之后,玄靖醒来,看到了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翠玉,看到她为自己通红的眼眸和一如既往的沉默。
  “……你是谁?”他生涩地问
  “翠玉”她平静地说,熟练地端来熬好的药,细心地喂给玄靖。
  “……我是谁?”他的眼神一片茫然,看着她,想了许久以后问。
  “……我的丈夫。”翠玉说的时候脸上并没有特别的表情,她挽起了长发,束着一个普普通通的发髻,一身麻布的衣服和在外面田间劳作的农妇没有任何的不同。
  她小心地放下手中的药碗,拿起身边笸箩里的针线,开始为玄靖纳鞋底。
  从那一天开始,南阳王府里的情圣世子玄靖真正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这里,只有一对普通的农夫农妇,举案齐眉,过完平平淡淡的一生。
  那是一个远离尘世喧嚣的小山村,绿篱青山,流水潺潺,阡陌交通,鸡犬相闻,世外桃源,对于一个遗忘了尘世的来说,也许确实是一个最好的选择。
  ……
  半个月之后,刚刚安定下来的南阳府王里再次传出消息,一直深居简出的王妃在王爷辞世之后,选择了出家,削去了一头的青丝,甘愿在青灯古佛的照拂之下度过自己的余生。
  爱过了,恨过了,得到过,失去过,糊涂过,明白过,等到一切风平浪静之后,心中再也没有了波澜,有的只是入水的平静。
  “红尘如梦,贫尼只是梦醒了而已。”她敲着木鱼,对着身后一身黑衣的男人如是说。
  “你若是能早些看透,又何苦这样呢?”黑衣男人负着手,眉宇之间满是侠义之气,但是仔细看去的时候,也会发现他那对凌厉的剑一样飞扬的眉毛下已经有了隐隐的细纹。时间,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公平的。
  “一切都是梦幻泡影,人生,便是来这世上经劫的……偿还自己的罪孽的。”
  清清脆脆的木鱼的声音伴着香烟淡淡缭绕,封彩音的容颜在白色的氤氲之中变得模糊而不确定。
  白衣的男人坐在轮椅之中,清冷的眼眸里有了一丝淡淡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从一个天真浪漫的芳华少女到如今这样一个缁衣素颜的出家人,一切不过转瞬。
  什么恩怨啊,情爱啊,一切在时间和命运面前都是这样的可笑。
  妹妹啊……我的妹妹啊……等我们都明白了这道理的时候,我们的生命都已经在这样的恩恩怨怨之中过去了大半了。
  ……
  三个月之后,南宫苏易的军队成功地攻破了京都,铁骑染红,流血漂橹,天子被迫禅位,南宫苏易称帝,改国号‘承天’成为历史上唯一的一位独臂的皇帝。属于谢家的天下真正覆灭,成为史书上浓墨记录的一个故事被无声翻过。
  平静了几百年的天下还是彻底的乱了。得了天下,那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但是善后却变得如此的麻烦,龙椅之后的事,还有很多很多都在等着苏易。
  他的独臂,他的温柔,他的强势,他的铁血的手腕和精干的政策,让他成为了历史上永远被人铭记的人。
  所有人都记得他是从大漠里出来的野心家,最后得到了天下。
  也正是因为这样,不会有人记得他曾经是一个书生,曾经有过多少美好的梦想。曾经是多么想按着醒蝶的话,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用自己的身份,一个真实的自己和心爱的人去游遍大江南北。吟诗做对,弹琴书画。
  但是这样的梦想,除了他自己,又有谁会知道呢?
