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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节

李凉-杨小邪发威-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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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很有的事情!” 
  阿三狠狠甩掉棒子,叫道:“什么有没?我只不过是甩错棒子而已?”已然咯咯直笑:“谁说我没?天下又有谁敢甩通吃小霸王的棒子?” 
  小邪轻笑走向他,突地给他一个响头,打得他往前倾,笑道:“你的‘’,全是以光头换来,倒也值得啦!” 
  阿三搔着头,苦笑不已,输给小邪也不是件多丢人的事情,反而让他更崇拜而以小邪为荣。 
  两人嬉笑中,已离开庐山,返往太原方向行去。 
  搅和飞龙堡以解困丐帮之事到此方告一个段落。 
  然而一些问题仍困厄着小邪。“南海神仙”也因江振武故居为飞龙堡所购买占而无从查起。最主要的是那群黑衣人,行踪飘忽,武功高强,似敌似友。此次他们故意扯下小邪面罩,分明是在嫁祸,他们又有何目的呢? 
  小邪始终想不透,冥冥之中,他已觉得自己好像无形中受人控制着,而那群人又神出鬼没,猜不猜? 
  一想及自己栽过不少筋斗,小邪已决定不再受人摆布,决心干自己的事认真做生意,偶尔也带带兵,打打仗。 
  如此,总不会再涉入武林吧? 
  却不知他的如意算盘能否打得称心如意?但无可否认,他心中想必早有准备和计划了。 
  初春已至,然太原城仍罩着白雪,不大,却阴霾而潮湿,浆得满街小巷泥泥,再好的心情也好不起来。 
  小丁花容消瘦,脸眸间那股愁怅,要比门前一滩滩落雪溶于墙角一堆堆积黑污水中还要来得化不开。浅白挂纱斗篷罩在柔弱无骨修长身躯,飘雪落于肩滚向地面,厚厚堆在稍带青紫挂金边的小包鞋。都已快堆满足踝了,她仍没动过一寸,深深地印着陷入的足迹。 
  她秀发披肩,染落白雪,那股落寞神情紧紧地锁着两道长得黑漆漆的双眉。晶亮的眼珠儿飞向远方,也显得空空洞洞,一点昔日光彩也没了。 
  信都传出去,再接回来。都已过了十天,小邪说过要马上回来,但是为何那么久,还没见到人影?就算路途遥远,从江南到太原,最慢七天也该尝到 
  从第七天开始,小丁就已天天倚门而望,那颗心不知酸得有多难受,只差未淌下泪来。 
  小邪呢? 
  他和阿三并没有任何花招,也是规规──往太原出发。 
  只不过是他们骑的驴子耍了几次脾气以后,迟到三天,那是小事。 
  他俩还在城外,声音已传来 
  “帮主回府罗──” 
  一匹驴子慢步闲逛,两人兴高采烈坐在驴背上,终于快回通吃馆了。 
  声音远远传来,小丁乍闻,整个人已叫,如中了邪般抖颤身躯:“是小邪?他们回来了?!”忙奔往门内,但只跨一步石阶,已然止步,激动而叫:“阿四──小七──他们回来了──” 
  不及再等阿四和小七,已莲步疾移,奔往东门方向。眨眼已转出巷道,留下一对如蚁群的足迹。 
  馆内也传来一阵骚动,阿四和小七霎时亦奔出门外。 
  往四处一瞧,空空如也,连小丁的影子都没有,哪来的小邪?” 
  阿四眉头一皱:“跑了?这么神奇?” 
  小七笑道:“也许还在城外,小丁了过去,我们多等一会儿看看!” 
  阿四望着黑沉天空,白雪点点飘下,叹笑道:“小邪帮主也真是走了一个月,回来也不选个吉日,好让我们庆祝一番?算啦由他去吧!” 
  小七笑道:“回来就好,就怕他闲来无事,又弄出新花样,到时想安静都不成了!” 
  两人说归说,仍返往屋内,替小邪准备一些热菜之类的驱寒东西。 
  驴子走得甚慢,只短短十余丈,已然耗去半刻钟,仔细一看,驴子两眼发红,步伐如踩高跷,更像在跳舞。 
  再看小邪手中酒葫芦不停灌向驴子。看样子驴子是喝醉了 
  这也是小邪“研究”,出来,唯一能叫驴子改脾气的方法。 
  醉了的驴子,想不走都不行。 
  两人兴致盎然,嘻嘻哈哈直往东门晃去。 
  突地一声“围过来”。十数名士兵,手持长枪已堵住门口。王坚一身锦衣卫特有之挂龙长袍已现在城门中央,负手而立,过薄的嘴唇迸出低沉冷笑。 
  小邪和阿三已知有变,身形仍随着驴子轻晃。突遭王坚阻拦,小邪心中明白,王坚必定有所依恃,说不定王振之事已穿帮,或者王山磔已找到此地,要为儿子报仇来了。当下已决定先下手为强。 
  小邪瞪眼邪笑:“王老奸(坚)你无故拦住本帮主去路,是否膝盖痒了,想找我跪跪?以搔痒处?” 
