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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节

李凉-杨小邪发威-第54节

小说: 李凉-杨小邪发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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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四回过头,乾乾一笑:“我差点以为那个门就是密室入口?呵呵……” 
  小邪不理他,走向床铺左侧那张黑色檀木书案,点燃桌上蜡烛,室内为之亮明,照向书案前墙摆了不少籍册,其右方则挂有一幅大山水画,几乎将半边墙给占去。 
  阿四道:“入口开关在哪里?” 
  小邪自得一笑:“马上就有消息!” 
  他已用上偷怪梁空空教他的搜寻术。很快地,他已找出毛病出在书桌。虽然此桌摆有不少古籍,但却很少动用,显然只是装饰,而且书桌也十分新,连黑漆都未出现被刮伤之痕迹。 
  阿四想搬动书桌,以为书桌一动,马上就可引发机关而出现密室入口。 
  小邪阻止他:“不能动!这桌子不大,搬动它并不困难,就是因为它太容易搬动,我们更不能动。” 
  阿四赶忙松手,嘘气苦笑:“好险!不管了!你自己找!” 
  小邪抿嘴自得而笑,随即再往桌角瞧去,瞧过四支脚后,黠笑不已:“看我的!” 
  他马上掠上书桌,双足使力往下蹬。叭然一响,霎时背后书架已裂出缝隙。 
  阿四欣喜若狂,哗地一声喧笑:“找到了!” 
  小邪没答腔,叫声“走”,人已掠入三尺宽缝隙。 
  阿四不敢落后,马上窜身追掠而入。 
  就只一刹那,书架已回复原状,完好如初,不露一丝痕迹。 
  秘道黑漆如墨,伸手不见五指,涌出浓厚腐和血腥味。 
  “阿四,点火擂子!” 
  小邪已顺着石梯往下走,阿四闻言,马上引燃火擂子,火花虽小,却也能隐隐照亮密室。为一狭长石造通道连着十余阶石梯。 
  走完通道,石门挡前,小邪很容易找到开关,开启石门,霎时一阵腥味扑鼻。 
  阿四推进火擂子,火光照处,石室内角赫然躺着一堆尸体,腥臭味道就是从此处发出。 
  “找到了!”阿四喜悦道。 
  对尸体,他们早就习以为常,也无啥吃惊,轻步走了过去,审视尸首。 
  十俱卫兵尸体都已从胸前伤口开始腐烂,渗出浓黑血水,味道十分难闻。 
  小邪一一拉开卫兵尸体,最里边靠墙处,果然躺着王坚和邱梅尸首,两人脸如厉鬼,但肤色却不变,宛若常人,连王坚身上所受伤口都末腐化。 
  “咦……”小邪觉得奇怪,照理来说,两人死了三天,就算不发臭溃烂,也会变色才对?怎会完好如初。 
  阿四道:“难道他俩中了毒?” 
  两人开始在王坚、邱梅身上找伤口,以及拿出金针检验,看是否中毒。 
  盏茶功夫已过,仍无结果。 
  小邪不解道:“奇怪……怎会连中何种毒药都验查不出来……难道会是……”脸色微变,赶忙往邱梅头颅抓去,摘下帽子,翻动苍白头发。 
  突然间,脑袋百会穴上出现针头般红点,映在白苍苍头发,十分明显。 
  “针孔?!”小邪如被抽了一鞭,从未有的失态已惊叫出口:“黑血神针!?” 
  “黑血神针?!”阿四更是吓破胆地丢下王坚尸体,就像“黑三神针”之毒已从尸体传至他身上似地,猛打冷颤而往后踉跄退去。 
  谁不害怕? 
  “黑血神针”天下至毒,中人无救,也是小邪唯一克星。虽然小邪已服有”血变”之血液,但突然间又碰上差不多已从记忆中消退的要命东西,那股吃惊心情可想而知是何等激烈和难以相信。 
  “黑血神针”早已被小邪收回,也全部毁了,怎会又在此处出现?难道江振武撤了谎?还是又有人从“飘花宫”偷得了此种要命的东西?亦或是另有其他让人不明白之原因? 
  他们又为何要用“黑血神针”杀害王坚和邱梅?为何不将两人一样地以利刀戳穿心窝?如此不就更省事? 
  一点殷红的血迹,全身不腐的尸体,除了黑血神针,何者有此功效? 
  要命的红、血腥的红、丧胆的红、如妖魔利爪的红、冰冷冷、凉透透地钻向小邪眼眸,透进了心、透进了肺、透进了五脏六腑,要人好生凉透背脊,冷汗也为之冒个不停。 
  “怎么会变成这样子?”小邪苦笑不已,“我不是明明毁去所有的神针了吗?怎会这样子?……” 
  他仍然不肯相信眼前所见──谁又愿意见着自己所畏惧的东西突然又出现了? 