  ……
  半年后,有刺客夜闯皇宫。
  刺客轻功绝世,纵使皇宫里高手如云,依然不能阻止这个刺客的脚步。他手持一支血色的长箫,手法凌厉,没有人见过他这样奇怪的武器,这样高超的武功,和这样不要命的打法。很多当时在场的人都觉得,凭着他这样的武功,即使要的是皇帝的性命,应该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吧。
  但是让所有人奇怪的是,这个刺客没有去金库,也没有带走任何珠宝。甚至不是来刺杀皇帝的。他一路上不惜受了一身的伤,来的却是皇帝的后宫。
  最让人奇怪的是,他没有流连于任何一个美丽的妃子,而是一个平平常常的女官。
  所有人都以为是无敌的无法阻挡的刺客,竟然被女官一句话彻底击垮,甚至连反抗的力量都没有了。
  他朝着女官伸出手,但是女官却后退了,眼眸里有着不解和困惑。
  他的手,还带着血,温热潮湿,说不清是他自己的,还是那些守卫的。一样的嫣红,一样的哀伤。孤零零地伸在夜风之中,显得那么的突兀和诡异。苍凉的气息从他的身体里散发出来,浓重到近乎可笑。
  最后,还是赶到现场的皇帝阻止了弓箭手将刺客变成刺猬。
  刺客只是用空洞的眼神看了独臂的皇帝一眼,而后缓缓转身离开,步履完全没有了来的时候的轻盈,显得蹒跚而落寞。
  女官只是站在皇帝的身边,拉着皇帝的衣袖看着离去的刺客,眼神里一片茫然。
  后来,这件事在宫廷里被传得沸沸扬扬。据说那个神秘的女官只是说了一句话,就彻底击垮了那个不可一世的刺客。
  “……你是谁?”
  你是谁?
  半年的等待,追寻,思念,一切的一切都在这一句话里化为齑粉。
  所有的一切,都不在有意义了。
  没有想到,没有想到十几年的相处纠缠,竟然会真的抵不过半颗忘川。
  =
  一年之后,承天帝大婚。他的皇后,只是一介平民。
  皇帝说,皇后在他得势之前救过自己,朕欠她一条命,他如是说。
  说着话的时候,他唯一的左手轻轻地牵着女子的右手。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即使皇帝脸上时常带着笑,但是大家还是看得出他是真的很高兴。
  在皇帝大婚之日,远在洛城里,有一个一身红衣的男人站在城门口的通告面前,看了很久很久。他一身红衣褴褛,透出浓重的酒味,下颌上长着密密的胡茬,显得沧桑而憔悴。但是即使如此,他依然很美丽,一种再怎样邋遢也无法掩盖的美丽,吸引了许多来往的年轻女子的注目。但是他只看着那张皇榜,然后旁若无人地伸手缓缓拂过明黄色的通告上那个黑色的名字,夜醒蝶……夜醒蝶……他看着那三个字的眼神是那么的温柔,似乎那高高在上的皇后就是他的爱人一样。
  而后,守护通告的兵士用长枪把他推了出去。
  他没有反抗,只是任由他们把自己推倒在地上。
  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那张明黄色的通告。
  “皇后……皇后……”
  他看着那张皇榜,突然仰天哈哈大笑,囔囔地道
  “浣碧!浣碧!你好狠啊!”
  笑着笑着,他突然低下头来,用长长的破碎的衣袖掩住脸。
  “……不记得了……连我也不记得了……”声音沙哑而破碎,没有哭泣,却比哭泣听上去更让人难过……那是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声音,那是一种经历了怎样的幻灭之后才会有的绝望的声音。
  这个人,大概是疯了吧?路人们用带着同情的眼神看着这个男人,摇着头说。
  他没有在意周围的人到底在说什么,又或者说,那些人无论说什么,他都已经听不进去了。
  疯了?是疯了吗?疯了就疯了吧,疯了也好。这样自己过去的,现在的所做的一切就都有了借口和理由了吧?
  他最后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之中站起来,脸上没有泪,眼下却有两行血,代替了眼泪滑过的痕迹。
  但是他的嘴角却带着笑,一种苍凉到近乎让人窒息的笑容。
  让这样一个美丽的人伤心疯狂到如斯境界的事情,应该是对于这个人来说,是非常非常重要的吧?