  王坚冷笑:“杨小邪,你也该明白本官今天敢拦下你,就该有把握制住你” 
  “我不明白!”小邪不屑道,“皇上是我朋友,你敢惹我?不要命了?” 
  王坚笑得更阴:“现在恐伯皇上都想拿你问罪,至于你犯了何罪,自己心里明自。” 
  “我不明白!”小邪仍笑道,“通常犯罪的人,很容易会将自己所犯的罪忘记,我一向记亿不大好你说清楚些吧!” 
  王坚冷笑:“要我说也无妨,你伤害副统领在先,又放火焚烧‘宣威’府于后,论罪足以满门抄斩。” 
  “这么严重?”小邪淡然一笑,道,“你也差不多,烧了皇上东宫,还奸杀女婢,论罪也是满门抄斩!” 
  王坚冷笑:“你凭什么指责本官犯下此罪?” 
  小邪轻笑:“很简单啊一张嘴,要说什么就说什么!”他又道:“你的衣服太像龙袍,我看你想造反了!” 
  王坚冷笑:“任由你说我信口雌黄,可惜副统领福大命大,没遭到你的毒手,他已说明一切,看你此次如何狡赖!” 
  小邪此时才明白,果然是王峰已醒来。如此事情可就绝无可退之地步了。轻轻一笑,道:“王蜂这小子色眼──,而且和我有过节,他陷害我,也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我可以乱讲,他当然也可以乱讲了,口说五饼(无凭),不打出来,你想诈胡是不是?” 
  王坚冷笑:“只怕全锦衣卫的人都不会相信你的狡辩了统领已下令逮捕你,你最好束手就缚,省得受皮肉之苦!” 
  “哟──来硬的啦?”小邪戏谑道。 
  王坚冷笑:“对付歹徒,本官一向如此。” 
  小邪促狭道:“你当真以为我怕了你?” 
  王坚不屑:“很少人能在本官手下走过十招!” 
  小邪讪笑:“你以为我震垮城门,全是假的?” 
  “可惜我不是城门帘” 
  “好!” 
  话声方落,小邪突然暴身而起,如一道劈雷罩向王坚,其势之快,简直骇人听闻。 
  王坚哪晓得小邪说动手就动手,眼晴所见还来不及传向大脑,已觉无边巨浪滚滚而至,自己似已掉入深渊,不论使出何力量都无法抗拒,只得任人摆布。 
  闪影过处,一声哀嚎乍响,喷血如雨,豁向空中雪花,如白绢点红梅,目 
  心。王坚整个人已如弹丸般丢向空中,撞上门顶倒捧而下,趴然连滚四滚,口角冒血,不醒人事。 
  小邪趁此又已掠回驴背上,拍拍手,不屑笑道:“十招?哼天下不能接你十招的人,恐伯只有王峰那个王八蛋了!” 
  阿三意犹末尽:“小邪帮主,这个小场面,我出手就可以了何必劳动你老人家大驾?” 
  小邪轻轻一笑:“好吧剩下几名就出你打发泄” 
  “得令!” 
  阿三也不甘落后,腾身暴起“大悲掌”化出无尽腾龙,带起山崩地裂之势,饿虎扑羊般罩向剩余十数名锦衣卫装扮之长枪士兵。 
  这些士兵唬唬老百姓还可以,但若想对付阿三这里绝顶高手──江湖自称第十一名的大侠,那可就真如绵羊了,长枪还没抖直,已然拦腰被折断,眼睛一花,劈劈叭叭不晓得身在何方,已被阿三凌厉掌风扫向墙石,摔死狗般挤成一堆,连大都来不及喘就已解决了。 
  阿三也学小邪拍拍手,不屑道:“哼十招?半招不到,就已变成烤乳猪,任人宰割了还神秘?” 
  他向小邪招手:“卡马(过来)进城吧通吃帮绝无妥协!” 
  小邪呵呵而笑,抓起葫芦又往驴子灌去,想催它再走路。 
  蓦地 
  一声“逮住他们”,数十名甚至数百名士兵已刀剑尽出,冲向城门。为首者正是那位江头领。方才他在城门内角,突见王坚被放倒,已回城门右边之守卫室调兵前来支援。 
  阿三一点惧意也没有,瞄向众人,揉拳擦掌,咯咯直笑:「“你们见过什么叫做‘切萝卜’吗?马上你们就会实现这个愿望了!” 