  阿四惧道:“快走吧!省得遭了殃!”他的心,比小邪还抖得厉害。 
  小邪喘喘气,尽量替自己找藉口:“也许这不是黑血神针所杀……” 
  阿四惧道:“我看不是,也差不到哪儿去!三十六计,溜为上策!” 
  小邪平静一下心情,无奈地抿抿嘴唇,一时也下不了决定。 
  阿四见他如此模样,心情又起,含有少许嘲惹,道:“小邪帮主,没关系的啦!以前你都逃了!何在乎这一次?” 
  小邪白眼盯向他,心头不禁赌气:“逃什么逃?这么久了!黑血神针又能把我怎么样?刚才我只是感到太意外,根本不是怕!要逃你自己逃好了!无路用!” 
  阿四被他一说,也不好意思再说“逃”,乾笑道:“碰都碰上了,不逃也罢!省得逃了和尚,逃不了庙!” 
  他也留下,只是心中仍忐忑不安,不停瞄向王坚和邱梅尸体,眉头直皱。 
  “怕什么?”小邪大胆地抓着邱梅头发,狡黠直笑:“死人是不会害人的!这俱给你!” 
  蓦地,他已将邱梅甩向阿四。笑得更奸。 
  阿四哇然惊叫,想闪开,但却躲不掉小邪突来这么一招。已被尸体砸在地上,压个正着,身躯已然抖颤不已。 
  小邪咯咯直笑:“放心!黑血神针的毒,是要经过血液才会生效,摸摸抱抱,不碍事的!” 
  阿四推开尸体,站起身躯,哆嗦直打。苦笑道:“小邪帮主,人都死了,还要他干嘛?怪吓人的!” 
  小邪搔搔马尾发束,无奈道:“我也没法子,‘黑血神针’这么不长眼晴地就撞过来,总得想办法把它给甩掉嘛!” 
  “甩就甩!你还留着死人……” 
  “没死人,可能就甩不掉了!”小邪道:“王坚和邱梅的伤,看似黑血神针所造成,但说不定另有其他东西所伤,看归看,总没有经过化验来得正确!我们带回去给小丁看看,说不定会弄出一个结果!” 
  阿四闻言,无奈道:“好吧!真衰(倒楣)!”啪然,给了邱梅一个巴掌,叫道:“什么玩二嘛!死了还想烦人?” 
  小邪扛起王坚,阿四扛着邱梅,已往回路行走,很快,他们已退出秘道,吹熄书桌上那支烛灯,再走向前厅,两人各扯下一条帐幔,裹住尸体。 
  阿四道:“就这样潜回去?” 
  “不!”小邪道:“找李甫山问个明白,看到底他知不知道此。” 
  事已想定,两人不走正门,改掠屋顶。由于两人身手甚高,扛着一人,仍是身手矫捷,很容易避开守卫视线,朝西垮院潜去,照着方才卫兵所言,找向李甫山住处。 
  夜虽墨黑,但庄院灯火仍亮,找起地头,并不困难。 
  盏茶功夫,两人已抵目的地。厢房间隔那间靠近花园小湖的雅书房,仍透着柔和灯光。八名卫兵神情肃穆地交叉巡逻。 
  小邪潜向屋与屋交界之死角,盯向卫兵,突然摘下瓦片,捏成八块,右手一扬,八道流星似劲风啸起,已准确地打中八名卫兵穴道。 
  卫兵连哼都来不及,就往下倒。 
  突然小邪暴起,连同王坚往下冲,其速之快,足以追回流逝时光似地,卫兵尚未倒在地上,他已如数而轻巧的将卫兵按伏于地。 
  八个人,八个地方,八件兵器,在短得不能再短的时间内,就已被小邪无声无息全部摆平,看得阿四心头佩服不已,不禁微微博住。 
  小邪向他招了几次手,见他没反应,已然伸手招指,一道暗劲吸过园中一朵白色李花,拈在中指,已弹向阿四。 
  白花似已挂上直线般笔直地钉向阿四头颅,轻轻叭地一声,宛若蜂针扎肉,阿四一阵疼痛,呃然差点叫出口,突见小邪怒目而瞪,摸着额头白花,苦笑不已,也飘身追向地面。 
  小邪给了他一记响头,细声道:“发什么愣?下次钉你鼻子!替你隆鼻!” 
  阿四摸摸额头微微凸起之红印,复摸摸鼻子,叫道:“你永远得不到机会的!” 