  没有人知道,事实的真相早已经被一颗忘川所掩埋了……
  ……
  无论怎样,洛城里的故事,都已经结束了……
  


  共我飞花携满袖
  
  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大婚,对于南宫苏易来说,应该是他人生之中最为重要的一件事情了。
  一切都是耀眼的红,灿烂如火,如同一片在皇宫的明黄色之中蔓延开来的红莲。
  醒蝶,他的皇后,那个精灵一样的姑娘,穿上这样的大红,应该也会和那灿烂的红莲一样美丽的吧?她,本没来就是那样火一样的女孩啊。
  作为一个帝王,他,应该也只有这个时候,才可以让自己一身的明黄变成这样激烈的红吧?一生,唯一的一次,一生,唯一想要的人……
  红色的地毯朝着远处延伸,他的皇后,不久之后就会身着华丽的大红的礼服,带着凤冠霞帔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自己就可以在天下人的面前拉起她的手,向这个世界宣告,这个女人属于自己了。自己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保护她了。
  所有的朝臣都是一样的红,红的人,红的幔布,红的蜡烛。红色,红的,这是一个红色的世界。
  吉时已经到了。
  他站在地毯的这一头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醒蝶的出现。
  但是,一直到一炷香之后,他的皇后还是没有出现。
  逃婚这样的事情,发生在皇宫里,还是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这次,逃婚的竟然是堂堂皇后。
  没有人想得明白,为什么会有女人在这样的时候放弃这样的婚姻。能够嫁给天下最有权力的男人,成为天下身份最为高贵的女人,这不是所有女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吗?这不是她们宁愿削尖了脑袋都要竞争的吗?这不是一个女人能够做到的最高的境界吗?为什么,为什么会有人在这个时候选择了离开呢?
  期间的原因,永远不会有人明白了。
  因为在承天皇帝赶到皇后的宫殿的时候,所有的宫女和太监都已经别人点住了穴道。木头人一般呆呆地站立着,皇后的凤冠霞帔和华丽的礼服正规规整整地摆放在桌面上,没有被人碰触过的样子。
  红木的梳妆台的桌面上,放着一张小小的字条,上面的字龙飞凤舞,飘逸灵秀却章法老到,豪放张狂又隐隐透出一股娟秀。
  字条写的很简单,但是承天帝看过之后就把字条紧紧地攥在了掌心,除了他本人之外,再也没有人看过那字条上究竟写着写什么。
  但是承天帝的脸上并没有震怒的表情,反而带着淡淡的笑,若有若无,有些苦涩有些暗淡,有些淡然有些无奈。
  “连忘川都不能困住你吗?连朕都被你摆了一道呢”他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微微勾起“朕做了如此过分的事,你竟然只是这样就算报仇了吗?得不到你,确实是朕前世没有好好积德呢。”
  而后,在所有人战战兢兢之中,承天帝只是朝着众人挥一挥手,淡然说
  “诏令天下,就说皇后在朕大婚当年薨了。”
  既然你还愿意原谅我,那么,我就再放手一次吧……
  =
  洛城,三月。
  东风轻盈,吹动屋檐下的铜铃声声清脆。草长莺飞,正是桃花开遍,一片烂漫的时刻。
  细细的雨丝飘落,清清亮亮的,淋得青石的地面上一片晶莹,如同散了一地的珍珠。
  到处都飘动着江南特有的油纸伞,伞下,是一张一张精致的江南女子美丽清雅的容颜。丁香一样的容颜在伞下缓缓移动,如同雨中盛开的花。
  远远地,一柄六十四骨的紫竹伞轻盈而来,伞面上用工笔细描着数朵盛开的荷花,火一样的颜色在一片冰绿色的衬托下显得越发的灿烂而耀眼。伞下的姑娘一身柳绿的长裙,披着粉色的纱衣,宛如一朵早开的荷花。
  她撑着伞慢慢地顺着青石的小路走过,穿过繁华的大街。街还是那样的街,就连当年在街上买胭脂的小贩都还是当年的那个人。只是他已经不认得自己了,那张和气的笑脸看着每一个照顾他的生意的顾客,同样的热情。
  这条街上,已经不会再有一个白衣的骑士错身而过,和自己有一场意料之外的邂逅了……
  穿过大家,就是南阳王府,看雨中的南阳王府,自从玄靖死去,王妃出家之后早已被荒废了多时了。
  大火过后,南阳王府早已是一片残垣断壁,焦黑的木梁和一地盛极之后的没落,显得那么凄凉。一株绿色的芭蕉在大火的历练之后竟然还没有死去,在这场雨水的滋润之下竟然有抽出了嫩绿色的叶片。这样新绿的颜色,在一片的焦黑之中,显得特别的突兀。
  女子停住了脚步,伸出白皙的手指,细细的抚摸过着焦黑的木梁,一双灵动的眼眸里有了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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