  双手猛然一挥,摆出架势,准备大打出手,还叫着“喝喝”响声,以显威风。 
  小邪那头驴子早已被百余人潮吓住,又见阿三狂耍威风,再醉的脑袋也醒了过来,四脚硬钉地上,不动就是不动。 
  小邪不禁有:“阿三你搞什么?切萝卜就切明明是‘卡卡’的声音,叫什么‘喝喝’?喝得本带主宝驴子不肯走?” 
  阿三回头尴尬一笑,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叫就是!” 
  一躬身,已做出肃客动作,气势早已不见。 
  本是畏于阿三武功高强而迟迟未敢出手,突见阿三架势已失,而又不加以防备,江头领见不可失,疾喝:“上──” 
  他已带领往前冲去,霎时守卫蜂拥而上。 
  突地,又是一声“住手”。 
  小丁仙女般从天而降,飘柔若丝,轻盈幽雅落于地面,已挡住江头领去路。 
  乍见如此绝色姑娘从天而降,众喽罗为之一傻,真不知天下怎会有此美女?甚而以为她是仙女下凡基于突然难以置信,众人已愣在当场,未再越雷池一步。 
  江头领定定神,见是通吃馆的姑娘,故态又已萌,冷笑道:“小姑娘,不关你的事你再干涉,本官将以同罪论处!” 
  小丁娇靥仍冷漠,拿出“天龙佩”,冷道,“如果你们识得此物,就快滚” 
  江头领猝见此玉佩,胆子已快吓破,忙下跪,他一跪,众守卫也跟着下跪,直呼“万岁万岁,万万岁”。头都不敢抬起。 
  小丁这才露出笑容,小邪给他的“天龙佩”果然有此神效,瞄向小邪,见他如哄亲儿子般在哄驴子,那副样子,实在叫人爱煞。她笑得更甜,转向江头领,道:“走吧以后不许再乱来!” 
  “是!” 
  江头领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冒犯“天龙佩”,爬起身躯仍不敢抬头,拱着手往后退去。 
  阿三叫喝:“走那么快干什么?地上那几个扛回去医以后叫他们练好武功再来!” 
  江头领犹豫在瞥向小丁,想征得她意思。 
  小丁淡然道:“抬走吧!” 
  再一声“是”,江头领已走向王坚,一手揽起他,又叫数名手下抬走其他几名,朝着总督府方向奔去。 
  小丁此时才嘘,愕不已的拍拍胸口:“吓死我了!” 
  阿三调侃道:“少来刚才你还威风得很怎么一下子就变胆小了?” 
  小丁习惯地轻拭额前,浏海稍湿,不知是溶雪,还是汗珠儿染湿的?婿然一笑:“阿三你最坏我不跟你说吓得我汗都流出来了,你还奚落我?” 
  “好好好!”阿三摊手道:“你不跟我说,去跟小邪说,我就不相信结果会比我好?” 
  小丁腆然瞥向小邪,只见小邪双手插腰,摆出一副甚为生气模样,小丁心知又要糟了,笑容霎时已飘飞不见,换起一副惧而楚楚人姿容,呐呐道:“小邪──我──” 
  小邪瞪眼道:“很紧张是不是?” 
  “我──我──”小丁已然手足无措。 
  小邪嗔叫道:“人就人,还鬼叫鬼叫什么?害得我驴子不敢动这还没关系你走他们,叫谁抬驴子?就由你抬杠” 
  原来小邪仍为驴子之事而大发牢骚,不禁将原因全推在阿三和小丁身上。 
  此语一出,小丁吓得花容失色,实怕小邪把此事当真了。一个千金小姐牵驴子就已十分让人难以接受,何况是扛驴子?然而小邪从不懂得“香惜玉”,兴之所在,男女都差不了多少。小丁碰上这里事不在少数,虽然事后想起总是甜蜜蜜,但身临其境时,那里娇羞和困窘,让她想起,心头就怕。 
  本已憔悴的脸,现已白百,栗道:“我──不要──” 
  阿三幸灾乐祸而笑:“没关系嘛只有短短几条街很快就会走完的!” 
  小邪瞪眼:“你也一样一个人扛前头,一个扛后头谁也不想占便宜!” 
  阿三笑嘴张至一半已僵住,苦丧着脸:“小邪帮主──这──这太没面子了 
  能不能──” 
  “不能!”小邪叫道:“除非你能叫驴子走路!” 
  瞪向那头不算老的棕色驴子,前腿如顶墙的支柱,顶得笔直,身形往后缩,似倒拉沉重东西般,若想推动他,还得费一番力。 
  阿三无奈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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