  “最好如此!”小邪不再理他,放下王坚,已潜向白石阶,轻巧地闪向棕黄柳杉窗帘,戳破白窗纸,窥往屋内。 
  李甫山正坐在左侧书桌,小邪只能瞧见其背部,似正在写字或批校公文之类东酉。正前方则为一大排书墙,连着书墙,为一种着白色镶红边棉被之小床,右边──也就是面对小湖的一边,置有一副藤制椅,桌上摆着一盆金玉满堂之兰花正盛开着。 
  于切还算清雅,小邪没瞧见其他人,已退回花园。 
  “如何?”阿四问。 
  “没人!”小邪道:“把帐布解下!”说着已开始解去王坚身上布条。 
  阿四虽在做,却迷惑道:“为什么?” 
  “看看李甫山知不知道他们已经死了?” 
  “这……怎么试?” 
  小邪甚潇洒道:“将尸体往屋内一丢,不就得了?” 
  阿四豁然开窍,频频点头:“有理!” 
  不再多问,两人很快解开王坚和邱梅,扛往书房窗口。 
  小邪道:“你把邱梅倚在右侧窗口,听到李甫山惊叫,就将窗口劈开,以露出邱梅背面。”他黠笑道:“一个生,一个死,保证弄得他头昏脑胀!” 
  阿四戏谑直笑:“人吓人,最好把他给吓死!”说着已扛起邱梅往右侧潜去。 
  小邪算好时间,再窥向书房,觉得一切如故。霎时右脚离开窗户,双手已抛出王坚,人已疾速窜向靠左之窗口,戳破窗纸,想看看李甫山有何反应。 
  王坚摔落地面,李甫山乍见有人闯入,已蹦起椅子,喝叫“谁”,目光已然射向王坚,顿时脸色猛变:“王佥事!?”人已在王坚撞去。 
  阿四此时也将窗帘劈开,邱梅背影已露,更如活生生的人在耸动肩头。 
  李甫山猝见,身形为之一滞,愕然叫道:“邱公公!?这是怎么回事?” 
  阿四兴之所至,装出声音,冷道:“王坚是你杀的?” 
  “公公……我怎会……”李甫山一时也找不出话来解释。 
  “不是你杀的,他怎么会死?” 
  “他……他……可能是……是……” 
  “是谁?王山磔?!” 
  “是……呃……”李甫山觉得有异,普天之下,又有谁敢直呼王山磔名讳?脸色微变,冷道:“你不是邱公公!?” 
  阿四挥动邱梅右手,笑嘻嘻道:“我要是邱梅?那才冤枉呢!” 
  李甫山喝道:“你是谁?竟敢在总督府撤野?” 
  “我是邱梅!我好冤枉!”阿四一用力,也将邱梅丢入书房,已然咯咯笑起。头颅伸出,笑得更谐谑。 
  李甫山大惊,闪向左侧,嘴巴一张,就要喊人。 
  小邪早已窜入书房,坐在书桌上,悠哉笑道:“不必叫得那么大声,卫兵早就被我放倒,夜已深,千万别再吵到别人!” 
  李甫山转身,碎见小邪,愕道:“是你!?” 
  见着小邪,他整个人气势已了一半,几个月的交锋,他不知吃了多少苦头,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就算将全府的人手喊来,也未必能制住人家,喊也是白喊。 
  他诧然地望着小邪,心头不停揣测他弄来两具王坚和邱梅的尸体,是为了何事? 
  “你们杀了他……”李甫山问。 
  阿四从窗口爬入,不屑道:“这些小角色,还用不着我们出手!”他走往小邪处,也一样坐在书桌上,双足悬空,汤得甚是起劲。 
  “你们没杀他两人……那他们……”以下“被谁所杀”,李甫山没说出口。 
  小邪道:“我正想问你呢?” 
  从方才看来,小邪已认为李甫山不知此事,是以才未问出此话。 
  阿四接口逼问:“你方才听我说出王山磔名字,不小心的说出‘是’字,看来真是王山磔所干的了!” 
  李甫山急忙否认:“不是他!我什么也不知道!” 
  小邪叫道:“岂有此理!王坚和邱梅在你府中被杀,你会不知道?外面传说 
  李甫山急道:“这些都是王统领所交代,我根本就不知两人已死。” 
  “他还交代些什么?” 
  李甫山道:“他还交代严守望天居,以及没有他命令,不准动你们通吃馆。” 
  “看来果真是王山磔搞的鬼!”小邪沉思半晌,道:“你们总督府,毛病多多!专搞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李甫山!你若明白点,就少和王山磔来往,以后怎么死的都不晓得!” 
  李甫山默立该处,没有回答,但见他已露颓唐模样,似是在后悔。 
  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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